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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芙拉砸翻了桌子,倒在地上,連連吐血。

「哇啊……老板,你在做什麼?我是請你來給熱芙拉治療的,不是讓你殺了她的。」

陳就站在那里︰「是她先襲擊我的。」

熱芙拉接連吐著血,可是她強韌的意志力依然在支持著她。

「熱芙拉,你在干什麼?這是我的老板,是我請來給你治療的。」

熱芙拉是個人習慣問題,哪怕是波西亞叫來的人。

她也習慣先制服後試探一下。

甚至她對波西亞也有所防範。

而她哪怕是受傷了,普通人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她處心積慮的偷襲。

在她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可是陳不但發現了她的偷襲,還反擊了她。

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虛弱了。

居然連一個普通人都沒打過。

陳雙手抱胸站在那里︰「還要不要治療,不需要的話我就走了,而且我看她不像是要治療的樣子,居然還能偷襲我,看來挺生龍活虎的。」

「老板,你看她一直在吐血,怎麼看都像是快要死了,你還是快點給熱芙拉看看吧。」

「你確定她不會再來攻擊我了嗎?」

「我確定,我很確定,你說對不對,熱芙拉。」

「抱歉。」熱芙拉冷冷的吭了一聲。

「好吧,躺回床上,我給你看看。」

在波西亞的摻扶下,熱芙拉又重新躺到床上。

陳坐在床沿︰「解開上衣,沒問題吧?」

「可以。」熱芙拉微微點點頭。

哪怕她現在痛的要死,可是她還是克制著,並且保持著理智和警戒。

陳摁了摁熱芙拉的胸口︰「肋骨斷了四根。」

熱芙拉抹掉嘴角的血痕︰「其中一根是你摔斷的。」

「你的精神不錯,還有精力和我斗嘴。」

「你的傷勢是怎麼來人?除了我造成的之外。」

「被人打傷的。」熱芙拉說道。

「你是干什麼的?特工?雇佣兵?還是殺手?又或者是什麼臥底警察?」

熱芙拉沉默不語,陳並不在乎她是不是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的左邊第二根斷掉的肋骨,刺入了肺葉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給你做一個小手術。」陳說道。

「可以。」

「這是麻醉藥。」

「我不需要麻醉藥。」熱芙拉冷酷的說道。

「你確定嗎?這種疼痛可是非比尋常,我會切開你胸口的皮膚,然後用生物膠給你的肺葉做一個修補。」

熱芙拉依舊是那副酷酷的表情,說道︰「沒問題。」

「熱芙拉,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手術啊,手術怎麼可能不用麻醉藥。」波西亞也在一旁勸說道。

「我說了,沒問題,你來吧。」

「我事先聲明,雖然這是一個小手術,可是你這種情況,很可能痛死,如果你死了,不能怨我。」

「我知道了。」

陳又看向波西亞︰「你確定沒問題吧?」

「動手吧,既然熱芙拉自己都這麼說了。」

陳拿出酒精瓶,先是在熱芙拉的胸口涂抹勻稱後,然後拿出了手術刀。

當然了,在動刀子之前,陳還需要先給熱芙拉進行針灸止血。

免得等下弄的太血腥,而且熱芙拉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繼續流失大量的鮮血。

不過即便如此,現場不可避免的還是弄的到處都是血跡。

這里畢竟不是手術室,已經忽略了真菌感染的因素後,還有各種各樣的缺失。

當然了,這個手術本身是個小手術。

對陳來說完全不存在難度。

波西亞看著陳眼花繚亂的手術過程。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陳治療病人。

完全不同于陳過去的刻板印象。

在過去,在波西亞的印象里,陳就是個散漫、輕佻、吝嗇又混蛋的男人。

可是現在的陳,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行雲流水。

從開膛破肚再到傷口縫合,整個過程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不過對于波西亞和熱芙拉來說,卻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樣。

陳看著依舊保持著清醒的熱芙拉。

他對熱芙拉那頑強的意志力感到震驚。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頑強的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在手術的過程中,沒有發出任何一點點的聲響。

要知道,剛才自己可是在她的胸口開了一個窟窿。

可是她即便已經痛的渾身顫抖,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哪怕是陳自己都做不到這點。

這讓陳對熱芙拉產生了興趣。

「已經好了,消炎藥每天早中晚各一份,傷口縫合的絲線需要三天才能拆除。」

「熱芙拉好了嗎?」

「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陳拿出一支煙,轉頭對波西亞道︰「有火嗎?」

「老板,這里有病人,而且這是我家……另外,你什麼時候抽煙的?」

陳的確不常抽煙,不過剛才精神高度集中。

所以現在放松下來後,需要一支煙來放松心神。

這也就是所謂的事後煙。

「她已經沒問題了,我的醫術不至于讓她連一支二手煙都扛不住。」

熱芙拉發出虛弱的聲音︰「也給我來一支。」

陳隨手丟給熱芙拉一支煙。

波西亞對這兩個醫患已經徹底無語了。

哪里有醫生和病人同時抽煙的。

太不負責任了。

「你這傷勢到底是誰弄的?我感覺你的身體就像是被車子撞過,或者是被更強力的力量沖擊後造成的。」陳好奇的問道。

「車子撞的。」熱芙拉順勢回答道,同時長長的吐了口煙圈。

陳撇了撇嘴,他看的出來,熱芙拉肯定不是車子撞的。

陳說她的傷勢像是車子撞的,可是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小傷。

還有身上的污漬,更像是在山地里翻滾後留下的。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傷勢是就是陳干的。

熱芙拉同樣想不到,陳就是造成她的傷勢的罪魁禍首。

「老板,熱芙拉需要幾天能好?」

「三天就能下地活動,完全好的話,就看她的身體素質吧。」陳說道。

「三天就夠了嗎?我看熱芙拉傷的這麼重,而且還做了一個小手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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