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自己雖然常用戰術，但是那大多出于理性算計。毛哥的狡猾更加偏重出其不意和老奸巨猾那一面。
楚凝楓揮揮手，呆呆地跌倒在地的重裝老大們在冰面上旋轉著被送回去。像是公園里的旋轉茶杯。
「神靈生物和半神的重要區別，就是神職，凝聚神職之後就可以成為半神。你現在神域人口過5萬了嗎？」
「5萬多一點。」
「那好，一般這個等級的人口基數就能準備成為半神了。你一半的神職已經沒有問題，等到另一半神職條件充分，就能試著晉級了。」
晉級，李延心里一跳。雖然他的硬實力已經可以和普通半神有來有回，但是神明位階上還是差對方一級。
這就是為什麼茅三國化身能夠頂住紫砂蛇幾下神術而自己不能的原因。
如果能夠晉級半神，那獸人的發展空間會再次提高一大截，那場面，不敢想象。
啪——冰疙瘩彈到李延臉上，楚凝楓示意他別走神︰「等會兒再樂，先听課。你這幾天隔離閑著也是閑著，每天下午來這里，我針對你的短板補一補。」
李延連忙道謝，真神的指點可不多得。
楚凝楓接著說︰「你靈能的使用方式也太過粗獷，那股綠色能量的可塑性，應該遠比現在強，不妨先從靈能的使用上下手。」
靈能嗎？
確實，自己手下的靈能單位目前有技師小子，神經小子，瘋醫小子，但是他們可進化的空間還能繼續挖掘。
不過兵種的改變不是一時半會兒的，現在還處于測試中，先專注于靈能使用吧。
李延試著用毛哥的神格引導waaaagh立場，可他立刻發現這很有難度，並非不能引導，而是毛哥引導靈能實在太過活躍，令人難以控制。
獸人祭司獸當.斯密一如既往引導附近的waaaagh立場，可是今天搞毛二神的意志特別難測，waaagh能量一會兒吹到這兒，一會兒吹向那兒。
一個神經小子被莫名的waaagh力量吹壞了腦袋，不但引爆了好幾個小子的頭，還搞亂了一大群史古格的腦子。現在這些史古格如同得了瘋牛病一般到處亂頂。
一群屁精莫名搭上waaagh力量的洪流，在戰場上到處閃現，模走一切他們平日想拿又不敢拿的玩意，比如說某個機器上的一塊零件，那機器剛剛把十幾個小子炸上了天，比如說某個老大的裝甲扣環，後者沖鋒到一半裝甲散落變成果奔。
「這咋回事，俺尋思不透啊。」身邊的神經小子來詢問祭司獸當斯密的意見。
獸當斯密干祭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他也尋思不透今天搞毛二哥是發什麼瘋，看著軍陣中莫名其妙的怪事，他嘟囔︰
「俺尋思就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撥弄這些弱智的腦瓜子。」獸當斯密突然警醒「看不見的手？那還能是誰的手，這一定是毛哥的手！」
毛哥的手這一想法迅速由獸當斯密傳播開來，得到諸多獸人的承認，既然是毛哥的手，那就一切都說的通啦。
毛哥的肚子里裝著世界上最多的壞水，誰能猜透毛哥想干嘛？總之信任毛哥就完事了。
就這樣，李延感覺綠皮的俺尋思之力漸漸匯聚成一只綠色的大手，所有綠皮都相信它存在，那它就真的存在了。
李延試著這支手能干嘛，他扇一巴掌某個偷懶的屁精，捅一下在後面墨跡的地精運輸員，彈一下某個不听話的獸人小子。
真的有用，雖然是靈體，但真的像是真實存在的手一樣。
李延的膽子漸漸變大，他把一個小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在眷族視角里，那個獸人小子就突然在所有人眼里消失不見了。
但是並沒有引起恐慌，雖然獸人們看不見毛哥的手，但是他們能感受到上空的綠雲，顯然那個幸運的小子是被搞毛二哥帶走了。
然後李延一松手，把那個小子又撂回去，他頓時成了氏族的明星綠皮。
李延繼續測試毛哥之手的功能，他抓起一個小子，然後把他撂到百米之外的另一個位置。
這就像是傳送一樣，不過並非是為所欲為，目前看來只有在waaaagh立場豐富的場合能這麼干。
然後測試毛哥之手能抓多少人，一個，十個，一百個
在抓到200個時李延感到自己撐不住了，一松手，200個獸人疊成疊落在地面上，第一個落地的倒霉蛋先摔了個七葷八素，然後被200個猛男壓在上面。
目前只能轉移200個人，而且會消耗大量waaagh能量，但是李延感到繼續練習下去還能抓更多。
在新能力的加持下，李延再一次向測試發起挑戰。
楚凝楓看到獸人再次沖來，這次不僅重裝部隊突入，而且是大部隊呈半圓包圍冰層。
獸人們一上冰層就開始打滑，而且受到冰元素阻撓。
但是這次不再任由冰元素擺布，獸人滑動的方向經常莫名轉向，躲避冰元素攻擊或者接近冰元素。
甚至會有小部分獸人無端閃現，在近距離對冰元素發起攻擊。
楚凝楓大感意外，不是因為李延的能力，而是因為李延的進化速度。她只是提供一個方向，李延就在幾個小時的測試里搞出了一項新能力。
「不錯不錯，不過僅僅這樣的話，還差的遠呢——」楚凝楓改變冰元素行動軌跡，準備加大測試難度時
「砰！」
戰場後方一聲槍響，冰柱上的紅點被子彈貫穿。
只見冰層上一只紅眼獸人手持一桿加長的大槍，貫穿目標後身形一晃，化作和周圍環境一樣的擬態悄悄離開。
是赤目，在李延毛哥能力進化時，赤目作為最強的毛哥信徒也跟著學會了一項新能力︰隱身。
在開戰時赤目被毛哥之手傳送到戰場邊緣，然後開著隱身繞到冰柱後方。
前線的新能力展示吸引了楚凝楓絕大部分精力，讓她忽視了後方的威脅。
「教官大人，您看這算我測試通過嗎？」
楚凝楓意外翻車，黑著個臉點點頭，結束了今天的測試。整個過程里李延的眷族展示的明明白白，並沒有污染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