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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半空中的邪惡亡靈不斷扭動身體,某種古老強大的力量自遙遠的過去追溯而來,無可避免的命運降臨于這個可悲的凡人身上。

身上本已沒有任何完整血肉安萊忽然停下了掙扎。

究極的理性取代了他眼中的瘋狂。

他顫抖地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難听嘶吼。

赫文看向他的眼楮,他知道安萊正在嘗試著說話︰

「靜心感受靈魂的律動,找回自己丟失的部分,對抗暴力和血腥的沖動。」

奧丁是當之無愧的魔法之神。

但即使赫文在魔法上,遠遠不如奧丁,可是如果拋開奧丁或是芙蕾雅這樣的人物,那麼他還是敢自稱對魔法有些許了解的。

尤其是對奧丁的魔法。

雖然說奧丁不可能沒有預料到自己能對狂獵儀式做點什麼,但同時,這也不代表自己不該做。

全知並非全能,更何況是虛假的全知,他看的很清楚,和自己對視的奧丁還被未獻祭自己的右眼,用虛假的全知換取真正的智慧。

安萊的身軀漂浮在赫文的腰前。

黑色的死亡之霧自他的骨骼和血肉的間隔中涌出,瞬間包圍了他,化作一具黑色的盔甲,盔甲各處分別銘刻著十數個不同的盧恩符文,死亡的力量包裹著他的全身。

只剩下骨骼的漆黑骷髏頭也在魔力的沖刷下,生長出新鮮的血肉與蒼白的肌膚,雙瞳變成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湛藍色,隱約向外發散著光柱

少年臉龐比變成骷髏怪物前更加美麗,而且還多了屬于非人生物的妖異。

如果說曾經的他是對人類拙劣的仿制,現在的安萊就是真正的有智亡靈。

赫文將手按在安萊的胸膛上︰

「跟著我念。

「我發誓效忠于阿斯加德的十二主神之一,眾神之父……」

安萊充滿信任地開口道︰

「我發誓效忠于阿斯加德的十二主神之一,眾神之父……」

「……歃血為盟的異姓兄弟,死亡的父親,謊言與詭計之主,勞菲與法布提之子……」

安萊並未因為句子里的邪惡稱呼而放緩念誦的過程︰

「……歃血為盟的異姓兄弟,死亡的父親,謊言與詭計之主,勞菲與法布提之子……」

「……黃昏使者,芬布爾之冬,雷與樹之火,怪物之父……」

「……黃昏使者,芬布爾之冬,雷與樹之火,怪物之父……」

「我發誓將為你的詭計與陰謀而戰,屠戮你的敵人與叛徒,直至最終的黃昏之日到來。」

「我發誓將為你的詭計與陰謀而戰,屠戮你的敵人與叛徒,直至最終的黃昏之日到來。」

當安萊念完誓言? 漆黑的盔甲上出現了幾道冒著金光的裂縫? 接著沿著整具盔甲蔓延? 然後伴隨著金屬崩裂的聲音,狂獵之盔從他的身手月兌落,出現在其下的是流淌著金色華光的布甲。

少年緩緩站起身,感覺體內龐大的力量。

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他感覺自己看見的事情無比清晰? 而自己過去所見則像是午後小眯時的朦朧夢境。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

他上次有這種感覺的還是活著的時候。

赫文用洛基代替和頌詞中的奧丁,雖然他必需要用到創造狂獵的儀式? 但他可以讓狂獵將效忠對象換成奧丁最大的敵人。

這是對有很多共同點的血盟兄弟。

所以他們才能互相成為對方最信賴的人。

赫文看向薇薇安︰

「我也用幻術為他鑄造了一具靈魂,而且比你那充滿瑕疵的實驗品,我的魔法更加優秀和強大? 你甚至無法發現任何問題。」

薇薇安確實無法發現任何問題? 赫文上一次創造的幻境,她甚至差點以為那是真的尤騰海姆,如果不是赫文故意暴露出破綻,否則她都無法發現任何有問題的地方。

可是……

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自己花費了那麼多年? 才在靈魂的研究上取得一定程度的推進? 並與幻術魔法結合起來,而赫文怎麼可能在同一件事上勝過自己呢?

她以前的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別人走過的路上爬行嗎?而且為什麼自己從未听說過這個人,他和伏提庚本人有矛盾? 很明顯,如果只是伏提庚的信徒,他完全可以自己獨自對付。

所以他應該是從那個年代活到現在的人,那麼他絕非無名之輩,但是她卻完全想不起有任何具備如此強大幻術的人。

她只認識兩個人在幻術上可能有著這麼強大得能力。

亞瑟王的兩位盟友,梅林與赫文。

薇薇安面色不善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赫文聳聳肩︰

「我們在比試,可不是在敘舊,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輸了。」

薇薇安語氣肯定地反問道︰

「所以我認識你對吧?」

赫文笑了笑。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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