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力量被不斷抽走，金烏頓時慌了，連忙認慫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本座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原諒你們上次的冒犯了。」
「他喵的，老子可沒原諒你。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什麼狗屁祭祀居然敢發動叛亂？害得老子的女人差點陷入危險之中！」項寧軒說著摟住張琿梓的縴腰，給她使了個眼色。
金烏雖然號稱太陽神。實則不過是個毛神。要不然也不會被後羿一口氣射下來九個。毛神嘛，你對它點頭哈腰的，它反而還要擺譜。如項寧軒這樣懟它一句，它要麼暴怒開片，要麼干脆認慫。
金烏剛才都慫過了，這次直接開片的可能性不大。
「……」金烏也不知該說什麼。
項寧軒笑著轉變了口氣，道︰「我這兒還有好幾萬虔誠的羽人信徒，舉辦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能得到什麼？別扯什麼無上力量這些虛的，來點實際的好處。」
羽人們雖然建立了新政權，廢除了原來的神官貴族制，但信仰這種東西無法輕易改變。羽人也不是巨魔那樣動不動就輕易改變信仰的種族，信徒們對于自己的信仰非常虔誠。
除了部分羽人士兵和數百預備役，其他羽人依然信仰著太陽神金烏，其中包括大半羽人軍隊。由于是武裝政變奪權，虔誠信徒和新政權之間的對立非常嚴重。
新政權本身就是由青碧團建立的，背後還有人類的武力撐腰，這才站住了腳跟。
但對于根深蒂固的金烏信仰也沒辦法，總不能把人全殺了，只能潛移默化地改變羽人們的習慣。為此，原本精銳的青碧團只能駐守在青碧城，防止金烏信徒造反。
要徹底改變羽人的信仰，只能從女圭女圭抓起。羽人平民原來是沒有受教育權的，政變過後，首先就確定了在羽人中實行免費義務教育。不過，這事至少要一兩代人的努力。
再說，共和國也不是完全禁絕宗教信仰，只要信仰別干涉世俗就行。
只是羽人的神權太大了，大祭司居然能奪城主的權，祭司嘛，專心侍奉神靈才是嘛！用神權治世就容易固步自封。
像暗夜精靈那種一萬年前就能干翻燃燒軍團的勢力，一萬年後掌權的還是那些老面孔，沒有任何新英雄出現，墮落到居然被人把老家的世界樹給燒了！
反觀艾澤拉斯的人類，國王死了一茬又一茬，結果越戰越強。部落大酋長在幾年間也是換了好幾個，人家還是能來燒你暗夜家的樹。
所以說，神權治世也許一開始會比較猛，但時間一長，就會自廢武功！
事實上，項寧軒已經打算讓羽嫣去進行宗教改革了。她讓王曦遞上的珠子就是在大祭司青姬死後，她獲得的大祭司憑證。
把這顆蘊含著金烏神性能量的珠子交給項寧軒，也就是說，在信仰和世俗之間，羽嫣最終選擇了屈服于世俗。
宗教改革總不能讓根本不信的人來改，人家信徒根本不可能接受。要改只能由宗教內部高層來該，羽嫣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既然如此，季景瑜這樣的家伙，改判個二三十年算了。
金烏沉吟良久，最後，艱難地道︰「你想要什麼？」
項寧軒道︰「你不是能用投影降臨嗎？送一個投影給我。若是我滿意的話，這里的幾萬羽人可以仍然供奉你。這筆交易如何？」
根據羽人的消息，他們在與異域邪魔的戰爭中失敗了，不得已才逃到地球上來。金烏恐怕在神戰中失敗了，才會這麼急切的要求祭祀。
金烏拒絕道︰「不行，祭祀就是為我恢復力量。但投影卻要消耗能量，一進一出，我不就白忙一場了？」
項寧軒道︰「不然，投影的力量還是你的力量。另外，你覺得依靠幾萬人祭祀的能量能幫你扭轉戰局？放一個投影在這邊，萬一你掛了，至少還能在我們的世界里重生。」
項寧軒的話絲毫不留情面，金烏雖然不爽，但卻被說中了事實。它要是打得過異域邪魔，青碧城的羽人用得著逃到地球上來嗎？
「好吧！快去準備祭祀。三天之內必須進行。祭祀的效果越好，投影的力量就越大。」
————
祭祀的準備很快就做好了。
羽人信徒們听說放寬了他們的信仰限制，積極性都很高。而且，羽嫣也被釋放出來，負責籌備這次的祭祀儀式。
十月份的天氣秋高氣爽，羽人們載歌載舞，歡欣鼓舞。自從大祭司青姬發動叛亂以來，青碧城的宗教活動就被強力壓制了，羽人們只能躲在家里偷偷祭祀。如今能光明正大地恢復祭祀，當然令他們高興。
青碧團的士兵們雖然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被迫對付大祭司青姬，但並未得到羽人同族的認可，甚至自己的家人都視他們為叛徒。這讓青碧團的士兵心理壓力很大。
再次舉行祭祀活動，通過太陽神金烏證明當初他們的行為是正確的，錯的是大祭司，那麼，他們就能重新融入羽人社會。
因此，當項寧軒下令準備祭祀儀式後，羽人們立刻全民積極動員了起來。在物資並不充足的情況下，三天時間就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
這種動員能力簡直能跟當初決戰納克薩瑪斯時的戰爭總動員媲美，而且還是全民自願的。
項寧軒不得不感慨，宗教確實難搞，僅僅是這麼一個小種族的毛神，其信仰都有這麼巨大的韌性。除了把人全殺光，根本沒有快速改變信仰的辦法，呃，巨魔不算。其實巨魔信奉的是力量，誰有力量又不奴役他們，就崇拜誰。
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羽人們已經穿上了傳統的節日禮服，載歌載舞地歡慶起來。
當工程兵用技能鑄造的一具栩栩如生的金烏雕像被揭開帷幕時，全體羽人都歡呼了起來。
雕像高約三米，翼展近十米，通體金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雙眼是由兩顆拳頭大的紅寶石制成的，神光湛然。
正式的祭祀儀式是在正午開始的，這時候也是太陽的最高點，正適合祭祀太陽神金烏。
不過，當主祭上台時，羽人們卻全都一愣。因為主祭根本不是他們預想中的羽嫣，而是一個人類！參加鎮壓大祭司青姬那一戰的羽人更是認出，那就是當初帶領他們平叛並與金烏投影激戰的張琿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