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怎麼做呢？
她微微凜然。
對于李澄空還是極為戒備的，不僅有高深的修為，還有精密的頭腦。
他當初死皮賴臉的報恩，一定要保護自己一定要救自己，恐怕就是懷疑青松心訣並非全部，還要榨取更多。
自己當初神功未成的時候，還不覺得李澄空如何驚人，神功大成之後才發覺李澄空的可怕。
如果真被他盯上，恐怕短時間內很難擺月兌。
將計就計？
當然不能跟小月說這些，她肚子盛不住話，一旦說了一定會露出馬腳。
「小姐，要不要請他們過來？」
「……也好。」素心輕頷首。
小月頓時興奮的躍起，探身出去，揚聲用力招手︰「徐姐姐，徐姐姐！」
徐智藝抬頭看過來，見到了小月，伸手招了招。
大街上的人們紛紛抬頭看，看到秀麗的小月，又看向美麗絕倫的徐智藝。
然後女子打量徐智藝，男子看向李澄空，無法自抑的升起嫉妒之意。
這是一種本能的嫉妒，無法遏止，有如此絕色美人伴在身邊，簡直就是世間最大享受！
這小子何德何能？
「徐姐姐，過來呀。」小月笑道︰「一起吃飯！」
徐智藝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頷首。
兩人來到三樓，坐到素心身前。
小月興高采烈的到樓梯口迎他們過來，熱情無比，滿臉笑容。
「徐姐姐，你們是保護我們的吧？」
徐智藝搖頭笑道︰「一半一半吧，你們畢竟沒經驗，再者也順便游山玩水，領略一下山河之美。」
「徐姐姐你太小瞧我們啦，嘻嘻，徐姐姐你可看到我教訓那些流氓無賴？」
「哦——？」
「唉……」小月搖頭︰「徐姐姐你沒看到那真可惜，我好好收拾了幾撥家伙，簡直就是害群之馬，如果不是小姐攔著，我就廢了他們！」
「是該廢了他們的，留著也是禍害。」徐智藝道。
「小姐不讓啊。」小月無奈。
素心搖頭︰「他們雖可惡，卻罪不至死，你廢了他們無異殺了他們。」
「誰管他們去死！」小月哼道︰「他們調戲別人的時候，可不管別人是活是死。」
「正是。」徐智藝點頭︰「姑娘，你太過仁慈，這可不是好事。」
素心道︰「教訓一番與殺人是不一樣的。」
僅僅教訓一頓，他們知道厲害後就不敢再招惹，避而遠之，可如果廢了那就是大仇。
誰知道他們身後有多少人，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現在毫無經驗，踫上了難免會吃大虧。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全身之道。
李澄空首次開口，緩緩道︰「在哪里踫上的？」
「就在來靖陽城的這條南北大道上。」小月恨恨道︰「沒想到這條路這麼亂，不是說天下太平嘛。」
「難免會有這些宵小之輩的。」徐智藝道︰「他們是看你們兩個單薄，換了男人，就不會亂來。」
李澄空道︰「智藝，給傲霜說說吧。」
「是。」徐智藝點頭。
「傲霜是誰？」小月好奇的問。
徐智藝笑著說明。
「燭陰司的司主……」小月贊嘆道︰「這可是大人物啊，真想見一見。」
素心瞥她一眼。
小月縮縮脖子。
「這卻容易。」徐智藝笑道︰「去漱玉小築便能見到周妹妹。」
她看向素心︰「姑娘要過去看看嗎？」
「也好。」素心點頭。
她知道想擺月兌李澄空是不可能了，那就迎難而上，與狼共舞罷。
倒要看看李澄空會怎麼對付自己。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他沒想到素心真要去漱玉小築，從素心的堅定目光中看出來她的決心，看來是想正面迎擊。
李澄空道︰「姑娘覺得我是不安好心吧？」
「不敢。」素心搖頭︰「無論如何我這條命確實是李先生所救。」
李澄空失笑道︰「我知道姑娘你身懷飛升之秘，秘而不宣。」
素心皺眉看他。
她也意外李澄空竟直接坦言。
李澄空嘆一口氣道︰「但姑娘過慮了，我李某素來行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姑娘不想說，絕不會強逼。」
素心笑了笑。
這話誰信？
飛升之秘的誘惑太大，為了這個殺人放火再尋常不過。
李澄空有如今地位與名望，說心慈手軟絕對是笑話，絕不吝惜于殺一個女子。
李澄空道︰「姑娘防人之心深重，這無可厚非，不過大可不必因此而把每個人都當成壞人。」
「是我誤會李先生了。」素心深深看著李澄空︰「還望先生見諒。」
「情有可原。」李澄空微笑。
他暗自搖頭。
素心根本不相信，她的戒心太重，恐怕除了小月誰也不會相信。
素心嘆道︰「能踫上李先生，是我的幸事。」
「我雖不會勉強姑娘你說這秘密，但我知道姑娘你正試著飛升。」
素心眉頭微挑。
小月看向素心，臉色黯了黯又恢復。
小姐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追隨老祖宗，去見老祖宗，若能達成夙願豈不是可喜可賀？
至于自己，終究是不可能飛升的。
李澄空道︰「我只想見識一下飛升的情形。」
「李先生放心，我若要飛升，會提前跟你說。」素心道︰「親自跟先生道別。」
「那就再好不過。」李澄空點點頭︰「你們既然足以自保，那我也就放心。」
「李先生不隨我們一起了？」素心道。
李澄空搖頭。
小月頓時不舍︰「徐姐姐，要不然你留下唄，我們一起玩。」
徐智藝失笑，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點點頭︰「你留下玩一陣子也好，一直在府里伺候，也該歇歇了。」
「可是老爺……」徐智藝遲疑。
李澄空擺手︰「就這麼定了，我吃過飯便先走。」
「……是。」徐智藝慢慢點頭。
小月頓時興奮，忙討好的看向素心。
自己自作主張，小姐恐怕會生氣。
但素心卻平靜如水，並沒生氣征兆，小月暗松一口氣又高興起來。
李澄空與素心在吃飯之際，交流了一番武學經驗，涉及到青松心訣。
這讓李澄空暗自驚異。
素心看似沒怎麼練功，閱歷也不夠豐富，可對武學卻有獨到的見解。
這些見解並不僅僅來自于青松心訣，更多的來自于她自己，李澄空篤定她見識了不少的武學秘笈。
這應該得益于真人所贈。
這讓李澄空判斷真人的飛升是精心準備的，並不是猝不及防。
真人已經安排好了後人的路，顯然對飛升是有深刻認識，而且篤定後人也能走通這條路。
這讓李澄空對真人的身份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