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第五區，伊市的一家跑商旅館內，林成棟和小亮將外面買來的吃的放在桌子上，輕聲招呼道︰「來，都吃飯吧。」
「呼啦啦！」
沙發上，臥室內的阿威等人涌過來，坐在餐桌旁邊就吃起了東西。
「這個地方的飯，是真的難吃。」阿威咬了一口肉餅︰「怎麼什麼東西都甜兮兮的。」
「出門在外，湊合點吧。」小亮說了一句。
「棟哥，點看的怎麼樣了？」阿威問。
「還好，如果沒什麼意外，這幾天就辦事兒。」林成棟吃著餅，輕聲說道︰「大家都辛苦一點，等我把事情弄準了，可能要輪班蹲點！」
「這都沒事兒，呵呵。」阿威點頭一笑。
「棟哥，我們三個一會想出去溜達溜達。」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
「去干嘛？」林成棟抬頭問道。
「呵呵，剛才我們下樓的時候，在旁邊看見了一條紅D街，臥槽，全是大長腿，大高個的女人，印籍的，韓籍，日籍的都有！那叫一個壯觀！」說話這人叫肖波，是阿威叫來的辦事兒成員。
林成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在桌下踢了一下小亮。
小亮怔了怔，立馬笑著說道；「出來辦事兒，就不要亂走了！」
「兄弟，我覺得咱們不用這麼緊張，這個五區連他媽的特區牆都沒有，亂的很，我們偷著玩一下，不影響什麼。」肖波齜牙說道︰「反而咱們這幫老爺們，天天躲在屋里不出去，才引人懷疑呢。」
「還是算了，穩妥一點更好！」小亮搖頭。
「我們要干的事兒，可能會引起很多連鎖反應，行事要盡量低調一些。」林成棟掃了一眼肖波，輕笑著說道︰「忍一忍吧！」
「棟哥，我們在車上都憋了這麼多天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你他媽哪兒來的那麼多話？！」阿威突然皺眉罵道︰「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少玩一下會死啊？！」
「你罵我干什麼？！」肖波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出于面子，還是本能認為自己跟阿威的地位對等，總之語氣也很沖的懟道︰「不就是殺幾個人，搶點東西嗎？這活兒我們沒干過嗎？至于這麼緊張啊，⺪，我們在路上折騰了這麼久，到地方休息一下都不行啊？」
「你跟誰說話呢？」阿威瞪著眼珠子問道。
「跟你說話呢！怎樣！」
二人僵上了。
「他媽的！」阿威蹭的一下起身，伸手就要拔槍。
小亮都他媽看呆了，他搞不清楚這點屁事兒算個啥，還值得動刀動槍嗎？
「別別，都消消氣！」小亮立馬起身攔了一下。
林成棟掃了一眼兩側，見到阿威和肖波二人身邊各站著幾個兄弟後，突然笑著說道︰「都別吵，就這麼幾天，大家忍一忍，出來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賺錢嘛！」
林成棟和小亮一勸，二人也就順著台階下了，但基本上也沒了交流。
吃過飯，林成棟回到臥室，從門縫里又看了一眼兩撥人，眉頭緊皺的沉思了起來。
五區靠南的方向，鹽島。
一艘貨輪停靠，一名印籍中年和往常一樣，笑著沖一名私人武裝的軍官說道︰「這批貨要快！」
「已經再催了！」軍官點頭邀請道︰「走，這邊請！」
……
次日，早晨七點多鐘。
哈塔地區浦系軍團197旅作戰室內，浦明有些驚訝的喝問道︰「2團也上去了，就這麼一千多號人，都拿不下來嗎？！」
參謀長指著沙盤，話語簡潔的回道︰「交戰到現在，七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的軍情部門，沒有發現對方一名士兵後退！」
浦明皺了皺眉頭︰「讓二團加快進攻節奏，不能在拖下去了！」
大約十分鐘後，197旅的2團，從北側展開了猛攻！
交戰區內，程武趴在大雪殼子里，拿著望遠鏡一邊瞧著，一邊用對講機吼道︰「右翼，右翼空了，讓人給我頂上去！」
「沒人了，團長！」警衛排的排長，拉著程武吼道︰「三個小時前，我們的炮營都放棄陣地沖上來了，現在已經沒有兵源在往這里填了！852團也在阻擊，根本沒辦法支援我們！走吧，團長，離的這麼近，他們監測到信號源，你會很危險的！」
「退他媽什麼退？！」程武一把推開警衛排排長，咬牙罵道︰「命令是到早晨八點，到時見了嗎？！怎麼退？」
排長呆愣。
「跟我從側面走，快點！」程武擺手沖著眾人吼了一聲。
「翁，嗡嗡！」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破空聲。
「迫擊炮，迫擊炮！」警衛排長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的就撲向了程武！
「轟隆隆！」
一陣炮響，大雪崩飛！
……
指揮部大營內。
一夜未睡的馮濟，喝著粥，吃著饅頭問道︰「幾點了？！」
「差五分鐘八點！」副官回。
馮濟停頓一下，話語簡潔的吩咐道︰「通知程武撤下來吧，換秦禹上！」
「是！」副官敬禮後，轉身就要去通訊室。
「 當！」
就在這時，參謀長突然從通訊室走了進來，表情嚴肅的看向了馮濟。
「怎麼了？」馮濟扭頭問道。
「851一營傳回消息，程武戰死了！」參謀長月兌帽說道。
馮濟僵住。
「851團的四個營全部上去了，連炮兵都當步兵用了！8小時，死亡減員七百多人，程武，二營長，警衛排長，全部戰死！」總參謀長皺眉抬頭，話語簡潔的說道︰「但197旅的前沿團，被程武硬吃了一大半，他們增員的2團也沒好過，戰損比竟幾乎跟851團差不多！我們反推了大約三十公里，是程武部隊拿命填出來的！」
馮濟緩緩放下饅頭，足足停頓了三四秒後，才聲音沙啞的說道︰「讓秦禹上去，告訴他，他要是把程武打出來的殺氣給我散了，老子管他是誰的人，立馬就地槍斃！」
……
八點十分左右。
混成旅正式開赴前線，四千人載著程武打出來的殺氣，直撲197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