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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人又來了?來了多少?」

附屬中學的操場上,陳宏志皺眉問道。

「我也沒細看啊,起碼八九個吧,哎,再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干嗎,他們手里可都拎著家伙呢,你不會還想跟他們打吧?」

陳宏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有些自暴自棄的嗤笑道︰「我這副模樣,就是逃也逃不掉啊,更何況那幫人要是找不到我,回頭找我學生的麻煩可怎麼辦,我的事,可不能牽連到孩子們身上。」

「陳老師,你說你這……」

保安還想再勸,卻被陳宏志抬手攔住。

隨後,在保安費解的目光中,陳宏志一瘸一拐的朝學校正門走去。

剛到學校門前,陳宏志就看見了找麻煩的那波人。

跟保安說的差不多,門口一共站著九個人,身材高矮胖瘦都有,手中還拎著木棍,目露凶光,一邊盯著學校里面,一邊用東瀛話低聲交談。

隨著陳宏志的到來,這幫人瞬間就像是炸了鍋般。

尤其是其中一個身上帶上的小子,這會兒更是怒不可遏,抓著校門的欄桿,朝陳宏志大聲叫罵。

「該死的老家伙,趕緊滾出來!」

「別以為躲在學校里當縮頭烏龜就安全了,你這個瘸了腿的廢物!」

「該死的蠢狗,今天你要為你說錯的話,還有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在他們的叫罵聲中,陳宏志不急不躁的走到校門前,環顧了一圈。

「這是學校,當著孩子的面,嘴里都干淨點!你們就沒孩子麼?!」

一句話,讓那些叫囂的東瀛人都閉嘴後,他這才指向一條小巷。

「咱們的事,去那里談,僻靜。」

說完,陳宏志毫無懼色的走出校門,朝著小巷的方向走去。

那些東瀛人死死盯著陳宏志,默默攥緊手中的木棍,跟了上去。

……

小巷內,陳宏志點了根煙,看著面前義憤填膺的東瀛人,低聲開口。

「方才你們說我要為我說錯的話付出代價,我倒要問問你們,我說錯什麼話了?你們說出來給我听听啊?」

先前那個身上帶傷的東瀛人上前一步,指著陳宏志的鼻子。

「就是你這個該死的支那狗,污蔑香川太一,要不是因為你,香川太一本該是我們大河的驕傲,替我們在UFC賽場上征戰,是你毀了他!」

听到這句話,陳宏志怒極反笑。

「污蔑?我污蔑他什麼了?他參賽時往身上涂潤滑油,防止對手摔抱的事,早就在搏擊圈傳開了,即便我不講,難道你們覺得他進了UFC比賽以後,還能靠著這樣作弊的手段取勝麼?!」

「八嘎!」

听到陳宏志的控訴,那個東瀛人頓時紅了眼。

「這分明就是你比賽輸了,信口雌黃的污蔑,就是因為你的謊言,才毀掉了我們東瀛最好的綜合格斗選手!」

陳宏志沒回話,只是面帶譏笑,冷眼瞧著他們。

世上,只有裝睡的人叫不醒,即便把真相告訴他們一萬遍,但只要這些人閉著眼,裝作視而不見,再多解釋什麼,也是無用。

而陳宏志臉上的譏笑,卻仿佛成了引燃這幫人胸腔怒火的導火線。

先前那個身上帶傷的東瀛人,此刻被徹底激怒。

他單手舉起手中的木棍,厲聲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承認不承認是你誣告了香川太一!」

「我只是實話實說。」陳宏志冷眼回道。

「好,今天我會讓你說實話,真正的實話!」

伴隨怒吼聲,那個東瀛人悍然沖出,揮下手中的木棍。

「咻!」

木棍破空,發出哨音。

顯然,這個身上帶傷的東瀛人,也是練過幾招的。

只可惜他練的那些,在陳宏志眼中完全就不夠看。

盡管腿上有傷,但卻並沒有影響陳宏志的動作,他左臂一樣,忍痛格住了對方木棍的劈砸,同時右手順勢抓住了那個人的衣領。

「給我趴下吧你!」

怒吼聲響起,陳宏志轉臂擰腰,借助強大的腰力,竟直接將率先出手的東瀛人拎了起來,像是背口袋版,將那人摔倒在地。

「西澤!」

「快,幫忙!」

「支那狗,西內!」

在喝罵聲中,其余的東瀛人紛紛一擁而上。

陳宏志腿腳不便,干脆也不閃躲,而像是打紅了眼的人般,對于砸在身上的木棍,毫無招架的意思,一雙手拼了命的朝對方身上抓去。

令人驚愕的是,陳宏志的雙手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只要他的雙手搭在了對方身上,不論是衣領也好,或是雙臂也罷,只要能搭上手,眨眼間對方就會被撂倒在地上。

這些東瀛人不知道,在華夏快跤之中,這種手法叫做手別。

華夏快跤,源頭極早。

早在秦漢時期,這項運動便已被稱作「角抵」,後漢三國年間,曹操曾將這種技法引入軍中,讓其成為了練兵的科目之一。

據傳當年南宋時期,岳飛帶兵據守雁門關,全軍上下皆以跤健魄,至今也留有「雁門跤風」四個字。

再到後來,清朝時期,摔跤高手往往都在清室皇城供職。

其中佼佼者,都會被吸納入「善撲營」,成為不掛刀的貼身御林軍。

民國期間,華夏跤再度由宮廷轉向民間。

其中以燕京、保定、津門三大派為主。

而陳宏志,就是出身燕京鬼跤王門下!

如今他所實戰的手別,其核心要義,便是破壞對方的身體重心。

人站立時,前後腳岔開,縱向重心成三角形,前後施力很難推動,但倘若在推時,加入一點弧線,就可以很輕易的破壞對手的站立重心。

也即是從對方雙腳間的垂線入手,施加橫向力,這樣即便自身不使用多少力道,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手摔倒在地。

可以說華夏跤的所有激發,都是遵從著這條核心理念來延展。

如今陳宏志用出的手別,自然也不例外。

連三分鐘都不到的功夫。

先前沖上來的數人,就都已經被陳宏志撂倒在地。

盡管他身上挨了幾棍,但這點傷,對于曾經在職業賽上模爬滾打,專門做過抗擊打訓練的陳宏志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抬起頭,最後並未上前的大高個,咧嘴一笑。

「就差你了,來吧。」

然而,對方在見證了陳宏志的強悍後,卻沒有絲毫懼怕。

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的狡詐的笑意。

這小子好像……有古怪?

還沒等陳宏志想明白,忽然他的那條傷腿上,一陣劇痛襲來。

「啊!」

陳宏志不僅痛呼一聲,下意識轉頭望去。

在他身背後,先前身上帶傷的東瀛人,緩緩爬了起來。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裁紙刀,刀尖上還染著點點斑駁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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