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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捷不是看不出李洛雲不對勁兒,只是他真有事兒。

這姑娘已經是他碗里好吃的肉肉,不急于一時,男人應該以大事為重。

飛到景雲殿,直接進門去找拓跋鍋雲。

「師兄,我來了!」

「怎麼來早了?」

拓跋鍋雲抬頭看他一眼,說道︰「正好,你幫我算一下這些賬冊。」

陳少捷聞言一拍額頭,似乎想了什麼要緊事兒︰「忘了忘了……我那兒還有些事情未曾做完,師兄,我去去就來。」

「……」

拓跋鍋雲眼簾微眯。

陳少捷只當沒看見,轉身就走。

拓跋鍋雲開口︰「你若是敢走出這門,煉器的事兒我可就不管了。」

陳少捷果斷停步,回轉過來,面不改色道︰「哦,我想起來了,我那里的事情並不要緊,便先幫師兄算完這些賬冊再說。」

拓跋鍋雲滿意的點點頭,把手里的賬冊,全都推到陳少捷身前。

陳少捷看了師兄一眼,直接接過賬冊,飛快計算起來。

拓跋鍋雲當起了甩手掌櫃,笑道︰「幸好你早來了,否則這事兒我怕是要堆到明日去。」

陳少捷一邊算,一邊說︰「為何不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拓跋鍋雲道︰「有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為,如果全都交給底下的人去做,我還如何掌管這景雲殿?」

「師兄英明!」

陳少捷捧了一句,又問︰「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

「既然師兄想親力親為,為何現在卻交給我來做?」

「因為你是我最信任之人呀!」

拓跋鍋雲實話實說︰「嗯,用你之前說過的話兒來說,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不需瞞你什麼,什麼都可以交給你來做。」

「X﹏X」

陳少捷覺得什麼都不要說了,努力做事就是,否則怎麼對得起師兄的看重?

過了半個時辰,終于把賬本都算完,拓跋鍋雲查看了一遍後,點頭︰「好,我們可以去寶器閣了。」

兩人很快離開景雲殿,飛往青冥峰一側的寶器閣。

寶器閣是青禹仙宗專門煉制法器的地方,盡管青禹仙宗並不擅長煉器,可宗門之內每一個三品修士都要用法器,就算不能煉制出好東西,也需要有個地方能進行修補,所以寶器閣算得上是宗門要地

平常時候,這里是不允許有人隨便進出的,寶器閣並不直接向宗門弟子開放。

通常想要煉制法器的弟子,都要先去藏經閣提交申請,然後藏經閣才會把申請轉交寶器閣。

陳少捷在景雲殿干了這麼久,基本上宗門的所有部門他都去過,只有這個寶器閣是例外。

跟著拓跋鍋雲來到寶器閣前,拓跋鍋雲在距離大門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朗聲道︰「元光師叔在不在?」

陳少捷站在一旁靜靜看著,他能感應到在寶器閣周圍,籠罩著一個很精密的法陣。

如果沒有獲得允許,他們根本進不去。

「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寶器閣內說了一句。

緊接著,那法陣就像波紋蕩開一樣,分開了一個口子,讓兩人可以進入其中。

「跟著我,別說話。」

拓跋鍋雲對陳少捷傳音一句,然後向前走去。

陳少捷連忙跟上。

他今天來,其實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是想要煉制一個法器。

之前他在毒瘴森林殺人奪寶得到了一個巨盾法器,好幾次讓躲過襲擊,他覺得挺好用的。

只可惜那巨盾現在已經毀了,他希望能重新煉制一個,在關鍵時刻保命。

第二個目的則是學習青禹仙宗那個法衣上的法陣。

按照之前陸老頭的說法,青禹仙宗在法陣一道的水平極低,只有這個法衣上的防御法陣來自上古仙庭,是好東西。

所以他想學一下,這對他在法陣上的修為很有好處。

寶器閣的負責人叫做元光真人,是青冥真人的師弟,也即是拓跋鍋雲的親師叔。

陳少捷求拓跋鍋雲幫忙聯系,又送了禮,這才有了今天的一行。

進入寶器閣。

這里看起來平平無奇,感覺上就是一個布置比較精致的打鐵鋪子。

閣內正中的那個火爐,非常高大,直通屋頂,之前在外面看到的煙囪,應該就是個爐子。

周圍有好些年輕人,正繞著火爐忙忙碌碌,看起來都在鍛造著什麼。

拓跋鍋雲領著陳少捷直接走進內里的一個房間,推門而入,只見里面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坐在塌上看著書。

那中年人抬頭看了拓跋鍋雲一眼,又看了看拓跋鍋雲身邊的陳少捷,隨手晃了一下手上的書,問道︰「這書就是他拿來的嗎?」

「元光師叔!」

拓跋鍋雲先對中年人行禮,然後才回答︰「是的,這書就是金木師弟給我的。」

元光真人轉眼看向陳少捷︰「這書只有一冊嗎?後面的在哪里?」

陳少捷看了拓跋鍋雲一眼,拓跋鍋雲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話,他才說︰「稟元光師叔,這書一共八冊,後面的七冊我都帶來了。」

說完,他從儲物手鐲里拿出了剩下的七本書,遞給元光真人。

這些書,就是當初陸老頭在市集上叫賣的,陳少捷順了兩套,已經倒背如流。

這一次為了煉制法器,還有就是學習法衣上的防御法陣,他拿了一本當禮物,讓拓跋鍋雲給元光真人送過來。

他其實也不知道元光真人能不能看懂,畢竟這書能看懂的人不多,很吃天賦的。

可沒想到他送書後沒過兩天,元光真人就吩咐拓跋鍋雲把他帶到寶器閣來,也就有了今天這一行。

元光真人看見陳少捷手里的書,目光頓時一亮,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陳少捷的面前。

【嘎 】

【沾光系統溫馨提示︰阮亮身負超等火靈根,宿主和他在一起,修煉速度可提升100倍,是否選擇沾光?是/否】

【沾光系統溫馨提示︰阮亮身負麒麟脊,宿主和他在一起,可獲南明火,是否選擇沾光?是/否】

【沾光系統溫馨提示︰阮亮身負麒麟脊,宿主和他在一起,每過一單位時間可完成十單位復制,預估五千單位時間後,可完成麒麟脊的全部復制】

系統提示信息再次傳來,讓陳少捷怔了一怔。

麒麟脊……

又出現了一個他未曾見過的東西。

陳少捷還沒回過神,手里的書已經被元光真人搶走。

然後,元光真人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翻看起來︰「你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書的?」

陳少捷回答︰「稟元光師叔,我是從宸海仙市買來的。」

「宸海仙市?」

元光真人有些訝異︰「你和我仔細說說,這書是怎麼來的?賣你書的是什麼人?」

陳少捷只能把陸老頭在市集叫賣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說自己巧遇上了,花了八百靈石買到手。

「原來如此……看來這也是你的運氣。」

元光真人想了想,說道︰「是了,這些書尋常人可看不懂,你能看懂?」

「是,我能看懂……」

陳少捷想了想,覺得還是得藏拙一下︰「我只看懂一點。」

「能看懂一點也不錯了!」

元光真人點點頭,說道︰「里面的東西有些我都未曾見過,就算知道了,想要刻畫出來也不容易……嗯,看來賣給你書的人定是一位陣法大宗師,比我厲害多了。」

陸老頭究竟是什麼人……

陳少捷心念一動,忍不住問道︰「不知元光師叔有沒有听說過陸摩什這個人?」

「誰?你說誰?」

「陸摩什?」

「陸摩什?」

元光真人露出一陣驚訝之色,抬頭看著陳少捷︰「你為何突然問起陸摩什?」

陳少捷讓自己盡量鎮定,糊弄道︰「我當日從買書的時候,看到那擺攤賣書的老頭身上,還帶著另外一個小玉牌,上面刻著陸摩什三個字,我猜應該就是那老頭的姓名。」

元光真人急忙確定︰「真的嗎?你沒看錯?」

「應該是……沒看錯的。」

陳少捷輕咳一聲,又問︰「元光師叔,那陸摩什是什麼人?」

元光真人輕嘆一聲,用帶著憧憬的眼神看了一眼手里的八本書︰「那可是鼎鼎有名的陣法大宗師,在陣法一道,九州大陸上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了。」

「這麼厲害?!」

陳少捷雖然早有預料陸老頭應該是大牛人,可看到這位元光真人感慨推崇的樣子,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陸老頭的來歷了。

元光真人繼續道︰「那陸摩什出身兩極回玄宗,據說從小便天資聰穎,極擅陣法之道。

三千年前,也不知為何,他突然連殺十名宗門大修士,反出了兩極回玄宗。

從那以後,兩極回玄宗一直在大陸各處,放出最高的懸賞要殺陸摩什,只是卻未能得手。」

微微一頓,看了一眼陳少捷,元光真人又道︰「沒想到他倒是跑到宸海仙市去了,還讓你買到這些書……嘿,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陳少捷很大方的一擺手,說︰「既然元光師叔喜歡這些書,那便送給師叔了。」

元光真人把書放到手邊︰「我也不白要你的書,之前我听鍋雲說過,你想要煉制一件防御法器,還要學那‘青鑒仙陣’,是不是?」

「是的。」

陳少捷不客氣的點點頭。

用書來換東西,這是之前就想好的。

元光真人略一沉吟︰「青鑒仙陣且先放一放,你和我說說,想要煉制什麼樣的防御法器?」

陳少捷連忙把自己之前用過的巨盾說了一遍,連帶那張已經破碎的紙符都拿了出來,讓元光真人察看。

元光真人听完,又察看了一下紙符後,說道︰「這樣的符寶並不難……唔,只是平白無故得了你的書,這樣,我給你煉制一個更好的,保管不會如這符寶一樣這般不耐用,輕易就損毀了。」

這敢情好……

陳少捷連忙說︰「多謝師叔!」

元光真人擺擺手,又說︰「至于青鑒仙陣,卻並不是容易學的,只怕沒有幾個月,你都領會不到這其中的奧妙……如此你還願不願意學?」

「我願意學!」

陳少捷連忙說。

正好可以和大佬呆在一起,多復制一下「麒麟脊」。

「好,那你明日再來。」

元光真人干脆得很,直接丟出一塊玉符︰「這是寶器閣的通行玉符,明日你拿著他直接來此找我就是了。」

「謝謝師叔!」

陳少捷和拓跋鍋雲一起離開了寶器閣。

出來後,拓跋鍋雲說道︰「看來你這些書很合元光師叔的心意啊,連通行玉符都給你了。」

微微一頓,他又說︰「明天你來的時候,記得帶些酒菜過來。」

「嗯?」

陳少捷不解。

拓跋鍋雲解釋︰「元光師叔除了煉器,平時就好點口月復之欲,你帶點酒菜過來,他定會高興的。」

「我知道了,師兄。」

哄人的事情陳少捷一向拿手,既然知道大佬喜歡什麼,他肯定好好準備,投其所好。

呆在師父身邊過了一夜。

陳少捷老早就來到寶器閣。

帶著通行玉符,他輕易就穿過法陣,進入寶器閣中。

直接走到元光真人昨天的那個房間,沒看到人。

不是說讓我直接來找的嗎……

陳少捷想了想,走到火爐旁找了個正在忙碌的年輕人問道︰「這位師兄,不知道元光師叔在不在?」

那年輕人看他一眼,就立即轉開了目光︰「師父他出去了,你在旁邊等一下……嗯,別亂走動。」

嘖……

態度真不怎麼樣……

陳少捷走到一邊,靜靜的看起來。

這幾個年輕人,正忙著鍛煉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金屬。

那金屬在火爐里被燒得通紅,整個兒都有點白了,可卻沒有融化,在火爐之中浮沉。

那幾個年輕人,分別站在火爐的一個方向,不斷刻畫陣符,輪流朝著火爐中的那塊金屬打去。

陳少捷默不作聲的看了一會兒,漸漸有點看明白了,那幾個年輕人正在把一道道陣符打到金屬上,構成一個極其復雜的法陣。

雖然不知道那法陣有什麼用,可是那麼多人輪流往上面打陣符,一時不停,轉眼就是數十個陣符打上去,由此可見這個法陣有多繁復。

陳少捷很清楚,像這樣的法陣,最難的就是穩。

隨便哪個人稍微有一丁點的控制不好,打出去的陣符很可能立即就會出錯,從而使得整個陣符報廢。

只有每一個人都穩住,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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