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果晏兮是道,那季修北便是那魔。
「寶寶,事情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我們重新理一下。」季修北說。
晏兮堅信自己找到了季修北的破綻,更是料定了他再也沒有借口可以開月兌,所以也不怕他重新理一下,「你理。」
意思是——你理你的,反正我不听。
「寶寶,我們打賭是我強迫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听了季修北這句話,晏兮就知道什麼是一擊斃命。
但她還是想在臨死前錘死掙扎一會兒,說,「我不是完全自願,我那是半自願。」
「半自願?」季修北挑眉,「怎麼說?」
「半自願就是我本來不想和你打這個賭,但是你激將法。」
說到這兒的時候,晏兮的底氣已經少了一半,但她還是繼續說了句,「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激將法,你這明明就是抓住了我的軟肋,說白了不還是趁我之危麼?」
季修北︰「……」
可以,條理越來越清晰了,還十分有道理。
但……
有用麼?
「寶寶,話不能這麼說。」季修北語氣越發的溫柔,聲音又低又沉,充滿磁性,「你仔細想想,我是不是仔細提醒過你,如果你沒把握,可以不賭,我不勉強?」
晏兮︰「???」
你還敢說?
你不說這句話我還想不起來呢!
「你是說了,就是這句話激發了我的斗志,你這就是在用激將法。」晏兮那如彈簧一般的底氣重新滿值,幾近爆表。
不管晏兮的底氣如何變化,季修北都始終穩如泰山,「寶寶,這不是激將法,這和激將法有本質的區別,如果我要激將,是不會這麼說的。」
不知不覺,晏兮就著了季修北的道兒,順著他的話問,「那你激將會怎麼說?」
季修北忍著笑,語氣中听不出一絲笑意,「我會說,你要是不敢賭,我不勉強。寶寶,這才是激將。」
晏兮︰「……」
對哦,听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沒把握和不敢賭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呢。
完全沒意識到季修北是在玩兒文字游戲的晏兮已經深深陷進了她的套路里,她不說話了。
「寶寶,我這解釋你還滿意麼?」
季修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將伏低做小表演的淋灕盡致。
晏兮︰「……」
我能說不滿意麼?
很快,就听季修北又道,「寶寶,如果你現在取消賭約,也沒關系的,本來就是玩笑,我沒打算當真。」
「???」
晏兮睜大了眼楮,小眉頭擰在一起,「那怎麼行?我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季修北沒說話。
晏兮喪了喪氣,繼續道,「好吧,是我不分青紅皂白錯怪你了,對不起。但你放心,你老婆我說話算數,答應你的事是絕對不會反悔的,所以這個賭約是作數的。」
「寶寶,只要你心里能舒服點,我沒關系的。」季修北說。
晏兮更听不得這話了,堅持道,「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我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