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我？」顧傾城一臉訝異，聲音很溫柔。
因為才剛哭過，這會兒配上這表情，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徐瑩卻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一步一步走向顧傾城，堅定的出聲道，「撕壞晏兮衣服的人是你！一定是你！」
顧傾城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徐瑩，你不能因為我的助理指認了你，你就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我怎麼不能這麼說？你不也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一口咬定了我？」徐瑩冷笑一聲，看著顧傾城的眼神充滿不屑與蔑視。
要不是親身經歷，她也很難相信這個被公認為不染世俗的小仙女竟然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
「我沒有一口咬定你。」
顧傾城一臉無奈，聲音一直柔柔弱弱的，相比較徐瑩的咄咄逼人，顯得無助又可憐，「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情況如實說了。」
「是麼？」徐瑩死死盯著顧傾城，「就怕你賊喊抓賊，自己心虛，才把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我真的是為了劇組好，只想好好拍戲。」顧傾城繼續解釋，「再說了，我和你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為什麼要針對你？我和晏兮更是沒有恩怨了，所以我有什麼理由撕她的衣服？」
徐瑩正要再近一步，她和顧傾城的中間卻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是顧傾城的小助理李丹丹。
李丹丹老母雞護仔似的張開雙臂擋在顧傾城的前面，紅著臉緊張道，「徐瑩老師，你不能仗著傾城姐通情達理就這麼欺負她。是我說的看見你從服裝間走出去的，我也真的看見了。你有什麼就沖著我來，別針對傾城姐。」
「沖你來？」
徐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緊張的就差渾身發抖的李丹丹，冷哼一聲，「就你這德行，充其量就是顧傾城的一條走狗，沒什麼大出息，出謀劃策還是得顧傾城自己來。」
李丹丹到底還是年輕，又怕是，被徐瑩這麼一說，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徐瑩繼續道。
忽然，語塞的李丹丹被顧傾城拉到一邊，自己正面對上徐瑩。
似是終于忍無可忍，顧傾城柔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慍怒，語氣也重了幾分，「徐瑩，你怎麼說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說我的助理，我忍不了。」
徐瑩臉上的嘲諷更甚。
這是裝不下去了？
顧傾城繼續道，「既然你不留情面，那我也不介意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在化妝間的時候，你和晏兮吵成什麼樣不止我一個人听見了，難道晏兮的衣服被撕破不是你存心報復麼？否則，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好心勸你承認了，說不定還能保住僅存的一點顏面，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全家行不行啊？」
徐瑩話音才落，听明白了一切的楊導沉聲道，「晏兮，你和徐瑩剛才真的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