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之下,虎魔咆哮一聲,將噬魂龍獅一口吞下。
「不……」
「所羅門帝發出一聲慘叫,虎魔對著他發出一聲狂嗷,聲如炸雷。
所羅門帝的神魂,仿佛被接二連三的炸彈轟擊,可怕的虎嘯,讓他的整個元神,險些就此消散。
所羅門帝的腦袋嗡嗡直響,全身癱軟,他雖然養魂獸,卻不懂什麼魂技。
這一下,他被虎魔真正的魂技攻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就在這時,楊飛的東皇劍,已經刺到他的咽喉之前。
只是,那劍卻並未刺入,只是微微刺透了他喉頭的肌膚。
尖銳的劍氣,讓所羅門帝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剛想掙扎,楊飛鋒利的劍,卻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軟骨之上。
所羅門帝頓時呆住了!
吼!
就在這時,虎魔一聲咆哮,進入了楊飛的泥丸宮中,消失無蹤。
所有的人,看著楊飛手持東皇劍,抵在了所羅門帝的咽喉上,徹底制住了所羅門帝,都不斷地吞咽口水。
果然,楊飛僅僅用了不到三招,就打敗了司馬玄和所羅門帝。
這種決斗,用流行的話來說,叫做秒敗。
不遠處,司馬玄雙膝齊斷,不得不跪在地下。
而所羅門帝被楊飛的東皇劍指著,雙腿漸漸發軟,也不由得跪在了地下。
許多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楊飛的話,宛如銅鐘似的,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回蕩。
「三招之內,我要你和所羅門帝跪地認輸,如果做不到,就算我輸了。」
在三分鐘之前,這句話是個天大的笑話。
但是現在,這句話卻是個己經成為現實的神話。
這一瞬間,楊飛身上爆發出來的光彩,足足可光耀萬古。
宋書生站在楊飛的身後,呆呆出神。
他所有的不服氣和不屑,全都變成了膜拜和尊敬,更對院長的慧眼識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沖霄樓前,趙雲海激動得老淚縱橫。
他端起一杯茶,想喝一口壓壓驚,可哆哆嗦嗦的手,卻把茶水潑出來大半。
這麼多年了,九龍帝院一脈,勢單力孤,總被無數支脈和長老排擠。
就連門下弟子,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人欺辱。
漸漸的,趙雲海的弟子都跑光了,九龍嫡系一脈越來越弱小。
按照這樣下去,九龍帝院用不了幾百年,大權就會被盤祖掌握。
此時此刻,趙雲海需要的,便是這樣酣暢淋灕的勝利,以穩定人心。
所羅門帝慢慢地睜開眼楮,抬頭看著楊飛,咬牙切齒。
「有本事你殺了我。」
楊飛哼了一聲,一寸一寸地縮回了東皇劍。
「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如此。」
「殺你這樣的螻蟻,污了我的劍,給我滾!」
所羅門帝的眼眸中,好像浸滿了毒液。
「你今天不殺我,將來必被我殺,到時候可別後悔。」
楊飛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能敗你一次,就能敗你十次百次千次!」
「倒是你自己小心,下一次再踫到我,我要讓你腦袋搬家,滾!」
楊飛說著,大袖一揮,收了東皇劍,轉身就進了碧雲天。
所羅門帝的腦袋高昂著,最後終于慢慢地垂落下來。
他的斗志已經完全崩潰。
楊飛最後那幾句話,不但殺人,而且誅心,徹底絕了所羅門帝的復仇的念頭。
從今天起,這個六轉鈞帝的螻蟻,就將成為所羅門帝的心魔。
他要是無法打敗楊飛,這心魔就會伴隨他一輩子,修行休想寸進一步。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
所羅門帝挺直了身子,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向西南方向離去。
他雖然留了一條命,可是佝僂著腰,好像已經蒼老了幾萬歲。
有人分明看見,他鬢邊的頭發,頭發根已經變得枯白。
至于躺在地下,奄奄一息的司馬玄,已經有本支脈的弟子抬了下去。
從此以後,所羅門帝和司馬玄算是徹底廢了,楊飛也成為九龍榜第二名。
而榜首第一,正是楊飛的老對頭葉揚歡。
哪怕經過了如此可怕的戰斗,見到楊飛如此妖孽,也沒有人認為,楊飛是葉揚歡的對手。
當年葉揚歡挑戰九龍榜前十的強者,同樣挑戰了榜首一二三名。
葉揚歡同樣只用了三招,第二名和第三名就都死在了葉揚歡的手下。
只有司馬玄見機不妙,這才逃月兌了一條性命。
而如今,楊飛以一敵二,打敗了司馬玄和所羅門帝,兩人雖傷不死。
從這點來看,葉揚歡就穩穩壓了楊飛一頭。
宋書生深深地看了楊飛一眼,臉色黯然,然後轉身離去。
大老遠,眾人都能听見他嘆息的聲音。
宋書生沒有臉再見楊飛。
想起自己在大戰之前對他的冷嘲熱諷,宋書生就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絕世妖孽,自己竟然質疑他的實力,這雙眼楮真該摳下來。
楊飛大敗司馬玄和所羅門帝,引起了更具有爭議性的話題。
無數人都在暗中猜測,楊飛和葉揚歡誰更厲害,甚至就連長老之間,也都在各自揣測爭論。
這樣的猜測,甚至引發了這幾日的爭斗,不斷有血案發生。
這一日,九龍山虛空之中,一艘高大的七寶龍輦從天而降。
只見那七寶龍輦雕龍畫鳳,豪華精美,七條巨龍,鱗甲閃著金光,金色的瞳孔之中,滿是濃郁的威嚴之意。
不少弟子都紛紛驚叫出聲。
「這是昊天神龍,真龍血脈足足達到百分之六十啊。」
「這七條昊天神龍,每一條都價值百萬昆侖晶,好大的手筆。」
「是誰?居然能夠驅動這昊天神龍,那是相當了不起。」
……
七寶龍輦落地,四名丫鬟從輦車之中走出,分列兩側,並排而立,裊裊婷婷,似乎在等待什麼。
又一名白發老嫗走出龍輦,小心地查看周圍之後,方才向那龍輦深深鞠躬。
「小姐,可以下來了。」
無數弟子駐足觀看,越看越驚。
四名丫鬟已經是一轉界帝修為,而那白發老嫗,卻已經是五轉界帝。
這樣的陣勢,就算是九龍帝院,也拿不出來,卻偏偏當了龍輦主人的奴僕。
可想而知,這龍輦的主人,來頭非同小可。
龍年的珠簾叮咚作響,一只春蔥一般的手伸了出來。
那手指修長秀氣,潔白如玉,光看這一只手,便知手的主人是個絕代佳人。
緊接著,一名小姐走了出來,嫻靜猶如嬌花照水,溫柔好像春風拂柳。
她的美麗,高貴中,有著典雅之氣,卻又不失女人的溫柔大方,不給人以不近人情的感覺。
這小姐一下車來,張望了一眼,喃喃地說。
「這就是九龍帝院嗎?這一路,尋得我好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