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等人翹首以盼,恭敬的看著門外,幾人此時依然無法想象呢,這次來山海關探查情況,居然遇到一位世外高人。
縱使韓立這種穿越者,這種在外面已經是大將軍的存在,依然是恭恭敬敬的等待著消息,在那注目一般的等候著。
所幸。
沒用多等。
道彥觀主非常生活流的走了進來,笑呵呵的喜笑顏開,看不出任何的特殊之處,樂滋滋的說道︰「各位,不用等我,可以吃了,吃吧。」
這才自顧自的坐下。
就好像是一個請客吃飯的廚子,在招呼眾人一模一樣。
他的衣著是青衣道袍,留著八字胡子,略顯雜亂,干瘦的模樣,雙鬢斑白,兩腮凹陷,雙眼炯炯有神,很像一個干練的老頭。
沒錯,就是老頭。
花白的雙發盤起了道鬢,此時往那一坐,非常的和藹可親,讓人根本無法想象是個世外高人。
韓立首先說道︰「今日我們能夠見到道彥觀主您乃是三生有幸,哪有不能等的道理啊。」
「對,對,要等,要等。」
笑呵呵的眾人都是極為尊敬。
道彥觀主哈哈一笑,「那就吃吧,來,吃,吃。」還呼喊呢,「法相,趕緊給各位貴客倒酒啊,倒好了酒,才好吃飯啊。」
「嗯,是。」
法相起身一一倒酒。
李三一把搶過道︰「還是我來吧。」
打開酒壇,瞬間酒香四溢,讓人為之一蕩。
李三都忍不住贊嘆了,「觀主,好酒啊,嗯,只剩下半壇了,說明另外半壇都蒸發了,嗯,放了最起碼十年以上了吧。」
「哪,二十年了,我師父每一年釀二十四壇酒,放在後山,累積二十年,每年喝的都是二十年前的,世上可不多見。」
法相自顧自的開始端起米飯,吃肉吃飯。
其他幾人一听,立刻紛紛到滿了,笑呵呵的說道︰「那可得嘗嘗,二十年前啊,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紛紛嗅了嗅,飲了一口。
宛若瓊漿玉釀,宛若瑤池仙酒啊。
當然,韓立等人肯定沒喝過瓊漿玉釀,肯定沒喝過瑤池仙酒,只是比喻而已,一入口,酒香四溢,瞬間鼻口全是酒味。
在之後進入胃里,好像一團火一樣,讓人渾身上下的寒氣瞬間一掃而光,在之後就是進入丹田。
熱團團的讓人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說不出的束縛。
韓立哈哈一笑,「好酒,好酒啊。」
周衛國同樣忍不住贊嘆,「是好酒,嗯,這一口下去,頂十口啊。」隨後立刻夾了一口菜,吃了幾口,才回過勁來。
當然。
孟繁斌、李三同樣如此,立刻樂呵呵的吃菜,喝酒,跟著說道︰「觀主,你這酒是什麼釀制辦法啊,真是絕了,一口下去,一團火一樣,這冬天喝起來,這舒服。」
「對,對,一身的疲憊一掃而光啊。」
「沒錯,渾身上下的經絡好像都通順了。」
全都被酒吸引了,把其他的事忘得一干二淨。
這道彥觀主乃是看破一切之人,自然不在意這些,樂呵呵的就說道︰「其實這酒的釀制辦法就是山下土作坊的燒酒釀制辦法,一點也不稀奇,只不過,我用的是這大榕樹上的露水,每年第一場雪的雪水,然後就是釀二十年了。」
「對了,這大榕樹可不簡單。」
「是啊,這寒冬臘月的居然還是綠色的,太神奇了。」
「您快說說這大榕樹是怎麼回事啊。」
道彥觀主立刻給與答案,「這山內有一股溫泉,所以這里的溫度就遠超于其他地方,這大榕樹的樹根扎根于次已經幾百年了,盤根錯節,吸取的養分多,所以冬天的寒風就也傷及不了它了。」
「這樣啊。」
「原來如此啊。」
一個個的明白了。
韓立呢,就又問,「您說這山里有溫泉,嗯,我們可否去泡泡溫泉啊,想來,肯定很舒服的。」
「對呀,溫泉舒服,我們都喜歡。」
「對,對。」
一一翹首以盼。
結果,這次沒等道彥觀主說。
法相笑呵呵的說了,「原本我小時候還有的,我冬天了常去玩耍,但後來發生了一次地震,溫泉就陷進去了,要不然,我為什麼去山下打水啊,對吧。」
「哦,這倒忘了。」
「是啊,如果山上有溫泉,何必去山下打水呢。」
「想來當初修建這道觀肯定是看重了這里的溫泉,適合居住,哈哈,我們倒是白痴了。」
一個個的端起酒杯敬酒道︰「今日我們路過此地,能吃上這麼一頓美味佳肴,還有這等美酒,真是讓我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唯有二字,感謝啊。」
「對,我們恰巧從山下路過,就听聞法相在山下尋人,說有什麼貴客,哈哈,我們是不是貴客,我們不知道,但我們肯定是遇到了貴人。」
「沒錯啊。」
此時,杯盞不斷,酒肉進度,自然是舒服。
麻辣野兔美味,讓人大呼過癮,小雞炖蘑菇,同樣美味,再加上白菜炖豆腐,炒蘿卜干這種素菜。
可以說是讓人舒服的渾身都要顫抖了。
美味啊。
韓立這邊,就問出了今天他們來此的關鍵,「道彥觀主,你讓你和弟子在山下尋找什麼貴人,嗯,我們恰巧從這里路過,不知,是不是我們啊。」
「對呀,我們可是來歷不凡的。」
哈哈的笑,看道彥觀主如何回答。
這位道彥觀主其實從氣度模樣上看,很一般,並沒有什麼世外高人的模樣,非常生活化,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了什麼未卜先知的感覺。
韓立等人不會舉得這位道彥觀主是個高人,反而覺得這里就是個閉世的野廟,沒什麼特殊之處。
此時自然希望得到一些超乎尋常的話語。
結果。
道彥觀主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法相,無奈搖頭道︰「我這徒弟啊喜歡熱鬧,下山後只要遇到人就說自己師父讓他迎接貴客,那些人一看,自己不曾約定,卻被道士說是貴客,就跟著上山,鬧到最後,基本都是一場鬧劇,我所幸就實話實說了,這些都是我這徒弟在胡說八道呢,沒影的事?」
「啊!?」
「什麼?!」
這一下,全都傻眼了,懵逼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縱使說,貴客等的不是韓立,韓立也認了,登錯了人,結果不是這麼回事,只是小道士法相愛胡鬧,搞出的惡作劇。
此時眾人瞬間看向了法相。
法相自顧自的埋頭吃飯,嘴角一笑的給眾人夾菜,「這野兔可好吃了,我親自打來的,嗯,你們都吃啊,吃啊。」
用美味堵住幾人的嘴。
「我去。」
李三一陣頭大。
韓立、周衛國哈哈直笑,知道自己想多了,自己啊,搞亂了,搞錯了,大笑不止,「吃飯,吃飯。」
接過兔肉樂呵呵的吃了起來。
唯有孟繁斌性子烈,問了一句,「你這小道士也太愛騙人了,把那些狗漢奸,皇協軍騙來騙去的也就罷了,怎麼還騙我們啊。」
要不然此時他們已經到山海關了。
此時卻在這荒郊野地的古廟里,吃飯呢。
雖然美味佳肴讓人高興,但說實在的,依然是沒能盡興而歸啊,因為比之能見到一位未卜先知的牛人來說。
吃頓美味佳肴,還算不上什麼事。
法相尷尬一笑,「我這是請你們吃飯,吃吧,吃吧。」再次給夾菜。
孟繁斌還想說。
韓立攔下了,「行了,吃飯吧,吃飯吧。」不在計較這些事了,能在此地好好休整一晚也好,明天才好行動。
道彥觀主哈哈一笑,「一會兒吃完了飯,各位在好好洗漱洗漱,然後就睡覺吧,睡個好覺,明早在下山,天黑了,山路崎嶇,不好走。」
「嗯,是。」
「好。」
便沒有其他話語了,一個個的點頭默認了這個情況,算是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