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的沒錢！」
「除了沒有，你還會說什麼？」
少年指了指攤在院子里的卡車道︰「你會修卡車嗎，幫幫我們，離開金陵。」
約翰米勒折身來到卡車前，道︰「修卡車，免費嗎？」
少年點了點頭！
約翰米勒微微一笑︰「我倒可以拆點零件拿去賣，有工具嗎？」
少年搖了搖頭︰「NO！」
約翰米勒︰「那算了！」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爬上圍牆，從上面跳了下來。
少年見狀，連忙跑了過去，沖著青年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爬牆，請你趕快離開，想逃難請到西面的國際安全區去，這里不能收留你！」
青年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地越過少年身體向內走了過去。
少年急了，小跑地追了上來︰「請你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青年停下腳步，轉臉笑著問道︰「哦，你打算對我怎麼不客氣？」
「我，我……」少年「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頭緒，倒是不遠處的約翰米勒眼前一亮，沖著青年大聲地打著招呼︰「趙明，很高興見到你！」
然後快步走了過來，想要給趙明一個擁抱。
卻被趙明一把推了開來，約翰米勒全身上下都是面粉，他可不想沾自己一身。
如果換作是外國妞的擁抱，另當別論。
外國佬的擁抱，還是算了吧，不習慣！
約翰米勒毫不生氣，而是笑著繼續道︰「趙，你怎麼會在這里，真是太神奇了」
趙明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听約翰米勒自問自答道︰「哦，我想那一定是上帝的安排！」
「約翰，他是誰？」少年問道
約翰米勒想都不想地說道︰「哦，他是趙明，是上帝派下來的天使！」
「OK！」趙明打斷約翰米勒的猜想，解釋道︰「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趙明，是英格曼神父生前請來的教堂老師！」
「什麼，老師？」少年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趙明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喬治！」
「好吧，喬治，我問你，在這之前，你想沒想過鬼子會攻破金陵城？」
喬治搖頭。
「還有，你有沒有想過英格曼神父的尸體會被炸飛？」
喬治依舊搖頭。
「那就行了，所以英格曼神父請我做教堂老師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
喬治模了模腦袋，眼神中現出一絲迷茫。
忽地想起什麼一般，沖著趙明道︰「教堂里沒錢，所以沒法付給你薪水！」
趙明︰「我義務教學，不要錢！」
喬治︰「英格曼神父請你來教授什麼課程？」
趙明︰「日語和格斗術！」
說完之後轉身向教堂內走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喬治和滿是疑惑的約翰米勒。
無論是日語還是刺殺術對于喬治來說都太過難以接受。
英格曼神父為什麼要請這樣一位老師來教學，他到底要做什麼？
只可惜，神父已死，這個問題沒人能夠回答他。
約翰米勒一臉疑惑地望著喬治︰「陳，那位老師說教什麼？」
「功夫？」
「kongfu?，what ?」
喬治比劃了一下，用著英文道︰「格斗術！」
「格斗術？我喜歡」約翰米勒眼放精光，朝著離去的趙明背影追了過去。
文徹斯特教堂內，十幾個女學生此刻坐成幾排，正為死去的同伴虔誠禱告。
「小珍她一聲都沒吭，挨了那麼多刀，一聲都沒吭！」
十幾個女學生雙手交叉抱于胸前，哭聲一片。
「都怪我！」一個女學生自責的說道。
旁邊的女學生含著淚轉頭︰「怎麼能怪你呢？」
後排的女生立刻埋怨道︰「我看就是怪你，你爸爸不是保證我們每個人都能坐上汽船離開金陵的嗎？他人呢，自己顛了吧？害的我們窮等，把鬼子等來了，現在全城都是鬼子兵，想躲到安全區都遲了！」
這個女學生越說越激動，最後掙月兌同伴拉著自己的手臂，從座位上走出，來到前排女學生面前，怒聲道︰「汪小珍就是被你爸害死的！」
前排女生終于忍不住，霍地從座位上站起，用力推倒斥責她的女生，大吼道︰「你瞎講！」
被推倒的女生從地上爬起，毫不示弱地上前和前排女生扭打在一起。
其他女學生見狀，快速上前試圖拉開兩人。
但兩人都處在氣頭上，身上都爆發一股狠勁，眾學生一時竟沒能將兩人拉開。
剛進入教堂的陳喬治見狀，連忙跑了過來，同時口中大叫著︰「你們干什麼？不要打了！」
兩個女生扭打在一起，一時間誰也沒能拉開！
趙明來到附近，並沒有上前勸阻，而是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同時把兩條腿往桌上一搭。
興致勃勃地看著教堂內亂坐一團的女學生，頗有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約翰米勒來到跟前，疑惑地問向趙明︰「趙！」然後指了指教堂內打架的兩個女生︰「你？」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拉架是吧？」
約翰米勒點了點頭︰「YES!」
趙明微微一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拉架，打死算了！」
趙明非但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反而扯著嗓子說出了這句話！
這一聲之後，教堂內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動作。
拉架的不拉了，打架的也不打了。
紛紛回過頭，一臉怒氣地望著趙明。
「你是誰？」
「為什麼會在教堂里？」
「剛才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打死算了？」
……
這幫女學生害怕鬼子，可不代表害怕國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表達對趙明的不滿。
陳喬治連忙解釋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英格曼神父生前請來的老師，負責教授大家日語和格斗！」
「什麼？日語？」
「為什麼要學習小鬼子語言？」
「對啊，還有那什麼格斗術，我們這可是文徹斯特教堂學校，英格曼神父怎麼會請老師來教授這樣的課程？」
……
大家爭相討論起來，顯然對于趙明的到來不是太歡迎。
趙明仍舊背靠座椅，雙腳搭在桌子上，一副老子天下我最大的模樣。
他這副模樣看得一群女學生更加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