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人的敢死隊留下阻擊鬼子的瘋狂反撲,無異于以卵擊石。
如果不使用點奇招,不但無法完成阻擊任務,而且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趙明雖有戰神系統在身,但大部分金幣之前已經花在升級技能上了。
現在身上只剩不足兩千金幣,所以面對琳瑯滿目的武器兌換商城,他苦于囊腫羞澀啊!
怎麼辦?
需要想一個既省錢又能讓鬼子吃苦頭的法子。
煩惱上頭,冷靜技能再一次發揮出它強大的功效。
心立刻平靜了下來,趙明大腦不停地運轉著。
突然,想到一物,讓他眼前一亮。
連忙興奮地跑回倉庫,在倉庫的雜物間里不停的翻動起來。
片刻後,當看到幾個泛黃的木箱整齊的堆在牆角時,趙明忍不住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狗日的小鬼子,這下夠你們喝一壺的了!」
這個時候在倉庫里發出這種聲音的浪笑,想不引起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敢死隊成員紛紛停下手中動作,看向二樓雜物間方向怔怔出神。
「這孩子咋了?」老鐵疑惑地問向身邊的羊拐。
羊拐收回目光,輕哼一聲︰「別管他,瓜慫一個!」
一向沉默寡言的端午不悅道︰「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羊拐轉身,看見端午吃人一般的眼神瞪著自己︰「你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他挺厲害的!」
說完之後便抱著槍走開了。
羊拐指了指離去的端午背影,然後轉頭看向老鐵,驚疑地問道︰「這,這孩子吃了槍藥了!」
「嘿嘿……」老鐵忍不住的奸笑出聲︰「老兵油子,你踏馬的被懟了吧,要呃說,該!」
「我……」
羊拐裝作生氣地拿起手中長槍柄,就要砸向老鐵,卻被提前老鐵躲開了。
一擊不中,羊拐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地沖著老鐵笑了︰「哈哈,瓜慫!」
老鐵瞪了羊拐一眼︰「瓜慫,瓜慫,你踏馬的才是瓜慫,老兵油子!」
四行倉庫二樓雜物間,刀子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慌張地向趙明問道︰「大哥,你咋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路跑著過來。
趙明看見刀子,臉上笑容不減,伸手沖其招了招︰「過來!」
刀子立刻小跑著來到趙明跟前,恭敬地問道︰「大哥,啥吩咐?」
「看見我這幾個箱子里面的東西了麼?」
刀子低頭看了一眼,點頭道︰「嗯,都是些沒用的鋼珠子!」
趙明笑著搖頭︰「這個在以前可能是廢品,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要把它送給鬼子,所以他就成為寶貝了!」
刀子看向趙明的眼神里都是疑惑︰「大哥你沒事吧?」,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大哥,你難道要投靠鬼子?」
啪地一耳巴打在了刀子的腦袋上。
「想什麼呢,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
刀子笑了笑︰「大哥,我跟你開了個玩笑,你說吧,要我怎麼干?」
趙明︰「……」
刀子听完,滿臉興奮地抱起木箱跑出了倉庫。
倉庫里,三十位敢死隊員在做最後的告別。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別後,再無想見之日。
老鐵和羊拐一支煙抽完了,羊拐看著臉被鬼子子彈擊穿的老鐵,終于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兄弟,送你一程!」
老鐵笑了,這是羊拐第一次稱呼他為兄弟。
在他離開前的一刻,把手中的半包香煙丟給了羊拐︰「瓜慫,煙是你的命!」
倉庫大門緩緩打開,老兵齊家銘和眾兄弟做了最後告別︰
「弟兄們,來生再見!」
「來生再見!」
另一邊,倉庫外牆下,垃圾橋旁。
一眾守軍整齊有序地蹲在地上,分批次等著過橋。
謝紀元看了一下懷表,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四十七分,離約定好的零時只剩下不足一刻鐘。
于是吩咐上官志標道︰「通知各連,二十人為一組依次過橋,速度要快!」
「是!」
上官志標領命前往︰「各連注意,二十人為一組沖鋒過橋,速度要快!各連注意,二十人為一組沖鋒過橋,管制燈火,壓制阻擊,遇有照明,迅速隱蔽!」
此刻蘇州河南岸擠滿了租界百姓,紛紛面露憂容,他們時刻關注著守軍的一舉一動,都為守軍的命運擔憂。
雖互不相識,但此刻河北岸的守軍仿佛就是他們的親人,是他們的兄弟。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祈禱,祈禱這些英雄歸來,祈禱自己親人平安!
人群的最外圍,靠近河邊的護欄,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舉起粉女敕的小手,沖著河對岸的士兵敬禮。
在她幼小心靈里,種下了一顆愛國的種子。
而這撒種子的人,便是四行倉庫中孤軍奮戰的四百勇士。
河對岸的士兵,看到了這一幕。
似乎忘記了自身的危險,紛紛起身沖著對面的小女孩敬禮。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落在小女孩墨綠色的外套上,美極了!
她此刻就像開在春天里的一瓣女敕芽,相信終有一日會長成參天大樹。
許許多多的參天大樹終會連成一片森林,為祖國的大地阻擋風沙和嚴寒的侵襲。
隊伍的另一邊,小湖北拉拉謝紀元的衣角道︰「團座,小時候太爺爺就講,祖宗的江山被外人佔了,後代子孫沒有一個抗爭的,不該這樣吧?現在RB人來了,我在跑,不該吧團座?」
謝紀元深受感動,拉起小湖北的手,說道︰「你看看對面,靠我們區區四百人是扛不住的,得靠身後這四萬萬人來扛,我們出去就是為了要叫醒他們,沒人知道這個國家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你要活著,好好長大,等你長大了,就能看到這個國家好起來的樣子。」
午夜鐘聲敲響了十二下,渡橋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