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身似沒有任何重量,從樹冠上飄落,停立在敵人五米之外。
輝夜敬道夫眼楮不斷打量著周圍,像是在尋找什麼,臉頰兩邊的青色鱗片逐漸冒出。
「放心只有我一個。」潤玉看出他的顧慮回答道。
「你看起來很畏懼我?」
「當你化身鬼舞無慘持劍鎮壓霧忍村的時候,我突然醒悟只要實力足夠強大,便可以為所欲為。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權謀和算計脆弱的就像一張薄薄的紙。」輝夜敬道夫緩緩開口。
「然後呢?」潤玉問道。
「努力變強成了我的執念,與蟲族廝殺九死一生後吸收它們的核心,使我逐漸變強。」
「有一天我的血繼限界竟然二次蛻變出吞噬性,蟲族具備的生命力,人族同樣具有生命力,而且後者獲得更加輕松。」輝夜敬道夫為了拖延時間開始講述道。
「你趁著三代水影閉關鎖國之際,開始蠶食水之國的人族,最終嫁禍在那頭巨龜的身上?」潤玉追問道。
「潤玉君,不要急。」輝夜敬道夫微笑。
吞噬全族之後,他的血脈和血繼限界正在不斷的進行蛻變,也就是說他現在每一秒都在變強,變強帶來的舒爽感讓他想痛痛快快的仰天長嘯,可他卻只能抑制這種沖動,忍耐體內奔騰的力量,不動聲色的拖延時間。
「就在我因為實力提升而有些驕傲的時候,我在水之國某個小島上遇到那頭巨龜,結果顯而易見我被體無完膚的碾壓,它對我的殺意並不強烈,這才保住一命。」
「被碾壓後你再次渴望實力,所以故意將巨龜引入霧忍村借著它的掩護吞噬忍者對嗎?」潤玉追問道。
「沒錯。」
「當初你放過族人為何今夜由痛下殺手?」
「放過?不不不!我從未打算放過,我的血統不完整,同族是補全血統的唯一途徑,我的原計劃是燈他們繁衍出近百號人的時候,再進行吞噬。」
「懂了,對你來講同族是最美味的食物要留在最後。」
「哈哈哈,潤玉君竟然你理解我的思維,難道說我們在本質上沒有區別?」
輝夜敬道夫警惕地望著潤玉,如果他也是接納蟲族血統的存在,那麼他沒有理由的強大,也就有了說得通的道理。
「為什麼連妻子和女兒都沒有放過?」潤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開口問道。
「能化作我進化的源泉,與我合二為一是她們的榮幸。」
「那你為何會流淚?」
「……」
是啊,輝夜敬道夫疑惑,自詡完美的他,為何還會因為殺戮親人而感到悲傷?
「人族無法徹底轉變為蟲族,人性始終扎根在你的靈魂中某個隱秘的角落根深蒂固。」潤玉總結道出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我是完美的生物!至高無上的蟲族!」
輝夜敬道夫突然失去冷靜,骨甲覆蓋住鱗片,脊椎延長成尾,尾巴的末端是猙獰的骨刺。
蒼白的骨骼宛如面具般將他的猙獰的面容覆蓋,只留下兩只碧綠色的雙眸。
就在他變化的瞬間,森林中的昆蟲和小動物開始四散逃離,很快周圍便化作生命的禁區。
「謝謝你,潤玉君。正是你的好奇心讓我的血統融合完畢。」
輝夜敬道夫有些猙獰的笑道,嗜血本性空前高漲,雙眼隱隱蘊含著一層血色的底霧。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可我也確實好奇畢竟這麼多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墮落者。」潤玉答道。
「如果你在木葉出手,合二人之力我必死無疑,可你卻顧忌那些螻蟻的生死,如果你在幾分鐘前出手,我則必敗無疑。可你偏偏因為好奇心等到我徹底融合血脈!這是何等的愚蠢啊?你難道不清楚戰士死于話多的道理麼?」
輝夜敬道夫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強橫至極的力量,不禁信心大增。
「現在的你和幾分鐘前有什麼區別嗎?」潤玉不禁失笑問道。
「現在的我是完美的生物,至高無上的蟲族!」輝夜敬道夫猖狂和以及神經質般狂笑不止。
「如你這食尸鬼般的生物也配得上至高無上?」潤玉不屑道。
幾分鐘前輝夜敬道夫的實力大概是真王級初階,現在則是真王級中階,可那又能如何呢?潤玉他可是真王極限戰力。
井底之蛙,蚍蜉撼樹僅此而已。
藏鋒出鞘,潤玉握著藍色刀鋒沖向輝夜敬道夫,就在此時月亮被烏雲遮蓋,大雨傾盆。
叮的一聲,兩人武器相撞漫天的雨滴向著天空倒流。
白色骨刃與藏鋒相互往來,潤玉每一刀都直指輝夜敬道夫。
這是不是比拼,而是賭上性命的搏殺,白色骨骼蔓延形成類似炮筒的形成,下一秒紅棗大小的骨骼射向潤玉。
「百骨穿彈!」
子彈破開空氣,彈飛雨滴在空中留下一條筆直的線。
潤玉半步不退逆著攻擊飛身向前,藍色晶體憑空浮現擋住攻擊。
雨勢漸大腳下的土地變得泥濘不堪,每次對踫都會有泥漿飛濺。
雨水順著骨甲的縫隙流通,兩人都是近戰的好手在極短的時間內對踫近百次。
輝夜敬道夫堅固的骨甲上浮現出密集斬切的痕跡,他完敗。
「真王演變!」
輝夜敬道夫高呼道,白色的骨甲開始浮現出碧綠色的紋理。他反手從自己體內抽出一把布滿碧綠紋理的骨劍。
劍刃上瓖嵌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寶石,潤玉從其中听到莫名的心跳聲。
這是他突破真王級是孕育出的命器,命器是可以說是每個真王級蟲族的戰力核心,它能夠增幅蟲族的特長,輝夜敬道夫手中的這把劍能將他的吞噬能力提升至二倍。
就像蘇挽手中那帶有巨大眼球的魔杖,同樣可以增幅她本身操控紫色能量和心靈之力。
轟的一聲,兩人武器踫撞的勁力直接將遠處的巨樹掀翻在地,兩個人的對轟具備移山填海的威能。
幾十公里外,宇智波斑和波風水門默默望著遠處的戰場。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制裁輝夜敬道夫只是計劃最開始的一環。
「兩人的對戰簡直就像天神在發怒。」
波風水門嘆道,人與人之間真的可能存在著不可超越的鴻溝。
「對于潤玉來講家人永遠是心中的第一位,面對親手屠戮家人的輝夜敬道夫,他現在應該會很憤怒。」
宇智波斑解釋道。
「那位大人也會憤怒嗎?」波風水門疑惑道,在他的印象中潤玉大人始終都是安靜溫和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為少年,卻又不像少年。
「他只是很少向外人表露出憤怒而已。」
戰場中,紅色夾雜綠色的血液順著骨甲上的裂痕流淌,最終匯入腳下由雨水形成的細流。
輝夜敬道夫大口喘著粗氣,骨甲上布滿裂痕,他的眼楮依舊戰意昂揚。
瓖嵌著碧綠色寶石的骨劍,驟然分裂成兩把細長的骨刃。
「柳之舞!」
骨刺從手肘、膝蓋處冒出。
他起舞數把武器劃破空氣,像早春隨風亂舞的柳樹,搖曳生姿。卻又潛藏著凜然殺機。
「叮叮叮!」
骨刺被藍色刀鋒斬斷,潤玉僅一刀便終止輝夜敬道夫純熟的柳之舞。
「呼呼呼……」
輝夜敬道夫那雙碧綠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他微微躬身,單手撫地。
「暴動吧!生長吧!」
「早蕨之舞!」
骨刺從地下冒出,潤玉不斷將其斬斷可還是趕不上骨刺生長的速度,轉眼間白色的骨質森林憑空誕生。
潤玉借侵蝕之力形成的雙翼漂浮在白骨森林內,下一剎那骨質森林再次分裂出骨刺,涌向潤玉。
尸骨脈的絕技,本身的限制是需要海量的查克拉,可潤玉卻未在這片白骨森林中感知到任何查克拉。
創造骨骼、操縱骨骼、隨意修改骨骼間鈣含量的成份這些已經成為輝夜敬道夫的天賦,不再需要消耗任何能量。
密集的骨刺形成大網配合白骨森林隱隱將潤玉困在其中,而輝夜敬道夫也憑借著白骨森林自由轉換著位置。
從不同角度攻擊潤玉,甚至有時候會出現三四道輝夜敬道夫同時攻擊潤玉的情況,他還具有骨分身到能力。
「現在狼狽不堪的你是否已經理解蟲族之力的偉大?」
輝夜敬道夫站在白骨森林狂笑著,現在的他不打算逃跑,而是想品嘗一下人族最強的味道如何。
雷聲、風聲、雨聲卷積在一起,黃豆大小的雨滴打在白骨森林上嘩嘩作響。
水流順著輝夜敬道夫的恢復如此的骨甲流通,他自以為佔據上分卻忽略了潤玉的衣服從始至終都沒有被雨水浸濕,這就證明在交戰之余他仍有力量排開雨水。
藏鋒歸鞘,他在瞬間調整呼吸,進而閃電般的斬出圓弧。
這是很基礎的招式•拔刀斬。可在潤玉手中卻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威能。
隨著透明的圓弧展開,無形的刀氣向外擴散,那是凝練至極的刀氣,白骨森林迎來了噩夢,幾十米高的骨刺被輕易斬斷。
「劍刃風暴。」
潤玉胡亂揮刃,刀氣形成密集的刀網輝夜敬道夫被反制,在刀氣白骨森林被斬至虛無。
輝夜敬道夫移動到白骨森林邊緣區域,雙手按壓在地面。
無數骨刺憑空誕生他向將潤玉拖入消耗戰,再借機尋找攻擊的機會。
藍色刀鋒蔓延,潤玉雙手握著長達十米的巨刃,像是擴大無數倍的藏鋒。
反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