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宇智波族地。
藥師野乃宇正在對漩渦長門進行治療,最近溫度變化較大導致他不慎感冒,又發展為肺部發炎。
漩渦長門尚未和世界和解,他的內心還是憎惡那些肆意妄為發動戰爭的大國,也就是他心中的佩恩依舊存在,只是沒了爪牙,被名為友誼的鎖鏈捆綁。
縷縷草藥的香氣從窗戶的間隙滲出,屋外小南緊張的盯著緊閉的屋門。
身旁則是年幼的小南和彌彥,現在這個世界可謂是徹底亂套。
…………
訓練場內,赤井美月的影分身輕松的壓制宇智波川的猛攻,這孩子也不惱只是繼續發起攻擊。
四年過去,宇智波川長高了一頭,臉龐清俊,可能是經常被赤井美月打敗的緣故,他的臉上找不到宇智波特有的倨傲,反而顯得無比謙遜。
偽裝成潤玉的白絕在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身邊著躺著赤井美月的本體。
「美月,你知道野乃宇為什麼不喜歡理我嗎?」白絕頂著潤玉面容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因為她知道你不是潤玉大人,所以不想理你。」赤井美月嘴里叼著潤玉特制的棒棒糖笑道。
「那你呢?為什麼願意理我?」
白絕接著問道,他誕生的時間不長這是他為數不多與人對話的經歷。
「昨天我和野乃宇聊天的時候,你站在旁邊想過來參加又不敢過來的樣子,像極了曾經在孤兒院的我。」
那時的她自卑又孤單,脆弱又膽小,潤玉突然闖入她的生活拯救了她。
「明白了,幫我就像幫自己曾經的自己?」白絕回答道。
「哈哈,也是想了解負責扮演潤玉大人的人……」
白絕突然坐起身,將頭貼在赤井美月的耳邊,這種姿勢可謂是親密至極。
「其實我不是人…」
「噗哈哈,那你是什麼?大老虎嗎?」赤井美月笑著說道,她只當是白絕在跟她開玩笑。
「哎呀呀…是真的啦,我是在黑暗的地窟中從巨大的怪物中誕生,整個意識都是渾渾噩噩,直到被激活偽裝成整個人才算真的活了過來。」
白絕重新躺下,神色晦暗雙眼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仿佛美麗的鏡湖上雲霧繚繞。
他在傷心吧?就在赤井美月正在考慮如何安慰白絕的時候,卻發現後者坐起身來。
「美月姐姐,你期待的那個人回來了喲。」
白絕緩緩沉入地面,不見蹤影。帶著紅色面具的赤伶突然在院內。
「好久不見,美月。」赤伶首先開口問候。
「赤伶哥哥,剛才那個…」赤井美月正要詢問假的潤玉的去向,忽然停下她不知道如何稱呼他。
「那個東西叫白絕,現在正在地下待機。」赤伶解釋道。
「東西?……」听到赤伶的形容後,赤井美月心中生出幾分不滿。
「如果你喜歡那以後就讓它跟著你好了。」
他察覺到了赤井美月情緒上的變化,批量生產的白絕中偶爾會誕生幾個特殊的個體,這些個體能力更強,且更具人性。
…………
「咚咚。」
猿飛日斬放下手中的筆,揉了眉心,抻了懶腰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當有人前來拜訪他就必須裝出精神充沛的模樣,作為木葉的影在戰爭期間他必須讓其他人覺得心安。
「請進。」
此人上身寬大手臂粗壯,穿著黑色的羽織。
「三代火影大人。」
他雖在問候,但臉上卻沒有浮現出任何恭敬之色。
猿飛日斬瞬間就確定來人是宇智波一族,具有這種冷傲的態度也只有那一族。
瞬間猜到了這就是日向雷同傳來情報中提到的具有影級戰力的宇智波族人。
「這份卷軸內包括三代水影和部分忍刀七人眾的尸體,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他向前幾步將手中的卷軸擺放在猿飛日斬的桌面。
「山君真的死了嗎?」猿飛日斬並未第一時間拿起卷軸,而是盯著潤玉的雙眼發問。
「一戰擊殺三代水影和忍刀七人眾他雖死但無憾。」他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訴說。
「哎——」
猿飛日斬長嘆,低著頭仿佛沉浸在宇智波山離世的悲傷中,許久他抬起頭眼眶微紅,但沒有哭出來。「看得出你和山君的感情很好。」
「為何這麼說?」
「你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我還是從你的聲音中感到一絲壓抑至極的悲傷。」猿飛日斬解釋道。
「談不上很好,只是相處的很久。」潤玉用假話搪塞道。
猿飛日斬顯然也沒有相信他的托詞,倒也沒有接著追問。
「你可以告訴我,宇智波一族全部的計劃嗎?包括那晚的爆炸物。」
潤玉心道巧了,他來這里的主要目標,便是向猿飛日斬合理的解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咳咳。」
「昨天夜中我族向霧忍大營投放了名為派大星的忍具,直接導致霧忍先鋒隊伍全滅。今日上午我帶人奇襲霧忍村進行破壞,元師承諾有生之年不會再進攻木葉,另一方面宇智波山斬殺三代水影和忍刀七人眾。」
潤玉略微停頓,緩了口氣接著總結道。
「綜上所述,霧忍已經失去掀起戰爭的能力,基本退出此次忍戰。」
猿飛日斬听後,辦公室內又陷入許久的沉默,他知道了很多,但有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他很想站起來問一句,宇智波一族什麼時候擁有了碾壓霧忍的戰力?
霧忍位列五大忍村之一,可不是紙糊的,竟然就這樣被宇智波一族三兩下戳破。
「宇智波一族還有派大星那種忍具嗎?其他方面戰場需要這股力量。」
這種忍具的存在破壞了忍村之間的平衡,如果宇智波一族能夠量產這股力量那麼木葉便擁有了橫掃忍界的實力。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
「這種忍具是由山君提供。」潤玉神色不變繼續胡說八道。
「……」猿飛日斬沉默,死無對證他難道還能把宇智波山復活然後詢問派大星這種忍具的制造原理?
好像確實可以將宇智波山「復活」,猿飛日斬神色微變,利用穢土轉生復活,那麼藥浴的配方和宇智波一族的隱秘對他來講還不是手拿把掐。
「我可以再見一面山君嗎?我想與他親自告別。」猿飛日斬抬起頭神色誠懇。「拜托了!」
潤玉神色微變,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猿飛日斬和父親的關系竟然好到這種地步。
「對不起,請容我拒絕。明天開始我族會為族長大人籌備葬禮,到時間再告別也是一樣。」
「倒是我唐突了,我到時定然會前往參加。」猿飛日斬略帶歉意的開口。
「最後個問題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誰?」
「身處于暗中的影子罷了,見或者不見又有什麼意義?」
言罷,潤玉提出告辭。
影子類似于貼身護衛,就像宇智波玲月置于潤玉。
「不過宇智波山的影子,不是十幾年前就犧牲了嗎?難道是放出的煙霧彈?」猿飛日斬周中握著毛筆,但卻遲遲沒有下筆,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自認為了解宇智波一族,卻發現它們根本就是洋蔥,扒開一層還有一層,誰也不知道那深處的核心隱藏著怎樣的怪物。
潤玉走證明木葉的街道上,濃重的疲憊將他包裹,他已經完成了計劃中的百分之八十,可在最後的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卻止步不前。
他不知道如何向宇智波富岳解釋宇智波山死亡這個冰冷殘酷的事實。
他制定計劃,試圖以雷霆之勢擊垮霧忍村便是因為不想讓宇智波山出現任何閃失。
可他失策了,導致宇智波山的死亡,完美的計劃頃刻間化為灰燼。
當初追擊野乃宇沒有讓宇智波玲月跟隨的理由也是這樣,他對自己自保的能力有著絕對信心,卻不想宇智波玲月跟他一起踏入危險的境地,哪怕最終孤軍奮戰。
…………
「砰砰砰!」
一高一矮,兩道人影正在訓練場內進行體術對拼,兩人四目相對時,不經意間流過幾分愛意。
四年時間,宇智波美琴的身材變得更加縴細高挑,上身穿著黑色的無袖高領衛衣,著只是穿了緊身的短褲,露出潔白吸晴長腿,右腿上綁著小型忍具包。
這個訓練場位于宇智波族地旁,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前來訓練,也就成了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兩人的秘密基地。
宇智波富岳再次將美琴逼退,卻不想她腳下踏空向後跌去,關鍵時刻,宇智波富岳瞬身摟住美琴,自然而然的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宇智波美琴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誘人的緋紅,輕輕地閉上雙眼,睫毛輕顫。
就在兩人正要吻上的瞬間,場中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人影。
然而他並未出聲,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幕——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社會性死亡現場。
兩人唇與唇相接,由生疏逐漸發展為熱烈,宇智波富岳緊緊的抱著美琴,仿佛要將讓她擁入自己體內,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攫取屬于宇智波美琴的氣息。
後者也主動的回應著富岳,那種初嘗的美妙,讓彼此忘卻了周圍的一切,他們只有自己。
許久……兩人分開,宇智波美琴臉色羞紅,低著頭不敢再看宇智波富岳。
「對不起…冒犯了。」宇智波富岳臉色也有些紅潤,他不是早有預謀只是氣氛到了。
「富岳哥哥…我很喜歡…你。」宇智波美琴低著頭,怯生生的開口。
「美琴我……」宇智波富岳正要表露心意。
「咳咳。」就在此時場中不合時宜的傳出第三人的聲音。
宇智波富岳與宇智波美琴瞬間分開,富岳飛快抽出身後的忍刀戒備,美琴也從腿上的忍具包內拿出苦無,只是臉上仍有一絲化不開的紅暈。
「你是什麼人?」
當宇智波富岳看清來人的身上的衣服時眼中的戒備消散了不少,這種做工和樣式為宇智波一族專用。
宇智波一族的核心成員的服飾都是交給一個火之國很有名的制衣家族手工制造,兩族的合作已經延續了幾百年。
此時潤玉身穿的就是宇智波一族核心成員的定制款。
「我的身份就不告訴你了。」潤玉搖搖頭。
「那你是剛來吧?」
「不不不,我來的時候你們倆還沒有親在一起。」
宇智波美琴的臉色變得殷紅,仿佛馬上就要滴出血一般。
「好了,我找你是為了某個讓你悲傷的消息。」潤玉決定快刀斬亂麻。
「這個卷軸內放著你父親的尸體。」潤玉將卷軸扔給宇智波富岳隨後瞬閃離開,先一步返回宇智波族地,很無恥的他逃了,他不想親眼看著宇智波富岳的神情化為絕望。
宇智波富岳手里握著卷軸,怔怔的發問。「他說這個卷軸里面是什麼?」
「他說是山叔叔的尸體。」宇智波美琴用確定的語氣說道。
「怎麼可能,我父親大人那麼強…」宇智波富岳低聲置疑,手中卻已經將卷軸打開,結印。
「踫!」一陣煙霧。
那是具皮膚呈現蒼白的尸體,身上套著黑色羽織,上面繡著火焰的紋理,像是被人特意整理過,尸體的頭發被梳的整齊,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一絲褶皺,而那張臉正是……宇智波山。
宇智波富岳像發瘋一樣,掀開衣服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刀傷、貫穿傷、大型動物的撕咬傷,這些傷口證明了在死之前他經歷了殘酷的戰斗。
可他的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只是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
宇智波富岳機械的撫平衣衫,隨後將尸體封入卷軸。
他跪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塵封已久的雕像,宇智波美琴上前摟住宇智波富岳。
就這樣…
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在呆呆的跪在那里,直到太陽徹底從天邊消失,整個大地被黑暗籠罩。
他…緩緩睜開雙眼,身體猛然晃動直接跌倒在地。
眼淚無聲,順著眼眶流出滴落在訓練場的地面,他的雙眼化為血紅色,三顆勾玉在其中高速旋轉仿佛在孕育著某種力量。
半分鐘後,他掙扎起身緩緩走向宇智波族地,宇智波美琴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他今天與美琴交換了初吻,失去了父親…那絲美好就像絕望前的最後一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