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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3章 唯有寇季能降妖(三更,一萬八……)

價值一千萬貫的嫁妝,對趙禎而言,不算什麼。

但是對大宋朝野上下的官員而已,那就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

也難怪王曾在拿到了禮單以後,會去找趙禎。

寇季感慨之余,隨口問了一句,「寶慶此前的嫁妝里,包含公主府和食邑換成的錢財嗎?」

陳琳坦誠的道︰「只包括食邑……」

寇季沉吟著道︰「以寶慶的身份,出閣以後,獲得的食邑應該在一千戶左右。逢年過節再加一些的話,應該會在一千三百多戶。

每年的收益應該在五萬貫左右,若是富庶一點的地方,恐怕更多。

依照五萬貫算的話,十年就是五十萬貫。

二十年就是一百萬貫。

寶慶如今還年幼,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的話,必然能長命百歲。

那她從食邑上應該能獲益四百多萬貫。

也就是說官家給的嫁妝也不多,就五百多萬貫而已。

還好官家沒將宅院算進去。

依寶慶的身份,出閣以後,少說要在汴京城最中間的位置,安排一座大宅子做公主府,還得在外城準備兩處別院。

依照如今汴京城宅院的價錢。

官家若是將宅院算進去的話。

那寶慶可就嫁虧了。」

陳琳沖著寇季一個勁的翻白眼。

他第一次听見有人把嫁公主的事情說的如此市儈的。

「你好歹也是我大宋樞密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能像是市井小民一樣市儈呢?」

陳琳眼見寇季還有開口的意思,就忍不住出聲譏諷。

寇季反問道︰「難道我算的不對?」

陳琳義正言辭的道︰「當然不對,公主乃是千金之軀,能下嫁到你們寇府,是你們寇府的榮幸,你寇府不應該計較錢財。」

寇季淡淡的道︰「我也沒計較,只是忍不住說了說而已。」

陳琳瞪了寇季一眼,「官家就是差咱家過來跟你通個氣的。官家說了,錢被人攔下了。看看你還需要什麼其他的,他可以想辦法添上。」

寇季沉吟了片刻道︰「給點農具,給一些匠人,再給一些讀書人吧。如今韓地最缺的就是農具和匠人。

讀書人的話,官家看著給一些就行。」

陳琳見寇季並沒有獅子大開口,臉色緩和了不少,「咱家會如實稟報給官家的。」

說完這話,陳琳也沒有多留,拱了拱手退出了寇季的書房。

陳琳走後。

寇季嘆了一口氣,略微揉了揉眉心。

趙禎突然賜給了寶慶三千甲士,那交趾和元山兩地的那些將士們,就沒辦法大張旗鼓的進入到韓地了。

中間得想個辦法,讓他們換一個身份進入到韓地。

不過問題不會太大。

那些將士們偽裝成投誠的海盜,亦或者其他遺族都行。

只是多了一層身份的偽裝而已。

陳琳回去沒多久以後,宮里就私底下派人送來了嫁妝的禮單。

除了陳琳所說的那些外,又多了一萬多匹布、十萬多農具,三千匠人和兩百讀書人。

寇季在看過了嫁妝的禮單以後。

果斷吩咐向嫣,將寇府名下的所有田產、房產、鋪面等不動產,以及帶不走的一些資產,全部寫成了一張禮單。

然後派人將其當作聘禮,大搖大擺的送進了宮。

趙禎拿到了聘禮禮單以後,哭笑不得。

呂夷簡抿著嘴沒說話。

王曾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慷他人之慨,真是沒面皮。他倒是賺足了面子,朝廷卻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最後反倒是便宜了官家。」

依照趙禎此前封王的時候定下的規矩,幾個王爵在離開大宋的時候,所有的不動產都會交給朝廷。

除了一些宅院要歸于皇室私產以外,其他的都會歸入國庫。

國庫也會因為豐收一筆。

可寇季如今將那些產業當成了聘禮,送到了趙禎手里。

那麼那些產業隨後都會入了趙禎一個人的口袋。

畢竟,那是人家嫁女所得。

滿朝文武可拉不下那個臉,將趙禎嫁女所得,充入國庫。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呂夷簡突然開口感慨道︰「寇季可真會鑽空子。」

趙禎笑著道︰「寇府的人可還沒離京,所以寇府的所有家業,他都有處置之權。」

呂夷簡和王曾對視了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

好處都讓趙禎一個人佔了,趙禎當然這麼說。

若是寇府將不動產全部發賣給了別人,你再看趙禎還會不會笑的如此開懷。

呂夷簡嘆氣過後,幽幽的道︰「老夫不得不佩服寇季斂財有道,才短短十數年,積攢的家業就遠超許多人。

光是田產,就遠超一百多萬畝。

汴京城內的大宅、別院、鋪面,加起來多達四十多處。

此外在大宋各地,還有近六百多處鋪面,一個個價值還不低。」

趙禎听到此話,淡然笑道︰「四哥府上的家業,幾乎都是他憑借著過人的頭腦賺回來的。而不是他受賄得來的。

一百多萬畝良田,看著多。

可真的歸四哥支配的,只有河西的五十萬畝貧瘠的土地,以及汴京城內的三千多畝地。

剩下的可都是寇氏一門的地。

其中有華州的,也有四哥的父親的。

細細算起來,四哥並不貪地。」

河西五十萬畝地看著是挺多的。

但是在河西最初被收回大宋的時候,大部分人覺得那是窮鄉僻壤,不肯去。

寇季拿了五十萬畝地,派給了俘虜耕種。

所得的大部分糧食幾乎都給了朝廷,他從中賺取到的錢財,倒是不多。

畢竟,五十萬畝地中,有近二十五萬就是林地,根本沒什麼產出,還要時時派人去維護。

另外二十五萬畝地,種出了莊稼以後,留足了俘虜吃的,交夠了朝廷的,剩下的再低價賣給朝廷。

好處幾乎都讓朝廷佔了。

寇府不過是得了一些錢財而已。

雖然數量很大,但是朝廷得到的更大。

總不能朝廷得了大好處,還埋怨人家寇季喝湯了吧?

呂夷簡和王曾知道其中的門道,所以只是感嘆了一下,並沒有多說其他的。

趙禎在呂夷簡和王曾感嘆過後,繼續道︰「至于四哥府上的宅院、別院,幾乎都是朕賜下去的。

而那些鋪面,都是四哥名下的萬象樓和萬象典當行近些年盤下來的。

散落在我大宋四處的那些鋪面,有一部分里面還有朕的份子。」

寇府散落在各地的生意中。

除了萬象樓和萬象典當行以外。

剩下的推廣農具的鐵鋪,以及販賣布匹的布鋪,幾乎都有趙禎的份子。

呂夷簡和王曾在听完了趙禎的話以後,心里一個勁的長吁短嘆。

他們覺得寇季實在是太聰明了。

大宋朝做生意的人太多了,能落下好名聲的沒幾個。

寇季拉著趙禎一起做生意,即把錢賺了,也把好名聲落下了。

無商不奸、為富不仁之類的話,根本落不到寇季頭上。

寇季的生意和趙禎的生意是一體的,詆毀寇季做生意是個奸商,那就是在間接的罵趙禎是個奸商。

那還了得?

當然了,呂夷簡和王曾心里最大的感觸還是羨慕。

同樣是當官,別人為了撈錢,那是提心吊膽、腦袋掛在褲腰帶上。

寇季就不同,不僅把錢撈了,還不用提心吊膽。

呂夷簡和王曾神色復雜的沉默了許久。

王曾突然盯著趙禎,可憐巴巴的道︰「官家……多少給國庫留一點……國庫如今空的能跑耗子……」

趙禎翻了個白眼。

在寇季回京之前,國庫確實空的能跑耗子。

寇季回京的時候,帶了大量的錢財,不僅償還了朝廷從一字交子鋪借貸的債務,還塞滿了國庫。

所以國庫如今不可能空的跑耗子。

真要是空的跑耗子,那趙禎就該殺人了。

「官家……」

王曾見趙禎只翻白眼不說話,又呼喊了一聲。

趙禎見王曾也是一片公心,心就軟了。

「罷了罷了,寇氏在汴京城,以及華州的所有鋪面,萬象樓撲賣,撲賣所得充入國庫。」

王曾一愣,「萬象樓不是……」

不等王曾把話說完,趙禎就打斷了王曾的話,「萬象樓的招牌,好不容易豎起來,好不容易讓大宋上下所有的人認可,就沒必要廢弛。

朕回頭會將萬象樓並入到一字交子鋪。」

王曾原本想說,寇府既然已經將萬象樓交給了朝廷。

那就暫時沒辦法用了。

但听完了趙禎的話以後,他緩緩閉上了嘴,只是直直的盯著趙禎。

趙禎見此,猜倒了王曾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道︰「你別看著朕了,朕既然答應了將寇氏在華州和汴京城的所有鋪面充入國庫,那就不會食言。

萬象樓算是一字交子鋪買的。

隨後朕會讓一字交子鋪拿出一筆足以買下萬象樓的錢,充入國庫。」

說到此處,趙禎頓了一下,繼續道︰「寇府的田產、以及其他各地的鋪面,朕隨後有大用,依照此前的規矩,暫時將它們全部掛到國庫里。

但不能發賣,也不能擅動。

一切照常運行。」

趙禎費盡心思收了這麼多地和鋪面回來,就是在為以後的文制革新做準備。

他自然不可能將田產和鋪面充入到國庫里去。

真要充入到了國庫里。

下面的人一準會動歪心思。

要知道,朝廷一般出售抄沒的田產、房產、鋪面,賣出去的價值倒是不低,可是承保上來的數字絕對低的嚇人,充入國庫內的錢財會更少。

所以趙禎只是將田產、房產、鋪面掛靠到了國庫,但不讓國庫掌握。

目的就是為了杜絕有人從中謀取暴利。

王曾听到了趙禎的話,沒有言語。

呂夷簡沉吟著道︰「官家,如今掛靠到國庫名下的田產,已經有兩百多萬畝了,加上寇府的,可就三百多萬畝了。

官家要這麼多田產做什麼?」

寇氏的田產不多。

可曹氏的田產卻不小。

曹氏世居真定府,乃是大宋馳名的大戶,真定府幾乎成了曹氏的自立地。

加上曹氏在其他地零零碎碎制版的田產,曹氏佔據的田產的數量相當龐大。

若不是趙禎在具體數字承保到朝堂上之前,暗中消化了一部分,又明面上賞賜了一部分給有功的將士,恐怕承保到朝廷的字數會更加龐大。

趙禎在清楚了曹氏龐大的家業以後,就更加堅決的想要改文制。

曹氏一門是如此。

其他的名門望族呢?

恐怕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大宋大批的田產,掌控在這些有免稅權力的人手里,每一歲得流失多少稅收。

又得有多少百姓會因此被餓死。

趙禎听到了呂夷簡發問,淡然一笑,「到時候呂愛卿就知道了。」

呂夷簡見趙禎不肯坦誠相告,也沒有追問。

他只是感嘆了一句,「寇季斂財有道,短短十數年,就積累了如此大的家業。我大宋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他若是能成為我大宋的財相。

那我大宋自此以後,恐怕就不用再為錢財發愁了。」

趙禎和王曾听到了呂夷簡這話,皆是一愣。

他們一瞬間就明白了呂夷簡話里的意思。

呂夷簡是在套話,也是在暗示趙禎。

趙禎幾乎是明打明的告訴了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他會留下寇季。

張知白在知道了此事以後,果斷給寇季讓出了位置。

呂夷簡現在說這話,就是在試探趙禎,會不會動他的位置,讓寇季接替他。

同時也在暗示趙禎,寇季非常適合為國謀財,掌握大宋財政。

而財政,並非民政。

只掌財政的話,可沒辦法出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趙禎听懂了呂夷簡話里的意思,笑眯眯的道︰「呂愛卿言之有理。」

呂夷簡躬身一禮,沒有再多言。

王曾看著二人,若有所思。

就在趙禎準備讓呂夷簡和王曾回政事堂去辦差的時候。

陳琳匆匆進入到了資事堂。

「官家,御史大夫等一眾官員在宮外求見。」

趙禎略微愣了一下,疑問道︰「何事?」

陳琳急忙道︰「據說是因為西伊郡王府、燕山郡王府、東陽郡王府,三府派遣家丁僕人在汴京城內鬧的太過分的緣故?」

趙禎略微皺起了眉頭。

王曾沉聲問道︰「可是因為他們在汴京城里爭搶匠人、讀書人和商人的緣故?」

陳琳點了點頭。

呂夷簡陰沉著臉道︰「種世衡三個人也太過分了。為了繁榮自己的封地,在汴京城里大肆搜刮匠人、讀書人和商人。

他們將匠人、讀書人和商人們搶走了。

汴京城需要匠人、讀書人和商人的時候,去哪兒找?」

王曾點頭道︰「不僅如此,朱能和高衛昭二人,如今堵著戶部衙門,非要讓戶部尚書同意在他們的轄地邊陲開設邊市,還要讓戶部給他們出局免稅文書。

簡直是不把朝廷禮法放在眼里。

此事就應該奏明中樞,由中樞定奪,而不是自己去戶部衙門瞎胡鬧。」

趙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們一沒傷人,二沒硬搶,雖然舉止不成體統,但可沒有大的紕漏,朕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懲治他們。

御史們如今找上朕,朕也無可奈何啊。」

王曾沉聲道︰「官家可以下旨斥責他們。」

趙禎挑了挑眉頭,疑問道︰「你覺得有用嗎?他們敢賴在戶部衙門,像是街頭的青皮混混一般,就證明他們已經不要面皮了。

朕別說下旨斥責他們了。

朕就是當面啐他們一臉,他們也能唾面自干,笑臉相迎。」

王曾不甘的道︰「難道就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呂夷簡搖頭道︰「不能任由他們胡鬧下去。不然汴京城里的匠人恐怕得被他們挖空了不可。」

讀書人當中,有氣節,有抱負的不可能跟著朱能等人離開。

沒氣節、沒大抱負的,早就被朝廷給收了,扔到了遼地。

所以朱能等人招攬不到讀書人。

商人們也是如此。

大商大賈絕對不會跟著朱能他們去窮鄉僻壤。

縱然去,也只會派遣一兩支商隊跟過去。

真正要擔心的是那些匠人。

因為匠人們社會地位不高。

只要朱能等人許下重利,並且流露出足夠的重視,那些匠人們一定會心動。

趙禎盯著呂夷簡和王曾道︰「兩位愛卿,誰去處理此事?」

呂夷簡和王曾面露難色。

論身份地位,人家比他們兩個都高。

他們敢斥責人家,人家就敢懟回來。

只要人家不明著犯法,他們連一點痛腳也抓不到,根本沒辦法懲治人家。

就算勉強抓到了一些痛腳。

只要不是達不到削爵、削封的地步。

對人家而言也是不痛不癢。

以人家的功勞,只要不舉旗反旗,或者光明正大的忤逆君父。

趙禎也不好削爵削封。

所以,種世衡三個人,只要不犯大錯,呂夷簡和王曾去找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趙禎見呂夷簡和王曾面露難色,略微沉吟了一下,吩咐陳琳道︰「你去一趟寇府,請四哥去敲打敲打他們三個。」

「喏……」

陳琳答應了一聲,退出了資事堂。

呂夷簡和王曾同時送了一口氣。

雖然種世衡和朱能等人已經封王,馬上就要去就藩,可以不用給他們兩個臉面。

但寇季的面子種世衡和朱能等人必須給。

寇季以前可是他們的直屬上官。

寇季也有手段懲治他們。

陳琳抵達寇府的時候。

寇府上上下下正張羅著給寇天賜舉辦婚事。

寇府家大業大,親戚朋友太多了。

寇準和寇季二人的門生故舊等等,也數不勝數。

所以寇府要提早張羅。

加上娶公主,比娶民間女子要繁瑣。

各種禮儀流程,多不勝數。

就需要更早張羅。

依照娶公主的各項禮儀,寇府最少也得一個月時間走流程。

只不過是急從權,只有半個月時間。

所以禮部特地刪減了好些流程和禮儀。

寇府上下,最閑的就是寇季和寇天賜兩個人。

寇府上下的事務都是向嫣在操持,又有的是家丁和丫鬟用。

沒必要讓他們兩父子親自上陣去操心那些瑣碎的事情。

再說了,一個王爺,一個王世子,去干那些瑣碎的事情,也太掉價了。

所以,陳琳在被請進了寇府,到了寇季書房以後,就看到了父子二人正坐在書房里,研究一張造船圖。

寇季在講,寇天賜在听。

陳琳入了書房以後,躬身施禮。

「見過韓王殿下,見過韓王世子……」

寇季听到了陳琳的聲音,停下了講述。

陳琳老臉一瞬間黑的像是鍋底。

他瞪著眼盯著寇季,似乎是在質問寇季,‘咱家有那麼招你嫌棄嗎?’

寇季就像是沒看到陳琳的眼神,他大大咧咧的問道︰「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客氣,上一次你進來,可是連招呼也沒打。」

陳琳瞪了寇季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寇天賜身上。

寇季見此,撇了撇嘴,「看來我是沾了兒子的光。」

陳琳十分光棍的道︰「咱家是皇家的奴婢……」

寇季幽幽的道︰「所以你對準駙馬,比對我恭敬多了?」

陳琳沒有言語,但答案顯而易見。

在陳琳眼里,準駙馬就是比寇季這個韓王要金貴。

寇季懶得跟陳琳計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說說吧,你到府上來找我,所為何事?」

陳琳直言道︰「西伊郡王、東陽郡王和燕山郡王三個人鬧的太過分了。官家讓你去勸勸。」

寇季略微一愣,問道︰「是因為他們搶的匠人太多了?」

陳琳答道︰「除此之外,還有他們賴在戶部不走的原因。」

寇季感慨道︰「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官家為何不派遣呂公和王公去呢。」

陳琳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呂相和王相沒敢答應。」

寇季輕笑著道︰「還有呂公和王公奈何不了的人啊?」

陳琳翻了個白眼,沒有言語。

呂夷簡和王曾真要能奈何的了朱能、種世衡和高衛昭,官家還需要找寇季出山嗎?

特別是朱能和高衛昭,賴在戶部衙門,就像是兩個沒臉皮的無賴。

呂夷簡和王曾根本治不了他們。

寇季見陳琳沒有言語,笑著道︰「既然是官家口諭,那我自然得遵從。他們人在哪兒,我去看看?」

陳琳聞言,疑問道︰「傳一聲口信不行嗎?」

寇季似笑非笑的道︰「我要是傳一聲口信,就能讓他們偃旗息鼓,你真的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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