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僅僅半天時間,李治就體會到了開店做生意的難處。來來往往的顧客,比肩接踵,絡繹不絕。
來了去。
去了來。
永遠沒有停息。
李治指揮後廚的師傅們,忙活了一上午,差點給累趴下。
「師傅,我回來了!」程處弼帶著程處亮、程處默,來到了後廚。
「我滴媽……你總算回來了,後廚的事交給你,處亮和處默跟我來!」李治帶著他們去了商會。
兩人都很疑惑。
不是要教他們學廚嗎?怎麼去了其他的地方?
商會底層。
羅通剛接待完兩個商客,收取了三千錢,正在美滋滋的清點著。
見李治回來,忙湊上去說道︰「殿下,我這才發現,做生意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就這一上午,我收了好幾萬錢,很過癮啊!」
「哈哈哈……。」
「你慢慢體會吧!」
李治沒怎麼搭理他。
帶著程家兄弟去了二樓。
雅間內。
李治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想拜我為師?學習廚藝?」
「是的!」
「學廚會很幸苦,你們可知道?別看處弼現在很風光,他炒菜的時候,經常汗流浹背,腰酸腿疼!」
……
既然來到了這里。
兩兄弟都有了心理準備。
作為大哥的程處默說道︰「殿下,您盡管使喚我們。再苦再累,我們都不怕!」
「沒錯!連程處弼那小子都能做到,我們肯定比他做的更好!」程處亮拍著胸脯保證,將來的成就,必定會超過他的弟弟。
「好!」
李治不經意的點點頭,話鋒一轉,卻道︰「學廚的事,暫且放到一邊。我把你們叫來,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想要告訴你們。但你們要發誓,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老爹程咬金。當然,你們也沒機會見他……。」
「啊?為什麼沒機會啊?」
哥倆被嚇了一跳。
以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呢。
「因為程叔叔答應了我,從現在起,今後的三年,他都不再與你們見面。你們的一切都由我決定!」
「原來是這樣!」
兩兄弟松了一口氣。
三年不回家、不與程咬金見面,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
即使不來酒樓,他們也很少回家去。
「殿下,您剛才說……要告訴我們一件大事?」
「嗯!」
李治沒有急著道出世家的事。
先讓他們行拜師禮,確定師徒關系,之後焚香立誓,不對外泄露半句。
「殿下……。」羅通在外扣門。
「進來!」
羅通推門而入,拱手道︰「殿下,戶部的人來訪!說有要事相談!」
李治微微皺眉︰「不好……長孫無忌這個家伙,肯定知道了些什麼,想阻止我開商會?或者想撿現成?」
羅通道︰「殿下猜的沒錯,他們要商談的事,就是通過商會,遙控各地的商人……。」
「哈哈哈……他想的倒美!我忙活了這麼久,豈能便宜了他?」李治擺手道︰「你去告訴戶部的人,本殿下不見!」
「另轉告長孫無忌,有本事自己去挖人脈,別想打我的主意,不然他討不得好!」
「是!」
羅通也是同樣的想法。
商會是他們制裁世家的基礎,不能給他人做嫁衣。
……
這一番對話。
落在程處默、程處亮耳中,覺得好生疑惑。
「殿下為何不幫戶部?如果能幫上忙,皇上知道了,肯定高興!」程處默道。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李治哼道︰「我實話告訴你……我非但不幫戶部,還會千方百計的阻止他……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必須取勝!」
李治把世家的事,和盤托出。
包括他與羅通、程處弼的密謀。
事關重大。
哥倆都驚呆了。
「怎麼?被嚇著了?我把丑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敢泄露半句,我會先斬後奏!」李治把短劍拔出來,鏗鏘一聲插在桌子上。
「不敢不敢……。」
「師傅,我們絕不會泄露半句的!」程處默保證道。
「最好是這樣!」
李治給他們分配任務︰「在此之前,我了解了一下,你們哥倆在學問方面,都差不多。但處默辦事比較圓滑,你就留在商會,協助羅通,處理一下這里的事。處亮去跟著處弼,學習廚藝,盡快掌握炒菜的技術。之後酒樓交給你打理。」
「是!」
程處亮欣喜若狂。
程處默卻是不干了︰「師傅,您也太偏心了吧?怎麼他去學廚,我卻留在了商會?」
「你以為誰都有資格管理商會?那必須是我信任的人,而且處事冷靜、圓滑,懂得與各大世家周旋!本殿下培養你這方面的才華,你還不領情嗎?」
「唉……徒兒遵命便是!」程處默道。
羅通趕走了戶部的官員。
與長孫無忌站在了對立面。
這件事很快被李世民知曉。
「皇上,京城第一商會,雖然是剛建立的,但憑著第一酒樓的神仙酒,與各地商人達成了合作關系。這有利于控制物價,左右市場經濟,對我們打擊世家,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請皇上下旨,征用第一商會……。」
長孫無忌徹底不要臉了,竟然打起了商會的主意。
李世民冷笑道︰「長孫愛卿,你也太讓朕失望了,怎麼連一個三歲女圭女圭都斗不過?這也就罷了,還想通過朕,強行征用商會。未免也太卑鄙了些吧?」
「這……。」
長孫無忌老臉一紅。
當初他信誓旦旦,要對付世家。
還曾斥過李治。
不把李治放在眼里。
沒想到才半月時間,就落入了下風。
「你要真不如治兒,朕就把對付世家的事,全權交給他,省得你丟人現眼!」李世民激將道。
「皇上,這萬萬不可!世家關系錯綜復雜,小殿下怎麼能對付得了,一旦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就干出一點成績,讓朕看看,證明你比治兒強,而不是眼紅人家的成績,暗地里設法奪取,朕最煩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李世民非但沒幫長孫無忌,還把他教訓了一頓。
「是,臣這就回去,另想辦法!」
長孫無忌帶著躁紅的臉,快步退出了御書房。
從這一刻開始……
他和李治的爭斗與較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