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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8章 迎戰應論邀

辛道人看過了,正清道人的氣機是可以同化他人氣機的,再因為其人道法之故,這里面神氣與世身並無明顯區別。

而他的神氣恰恰可以變得與他人神氣以一般模樣,這也是他道法的的特點。

只是單純融入氣機永遠不可能對對手造成侵害,這也是他能融入其中的前提,可是這氣機畢竟是外來的,而非與之同源,且本主也並沒有消亡,所以一旦他與此人展開斗戰,那麼這里事先埋下的釘子就可以發揮妙用了。

再看了看那神虛之地,見是正清道人並沒有能夠發覺異樣,他不覺微微一笑,然而下一刻,他卻是不禁露出了一絲愕然。

因為那融匯進去的神氣居然被化消干淨了。

他感覺有些不解,若是不容于自己的神氣不容于對方,那麼根本就不會融入進去才是,怎麼會再事後再被化消?

莫非方才露出了什麼破綻?

于是他再度察看,然而這次看了下來,他不由目光微凝,忖道︰「原來不止是道法純澈,而更是化人化我麼?」

他此刻再是觀望下去,便見正清道人的神虛之地表面上,每一刻都在變化,每一刻都在純化前一刻的自己。我是我,我亦非我,上一刻之我,並非此刻之我。

這等情況他第一次踫到,

而且也少有修道人會如此做,因為不定純化自我,是需要不停消耗法力的,縱然求全修道人法力無盡,可是每時每刻消耗,也就意味著無時不在與一個道行不下于自己的敵人交戰,那修為根本無法再有進步。

若想做到,除非法力需要保持一直不斷向上攀登,否則必然無法維持長久。此等人若是依靠鎮道之寶所助做到此事,那還說得過去,要是依靠自身,那就十分可怕了,這道法後面必然還有更深層次的變化。

他收回觀察,沉吟起來。此路走不通,這也意味他就算真能種下神氣,也不可能算計到此人。因為從道理上說,他算計的那個人只是一會兒就已經不存在了。

他忖道︰「果然不好對付啊,我那師弟天生好強,此人如此了得,必然引發他的好勝之心,可惜他應該專注對敵,而不是仗著自身本事去招惹另一位大敵,反倒丟卻了自己性命。」

盤算下來,他想到了幾個辦法,無論此人道法如何,可終究還是落在求全之境中,並不是真的無懈可擊。

他這次是對付敵手,不是公平較量,沒必要完全靠自己的力量,還是可以借用上層力量的。鎮道之寶他無法使動,但可以取拿一些寶器氣機過來。

這寶器當然不是隨隨隨便一件便就可以的,必須是他長久駕馭的,也唯有如此才可被他自如運用。

似如兩殿的大司議比尋常司議更高一籌,除了功行修為更深湛,還有就是能利用鎮道之寶修持,斗戰時能夠借用鎮道之寶的氣機。

若說掌握了根本道法對于底下修道人可以形成近乎碾壓的威能,那麼有了也這一縷寶器氣機,同樣也是佔盡優勢。

但要看到,他所要對付的人,自身也有寶器遮護,所以他要在對方寶器之能回應前的那一刻,將此人擊敗。

這看似難為,但若他把握得當,那是有一定可能做到的。

他看到出來,正清氣身合一,這是道法強橫的根基,可若是能分隔開來,那就是將一株大木與其之根系分離開來,能分頭擊破了。

他忖道︰「此人道法在于陰陽合抱,純之又純,可是破綻也在這里,寶器之氣可以專攻神氣,如此便可斥絕外身,一旦得手,那麼世身會排斥在外了,沒了虛實同合,那麼其人就移去了最大的依仗。」

不過只是這僅僅是他的策略,到底有用沒用,可以到時候斗過再言,畢竟正清道人不是張御,沒有斬殺氣機即斬正身的手段,即便他敗了也不會失了性命。

只是他需要更多的準備,同時還要使得沒人能干預他與此人的斗戰,故是念頭一轉,看向方才自戰陣上歸來之人,他站起道︰「諸位,我見諸位在商議如何破解天夏那邊的陣勢,辛某以為不必要如此。明知此為攻堅,又何必非盯著此處呢?」

顧司議看過來,道︰「哦?看來辛上真是有什麼辦法了?」

辛道人道︰「辦法談不上,只不過是一點淺見。」他笑了笑,道︰既然天夏那邊陣勢一時難以解決,那不如我們送去斗書,邀約一戰好了。」

「邀戰?」

「對。」

辛道人道︰「此中用不著不提任何條件,只需要其出來與我一戰。」

顧司議詫異道︰「不提任何條件?」

辛道人看向卞司議道︰「此一戰就辛某和卞司議一同出面,由卞司議對陣那張道人,而辛某怎則對付另一位,斗書送出去之後,若是不同意,那也沒什麼,不外是我們再繼續尋辦法而已。

但對于張道人這等擅長強攻道法的人來說,若應戰不出,則道心必有動搖,我們多少都可佔些便宜,若其同意,我們二人便獲得單獨面對對手的機會了。」

顧司議皺眉道︰「這卻不妥,那張道人擅長斬殺之術,而兩位卻是沒有這等手段,此戰豈不是太不公平?」

卞司議想了想,抬頭道︰「不,辛上真這個辦法其實是可行的。」

至于他為何敢如此說,這自然涉及到他的道法,他沒有明著指出,但諸人也能想到,故是也沒多問。

辛道人笑了笑,看著他們是一人上去對戰,看著似乎他們吃虧,但實際上這並不是完全公允的斗戰。因為他們完全可以事先將各種道法承載上身。

雖然他們承載的道法是有限的,但以元夏這里遠多于天夏的求全道人來說,他們的選擇面更大,也能更為完全。

過司議與全司議交流了片刻,便道︰「既然兩位上真認為可行,那就下書邀戰。」他吩咐蘭司議道︰「蘭司議,就由你再走一趟。」說著,他又傳聲交代了幾句。

蘭司議點頭領命,便下了墩台,乘金舟再往天夏方向過來,此行沒有任何,成功來到天夏陣前,並將邀書遞了上去。

武廷執收到之後,也就立刻聯絡了各個廷執,並道︰「元夏那邊送來貼書,說是要邀張廷執、正清廷執與之一戰。此輩未曾提出任何條件,說是單純論法,諸位廷執以為如何?」

鐘廷執沉聲道︰「鐘某以為,元夏方面既然敢邀戰,那是必有妥善準備,自認能勝了。而且他們邀戰,多半也是看到張廷執歸來,強攻無法拿下,急于破局,所以不得不出此策。」

戴廷執道︰「鐘廷執之意,是不用去了?」

鐘廷執道︰「去與不去,這還要看張廷執和正清廷執兩位的意思,但鐘某之意,元夏不提條件,我等卻是要提的,此前尋我議談之時,我等曾要求此輩償補我資糧人口,那便以此底,再是加些上去好了。」

俞讓言道︰‘鐘廷執還是太過保守了,加一些算什麼,加十倍才是。如果他們不願意,那便不同意好了。」

武廷執道︰「張廷執,正清廷執,兩位的意思呢?」

張御對此自無意見,兩家斗戰,不外是各用手段,單獨對抗之中能用的,到了戰陣之上一樣可用,如今只是單打獨斗,他自是願意領教對面高招的。

正清道人平靜道︰「可以。」

武廷執問了問其余廷執的意思,見他們對張御和正清皆是含有信心,同意此戰,便道︰「既是這樣,風廷執,你代我等回復,就以各位廷執提出的條件為準,若是元夏願意拿出來,那麼我們可以答應。」

風廷執應下道︰「風某這便前去。」

他授命之後,便是尋到了蘭司議,互相致禮後,道︰「蘭司議,我等又見面了。」他也沒有出演嘲諷,只是天夏擬好的文冊遞了過去,道︰「我天夏可以應邀斗戰,但是卻需應允我方這些條件。貴方若覺不可行,那便作罷。」

蘭司議接了過來,須臾就把內容看過,但他這一次沒有否決,而是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是貴方提出的意思,那就按此行事。」

風廷執有些意外,這樣的條件也肯接受,看來是早有準備了,這次索要的資糧和人口可不是小數,若拿了過來,足夠天夏維持今次這樣的征戰十幾回了,他道︰「蘭司議可以作主麼?」

蘭司議道︰「我來時上面授了蘭某全權,蘭某應下,便是我元夏應下了。」

風廷執見是這樣,也便不多說了,當場就與他立下誓縛。

因為只是一場斗戰,且兩邊也不怕對面暗自出招,所以過程較為簡單,換了冊書後,蘭司議便就立刻,而風廷執也是回來復命。

諸廷執得知後,俞讓道︰「此輩居然答應了?」他搖頭道︰「十倍之數看來還是少了。」

竺廷執道︰「只是如此,卻也是顯示出來元夏對此戰極具信心,張廷執、正清廷執,此戰兩位萬萬要小心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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