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默當然不想談。
‘功夫熊貓’海外各類收益與寰亞對半分已經夠可以了，絕對比‘大聖歸來’利潤更多，想什麼呢。
怎麼，如今簽約了發行就想要再貪心嗎？如果是，那就散了吧。
……
「老弟，你誤會了。」
「老哥，不是我想誤會。」
池默舉起酒盅，微笑，「發行協議既然已經談好了，執行就好，海外收益不會少，寰亞如果不想要老哥您吱一聲，我現在重新找發行來得及。」
「別搞什麼都上手術台了突然要加價什麼的，這就不友好了。」
「明年還有大聖歸來2呢。」
駱朝峰臉黑，還真是不客氣。
他還沒多說什麼，只是起了一個頭擦邊了點意思就被懟了回來，翅膀硬了就是牛氣，雖然很想將酒盅里的酒潑在池默臉上，但還是要忍這一時。
然後無限忍，直到轉機出現。
「哥哥錯了，自罰一杯。」
駱朝峰也很光棍，知道今晚事不可謂，或者以後也難再談這個，很干脆的舉杯自罰，打哈哈揭過這茬。
「老哥，嚴重了。」
池默舉盅杯干，收話道。
該強硬的時候強硬，如果今晚打哈哈搪塞過去，下回駱朝峰見了他還會繼續磨蹭，比如下個月的滬上國際電影節，還不如今晚直接堅定，別想。
雖然會影響兩家的友誼合作，但寰亞都不顧及，他還顧忌個啥？
囧系列，麻花系列，動漫系列等等，這三大系列的價值業內熟知，離開了寰亞甚至萬象，不缺少合作。
資本是逐利的，只要能給它帶來巨大利益，才不會揪著間隙不放。
而帶不來利益，你就是叫它爹，跪下來磕頭，都不帶睜眼瞧你。
他池默不自大，但很自信。
至少在影視劇內容創作這塊沒有口碑接連大撲之下，萬象寰亞不會隨便放棄友好合作，哪怕減少權重。
「時間不早了，老哥咱們下次再聚。」酒過三巡，吃飽喝足。
相對吃飽喝足，微醉不醉。
「回去路上慢點。」
看著池默的保姆專車離去，飯店門口輔路，駱朝峰悠悠點燃了一根煙，眸光閃爍，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直到一個樣徹底燃燼，才好似終于回神，卻是沒有吸多少口。
池默的底氣，越來越足了。
腰桿翅膀硬了，就會生事。
將煙扔進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不一會兒一輛車停在駱朝峰前面，邁步上車後幽幽離去，不濺漣漪。
但如果看方向以及就近兩三個路口會發現，與池默的車程一致。
直到，某星級酒店大門口。
……
「沒喝多？」
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晚飯戚輕衫一個人在房間里悠哉吃好喝好，而且現在還洗過了澡，在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狗血電視劇。
池默到來，九點鐘左右。
「哪能，有底。」
狠狠吸了一口戚輕衫身上沐浴後的玫瑰香，池默聳肩回復，眼神倒沒有偷瞄什麼，戚輕衫除了露出一截白女敕的小腿和水晶拖鞋女敕腳，睡衣很保守。
嚴格來說，睡飽里面的睡衣很保守，V字領位置，都不帶露球的。
客廳茶幾，還有一些小菜。
一瓶紅酒，剩余三分之二。
「一杯就好。」
「我就抿抿，嘗個味。」
戚輕衫問喝多少，池默給出了答案，高腳杯的正常一小杯，一兩左右不會醉，哪怕跟胃中的白酒混合。
但如果多了，那就不好說了。
「銀木那邊，問題不大。」
戚輕衫給池默倒了一小杯紅酒後，端起自己杯子沒有踫，自抿。
「最近已經開始聚攏‘天宇’發行公司股權，消息暫時沒有走嘍，就算走嘍也是我出面在前，九州不一定會暴露，但有心人，應該不難猜。」
天宇傳媒，上市發行公司。
在A股，大約流通著25%-30%左右的股份，比例不高也不算少。
屬于銀木資本控股旗下，不過近些年發展一般，沒什麼大頭盈利，年前就有一些股權董事想要出售手中股份，或讓銀木回收，不想多耗多磨嘰。
借殼上市，但九州不上市。
反正池默是近三五年內沒打算上市九州，給資本縫隙插手，而是九州幾位董事入股一家發行公司，再發行九州系影視劇，達到在股市盈利目的。
「份額呢？」
這是池默更關心的。
戚輕衫搖晃著酒杯，「你我各自5%，其他人只能2.5%，極限。」
池默眉頭一皺，但沒有多說什麼，他與戚輕衫各自入手5%，就是10%，其他如柯凌夫婦熊閻夫婦，以及再加上榮敏姿，這五人各自2.5%，12.5%…
總共22.5%，相當不少。
要知道，股市里還流通著‘天宇’近30%的股權，不過這次銀木資本回購想必一些散戶見漲會出逃，變相能回籠一部分，就算最終還剩余20%。
剩余的80%股權，九州新世紀七人能入手22.5%，還剩余57.5%。
但銀木肯定要剩余35%以上，再加上天宇其他股權董事不跑不賣，分剩余的20%多，差不多，合理。
不管怎麼說，九州與新世紀合伙，能佔據天宇第二系股權話語權。
雖然，不會多摻和運營管理。
……
「真慘，還不到1.5塊…」
池默接過戚輕衫遞來的手機，天宇傳媒目前的股價幾天收盤，單股還不到1.5塊錢，一直在震蕩下行。
K線圖，近三年來最高股價還是剛開牌上市不久，接近5塊錢。
然後一路震蕩下行，慢跌。
沒有遇到什麼大跌與大漲，反正當初第一批入手的散戶們，沒有跑的還都套在里面，解套遙遙無期，也難怪天宇一些股權董事看不到希望，想跑。
而如果，天宇暗中接納九州系完成股權重組，不需要等到國慶檔，單純屆時發布拿下‘羞羞的鐵拳’主發行權，可以百分百肯定，能上漲一波。
至少1.5塊，漲到2.5塊。
而如果‘羞羞的鐵拳’暑期檔上映大爆，票房超15億，破國產第一‘夏洛特煩惱’記錄，在股民狂歡看好的勢態中，就是上沖到5元，毫無問題。
「給咱們的單價呢？」
這個問題，池默也關心。
「1.2元。」
戚輕衫聳肩，本來想談到每股1塊錢購買入手，但銀木不答應，比市面流通股價稍微便宜一點出售可以，但直接便宜三分之一，就有點難受了。
1.2，這是最底線。
理論上來講，如果池默購買了1.2億價值的股權，間接賺了3千萬。
當然，前提是你能1.5元出售轉賣給下一個接盤人，沒有人接盤，就是虛的就是砸手里，一文不值。
是的，一文不值。
手中的股權價值1.2億也好還是1.5億也罷，沒人買，那就是廢紙。
唯一能變現的渠道，估計只有像信貸機構抵押，七成或五成抵押，銀行還不一定收，沒有上漲盈利的可能銀行可不是慈善，不需要賭未來，也就一些信貸機構願意賭，敢拼一拼。
「股市，就是賺錢啊。」
股市，賺的就是信息差。
池默1.2元單價入手1.2億的話，股價漲到2.4元，盈利率100%，每上漲1.2元盈利1.2億，如果最終能漲到12塊，那1.2億就變成了12億，十倍膨脹。
天宇股價是低，但上漲空間很足，十幾塊不是頂，至少幾十。
當然，前提是有足夠好的業績，發行沒業績，股民們誰買你？
股民們是盲目，但人不傻。
……
「1.8億左右…」
池默輕出一口氣，不多。
天宇傳媒目前的市值差不多10億左右，九州新世紀購買入手22.5%的股權份額大約需要1.8億左右。
別說七個人合伙購買，就是他池默單獨購買，也能夠拿出來。
而他只能入手5%，一旦超過比例就要對外公布，也就說4千萬左右，一套全款精品獨棟別墅的價格。
但升值潛力，遠飛房價上漲可比，財報好看，那是翻番的漲。
至于後期是否將這些股權聚攏，倒是不必，入手的都是九州董事，九州文化不上市的前提下，借殼給大家某福利也是應該的，總要有一頭開花。
天宇傳媒發行九州系電影後，今年國慶檔‘羞羞的鐵拳’，再後春節檔‘港囧’，還有來年暑期檔‘大聖歸來2’，以及這期間種種電視劇。
‘微微一笑很傾城•漂洋過海來看你•正陽門下’都很優秀。
明年讓股價上漲到12塊，還是有信心的，甚至超越15塊也有可能，具體還是看市場股民熱度高不高漲。
「不行，還得再入點。」
池默沉吟後，微笑，「勞煩戚總再跟銀木溝通一下，我要入手7.5%，其中2.5%交付給榮敏姿代持。」
「九州新世紀合伙，至少要持股25%，四分之一比例，不能低。」
「當然，戚總自己還能多談的話，那隨意，百分百賺錢的事。」
這個時候，必須貪婪點。
銀木可是要借發行九州系電影打翻身仗的，至少翻十倍的盈利，而且大概率能在一年之內達到，如此態度可以強硬一些，不超銀木底線就成。
現在的22.5%，比例不多也不少，再多持一些其實也在範圍內。
銀木現階段，可是在收購股市流通股，甚至超額回籠，大不了完成重組後再流通出去，多掙一次錢。
同時對天宇董事股權回收也在進行中，最終到結束時不會少，最低都會有超35%的比例，握的太多了。
九州新世紀可以多爭取一份，甚至爭取到27.5%，不超30%。
額外多出的5%，池默要2.5%，戚輕衫有能力再啃下2.5%即可。
這麼一來的話，最終。
九州系池默7.5%、柯成銘凌靖夫婦5%、熊山閻丹英夫婦5%，以及榮敏姿2.5%，總計20%，佔五分之一。
戚輕衫本人，7.5%不少。
牽頭人，多一點也是應該。
……
「可以試試，盡量。」
戚輕衫沒有一口否決，她其實對于只能入手5%也感覺有點少，銀木資本這回可以說是躺著賺錢，拿到九州系影視劇的發行，未來按億級單位賺。
所以，態度可以硬一點。
池默作為九州系核心，多2.5%也能說的過去，5%，確實太少了。
當然，她本身只能持有5%，如果還能再啃下一些，哪怕也是2.5%，也是需要找人代持，完全信任的人。
柳玉珊其實可以，只是代持倒沒有什麼大礙，一般不會出問題。
九州分部紅星總經理，也不能為了2.5%的股權而跑路什麼的。
「先說好，借我點錢。」
關于股權比例問題大致談妥，戚輕衫說起了另一項，「目前新世紀還有我手上沒那麼多現錢，這次入手股權起碼要幾千萬，借我兩三千萬。」
「具體等跟銀木談妥了比例與價格，我看一下公司發展再說。」
新世紀，戚輕衫只是大老板。
而且公司一直在發展中將大部分盈利做擴充，藝人管理項目等等都擴，雖然盈利能力不弱，但花銷也大，而且後半年楚仙穹還要開巡回演唱會。
演唱會開辦，新世紀是交付出去的，自身沒有完善的開辦經驗。
回款不會很快，可能開辦到第三場，第一場的盈利分成才能回款，其中部分資金，新世紀還得先墊付。
還有一些新項目，電視劇或電影項目等等，都佔據著大量資金。
有道是花錢容易回錢難。
任何行業，基本沒有不被拖欠款項的，最終成為一些爛賬，然後實在回收無望，低價轉賣給收賬公司，但凡能順利回款，誰也不想低價轉賣。
「利息，5%如何？」
池默點頭，公事公辦。
這種利息，戚輕衫從銀行都貸不到，至少8%起步，所以很公道。
「謝謝，無息。」
戚輕衫卻是翻了個白眼，「倒不是你有錢不讓你賺這份利息，我幫了你九州這麼大一個忙，借兩三千萬還好意思要利息？而且最多年底還你。」
「還有沒有人性。」
池默汗，當然有人性了。
「大姐，這不是兩三萬，也不是兩三百萬，是兩三千萬啊，我就是活期放銀行半年利息都不少呢。」
活期利率，3.5%左右。
「幾十萬呢，不少姐姐。」
戚輕衫撇了撇嘴，「行吧，服了你了，幾十萬你也跟我較真，下次再有什麼好事，我要收費才行。」
「每次都是被你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