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末的最後一周，悄然開始。
杭城之外，沒有什麼需要操心忙碌的，白天九州晚上星空，就成。
但不久後從6月開始，月初滬上紅星（九州）分部揭牌成立，然後再不久就是滬上國際電影節舉辦。
其它跟池默無關，動漫類獎項‘大聖歸來’要拿下，寰亞已承諾。
哪怕不幕後，憑借‘大聖’西游後續原創劇情和精良制作，也鐵定，畢竟如果這都不能摘獎，毀滅吧。
國漫崛起，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
「沒過？」
5月29周四，下午九州場地。
池默接秦川的電話，在周一的時候，帶著幾家建築裝修公司建築師、工程師、設計師等，將廠址地皮宿舍樓內部好好逛了一圈，再加上區政府提供的建築圖紙，設計改建裝修方案。
加班加點，在周三上午幾家公司便給了初稿，同時秦川也將幾份初稿送到了區政府審核；到現在周四下午，區政府的效率不算慢，但結果不美麗。
「為什麼沒過？」
池默沉聲問，據幾家裝修建築公司的人反饋，廠址宿舍樓在內部承重條柱都不破壞的情況下，完全可以。
所以三家公司很痛快接單設計，最終競爭勝利者拿單，承建改造。
但是現在區政府的回答，設計方案不過，理由沒有，就是沒有過。
「說吧，具體原因…」
電話對面，秦川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三家設計公司猜測，之所以沒給過是因為咱們沒有打點區政府的改建部門，不想過，而不是不能過…」
呵，池默氣樂了。
合著每個人都想吸點血唄。
改建設計初稿蓋章過很重要，只要初稿能過，後續流程都會給過。
因為初稿看的就是改建有沒有破壞內部承重結構，只要沒有破壞，後續最終定稿只要符合初稿，就必須過。
「秦總，你現在去區政府找李興德，這件事交給他解決，明天周五區政府下班之前如果初稿還是不給蓋章過，那廠址地皮買賣就算了，放棄…」
「一句話，星空已經高價買，所有環節必須開綠燈！拖拖拉拉，阻阻撓撓之類的別玩，你若玩我就撤…」
態度，必須強硬到底，星空不是沒有被選方案，也能往郊區搬遷。
未雨綢繆，雖然李興德區政府已經通過了星空的廠址地皮購買，但郊區合適位置的尋找，並沒有暫停，而是潘芸李志軒兩人依舊在勘選，沒停。
為的就是如果廠址地皮這塊真的出問題，不影響星空的搬遷計劃。
所以，沒什麼好說的，雖然改建這塊不歸李興德管，但他必須管。
他不管不出力，星空轉身就走。
……
「李主任，這是池總的交代…」
區政府經濟分管李興德辦公室，秦川在訴說了池默的意思後，很是抱歉的嘆息告退，你不管，肉可就沒了。
「池默？老嚴？…」
秦川走後，李興德咬牙呲聲。
呲池默，是如今根本一點沒把他放在眼里，主賓置換，硬氣使喚。
呲分管改建批復的老嚴，是之前都跟他打過了招呼，只要改建初稿沒有什麼問題就給過，區政府的項目。
結果，表面上微笑答應的好好，沒想到直接就給Pass，成心故意。
當然，不是什麼嚴重的派系之爭，只是他李興德憑空一大筆政績，這個老嚴有點妒忌，使壞卡殼，拖唄。
反正買賣項目黃了，他老嚴還是之前一個樣，沒有功勞，但也沒過。
「老嚴，喝點去…」
區政府門口輔路，提前一步感到等候的李興德，朝一個略微禿頂，並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近前，打招呼。
分管改建批復主任，嚴文策。
名字很斯文正經，但相由心生，這家伙老悶棍老色批，老陰陽師。
「啥酒？」嚴文策微微一笑。
「二鍋頭！」
李興德瞪眼道，清廉懂不懂，超過10塊錢的酒能喝嗎？那時犯罪…
「帶路…」嚴文策呵呵噠。
片刻後，兩個中年男子來到附近小巷的一家特色菜館，區政府自吃最常來的一家，物美價廉，好吃不貴。
關鍵的關鍵，記賬報銷有搞頭。
「吃了我的酒，得辦我的事…」
李興德直接了當，跟這個斯文敗類不能拐彎，但哪怕直白直說，這家伙該打哈哈還是打哈哈，狗的很。
「好說好說，先吃先吃…」
嚴文策微微一笑，請吃飯喝酒在我這就是字面意思，其它無關聯。
至于事也好忙也罷，看心情看老天爺，反正不看利益，咱不貪財。
「那塊地，會議是通過的…」
李興德跟池默的態度一樣，好話沒必要，直接了當，「明天上午把改建初稿蓋了，這種卡殼沒必要！星空擴建搬遷在即，如果不是已經開始在郊區尋找新的位置，我至于著急嗎…」
「以前哪個項目不拖它兩三個月，這次的沒法拖，項目如果黃了，再有星空這樣的冤大頭，別想了…」
「哦，那關我什麼事？」
嚴文策小抿了一口酒，又吃了兩嘴菜，呵呵，「出了事你負責？」
「初稿我看了，三份都是最大可能的開發內部面積，雖然內部承重結構沒有改動，但安全隱患是有的！二十年前的建築質量再好，先做也多少鋼筋磚土內部腐朽，所以不過有問題？」
「連這點都想不到，設計改建公司也就那樣，回頭我介紹一家，你給星空說一下，這事就這麼OK了…」
沒有什麼繞彎隱瞞的，雖然有私心，但說的也是事實，問心無愧。
李興德沒有嘲笑，他們這些主任級誰沒有點合法私活，不然單憑每月正常工資生活只夠溫飽，一輩子家人買不上房，孩子出國留不了學，很窮批。
嚴文策介紹的設計改建公司，資質上不多說肯定OK，設計方案或許沒有此前的三家漂亮，但絕對能過關。
也就是工時費高點，設計費高點，改建裝修的各種原料費高點點。
相較市場溢價不會太多，最高不會超出50%，大多基本20-30%左右，所以星空財大氣粗，不缺錢薅一點。
「老嚴，干了…」李興德微笑。
「老李，你請…」嚴文策舉杯。
……
「專心點，干活呢…」
夜晚，榮敏姿公寓之家，浪蕩。
只是，連續高強度九州星空工作忙碌了快一個月的池默，興致不高，況且上周五剛狠狠與沐星絨大戰過。
眼下雖然身板氣力猶在，但心緒卻是無法專注，困困的只想睡覺。
「最近，沒鍛煉身體吧…」
榮敏姿撇嘴，「看你這副衰樣兒，說好的一起鍛煉備孕呢，關我一個人努力有意思嗎，你得配合，OK？」
「呃，鍛煉著呢…」
池默打了個哈欠，「九州場地有健身房，沒事不忙時我會跑跑！況且你看我這身邊這麼壯實能有什麼問題？放一百個心，咱的小蝌蚪很健康…」
「哼，小心樂極生悲…」
榮敏姿不置可否，「以前就算了，自從咱倆開始，次數不少吧！你還有其她女人要分潤，身體機能確定能應付的過來？別已經外強中干，虛…」
「男人，太頻繁了新生蝌蚪質量不一定強壯，就像是被催化似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節制，每星期不能超過1次，最多就1次放松放松身心…」
「記住了，節制，強壯！」
池默嘴角抽搐，什麼虎狼說法。
相較于之前，最近在滾床上已經減少了太多，以前榮敏姿俞縴縴，都是情濃新鮮甜蜜期，逐漸香女敕漸退後楚仙穹沐星絨又接上，那才叫一個累。
如今楚仙穹長居滬上，俞縴縴長期外地拍戲，在杭城只有新鮮期消退的榮敏姿和甜膩期中期沐星絨，這兩個月很輕松就應付身扛，中間很間隔。
所以，已經在變相節制，無礙。
「真的確定，要生？」
池默心頭思緒回轉，轉聲沉道︰「鍛煉備孕不停，如果到時候想通了放棄了隨意說，沒必要強求！我們之間有沒有孩子，都不會影響九州與榮姿的未來合作發展，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你放心，只要我還是九州大老板一天，我的話語權就是決策！但孩子如果生了，是不能退的，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
榮敏姿聞言，也沉聲道︰「給你生個孩子我內心是願意的！最起碼三個孩子中有一個能有爹，活著的爹！」
「至于大寶和二寶，當干兒子看待就成，不要你扮演親爹，也不需要你多麼噓寒問暖！沒別的，這麼做也只是讓大寶二寶日後有個心理寄托…」
「你不用有負擔，正常看待！」
如此，池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今年周歲29，虛歲30，也算是‘三十而立•成家立業’的年紀。
事業，九州和星空足夠發展一輩子，而且後半輩子財富滾滾無憂，早點有個孩子也行，能更早更好的培養接班人，等五十多歲就能徹底交付交班，再剩余的二三十年老年，純享受便是。
至于能不能活到長命百歲，應該不成問題，畢竟重生哪有早死的。
像那些有系統的，浪著浪著就開始飛出星球，蹦出宇宙太空繼續浪，特麼找誰說理去，所以要求高嗎。
長命百歲要求一點不高，很OK。
……
「呵，原來在這等著呢…」
第二天上午，在九州場地的池默接到了秦川的反饋匯報，李興德給牽線介紹了一家設計改建公司，隱晦言道這家的設計方案在業內很優秀，對于改建這塊很有心得經驗，把控很到位。
得了，不就是分管改建批復主任的背後養魚池嘛，變相撈魚吃。
對此，池默略微沉吟了片刻，告知秦川可以接受，並要求該公司盡快給到設計改建的初稿，6月2周一必須交付區政府審核，6月3下午之前不批復…
那就拜了個拜拜，廠址不買了。
「好的池總，我去洽談…」
電話那頭，秦川沉聲應是後掛斷了電話，希望是最後的折騰了。
畢竟改建初稿批復後，接下來才是遞交資料購買，銀行貸款，各種手續繁復批復等等一系列的事宜要忙。
說是兩周半個月左右能全部搞定，貸款到位，廠址地皮能過戶。
但實際上，6月底能全部落定就已經很高效，畢竟眾所周知政府項目的各種手續是出奇的多，且各種拖。
沒辦法，政府畢竟是國字頭，著重講究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門門道道太多，有時候一個手續或步驟環節錯誤就是頭帽不保。
如此這般，效率能高就怪了。
「嗯？」
突然，池默一聲輕咦。
因為很久沒有朋友圈動態的段雲錦突然有了消息，不久20分鐘之前，一則動態三女兩男的照片，文案如下︰感謝命運的相遇，愛你我的上帝…
這是什麼情況？
池默翻到段雲錦的聊天窗口，里面有三條是最近之前他的問話，也就是在外面玩的怎麼樣，回杭城了沒有，以及有事看到速回！但是眼下，這娘們都發朋友圈動態了，都沒搭理他。
呼呼，是可忍，孰不可忍！
「錦總，恭喜恭喜…」
池默笑呵呵微訊語音發送，畢竟有求于人，態度放好點沒毛病。
「池總客氣…」
咻，段雲錦語音回訊，「有什麼事你說，今天高興！只要不是借錢破財的事你說，能幫你的，絕對幫…」
呃，池默撓頭，說還是不說呢？
事到臨頭真的很猶豫，畢竟段雲錦是段氏長公主，而且還是他池默柯成銘熊山閻丹英的頂頭上司，讓這種級別的來小小的九州當個分管負責人？
擦，這不是看不起人嘛。
而且，大銘不提，基本不會在意，熊哥閻嫂的感受多少要照顧。
相信兩人，也不想再跟曾經的頂頭上司一起工作吧，哪怕平級。
誒惆悵，21世紀，人才好難得。
「錦總，就是想你了…」
片刻後，池默還是決定算了，之前唱想的很好，但真到開口之際，發現自己臉皮還是不夠厚，依舊靦腆。
「沒有大事！看你朋友圈超一個月沒動態，擔心你出意外…」
「哦，這樣啊，謝了哈…」
段雲錦語音笑呵呵，「正好再過幾天我就回國了，等去了滬上國際電影節逛一圈之後，回杭城再聚哈…」
嗯？
過幾天回國？
滬上國際電影節？
池默听言一怔，緣分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