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忙了點事，第2更要在後半夜了，時差白倒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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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盛馬莉如果轉簽九州，按照規劃依舊會暫時留京發展，與老東家繼續搭伙合作；如此，京都這里只有一個小小的九州辦事處，未免稍顯寒磣。
由方案繼續延伸，提前獨立出一個九州京都分部，便提上日程。
虞嬌嬌所處的小型娛樂公司，倒是一個不錯的選則，于是便有了今天的這頓午飯之約，簡單而又直入主題。
……
「去意已決？」
就在池默與金躍一行人午飯相談之際，京都某個私房菜包廂，也有一場午飯之約在進行，張辰沈盛與馬莉。
面對跟了十年的老板董事，說實話，沈盛馬莉還是很舍不得的。
但再舍不得，如今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老團隊也無法呆了。
或許說，如果兩人今年的春晚沒有被替換下來，也許出于情誼與愧疚，還不會十分堅決的要離去。
畢竟，是他倆要跳槽，不佔道義。
只是，如今兩人被換下了春晚，一系列操作再講十年情義沒有意義。
從這一方面而言，陳琦把事情捅到老板張辰這里，倒也不全算壞事，至少讓雙方不再擰巴糾結，開誠布公。
「張董，按理說我和馬莉也上過了幾屆大小春晚，也應該能紅一波，但事實好像不盡人意；這其中的緣由，是我們舞台劇以及小品本身的限制。」
「小品，一般也就春晚搞搞。」
「舞台話劇雖然全年都在演出，但局限在了京都或者偶爾全國巡演，影響力並沒有多大，也就導致了名氣無法鞏固擴大，幾年來還是原地打轉…」
「這種情況下，變量就是影視劇！只有走上熒屏，演電視劇或者電影，才能更進一步，不再原地打轉。」
沈盛慢慢訴說，張辰靜靜傾听。
「輝煌的徐增老師，在演喜劇上是我們的前輩，但多年來也是被困在了電視劇這一圈內，拍電影走大熒屏才能打破，九州文化給了他這個機會。」
「如今，九州決定給我和馬莉這個機會，突破自我限制的機會。」
「張董，我三十五了，至今不敢和陳琦結婚，就是拼搏了十年也只是在京都才只有一套房子，還是貸款。」
「很感謝公司對我十年的培養，但為了未來和家庭，沒有辦法。」
沈盛苦澀搖頭，馬莉感同身受。
「除非公司年後也能開始影視劇的立項，以我和馬莉為主的電影，並且五年三部電影淨片酬不低于1千萬，稅前至少1500萬以上，跟九州相等。」
「起碼去九州，不管池總的電影劇本如何，票房如何；五年里，我能保底入手1千萬，這是我能看到的。」
「公司有上市規劃，但最快也要兩三年，而且我和馬莉即便有配額，恐怕我倆加起來最多也就5%！1億市值500萬，又能幾個億，幾個500萬呢？」
「而且三五年內還不許轉賣出手，那握在手里，也就等于沒有。」
「張董，我愛公司愛團隊，也愛舞台劇！但我也要吃飯，成家！」
「魚和熊掌，我必須選一頭。」
「很抱歉，我沒有選擇…」
……
馬莉沒有出言，她雖然沒有沈盛成家方面的急迫，但其它幾點一樣，上述的話算是已經代替她，全部述說。
「誒，本想聊聊心里話，感情話！現在看來，是公司耽誤了你們…」
「很抱歉，沒讓你們飛黃騰達…」
張辰輕聲一嘆，語氣惆悵與無奈。
他是公司老板，有房有車有事業，身價幾千萬；但是沈盛馬莉只是公司的簽約藝人，主靠演出拿微薄的出場費，十年來家產，還只有一套貸款房。
這種情況還談什麼人情，談什麼十年友誼，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除非他也能給到兩人發展和金錢？
但能嗎，有把握嗎。
不知道，或許有吧。
「既然已經這樣，再說一些有的沒的都是虛妄，還是講點實在的吧…」張辰思緒回轉，看向沈盛和馬莉。
「作為公司的簽約藝人，公司培養你們，你們給公司演出掙錢。」
「按理來說，藝人和公司誰也不欠誰，互相合作與發展！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在合約期還沒有結束就想解約，那違約就是違約，認可嗎。」
「認可！」
沈盛馬莉，點頭回復。
公司把他們培養了出來，但他們也給公司賺了不少錢財和業內名氣。
如今要分開，那就按規矩說話，違約就是違約，沒有什麼好掰扯的。
無非，違約金方面，具體比例。
「如果你們直接去了杭城，那沒什麼可說的，違約金該多少就多少；不過按照九州池總的方案，你們會繼續留京合作，那我們之間的十年情義…」
張辰聳肩一笑，「所以多少還是要講點情面，也不能太無情了…」
「違約金，按一半吧！」
「這樣，你們也就不用賣房子，做個抵押貸足夠支付違約金，能保住十年青春拼搏，奮斗來的唯一家產。」
「算是你們和公司的十年友誼，公司送給你們的最後禮物吧。」
上述話落，沈盛馬莉對視一眼後。
「謝張董，抱歉讓公司破費了…」
……
「不知金總，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餐桌上氣氛立時凝滯。
虞嬌嬌心頭一凜，她雖然簽約公司才三個月，但通過經紀人林姐，也知道老板將金躍看的很重，獨自控股。
而且這麼多年，如果想要被其它公司入股分權，也早就放開了。
但沒有，代表不想被其它人掌權。
池總談這件事，基本沒得可能。
「池總，飯菜都沒吃兩口呢，你就談這個，我們還能吃嗎…」金躍倒是沒有惱怒，而是細聲細語微微一笑。
「抱歉，是我孟浪了，先吃飯…」
池默立時領會，環顧半圈哈笑告歉一聲，然後招呼大家先吃飯。
金躍的意思很明確，這種事還是不要當著其她人講了，畢竟她還帶著三位公司旗下員工在場，哪能說的開。
于是，接下來的個把小時，氣氛就在‘你儂我儂’的交流中度過；時間有的是，倒也不必著急忙慌的結束吃飯，東聊聊西扯扯，先互相了解一番。
也是，適時的先增進一下友誼。
通過交流，池默發現，金躍這個公司老板，話雖然不多，語氣也輕柔，但性子卻是比較淡然，或者說強勢。
淡然的是，聊什麼話題都不驚，慢悠悠細聲細語，不著急不忙慌。
強勢的是，不贊同就是不贊同，我的我的立場和見解，懶得掰扯。
這就棘手了。
池默心中暗自嘀咕。
當一點鐘左右，飯菜吃喝的差不多後，果不其然，金躍秘書便告歉，同時招呼著另兩位‘無關’人員離去。
也就是虞嬌嬌，和她經紀人林珊。
「池總，嬌嬌能夠認識你，是她的緣分和造化…」金躍適時開口。
「只是，金躍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或者說處境，是我的努力，也是我完全預知並接受的，你能明白嗎。」
「能懂。」池默點頭回復。
金躍目視著池默，淺淺一笑，「既然能明白！那池總，你願意自己的九州被其它人入股並且掌權嗎。」
「金躍不寫劇本不拍電影，僅僅只是單純的經紀公司，以發掘潛力並培養藝人為主業，雖然被限制了無法壯大，但這一塊小小的業務，我一個人兼顧發展的倒也游刃有余，也樂得自在。」
「如此，我為什麼要找一個老板在我頭上，我去給對方打工？」
「不要說什麼能發展擴充做大，我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不管未來娛樂市場如何發展；金躍的經紀業務，或許會被擠壓，但絕不會消失。」
「所以池總，這頓飯謝謝你的誠意，金躍也很榮幸被九州相中。」
「我一個弱女子，有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能吃上個飽飯就夠了。」
「抱歉，恕金躍不能答應。」
……
包廂里，池默與柯成銘面面相覷。
金躍在說完自己的觀點和態度之後，沒有讓他倆挽留，告歉離去。
柔弱的面容與身板，強硬的很。
「池子，還要再勸嗎…」
柯成銘撓了撓頭，對于金躍，利誘？抱歉，我野心不大，有一丁點的經紀業務夠金躍吃上飽飯，就夠了。
什麼做大做強，背靠大樹好乘涼，發財上億福布斯，不稀罕這個。
講人情？
九州跟金躍，又哪有什麼情誼？
金躍的主營業務，就是由星探發掘簽約有潛力的青少年男女，加上自身的藝訓培養系統，從而打造成藝人。
新人合約，一般簽約8年或10年，如果自家藝人有被其它公司看上，只要出價合適，那就可以解約轉簽；沒有，或者出價不合適，繼續培養鍛煉。
好歹男女藝人模樣不差，一些跑龍套，小商演的活兒，也能接到。
每人每年每月，多少也能入點賬。
一句話，金躍在一個藝人身上的投入不算很大，靠自身拉活兒賺小頭，被其它公司看上解約轉簽，賺大頭。
對于這樣的咸魚心態老板和公司，你就是餅話的再大，也沒招兒。
沒有野心和，不吃你的大餅。
「每個人，都有弱點…」
池默微微沉吟，「這個金躍看似沒有和野心，性子也柔弱！但既然剛強的把金躍捂在自己手里，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這本身就是一種野心…」
「不然，最不濟也可以請一個職業經理人管理公司，自己做幕後老板，沒事環游世界旅旅游，不香嗎。」
「一個姿態容貌上的柔弱女人，卻是在親力親為的管理公司，這種性格沖突大概率是後期被逼，不得不如此！只要解決了這一點，事情就能成…」
「只是，女人心海底針！這娘們不說，硬是想讓你猜，就鬧了…」
咦。
還真是。
柯成銘點頭凝聲，「性格上的突然變化，無非是家庭環境與個人情感兩大原因，這個應該不難打听；最不濟，虞嬌嬌的經紀人，多少會知道點。」
「那就約見一下，打听打听…」
池默聳肩OK。
知人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就算最後依舊歇菜，九州又不是非要金躍，京都小型娛樂公司不少，沒有張三還有李四，總有心動願意的。
無非，金躍自身的性價比，在眼下的他看來，確實不錯，優秀。
但真不成，放棄選別的，也OK。
……
「池總，這個你真找錯人了…」
後半下午，池默來到金躍隔了兩條街的一家咖啡館，約見林珊。
中轉拖油瓶虞嬌嬌，沒有帶著。
「我雖然來公司的時間不短，但是老板從來沒有閑談聊過任何一句她自身以及家庭的話，我是一無所知。」
「唯一有可能知道點的，就是老板秘書兼助理的程秘，程靜。」
「不過，程靜是老板的心月復，不一定會跟池總你溝通金總的私事，甚至在你約她的下一刻，她就會上報。」
池默輕抿了一口咖啡，腦袋有點大，這金躍簡直有點滴水不漏了。
至于這個林珊，是否真的一點也不了解老板金躍的狀況？不一定。
不想，或者不敢說罷了。
可惜，虞嬌嬌這個憨憨來公司時間太短，有價值的消息沒可能了解，不然從這姑娘嘴里，絕對能打听出來。
「池總，如果你只是想跟金躍合作，或者想簽約旗下的哪個藝人，金總絕對會跟你好好談；但是想入股並掌控金躍，可能性幾乎為零，沒可能…」
「不過，如果只是入股一部分，公司老板不變，大權依舊由金總掌控，這個還倒有點可能，能勉強談談…」
林珊微微一笑，給出了中肯建議。
池默淡然點頭，表示了解。
這種入股方案，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哪怕京都離杭城千里之遙，即便天高皇帝遠，他也不想做睜眼瞎。
只是單純入股一家小娛樂公司，還是一個沒有太大野心和的金躍，如果真要這樣，那九州圖什麼？他又不是散財童子，在京都獨立九州分部。
可是要打出一片森林，當小王的。
如果將執行發展權交給金躍，不在九州掌控之中，可以說沒有意義。
所以這一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只是，傍晚與京都民間藝術團的張辰，還有沈盛馬莉三人的聚首之時，張辰的一番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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