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法餐廳。
深情款款的林寧,騷話不斷,嘴角帶笑的葉凌菲,玉手輕拍。
大概5分鐘的樣子,林寧應該是詞窮了,哽嘰了半天。
葉凌菲微微一笑,給了個鼓勵的眼神。
「呵,繼續,該夸腳了,別停。」
「嘿。」
余光瞄了眼周遭的吃瓜群眾,林寧尷尬的笑了笑。
也不知葉凌菲的抗性是怎麼點的,自己都快惡心吐了,這妖女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真的是,穩的一批。
「繼續,快點的。」
「繼續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說,你當我是什麼?」
誠然,懷抱雙臂,翹著長腿的葉凌菲,是有辣麼點女王的範兒。
但那又如何,有過後世經歷的林寧,根本就不帶怕的。
「我當你是我的男人,當你是我的丈夫,你當我是什麼?」
值得一提的是,擲地有聲的葉凌菲,說話的時候,特意掃了周遭的吃瓜群眾一眼。
也正是這一眼,讓剛才抖擻起來的林寧,頗有些進退兩難。
說妻子吧,這妖女肯定要拿19通未接電話做文章。
不說吧,這麼多人看著,媳婦兒下不來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說話,你當我是什麼?」
「小媽。」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隨著林寧靈光一閃的語帶雙關。
葉凌菲微微一怔,原本沉著的臉,突然就不那麼嚴肅了。
「小媽你吃」
「閉嘴,滾。」
「好噠。」
「」
事實證明,再強勢的女人,也有軟肋。
片刻,餐廳旁小巷。成功月兌身的林寧,得意的舌忝了舌忝牙齒,也就3秒的樣子,視線里,突然多了倆黑衣壯漢。
「林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
笑容嘎然而止,看著面前來者不善的兩男,林寧默默嘆了口氣。
目前來看,跟這座城,真是有點八字不合。
「老板,林先生被抓走了。」
說話的是Luna,眼鏡,襯衫,包臀裙,黑絲,高跟,ol裝的打扮。
「呵,誰這麼想不開,沒事兒抓他?」
餐廳,林寧坐過的位置,葉凌菲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拿過手巾,眼神玩味兒。
「那個,林先生他,他是坐老爺的紅旗走的。」
Luna的聲音,有些磕絆,主要是老板口中想不開的人,是老板的父親。
「確定?」
嘴角微抽,原本還挺雲淡風輕的葉凌菲,聲音高了不少,眼神古怪至極。
「十分鐘前,隔壁巷口,我們的人有看到他被老爺的保鏢,帶上了老爺的車。」
「我,那還等什麼,回家。」
想到林寧那一點就炸的性子,葉凌菲果斷站起身,有一說一,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兒。
「唉,你說你倆這是何苦呢,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靜謐的車廂,厚重的隱私簾。
看著手機里林紅發來的微信,林寧長嘆了口氣。
不就是渴望平凡,不就是想做個好人嘛,怎麼就這麼的難。
「說話,誰?」
縴細的手指,輕點著手機,緩緩抬起頭的林寧,看向前排的眼神,略顯冰冷。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接二連三的被人強制帶走,有過夢中歲月的林寧,忍不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前排副駕,帶著墨鏡的裴虎說道。
「還是現在說吧,我有的是時間,你們不一定有。」
扭了扭脖子,坐直了身子,林寧說的時候,右手不停的打著響指。
「嘿,我們只是跑腿的,林先生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
職業的敏感告訴自己,後面這位老板要見的小年輕,肯定是有所依仗。
裴虎咧了咧嘴,扭身說。
「呵,糾正一下,我從不為難任何人。」
眯眼,輕哼,林寧一邊說,一邊掀了身側的隱私簾。
當看到窗外的荒涼後,林寧眯了眯眼,繼續道。
「你們還挺快,這是郊區了?」
「嗯,鈴鈴」
裴虎點了點頭,沒等說罷,電話響了。
「大小姐,您好,是我,裴虎」
看過電話備注,第一時間點了接听的裴虎,恭聲道。
「少廢話,免提。」
急速行駛的酒紅色幻影,後排老板位的葉凌菲,原本緊提的心,頓時一松。
目前看來,家里那二貨,還沒開啟蜜獾模式,父親的保鏢,還有救。
「是,大小姐,已經免提了。」裴虎說。
「林寧,你大爺,為什麼不接電話?」
隔音頂級的車廂,葉凌菲的聲音,既不溫柔,也不撩人。
林寧抽了抽嘴角,沒記錯的話,之前為了不接媳婦兒電話,特意調了靜音來著。
「剛那19通的賬還沒消,又來這麼一出,林寧,你真可以,這事兒你不給我個交代,老娘我跟你沒完,老娘我」
「打住,我問你,你的人搶了我的手機,我怎麼接?」
那邊的葉凌菲,是真的一點道理都不帶講。
想到那句大小姐,林寧笑著眯了眯眼,一邊說,一邊將手機丟向裴虎的方向。
「???」
本能的接過手機,裴虎的視線里,這個膽敢跟自家大小姐硬剛的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警告,有玩味兒,有戲謔。
「你特麼好意思跟我算賬,要不是察覺這幫人和你有關,你覺得他們會有機會接你電話?你覺得他們會有機會活到明天?你覺得」
裴虎怎麼想,不用在意。
林寧扯了扯衣襟,就是辣麼猖狂,就是辣麼跋扈。
「你給我閉嘴。虎子,你說,是不是這樣?」
顯而易見,葉凌菲可沒那麼好糊弄。
「是,林先生的手機,的確在我這兒。」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看著手里的電話,裴虎抿了抿唇,林寧和大小姐的關系,並不難猜。
不提林寧日後會不會找自己麻煩,僅為了前途,這口鍋,自己就非背不可。
畢竟,賺錢不易,不是誰都有機會給大老板當保鏢,還是年薪50萬那種。
「你確定?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片刻,語氣平淡的葉凌菲,從Luna的視線看去,表情認真了很多。
「你知道的,我從不威脅活人。」
說話的是林寧,不等那邊開口,林寧笑著舌忝了舌忝唇,繼續道。
「媳婦兒,平白冤枉我的帳,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