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帶風,嘴角帶笑。
看著身側氣宇軒昂,雌雄莫辨的林寧,葉凌菲眨了眨漂亮的哞,這世上,有大事兒嗎?
「可以開始了。」
下頜微點,林寧淡淡的笑了笑,身為一家之主,身為霸道女總的男人,必須成熟,必須穩重。
「是,夫人,先生。」
杰森很有眼力勁兒,剛剛說出口的夫人,臨時加了句先生。
「再來一瓶。」
龍顏大悅的林寧,念頭微動,隨手就是一瓶覺醒藥劑,扔的那叫一個大氣,扔的那叫一個瀟灑。
「……」
小心翼翼的接過藥劑,一臉懵逼的杰森,憨憨的撓了撓頭,愣是搞不懂夫人這是什麼操作。
「不顯擺能死嗎?」
說話的是葉凌菲,這個林寧認作的賢妻,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狠狠的扭了把林寧的縴縴細腰。
「為了這藥劑,我先前才給你姐轉了5億美金。」
不等林寧開口,葉凌菲特意選了個不高不低,在場人卻恰好都听得到的聲量。
「嘶……」
感受自腰間的酸爽,林寧倒吸了口氣,正欲訓妻的時候,面前的杰森到是先搶了戲。
「謝謝先生,杰森必不負先生饋贈。」
「 ……」
兩瓶藥劑,一瓶異血,一飲而盡。
從杰森迫不及待的樣不難看出,這家伙應該是怕林寧反悔,這壯如鐵塔一般的家伙,應該挺怕死的。
「呵,你給我過來。」
一把揪過林寧的耳朵,葉凌菲輕哼了聲,一邊說,一邊向斷崖邊走去。
「放手,你個瘋婆娘。」
大丈夫形象豈能說丟就丟,自覺丟了面子的林寧,低喝道。
「兩瓶藥劑10個億,你是人傻,還是錢多?」
無視林寧的怒臉,找了個稍遠的位置後,松了手的葉凌菲,低聲質問道。
「婦人之見,杰森是自己人,他的忠誠……」
一手揉著火辣辣的耳朵,林寧悶哼了聲,絕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一時沖動,光顧著顯擺了。
「閉嘴,你知道杰森的年薪是多少嗎?你敢不給他發薪水,試試他有多忠誠嗎?」
冷著臉的葉凌菲,看起來凶凶噠,林寧抽了抽嘴角,跟女人,完全沒道理可講。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氣?」
一言不發的林寧,小表情還挺豐富,葉凌菲眯了眯眼,索性直接問道。
「我還是不是你老婆?小事是不是我說了算?家里是不是我持家?」
「……」
咄咄逼人的葉凌菲,跟吃了槍藥似的,一問接一問。
林寧張了張嘴,莫名有種給自己找了個小媽的感覺。
「剛想給你發10個億的零花錢,你這轉手就送人10個億的東西,你讓我怎麼敢放心把錢給你?」
一記巴掌,一顆甜棗,深知適可而止的葉凌菲,話題一轉,只是一句話,就拍死了林寧剛剛冒出頭的逆反心。
「零,零花錢?」
記憶里,自己可沒少問母親要錢。
林寧皺了皺眉,仔細想想,一個零花錢單位按十億算的小媽,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然呢,你是我葉凌菲的男人,你是咱家之主,我能讓你摳摳索索得出去丟人現眼,能讓你到處招搖撞騙,整天想著法的騙人錢嗎?」
葉凌菲很直接,又是丟人現眼,又是招搖撞騙,一點也不帶客氣。
林寧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是為什麼,明明被人罵了一通,心里頭還挺爽。
「老婆……」
「別叫我老婆,沒你這麼蠢的老公。」
似是還覺得不夠,特意裝出一幅怒其不爭樣子的葉凌菲,繼續說道︰「收買人心沒錯,但也要有個度。家里是有不少錢,10個億是不多,但那都是變賣產業所得,坐吃山空的道理,你不應該不懂……」
「我……」
「听我說完,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後?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
葉凌菲應該是生氣了,眼眶都紅了。
林寧嘆了口氣,心里別提有多後悔,好端端的,顯擺個毛啊。
「等我沒錢了,你是準備帶著我和孩子招搖撞騙,還是帶著我和孩子啃姐?」
沉默良久,葉凌菲揉了揉眼,哀聲道。
「放心吧,汲取艙雖說只是過渡產品,但至少能壟斷兩年的市場。」
葉凌菲的狀態,少有的低落,少有的柔弱。
看在眼里的林寧,默默的抓過葉凌菲的手,說道。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做寄生蟲,更不允許我啃姐。」
猛地抽回林寧牽著的手,站的筆直的葉凌菲,仰著下巴,迎著風。
從林寧的視線看去,好吧,應該是太近的緣故,只看到個戴著鑽飾,白皙秀頎的,餓,脖子。
「我和我姐不分你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不可否認,驕傲的葉凌菲,最是迷人。林寧輕出了口氣,實話實說道。
「包括她的爵位,她的繼承權?」
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在林寧看不到的方向,葉凌菲輕笑了笑,弱弱道。
「嗯,是我搞得。」
林寧得意的挑了挑眉,遺囑本就是任務的獎勵,說是自己搞的,一點毛病沒有。
「那兩年後呢?」葉凌菲問。
「兩年後,呵呵,要不了兩娘,歐洲,我說了算。」
一記輕笑,神色張揚的林寧,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了心聲。
「啊……」
一記嘶吼,遠處的杰森,似乎又長高了。
「難怪你對賺錢不感興趣,你這是準備在新世界當土匪頭子了。」
去找杰森的路上,得知林寧謀劃的葉凌菲,笑著說道。
「新世界玩的就是勢力,歐洲都是我的,我還會缺錢嗎?哈哈。」
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林寧說著說著,突然笑出了聲。
「歐皇嗎?」葉凌菲問。
「沒錯,但不是我。」
林寧點了點頭,不假思索。
「你姐?」
「嗯。」
「為什麼?」
18歲的年紀,天馬行空的想法,隨心所欲的性子。
在葉凌菲看來,這樣的林寧,並不像是個心甘情願躲在幕後的人。
「不想就是不想,需要原因嗎?」
撇嘴,攤手,林寧輕笑了笑,系統對林凝有多偏愛,有目共睹,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兒,林凝最合適不過。
「你該不會是戀姐吧?你最好別動這個心思。」
身側的林寧,笑的很詭異,很奸。
想到自己的年紀,想到林凝那絕世的容顏,葉凌菲蹙了蹙眉,警告道。
「什麼戀姐?」
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林寧,不確定道。
「饞你姐身子。」
「咳,咳……」
葉凌菲很直白,內容很不和諧。
林寧接連咳了好幾聲,我睡我自己,可還行?
「我警告你,別的女人我無所謂,你要真敢跟你姐不清不楚,老娘這輩子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唔,唔。」
一把揪過林寧的衣襟,一臉凝重的葉凌菲話還沒說完,就被墊著腳,翹著腿的林寧,啃了一嘴。
「嗯……」
海浪,海風,霞光萬道,嬌喘,嬌羞,耳鬢廝磨。
隨著林寧忘我的將手伸進衣擺,應該是畫面有些少兒不宜的緣故,仰著脖子,還是個寶寶的酸女乃,嗷嗷嗷的叫出了聲。,
「嗷嗷嗷……」
「草,我倆扯過證的。」
險些被嚇軟的林寧,說話的同時,沒好氣兒的踹了腳腿邊的酸女乃。
回過神的葉凌菲,矜持的咬著唇,頰間一片緋紅。
「先生,我成功了,我覺醒了,感謝您的栽培,感謝您的饋贈,感謝您的信任……」
五米開外,總算逮到機會的杰森,一記長躬不起,說話時的聲音,跟打雷一般,震的人嗡嗡的。
「把腰直起來,小點聲說,感覺有什麼不同?」
狠狠瞪了眼一旁憋著笑的林紅,似是還不解氣,林寧說罷,又給了酸女乃一腳。
「先生,我似乎更硬了。」
錘了錘胸口,杰森一邊說,一邊用力炸開了上衣,在霞光的映射下,一身的疙瘩肉,賊塊兒。
「硬就硬,你炸什麼?當自己是超級賽亞人嗎?」
不著痕跡的行至葉凌菲身前,林寧撇了撇嘴,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丑的男人。
胳膊頂自己兩條腿粗就算了,肚子上還長了八塊磚頭。
「呵呵。」
好听的笑聲,來自身後。
看著葉凌菲睜得老大的雙眼,聞聲扭過頭的林寧,直接吼道。
「看什麼看,給老子把眼楮閉上。」
「羨慕了?吃醋了?」
氣呼呼的林寧,怎麼看怎麼萌。
抬手捏了捏林寧白淨女敕滑的臉蛋,葉凌菲笑了笑,說話時的表情,有夠玩味兒的。
「無知,我有什麼好羨慕的,也就看起來厲害,真動起手,他連林紅都打不過。」
隨手抓過葉凌菲的手,林寧輕蔑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林紅,給杰森一拳,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真的硬。」
「紅姐,請指教。」
不等林紅有所表示,自信心暴漲的杰森,猛捶胸口,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砰……Biu……」
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一秒鐘後,杰森的天,黑的比所有人都早。
「諾,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羨慕,為什麼要吃醋?」
挑眉,輕笑,抬手點了點十米開外的人影,林寧說話的同時,覺醒技能開啟,踩著自己的聲音,當著葉凌菲的面,揮著因為太快,自帶重影的手,摁上了林紅的肩。
「20米,走你。」
「Biu……」
隨著林寧的聲音落下,滿臉痛苦的林紅,瞬間倒飛出去不說,距離,恰好,20米,
「啪啪。」
雙手輕拍,瞬步站回原地的林寧,攤了攤手,聲音低沉,沙啞。
「女人,你對實力,一無所知。」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葉凌菲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嘴巴張得老大。
林寧默默的嘆了口氣,小袖一擺,細腰一挺,高手寂寞的氣勢沒看出來,傲嬌的感覺,倒是足了。
「你怎麼會那麼快?」
良久,想到林寧先前那鬼魅般的速度,回過神的葉凌菲,不可置信道。
「覺醒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撫了撫身側的酸女乃,一臉雲淡風輕的林寧,淡淡道。
「依你的意思,除了普通覺醒之外,還有特殊覺醒?」
葉凌菲不愧是狐狸精,一點就透。
林寧深沉點了點頭,在沒有听到那句老公,你好厲害前,高手形象,不能丟。
「所以你是特殊覺醒,你的能力是快?」
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葉凌菲,問道。
「沒錯,這還只是開始,隨著修煉,這世上將沒有比我還快的人。」
林寧得意的笑了笑,眾所周知,只要溜得快,就不會受傷害。
「好吧,有得必有失,我認了。」
不出意外的話,小老公的難言之隱,這輩子怕是治不好了。
想到林寧的年紀,自覺找到原因的葉凌菲,苦笑的搖了搖頭,看向林寧的眼神,多了絲復雜,多了絲憐惜。
「你這是在同情我嗎?你老公這麼厲害,你難道就沒別的想說的嗎?」
又是一陣沉默,看著面前神色古怪的媳婦兒,林寧皺了皺眉,疑惑道。
「你想多了,我是在同情我自己。」一記主動的擁抱,微彎著腰的葉凌菲,貼著林寧的耳,柔聲道,「你好棒,好厲害,真的。」
「同情你自己?怎麼感覺你不對勁兒?」
葉凌菲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思緒飛轉,很快便意識到問題的林寧,接著說道。
「別難過,我會幫你覺醒的。」
「好。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一聲輕嘆送給最美的自己,葉凌菲輕咬了咬唇,很多以往想不通的地方,似乎一時間,都有了答案。
「老公,以後別那樣了。」
回古堡的路上,原本默不作聲的葉凌菲,柔聲道。
「那樣?」
「孤僻,貪婪,不認公理,不認常識,不認是非,無法無天……」
「等下,確定你說的是我嗎?」
「有得必有失,逃避從來不解決問題,快不怕,只要……」
「閉嘴,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
「老婆。」
「嗯?」
「你什麼時候給我零花錢?」
「你很急用錢嗎?」
「我是特殊覺醒,修煉很費錢。」
「哦,我也想修煉。」
「……」
夕陽西下,人兒回家。
在這個普通的傍晚,一高一矮的兩人,身影拉的老長。
兩人身側,一只雪白的單身狗,名叫酸女乃。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