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國，威斯特領，威斯莊園。
必須承認，香奈兒的服裝設計師，真的很懂男人。
一樣是簡單的商務套裝，一樣是開叉的設計，只是叉口調了個方向，裙裝主人的風韻，卻是足了。
封腰的設計，將主人的婀娜，展現的淋灕盡致。
裙擺下沿，套著肉色透明絲襪的大腿，若隱若現，引人入勝。
「目前為止，我們在常規資本市場上發ABS，並沒有循環多少遍的約定，常規的一個小金融機構，如果放10個億的貸款，去發ABS10個億，再放出去可能要一年，但是在互聯網上，我們只需要一周，這樣我們就形成了10個億的貸款，以此類推，我們可以再去發個ABS，再放出去，再發，只需要10次，就是100億……舉個例子，花唄就是這樣將30個億的資本金，搞到3000多億……」
蕾絲邊白襯，敞口小西裝，平坦的胸脯，低沉陰柔的男聲。
看著面前翹著腿，侃侃而談的墨染，林凝輕咬了咬唇，除了花唄，愣是一句沒听明白。
「地產，實業，互聯網，賺的全是小錢，資本，才是這個世界最賺錢的行當。哪里有政策，哪里就有我們……電池行業有補貼，好，我們去買廠，去挖人，去搶設備，去搶物料……會不會經營，產品好不好，企業賺不賺錢，根本不重要，我們只需要把業績和流水做大，賺政府補貼，賺後來投資人的錢，上市圈錢……」
墨染說的很帶勁兒，很有感染力。
奈何現場除了約翰和葉玲菲，能听懂的，一個沒有。
「咳咳，夫人，恕我健忘，白金宮那邊還在等您電話。」
眼瞅著林凝已經打起了哈欠，約翰清了清嗓子，強行打斷道。
「怎麼不早說，險些誤我大事兒。先走一步，這里交給你了。」
實話實說，听天書的感覺真不怎麼樣。總算找到機會的林凝，一邊說，一邊快步出了會客廳。
「呵，你這借口，找的真不怎麼樣。」
會客廳外，緊隨其後的葉玲菲，說話時的表情，真挺欠抽。
「有事兒說事兒，沒工夫和你掰扯。」
「約翰這種職業管家，怎麼可能犯如此低級錯誤，還不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
「打住，就你聰明，就你事兒多。」
「呵，死要面子活受罪，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見。」
「說。」
「因噎廢食不可取，墨染的確很有能力，建議合作，但要防一手。」
「知道了，沒必要。」
「沒必要什麼？」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沒人敢坑我，除非他命多。」
「你呀，生意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殺殺，總這麼蠻干，誰還敢跟你合作。」
林凝的言外之意不難理解，葉玲菲無奈的搖了搖頭，直男見過不少，像林凝這種直女，還真挺罕見。
「你很閑嗎？」
「你是想說我多管閑事兒？」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走了。」
「別急，我剛看家里的聊天群，我三叔在來的路上了。」
「腿長在人身上，來就來唄。」
「我三叔沒那麼容易打發，被他纏上的，通常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無所謂，他的目標是你，大不了把你交出去就是。」
聳肩，攤手，想到那逝去的4個億現金，林凝撇了撇嘴，佯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別告訴我你改主意了？」
「沒錯，我是改主意了，除非……」
「除非什麼？」
「加錢。」
在哪里失去，就在哪里重新獲得，這麼好的機會，林凝自然不會錯過。
「又加錢？」
林凝的表情還蠻認真，葉玲菲微皺了皺眉頭，疑惑道。
「本來是不需要的，但因為你昨晚的挑撥，我損失了4個億，模著良心說，這錢，你難道不該出嗎？」
「把手拿開。」
一把拍掉林凝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葉玲菲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
「你最好適可而止，貪得無厭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我很貪嗎？你怕是沒上過小學吧。」
「你想說什麼？」
「兩億是聘禮，一億是幫你扛事的費用，這是你親口說的，我沒記錯吧？」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收到了兩億？」
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更別提是假夫妻。
林凝微眯了眯眼，小錢可以不計較，大錢，必須要。
「呵呵，就說你前天晚上在我家怎麼走的那麼痛快，原來是在這兒等我呢。」
「趁你病要你命，這可是你教的，我頂多是活學活用罷了。」
「好吧，你贏了，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叫人把錢轉你。」
「成交，我們去書房聊。」
「不用，就在這兒，幾句話的事兒。」
「都行，你出錢你說了算。」
「沒猜錯的話，你那4個億，是給唐雯佳了吧。」
「嗯，有意見？」
「呵呵，唐雯佳對你的感情我看的出來，如果她知道我和你已經結婚了，會不會很有意思？」
「這招對我沒用，你的婚姻對象，並不是我。」
葉玲菲看起來還挺得意，林凝笑著捋了把頭發，就知道這姑娘沒那麼容易掏錢。
「是沒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罷了。對了，唐懷恩的產業在華國，葉家也在華國，你說巧不巧？」
「有意思嗎？」
「沒意思的是你才對，坑錢坑到自家媳婦兒身上，真有出息。」
「你……」
「你什麼你，老娘今兒把話給你撂這兒，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噠噠……」
踩在地板上的高跟鞋，噠噠作響。
看著大步離開的葉玲菲，林凝得意的笑了笑，能把這個一向淡定的姑娘氣的自稱老娘，自己也算是進步顯著。
二樓，主人套間，書房。
新任務生成的時候，林凝正在群里跟伊莉莎等人炫耀自己即將到手的熊貓。
待看過系統新任務後，靠坐在書桌前的林凝，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滿腦子都是問號。
「Ps︰滴，女裝神豪系統已升至13級。」
「Ps︰你的每一分鐘女裝可獲得13元。」
「Ps︰升級經驗︰145900/3。」
「Ps︰當前可用現金余額︰1971313（華幣）。」
「Ps︰任務︰白手起家（1），獎勵，服裝幣100，特殊道具（經濟類），1。」
「Ps︰任務要求，憑自身努力，賺得人生第一桶金，一百萬磅（未完成）。」
「Ps︰服裝要求，絲襪（未完成），內衣（未完成），口罩（未完成）。」
「Ps︰請勿作弊，違者必究。」
「……」
顯而易見，系統的確有夠賤的。
再三確認自己沒看漏什麼後，林凝煩躁的抓著頭發，錢難賺屎難吃，打工，根本不可能。
「怎麼突然垂頭喪氣的？」
大概一小時的樣子，找上門的唐雯佳，疑惑道。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再次看了眼系統界面，林凝沒好氣兒的擺了擺手，講道理，這第一桶金，真心不知道從哪下手。
「錢老唐收到了，謝謝你。」
父親那句女兒長大的感慨猶在耳畔，回想起先前視頻里眼眶微紅的父親，唐雯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和我沒必要說謝謝，你當時為了借錢給我，可是一哭二鬧三打滾來著。」
「煩人，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好啦，不說這個，正好你來了，問你個事兒。」
「好啊。」
「你知道怎麼賺第一桶金嗎？我的意思是白手起家那種。」
「……」
「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了？」
面前的唐雯佳，不說話就算了，還突然變得扭扭捏捏，林凝皺了皺眉頭，疑惑道。
「我，我打小家里就蠻有錢的，要不是你問，我還真沒想過賺錢的事兒。不然你問下葉姐，她的產業那麼多，零葉子更是做到了國內美妝的頭部企業。」
「她的第一桶金是家里給的一百億，你覺得問她有用麼？」
「額，不然你問問孫凌宇？他挺聰明的，還是學霸。」
「孫凌宇林紅有過調查，他是包租公，拆二代，祖上房子蠻多，一個月房租近30萬，不是拆遷，就是在拆遷的路上。」
「好吧，那你問，問，問，抱歉，我朋友不多，我接觸過的人里，最窮的可能就是孫凌宇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個目標，唐雯佳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差錢的人，沒資格擁有第一桶金。
「可不麼，我先前也想了有陣子，身邊連個窮的都沒有，真的是。」
「不然我幫你問問老唐，我記得小時候他常給我說他白手起家那會兒怎麼著來著。」
「這個可以有，方便嗎？」
「必須方便，我現在就問，開免提。」
「謝啦，我去拿紙筆。」
「……」
準備工作就緒，電話走起。
「怎麼了寶寶？」
唐懷恩接電話的速度還挺快，估計應該是在睡覺，聲音有點迷糊。
「老唐，你的第一桶金是怎麼來的？」
「額，怎麼大半夜想起問這個了？」
「讓你說你就說，我生氣啦。」
「好的啦，不是給你說過嘛，那會兒在滬市第三服裝廠拾紐扣，拾碎布料……後來去義烏批發繡花針和繡花樣，炒國庫券……」
「你慢點，記筆記呢。」
電話那邊的語速還挺快，收到林凝眼神的唐雯佳，連忙說道。
「好的啦，那會兒炒國庫賺了些，後來趕上好政策，炒股又賺了些……」
「得了吧你，大半夜不睡覺給你女兒吹牛，有意思麼？寶寶，別听你爸瞎吹，你爸出來創業那會兒，你外公賣了六根小金魚，你爺爺在學校基建處給他拉的團隊，給他托人拿的學校東南角的廢地，你小舅給他找的規委主任，你大姨父本來就是城建的小頭頭……你扒拉我干嘛，小時候騙騙就算了，你女兒都19了你還騙，要不要臉，睡客廳去。」
「這麼大人了還說夢話，寶寶，先不跟你說了，爸爸要看看你媽媽怎麼回事兒……嘟嘟。」
「……」
唐懷恩的電話，掛的還挺快。
林凝默默的看了眼筆記本上的時間線，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我剛想起個事兒，我……」
「我懂，你先去忙吧，晚上一起吃飯。」
紅著臉的唐雯佳，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等唐雯佳找到借口，林凝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電話的事兒，只字未提。
「呵呵，這一家子，真挺幸福的。」
待唐雯佳離開後，林凝起身給自己斟了杯酒，心下羨慕極了。
「真沒看出來，一向儒雅的唐懷恩，還挺可愛的。」
書房門邊，半倚著門框的林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唐雯佳不也一樣，你什麼時候見過震旦大學的冰山女神紅過臉？」
「嘿嘿，也對。那個，你突然問第一桶金，是又有任務了嗎？」
「是啊，這家伙挺賤的，讓我白手起家賺一百萬鎊。」
抬手點了點自己的眉頭，林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兒道。
「沒有本金嗎？」
「沒有，任務要求是憑自身努力，賺得人生第一桶金。」
再次看了眼系統界面，林凝抿了口杯中酒，肯定道。
「憑自身努力和雇佣員工不沖突吧？」
「應該不沖突，你想說什麼？」
「你雇佣我呀，我們去打劫。」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資本的原始積累本來就是血腥的。」
「這，誰跟你說的？」
「教科書，文獻啊，原文對資本原始積累得描述是每個毛孔里都滴著血，證明的案例有300年黑奴貿易，華國的包身工……」
「打住，真沒看出來，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仔細想想，林紅的建議還挺不賴。
特意掃了眼系統任務里的服裝要求，林凝笑著比劃了個大拇指的手勢，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會多個口罩的必選項。
「要行動嗎？」
「可以試試。這樣，你去約翰那要份資料，找個無惡不赦的組織，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好。」
「順便讓約翰出份勞務雇佣合同，工資日結，一天一磅。」
「好噠，我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