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那邊掛的還挺快，書桌前的林凝，敲了敲懷里的荼荼。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是條新財路，如果算，伊莉莎，沙依，葉玲菲，其實也蠻有錢的。
大概一小時的樣子，唐雯佳的視頻，如約而至。
看著視頻里眼眶紅腫，灰頭土臉的姑娘，林凝輕嘆了口氣，剛剛發現的新財路，堵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要錢的……你沒事兒吧，老唐打你了嗎？」
如此狼狽不堪的唐雯佳，印象里還是第一次。
林凝有些心疼的咬了咬唇，歉聲道。
「沒事兒，剛在地上滾的。你不是說一哭二鬧，就地打滾麼，除了上吊，我把流程挨個走了兩遍，給你要了這個數。」
隨手抹了把臉，唐雯佳小手一揮，一邊說，一邊比劃了個五的手勢。
「5億？」
「沒那麼多，5000萬鎊。這筆錢老唐本來是準備給我在這邊購置產業的，我都給你要來了。」
灰頭土臉的唐雯佳，看起來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林凝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心里真挺不是滋味兒的。
慈善是沒錯，但也要力所能及。
只是因為葉玲菲的擠兌，就這麼捐兩個億出去，仔細想想，真挺腦殘。
「怎麼不說話？和我沒必要難為情的，賬戶給我，我讓老唐給你轉過去。」
視頻那邊的林凝，眉頭緊鎖，看在眼里的唐雯佳，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催促道。
「只是想通了個事兒，借我兩千萬磅，足夠了。」
「你不是答應別人要搞農民工子弟學校嗎？」
「是答應了，但也沒這麼急著給錢的道理。」
「行吧。老唐剛還給我說，但凡是工程就沒有人是一次給全款的，都是分階段給，而且從選址，到立項，加上和當地政府接洽，這中間需要的時間，很長的。」
「有道理，替我謝謝唐伯伯，先這樣，林紅在找我，等下賬號轉你。」
唐雯佳的意思不難理解，林凝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面前正晃著手機的林紅。
「好，我回酒店洗澡換衣服了。講道理，就地打滾這招還挺管用，哈哈。」
「嘿嘿，謝了。」
「……」
「很少見你笑的這麼幸福。」
書桌正前方，看著淺笑嫣然的林凝，林紅笑著說道。
「這傻姑娘，真為了我在地上打滾去了，也不知道她打滾是什麼樣。」
順手給自己斟了杯酒，林凝笑著搖了搖頭，必須承認，這種有人竭盡全力幫自己的感覺，真挺好。
「你要想知道詳情的話，我問問林東。」
「不用。她其實挺驕傲的，我這次真是難為她了。」
林凝長嘆了口氣，講道理，這恩情，真不怎麼好還。
「好啦，記在心里就好。人嘛，你幫幫我，我幫幫你，關系才會越來越好。」
「這你都知道，你平時都在看什麼？」
「看書呀，我之前給你推薦的那個小萌新，已經涼透了，訂閱300多，哈哈。」
「沒興趣，你找我是什麼事兒？」
「哦，差點忘了正事兒。林山給我傳的消息，葉玲菲之所以故意激你，其實是在為了耗你的現錢，目的是為了新公司的話語權……」
顯而易見，葉玲菲在書房跟墨染說的話，林山一字沒落。
反應過來的林凝，沉思片刻，當即給葉玲菲去了電話。
「呵呵，怎麼了，錢湊到了？」
電話那邊的葉玲菲，依舊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電話這邊的林凝，冷笑了聲，淡淡道。
「呵，要玩就玩大點，2億華幣太少，換英鎊吧。」
「英鎊？你確定？」
兩億磅雖不多，但也不是現在的威斯特能拿得出的。
葉玲菲皺了皺眉，一時間還真不清楚林凝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確定，你把錢打過來吧。我們威斯特的主業就是地產，外資捐贈學校，也遠比你在國內方便，便宜的多。」
「你的意思是把錢給你？」
「沒錯，怎麼了？兩億磅很多嗎？看來我們的葉老板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富嘛，呵呵。」
「……」
莫名覺得這句話耳熟的緊，葉玲菲輕咬了咬唇，思緒飛轉。
「實在沒有的話，一個億也行，給你三天時間，籌錢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輕抿了口杯中的烈酒，林凝眯了眯眼，既然葉玲菲想玩，奉陪到底就是。
「我們葉家的建築公司在國內……」
「抱歉，在建房質量上，我只信威斯特，尤其我們還建的是學校。」
「你……」
「對了，孫凌宇和白楊，我勸你善良。」
「你想說什麼？」
「我是沒你會算計人，是沒你懂得多，是沒你聰明，但我比你拳頭大，你再敢算計我，我就打你。」
「你，你是個女的，張口就打人，你，你……」
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玩不起的人。
書房的葉玲菲，你了半天，那句你大爺，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哼。」
電話那邊的葉玲菲，貌似還挺生氣。
林凝得意的哼了一聲，心里別提有多舒暢。
「你……」
「也別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新公司的控股權嘛，給你就是了。」
蘭若老師曾經說過，人不能逼得太緊，軟硬兼施很重要。
隨意掃了眼系統界面那未完成的服裝要求，林凝眼珠子一轉，直接說道。
「條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很快便調整過狀態的葉玲菲，沉聲道。
「除了你，我似乎沒什麼想要的。」
「我說過，你要是喜歡我，就堂堂正正的追。」
「如果是全部呢？」
「全部，你的意思是新公司你不要股份？」
「沒錯。」
「你是在威脅我嗎？」
沒了林凝這塊活招牌，新公司即便全是自己的又有什麼用。
反應過來的的葉玲菲，聲調高了不少。
「呵呵，我也是才想通這一點的。只要我不加入，新公司什麼都不是，我說的對嗎？」
「你不但玩不起，還愛掀桌子。」
「謝謝。」
「你到底想怎樣？」
「你那麼聰明，三番兩次算計我……我到底想怎樣，你可以自己猜呀。」
「听著，最多兩年，最少一千個億的市值……別因為你的任性，毀了我們所有人的努力。」
「呵呵，抱歉，我沒興趣了。」
電話那邊的葉玲菲，還挺嚴肅。
林凝笑著搖了搖頭，雖說不知道身懷系統的自己兩年後是男是女，但肯定不會差這幾百個億。
「你在哪？」
林凝看起來是真準備撂挑子，葉玲菲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坐不住了。
「在家，準備陪荼荼去游泳，要一起嗎？」
咂了口杯中的烈酒，林凝舌忝了舌忝唇，總算找回了屬于自己的節奏。
「等著。」
「我那兩個朋友，記得一並帶上，游泳嘛，熱鬧點比較好。」
「你別太過分……」
必須承認，重新拿回主動權的感覺真挺爽。
掛了電話的林凝，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衣帽間，走起。
連身束身內衣，香檳色綢質長裙，瓖鑽果色高跟。
滿鑽腕表，滿鑽手鏈，單鑽耳釘，荼荼聯名款項墜。
試衣鏡前的林凝，原地轉了一圈，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很快又換了身淡藍色牛仔褲，白色高領毛衫的打扮。
「剛那身不好嗎，怎麼又換回牛仔褲了？」
衣帽間門邊，抱著荼荼的林紅，疑惑道。
「哪來那麼多問題。」
不得不說，人果然不能太得意。
沒好氣兒的撇了眼系統的物品欄，林凝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嘿嘿，不想說就不說嘛，這麼大氣干嘛。」
「不許笑，不許說。」
林紅憋笑的樣子，一看就是猜到了。
林凝努了努鼻子，小拳一揮，看起來女乃凶女乃凶的。
「莎莎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依你意思，給放了些書。」
「嗯，多看看書挺好的。」
「真不給她手機嗎？」
「給她手機干嘛，聯系我嗎？她要是問這幾天發生的事兒，我怎麼回答，有沒有點腦子。」
「哦。那個，我昨天看書，有倆大佬評論說是總把人打暈不好，說是腦缺血久了，會變笨。」
「有道理。」
「就這？」
「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總要有所犧牲的嘛，出去吧，我要上課了。」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長嘆，林凝說話的同時，抬手指了指電腦屏幕上正在進行的網課。
「哦。」
抱著林紅的荼荼，默默的出了書房，總覺得哪里是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明黃色長裙，開叉裙擺，白色西裝外套，黑色鑽面細跟高跟。
看著葉玲菲身後的阿古斯特AW169，聞聲趕來的約翰，微躬了躬身子。
「很漂亮的飛機。」
停機坪到主樓的路上，電瓶車駕駛位的約翰，笑著說道。
「謝謝。合作的事兒，林凝有和你說過嗎？」
葉玲菲禮貌的道過謝，也沒客套的心思，直奔主題。
「抱歉，並沒有。」
「呵呵，我就知道這家伙是在耍性子。」
「葉女士，請相信我們對這次合作的誠意，也請給我們家夫人足夠的尊重。」
「抱歉，是我的錯。」
約翰的華語還挺溜，葉玲菲笑著點了點頭。
當面說人家夫人是家伙，的確是有些失禮。
「給她拿雙拖鞋來。」
主樓會客廳，刻意晚到了五分鐘的林凝，淡淡道。
「不用換，謝謝。」
「呵，合不合作在我，換不換在你。」
必須承認，葉玲菲的腿又長又白。
林凝輕笑了聲，一眼沒看到身子的感覺，真不怎樣。
「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不喜歡有女人比我高罷了。」
「你似乎對身高很執拗，這是為什麼？」
林凝的淨身高，網上就有，173在女生堆里，並不低。
葉玲菲微皺了皺眉，疑惑道。
「哪來那麼多問題，換鞋。」
「服你了。」
「我那倆朋友呢？」
「抱歉，我不習慣跟男人乘一架飛機，他們坐車的。」
「事兒多。說吧，你和那個叫墨染的還準備算計我多久？」
沒有成天遭賊惦記的道理，伸手將葉玲菲拉至身側，林凝直接說道。
「看來你是又入侵了我的監控，說真的，我真挺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林凝特意點出墨染，明顯是在敲打自己。
葉玲菲輕輕地拍了拍手，反問道。
「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不能，加油，你們不是已經理論可行了嗎，哈哈。」
「這你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這句話，是Tracy站在你家門外說的。」
「……」
「我說過，這是威斯特，是我的底盤。」
既然是談判，適當的展現實力很重要。
能力不夠沒什麼，武力湊就是。
「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你的確有資格和我平等合作。」
「現在看來，沒資格的是你才對。」
「你什麼意思？」
「大逃殺，你一定听說過。」
「所以呢？」
「大逃殺的門檻是一個億美金，我們也來次如何？」
「你想說什麼？」
「無差別格斗，最少三局。你贏一局，新公司我給你5個點，我贏一局，你給我一個億美金，怎麼樣？」
顯而易見，林凝這是準備劫富濟貧了，畢竟有鐵憨憨在，林凝想輸都難。
「新公司才剛起步，5個點，不值一億。」
「那你說，你說多少，就多少。對了，只要你肯打，輸贏不論，我都會全力配合公司的發展。」
「10個點，5千萬，你……」
「沒問題，成交。」
「成，成交……」
林凝答應的簡直不要太快，葉玲菲輕咬了咬唇，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威斯特領，童話鎮，某高層公寓。
枕頭還是最早的枕頭，被子還是最早的被子。
身上，還是那塊啥啥都遮不住的布。
若不是視線里的中式快餐和全套蠟筆小新漫畫。
醒了有陣子的莎莎，差點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不要拉窗簾，不要出門，其他隨意。」
床頭櫃上的A4紙，上面的字跡是打印的。
待參觀過這套不大的一居室，也不知道為什麼，莎莎突然愣了下，緊接著，便跑去了浴室。
洗澡，更衣，吃飯。
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包裹感極佳，安全感不提也罷。
帶著絲溫度的西式快餐，和國內的西餐，差了不止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