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好了。」
待約翰一群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過身後。
林凝得意的笑了笑,順手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了一旁的林紅。
「你是要匍匐嗎?匍匐的用力點在大腿內側和手肘,不是翹著往前挪。」
趴在地上的林凝,畫面簡直不要太美,林紅撓了撓頭,輕聲提醒道。
「用你說?這不是那啥礙事兒嘛。」
「哦,那你把槍給我,你拿什麼打它?」
「……」
「不然我抱你跳過去吧,那頭豬反應不過來的。」
「額,你早干嘛去了。」
起身,拍灰,反應過來的林凝,沒好氣兒的瞪了眼面前憋著笑的林紅。
莫名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半坡,最佳射擊點。
林紅的身手,用句身輕如燕也不為過。
一百多米的距離,全自動的12倍瞄準鏡無需做任何調整。
端著狙擊步槍的林凝,屏氣凝神,默默的將準心移到野豬身上。
「風速,風向?」
似是想到了什麼,林凝突然說道。
「沒有,直接扣扳機,這個距離不用考慮這些。」
林凝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抱著荼荼同樣趴在一旁的林紅,無奈道。
「我開槍了,砰……」
肩膀吃痛,耳邊全是嗡嗡嗡,空氣里彌漫的全是火藥味。
一聲巨響過後,第一次開狙的林凝,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它要跑了,放獵犬,追。」
在場有經驗的獵人不少,槍響過後,皮爾連忙說道。
「不急,讓夫人緩會兒。」
一臉茫然的林凝明顯沒回過神,約翰壓了壓手,制止了皮爾等人的行動。
「他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听不到。」
耳邊除了嗡嗡嗡,啥啥沒有,林凝拽了拽耳垂,必須承認,這種失聰的感覺,真不怎麼好受。
「豬跑了,要追嗎?」
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林紅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右手的方向。
「沒打死嗎?追。」
總算緩過勁兒的林凝小手一揮,時刻留意這邊的皮爾,一記長哨,放狗,追豬。
飛奔的獵犬,瞎蹦的酸女乃,微眯著眼的荼荼,窮追不舍的眾人。
不得不說,野豬的生命力果然強悍,林凝沿路看到不少帶著血漬的雜草和樹干。
「那邊,獵犬在叫。」
「不要過去,它已經快不行了,這個時候的它是最危險的。」
「吹哨子,孩子們知道怎麼做。」
皮爾話音剛落,兩短一長的哨音響起。
家里的獵犬明顯是有過訓練,隨著哨音過後,不約而同的退了些距離,一個個低頭嘶吼,只圍不攻,困獸之斗。
「該死,那只金毛,它要干嘛,不要激怒它。」
「砰。」
說時遲那時快,眼瞅著酸女乃即將進場,端著長槍的林凝,當即就是一槍。
子彈的沖擊瞬間將野豬掀翻在地,場邊的酸女乃,總算意識到了危險。
應該是回光返照,鮮血彪了幾米遠的野豬再次跳起,這一次的目標,竟然是開槍的林凝。
「開槍,保護夫人。」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槍響過後,原本氣勢洶洶的野豬,跳了不到半米就被打成了骰子。
林凝默默的搖了搖頭,事實證明,選對手很重要。
「夫人,約翰為您的淡定感到驕傲。」
從野豬跳起到斷了最後一口氣兒,林凝的眼神沒有絲毫慌亂。
全程暗中觀察的約翰,輕輕的拍了拍手,高聲贊道。
「有你們在,我有什麼好不淡定的?」
半倚著林紅的林凝,莞爾一笑,那一臉的真誠勁兒,表演課明顯沒有白上。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
「恭喜夫人,喜提野豬一只。」
「約翰,你的學習能力,真的很棒。」
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種微商的既視感。
林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緩步上前,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戰利品。
「好大一家伙。」
「200多斤是有了。」
「如果不是夫人那兩槍要害,哪能這麼容易。」
「兩發全中,夫人的槍法……」
第一次打獵,就打了頭野豬,林凝心里多少有點小驕傲。
听著眾人的追捧,喜笑顏開的林凝,小手一揮,午宴,烤全豬,安排。
磨刀霍霍,開膛破肚,因為要申報的緣故,完整的豬頭特意被留了下來。
二層小木屋前,處理干淨的野豬肉,整齊劃一的架在炭火的烤爐上。
一口烤肉,一口烈酒,愉快愜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威斯莊園,舞蹈室。
不同于以往的鏡邊獨舞,林凝這次,有了個男舞伴。
「這是我第一次和人跳雙人舞,約翰,你一共跟我說了4次抱歉。」
「夫人,您真的需要多加練習了。」
一支舞,跳的人提心吊膽,這在約翰的記憶里,還是第一次。
攤上這種把腳往人腳底送,躲都躲不及的舞伴,約翰其實也挺無奈。
「明明是你踩得我,該練習的是你才對。」
事實證明,絲襪不僅不保暖,也不抗踩,即便它價格不菲。
靠坐在長椅上的林凝,看著林紅懷里紅了不少的右腳腳背,沒好氣兒道。
「很抱歉夫人,我已經盡量躲避了,說真的,這比躲避球還難。」
「所以是我的問題了?」
「不,是音樂的問題,因為音樂慢了半拍,所以才導致您的動作快了半拍,夫人您只需要慢半拍,一定會好很多。」
語言是門藝術,為了不打擊自家夫人練舞的積極性,約翰也算是煞費苦心。
「原來如此,再來次,你去換雙拖鞋來,鞋底要棉的,軟的。」
總被人踩也不是回事兒,林凝眯了眯眼,計上心頭。
「如您所願,請稍等。」
「不然今天就到這兒吧,你真的……」
只穿著襪子的約翰跑的還挺快,林紅撫了撫懷里的荼荼,笑著說道。
「閉嘴,今天這支舞,練不成,誰也不許走。」
「如你所願,只要你想,我可以在這兒不吃不喝站一百年。」
「你是在炫耀嗎?帶著荼荼出去,這家伙,我每次被踩都要叫一聲,要不要這麼巧。」
「她可能是心疼你。」
「這話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