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真把自己灌醉了?要不要這麼快?」
林紅過來的時候,原本有說有笑的Paris,正滿臉通紅衣衫不整的趴在林凝腳邊。
想起剛听到的對話,林紅撓了撓頭,默默的沖林凝比劃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呵呵,我也沒想到為什麼會這麼快,她剛剛居然讓我輕點對她。」
林凝撇了撇嘴,笑著捋了把頭發,真心搞不懂這幫西方人的邏輯思維。
「就因為你那句喝美了?」
「估計是吧,我就隨口一提,她就把大半瓶都喝了,攔都攔不住。」
「這姑娘真挺二的。」
「哈哈,行了,叫麗莎給她收拾收拾送我房間吧。」
「好。」
「對了,記得把她嘴堵上,省的半夜吐一床。」
「好,我這就安排。」
麗莎很專業,道具很齊全。
洗過澡,補過妝,披著件睡袍進了臥室的林凝,只是看了一眼,就原地吐了髒。
「怎麼啦,出什麼事兒啦?」
聞聲趕來的林紅,連忙問道。
「你自己看。」
再次看了眼床上全副武裝的姑娘,林凝默默的出了口氣,沒好氣兒道。
「我去,這是在干嘛?」
「你問我我問誰?你怎麼和麗莎說的?」
「我就讓她把嘴堵上,順便收拾收拾。」
「就這?沒別的了?」
「我怕她酒醒對你不利,還讓麗莎限制下她的自由。」
「得,就這樣吧。」
時間流逝,嗚聲漸起。
半夜醒來的林凝,掃了眼系統,順勢揭了一旁吱嗚了老半天的Paris嘴上的膠帶和眼罩。
「該死,你總算肯理我了。」
緩過勁兒的Paris,活動了下嘴巴,嗓音沙啞了不少。
「可以放我走了嗎?我要洗澡,說真的,身前粘乎乎的感覺,真不怎麼樣。」
「……」
「讓我走,我可以當一切從未發生過,你的癖好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什麼癖好?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要說那個舌忝我的人不是你。」
Lin的表情不像作假,回想起那會兒身前的動靜,Paris不由得的打了個寒顫。
「別瞎想,是荼荼。」
「圖圖?你說的是那只小色貓?」
「恩,是她。」
「上帝,嚇死我了。」
「……」
「現在幾點了?可以放我走了嗎?我可以對上帝發誓,全當一切沒發生過。」
「不到凌晨2點,抱歉,事情還沒完。」
再次看了眼未完成的系統突發任務,林凝眯了眯眼,沉聲道。
「什麼意思?你還要怎麼樣?」
「幫你幻想成真。」
「幻想成真?」
「被霸道總裁綁回家欺凌,這不是你的幻想麼?」
林凝的聲音很輕,事實證明,一樣是睡覺,系統的睡覺,居然是動詞。
「你要怎麼做?」
「給你找個霸道總裁來。」
「幻想是不需要實現的,我不會接受的。」
「告訴我,你怎樣才能接受我的安排。」
有些事兒一旦做了,影響的可能就是一生。
別人怎麼做不重要,做人的底線,林凝沒想丟。
「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
「你昨天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這樣嗎?」
「幻想和現實是兩回事兒,沒人會把這些當真。」
「他是我的孿生弟弟,對你有意思的人是他。」
「不管是誰,連找女人都要姐姐出面,這種男人,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
「解開我,他如果想睡我,就讓他過來和我談。」
「解開她,我去叫人。」
Paris的態度有夠堅決,林凝長出了一口氣,打了個響指,快步去了隔間。
「只是睡個妞居然搞這麼麻煩,真不知道我姐在想什麼。」
再次回到臥室的林寧,嘴角掛著笑,言語輕佻。
「這麼瘦弱的男人可不常見,小弟弟,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和你姐姐很像?」
一個連找女人都要姐姐出面的男人,Paris真心看不上眼,更別提這個男人比自己瘦,看起來還沒自己高。
「在我還想和你談之前,你最好收斂點。」
「呵呵,你姐有沒有給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小,弟弟。」
「找死,啪。」
「你敢打我?你姐……」
「我姐她一定沒給你說過,上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現在還在土里。」
林寧的臉說變就變,原本靜臥在旁的荼荼,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瞬間跑沒了影。
「呵呵,說大話誰都會。」
「扒了她,掛窗外面。」
「啊?你想干嘛?」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給你1分鐘,要麼跪著跟我說話,要麼掛你到天亮。」
寒著臉的林寧,臉色陰沉的可怕,時刻留意這邊的林紅,快步上前,抬手摁在了Paris的肩上。
「你怎麼敢?」
「你還是听他的吧,他真的敢。」
看似人高馬大的Paris,在林紅手里跟小雞仔沒差。
臥室的窗邊,林紅皺了皺眉,掃了眼依舊面無表情的林寧,輕聲勸道。
「現在是冬天,這樣是會死人的。」
「15秒,開窗戶。」
「我要見你姐,我要見Lin,她一定不同意你這樣做,我要見她……」
「掛出去。」
沒人可以對自己說不,在華國沒有,在巴黎,也沒有。
最後看了眼手機里的計時界面,林寧扶了扶眼鏡,淡淡道。
「放我進去,只要放我進去,一切都可以談的。」
漆黑的夜,冷冽的風,兩手緊緊的扒著窗框的Paris,冷得厲害,臉紅的厲害。
「……」
「你到底要怎樣?我出事兒對你沒好處的。」
「……」
「你說話,你再不說話信不信我直接跳下去。」
「……」
「好吧,我求你,我求你讓我進去,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還不行嗎?」
「爬進來。」
擁有的越多越怕死,這句話果然在哪都有效。
看著連忙爬進窗的Paris,林寧自然而然的翹過腿,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
「神經病,你個瘋子,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剛如果跳下去會是什麼結果?」
怎麼也沒想到Lin的弟弟居然會是這麼個貨色,跪坐在羊絨毯上的Paris,這會兒心情復雜極了。
「你可以試試看,我也挺想知道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