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門的確有夠墨跡。
端坐在客廳的林凝，看了不下四次時間，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唐雯佳，沙依，伊莉莎，這才收拾妥當，姍姍來遲。
「只是在酒店餐廳吃個飯，你們用得著這麼隆重麼。」
看著身著各色禮裙的三女，一身短褲，背心，平底涼拖的林凝撇了撇嘴，一手轉著手機，率先出了客廳。
「你會不會穿的太隨便了點？」
拎著裙擺，小跑著追上林凝的沙依，輕聲道。
「穿什麼重要嗎？不都是吃麼，走啦。」
林凝擺了擺手，唐雯佳生日，自己又不是主角，何必喧賓奪主。
公共場合的公主，言行舉止明顯和私下不同。
笑不露齒，動作輕柔，目不斜視，這只是其次。
最讓林凝佩服的，還是沙依，伊莉莎的表情管理。
無論是魚蝦還是蟹貝，無論好吃還是難吃，沙依和伊莉莎的表情，由始至終都一個樣。
「厲害，剛剛的你們，才是我印象中公主該有的模樣。」
回到別墅的林凝，看著泳池邊躺椅上的倆公主，由衷贊道。
「在他們眼里，我不是伊莉莎，如果我舉止輕浮，放蕩不羈，如果我大聲喧嘩，嬉笑怒罵，他們不會說伊莉莎不好，他們只會說那個摩納哥公主不好。」
伊莉莎笑著搖了搖頭，沒人清楚自己為了做到這種收發自如，又付出了多少。
「這西瓜好甜呀。我四歲就有老師帶了，養成習慣就好。嘿嘿，伊莉莎的成語，好棒。」
一手拿著勺子，抱著半顆西瓜的沙依，一邊吃，一邊說道。
「優秀。對啦，這次回去後我就要忙了，家里安排了老師，學校應該很少去。」
想到昨晚到家的教師團隊，林凝直接說道。
「應該的，沒必要在學校浪費時間，一天就一節課，說真的，對我的幫助約等于零。」
課堂上講的這些，伊莉莎兩年前就听過類似，若不是某些原因，伊莉莎真不怎麼想繼續上下去。
「我只在華國待一年，來前我媽媽就說是來玩，來體驗風土人情，算是為了明年去腐國調整心情……在倫敦，我們的人很多。」
沙依吐了吐舌頭，莫名的有種離別的小傷感。
「好吧，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唐雯佳捋了把頭發，有些淡淡的失落。
「一年後的事兒，用得著現在說麼，我聖誕後或許就去腐國了。」
林凝撇了撇嘴，距離繼承爵位滿打滿算不到一個多月，目前看來，第一個離開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啊？你去腐國干嘛？那我們不是很快又在一起啦？不對呀，你不是才轉來學校的嗎？」
「去當公爵。」
當公爵是早晚的事兒，沙依既然開口問，林凝也沒藏著掖著的想法，索性直言道。
「威斯特公爵，我知道的。」
「嘻嘻，我也知道，阿伊莎早就給我說啦。」
伊莉莎，莎依相視一笑。
顯而易見，林凝的背景，兩個公主家里早就有所了解，包括林凝有個弟弟，包括唐雯佳的家世背景，伊莉莎，莎依，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些。
「好吧，看來就我不知道，給貴族小姐姐們請安了。」
唐雯佳聳了聳肩，說話的同時，還特意做了揖。
「什麼貴族不貴族的，我還是我，她還是沙依，她還是伊莉莎，真沒什麼，爵位這東西，你想要，有機會給你搞一個就是。」
唐雯佳的表情管理顯然沒練到家，林凝抬手拍了下唐雯佳的肩膀，笑著說道。
「爵位需要女王親封，爵士到挺簡單，砸點錢，做做慈善，上面有人幫腔，很好拿。」
伊莉莎笑了笑，補充道。
「我可以把我哥哥介紹給你啊，你嫁給他就是王妃啦，嘿嘿，我是不是很聰明……」
「閉嘴，嫁過去給人當小老婆，虧你想的出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可以娶四個。」
不等沙依說完，唐雯佳用力敲了下沙依的腦袋。
「煩人，疼死啦，不幫你了。」
「以後再說吧，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林凝擺了擺手，唐雯佳現在的反應也只是心里落差罷了。
真要有個爵位給她，指不定唐雯佳答不答應呢。
「辦登機那會兒，我記得你是華國籍，你要繼承爵位，那你的國籍怎麼辦？」
沙依挖了勺西瓜，疑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這會兒也不清楚。」
林凝的證件是最早滬市游玩那次系統給的獎勵，沙依的這個問題，林凝還真不知道怎麼答。
「我沒听說過腐國有外籍人士當公爵的先例，你多少還是要有些心理準備的。」
伊莉莎皺了皺眉，提醒道。
「謝謝。」……
唐雯佳的生日禮物，是一艘阿茲慕飛橋游艇，和林凝剛到手那艘同款，區別只是裝飾和顏色。
寬敞明亮的船艙，大面積的白色藍色設計，跟林凝那艘粉的，對比一目了然。
「對了，林東會開游艇，有執照。」
剛剛上船的林凝，看了眼船上的工作人員，抬指點了點不遠處隨同保鏢團隊後腳坐包機跟來的林東，笑著說道。
「那還等什麼？清場，我去換比基尼。」
玩船，出海，摩納哥人的普遍愛好，待船上的工作人員離開後，剛剛還有所收斂的伊莉莎，還沒進船艙，熱褲已經解了扣。
「哇塞，猜猜我剛看到了什麼，唐雯佳，你一定猜不到。」
先一步去衛生間的沙依，小跑著出了船艙，沖著唐雯佳激動道。
「還能是什麼，一人高的熊？」
唐雯佳撇了撇嘴，記憶里，父親每年都會給自己定做一只布朗熊玩偶。
「是，也不是，還有三層蛋糕，立體絲設計的禮裙，水晶高跟鞋，公主頭冠，你進去就知道啦。」
沙依一邊說，一邊拽著唐雯佳進了船艙。
「我怎麼覺得這只熊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船艙內，剛剛腿下熱褲，赤著腳站在原地的伊莉莎，疑惑道。
「里面不會有人吧？」
林凝壓了壓手，說話的同時，遞了林紅一個眼神。
「估計是我老爹，出來吧，老唐。」
反應過來的唐雯佳扶著額頭，一時間到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