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給你？給老娘秀表呢？知道你找了個好男人，額，你別動，你手腕怎麼了？」
莎莎的手腕上，深淺不一的印記還挺明顯，抓過閨蜜手的莉莉，皺了皺眉，關心道。
「沒什麼，不小心壓得。」
「難怪你穿長袖，不對，什麼東西能壓一圈，當我傻？這怎麼看怎麼像，我去，姐妹，他把你當什麼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莉莉一手捂著嘴，驚呼道。
「小點聲，在外面呢。」
縮回手的莎莎雙頰通紅，昨晚的場景，這會兒想起來，仍有點心潮蕩漾。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一想到一起上大學，一起滬漂的閨蜜被人在家指不定怎麼欺負，莉莉就心疼的不行。
摟過莎莎腰的莉莉，憤憤道。
「嘶，疼，你輕點。」
背上淤青不少，被莉莉猛地摟了把的莎莎倒吸了一口氣，叫出了聲。
「背上也有？」
閨蜜的反應一眼可見，莉莉眯了眯眼，低聲問道。
「有，我帶藥了，在車里，你幫我擦下，有些地方我夠不到。」
「那還等什麼，走，特麼的，有錢人都是畜生。」
「莉莉，別這樣，我自願的。」
「都這樣了，你還替他說話，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莎莎了？」
唯唯諾諾的莎莎，莉莉這會兒是怎麼看怎麼來氣兒，坐進庫里南後排的莉莉，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我真是自願的，我挺喜歡的，這事兒你別給別人說。」
是不是自願，只有自己知道。
至于喜歡與否，在莎莎的認知里，豪宅，名車，名表，華服不算，僅是那一個月一百萬的生活費，想來願意被林寧抽的人應該海了去了。
「唉，不行咱就撤吧，換個小城市，等累了找個老實人嫁了算求。」
褪去長衫的莎莎，後背深淺不一的痕跡不要太多，一手拿著藥的莉莉，心疼的厲害。
「嘶，輕點。」
「真特麼變態，難怪昨個星巴克那會兒他一個電話你就抖成那樣。」
「他也不是一直對我這樣，平時挺溫柔的。」
「你臉紅個什麼勁兒，他這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莎莎的表情不像作假，莉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道。
「愛不愛沒差，說真的，我挺享受這種他幫我擋風遮雨，我只怕他一人的感覺，很奇妙。」
莎莎的眼神有些迷離，莎莎對林寧的感情很復雜。
「戀父。」
莉莉撇了撇嘴，一陣見血。
「哪有，我爸從小罵都舍得不罵我，這輩子挨的打，全在這兩天的。」
「也是，你那麼漂亮，除了你家那位大少，誰舍得罵，舍得打啊。」
「漂亮什麼啊，我要是沒這雙腿，沒這身子，我估計他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莎莎撇了撇嘴，林寧看自己臉的時間甚至還沒看美甲多，還真是有夠打擊人的。
「我去，你都不算漂亮，你家那位眼光得有多高？」
在莉莉眼里，就沒見過幾個原生是比莎莎好看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得莉莉，接著說道。
「你家那位不會是喜歡丑的吧？我听說……」
「沒有，應該是見過太多比我漂亮的，對了，他朋友就和我差不多。」
不等莉莉說完，回想起昨天被林寧擄回家的姑娘，莎莎搶先說道。
「也對，他的圈子，都是有錢人，有錢人家的姑娘只有懶得，就沒丑的。」
「不說他了，走，帶你去家超市，保證亮瞎你的眼，3000一顆的西瓜，你絕對沒見過。」
「甭管他多錢，拉出來還不一樣是屎。」
「惡心人。」
「搞得你好像不上廁所似得。」
「煩人。」
藍京西路，久光百貨。
琳瑯滿目的貨架，零零散散的人。
推著小車跟在莎莎身後的莉莉，這會兒像極了大明星的小跟班。
貧窮限制了想象力這句話能火，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個月累死累活，在這里也就是幾顆西瓜，莉莉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個什麼野生大黃魚，兩斤多就敢賣19999，還是限時優惠？」
眼瞅著閨蜜裝了滿滿一小車，全程保持沉默的莉莉，突然說道。
「別給我說價錢，我怕我都放回去。」
「搞了半天你也覺得貴啊？」
「不然呢，沒看我都不敢看標簽麼。」
「好吧，你那位給你教的？」
「還能是誰，我買斤蔥都要搭倆蒜，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這會兒我相信你是莎莎了。」
一趟超市4萬多，莎莎朋友圈又多了條新賬單。
一條魚在莎莎的圈子火了，貧富的差距，就是辣麼大。
地鐵站口，看著緩緩駛離的勞斯萊斯庫里南，莉莉默默的嘆了口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莎莎的路找到了，雖然疼了點，但效果顯著，而自己的路，還不知道在哪。
莎莎回家的時候，林寧正在陽台打電話，唐雯佳的生日宴，定在了明天。
這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只是過個生日，海陸空一樣沒落，也是沒誰了。
「唐雯佳還說什麼了？」
半倚著躺椅的林寧揉了揉眉頭，接著問道。
「明天中午的包機，從滬市飛到三亞，飛機上制服趴，下午游艇趴，晚上夜店趴。」
電話那邊又躺回主臥床上的林紅，一邊翻著手里的記事本，一邊說道。
「我去，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到底怎麼回事兒？」
林寧印象里的唐雯佳一直挺高冷，這生日宴明顯不是唐雯佳的手筆。
「飛機是沙依安排的，酒吧是伊莉莎定的，游艇是唐雯佳的生日禮物。」
「得，果然是那倆小公主搞的鬼，回復吧，我明早回宿舍。」
林紅解釋的一清二楚，林寧撇了撇嘴，淡淡道。
「好，我等下就給她們說。對了，服裝她們給你準備好了，我看了下群里發的照片，和一般的空姐制服，不太一樣。」
似是想起了什麼，電話那邊的林紅連忙說道。
「那玩意兒能有什麼不一樣？」
「我發你微信了，你自己看吧。」
「我去，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