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林保國嘆了口氣，寧忠軍的脾氣，一向不怎麼好。
「那倆不是欺負凝凝了麼，我讓人打斷了趙瑞和寧軍一條腿，結果被老趙堵在辦公室罵了一上午。他乃個腿，只會動嘴，有種和我上操場啊，看我不把他腿也打斷。」
「凝凝啥時候被欺負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說你給我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麼？礙了我外孫女的眼，還不叫欺負叫啥？要不是我那口子攔著，我至少讓寧軍那混賬在床上躺到我重孫出生。他乃個腿，那倆兔崽子，真是好日子過膩了，不行，越想越氣，晚點回去我得再抽丫幾皮帶。」
「寧娃子，這麼多年，相識一場，你幫我給老趙問問吧，我跟他不對付，你知道。」
寧忠軍那邊還挺沖，林保國嘆了口氣，少有的說了軟話。
「這麼多年？你有臉跟我說這麼多年？我說林黑子，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是你家那潑婦堵著我寧家門罵，我女兒能不認我這個爹？」
「不是你趕走了林老三，我女兒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會不知道？」
「不是你，我女兒能死？」
「我……」
「你什麼你，都給你說我和老趙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不想摻和你家的破事兒，你不要給我說你听不出來？」
「幫我問問吧，監控一直是趙家在搞，國棟那倆孩子，是無辜的。」
「嘟。嘟。」
寧忠軍的電話掛的有夠干脆，若不是沒臉聯系林凝，林寧，寧忠軍甚至連林保國的電話都不想接。
林保國可以不在意三兒子的死因，小心眼的寧忠軍不可以。
一日不手刃害死女兒的凶手，寧忠軍就不配當爹，就不配聯系女兒那倆崽，就不會讓女兒下葬……
「我時間不多了，剛剛表現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駕駛位的林寧，一邊說，一邊撇了眼系統任務的冷卻時間。
這次任務卡的很突兀，林寧有種預感，新的任務，一定不會簡單。
「我想和我的閨蜜經營一家咖啡館，可以嗎？」
在滬市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咖啡館，是莎莎和莉莉這些年的夢想。
那些個難熬的夜里，這家並不存在的咖啡館，給了兩人無限的動力與歡笑。
「咖啡館？」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個有錢有閑的女人都愛開這個，林寧的印象里，西京的吉蘭和姚芯瑜，就有一家Lady7咖啡館。
「很小一家就可以了，真的，我只是想幫我閨蜜一把。」
林寧先前為什麼說時間不多，莎莎沒問。
在莎莎的認知里，像林寧這麼厲害的人，自然不會兒女情長太久。
「你剛在天台怎麼選的？」
林寧撇了撇嘴，手指輕輕的敲著方向盤，淡淡道。
「待家里，當寵物。」
端坐在副駕的莎莎，抿了抿唇，剛剛亮了不少的眼楮又暗了下去。
「呵，你想幫她，給她錢就好，一個月10萬，20萬，隨你。」
「莉莉她不會要的。」
「活該她窮。」
「……」
一間咖啡館，對現在的林寧來說真不算什麼，但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機會給了，莎莎放棄了，這怪不得誰。
「後悔嗎？你剛如果換個選擇，這種事兒，你根本不需要求我。」
副駕的莎莎抿著唇，很安靜。林寧笑了笑，抬手捏著莎莎的下巴，表情有夠欠的。
「不後悔。」
莎莎咬了咬唇，歪著腦袋，拿臉蹭了蹭林寧的手，語氣到是有夠堅定。
「沒別的想要的了？」
「不知道想要什麼了，想要的你都給我了。」
豪宅，跑車，錢，以往夢寐以求的東西，全有了。
莎莎這會兒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能要什麼。
「相信我，很快，你就會體驗到有錢人的空虛，哈哈。」
林寧笑的很大聲，要知道，莎莎的這個階段，林寧有過，且很長一段時間。
「空虛？不會呀，我有很多事要做的。」
「很多事？說來听听。」
「微博，抖音，Ins，跳舞，健身，瑜伽，吃雞，美容，購物，美甲，做頭發。學門小眾的外語，學做西點，學做更多的面食，學品酒，學茶道，學插花，學滑雪，學潛水，學跳傘，學做海景缸……」
「……」
掰著手指的莎莎，這會兒怎麼看怎麼欠揍。
回想起最早在一品國際公寓頂層的那段日子，林寧突然有種穿越回去把那會兒的自己埋了的沖動。
這麼好的物質條件，自己當時都在干嘛？真是腦殘的一批。
「好多哩，我有個小本本，記了好多我想做的事兒，回去給你看呀。」
「看你妹啊，哪來這麼多事兒，什麼都不許做。」
「啊？」
「你見過誰家貓做這些的。」
「主人家的，主人家的貓不但會做這些，還會說話，喵，喵。」
「坐好。」
這姑娘舌忝著拳頭，學貓的樣子還挺萌，林寧悶哼了聲，還挺吃這一套。
「好噠，主人，我們去哪，是要回家嗎？」
剛剛還一副貓樣的莎莎，瞬間恢復了先前的優雅嫵媚。
翹著的腿，端坐的身子，含情脈脈的雙眼。
這一刻的莎莎，說句貓精，還真挺貼切。
「閉嘴。」
林寧撇了撇嘴，沒好氣兒的拍了把莎莎的腿。
一蟹面館，對莎莎的意義非凡。
林寧抵滬的第一天，在一眾主動搭訕自己的姑娘里，選了莎莎。
這家在網上火了有段時間的網紅店，冷清了很多。
原本不打折，不外賣，不外帶，下雨天不開門，心情不好不開門，牛氣十足的老板，這會兒明顯打了自己的臉。
「您好，我家最近有活動，招牌面第二碗五折。」
留著小胡子的老板，熱情親切。
林寧看了眼手機，快步出了門店。
「說，怎麼回事兒？」
「艾倫剛給我說，你第一階段的教師團隊，將于明天下午抵滬。其中包括，禮儀，宮廷舞，表演，交往技巧，和……」
「和什麼？直說。」
「如何提升女性氣質。」
電話那邊的林紅，聲音很輕。
電話這邊的林寧，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