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萬的房子，幾百萬的零花錢，幾百萬的車，看似很多。
實則在林凝這兒，只是一副肖邦家的耳環罷了。
林凝嘆了口氣，抿了口杯中的美酒。
恆隆肖邦家，似乎還欠自己一副近5000萬的耳環沒交貨。
恆隆商場，似乎還欠自己一輛最新款奔馳G63。
「給自己打賞，算嗎？」
「低調點不好嗎？直播這事兒，真的很掉價啊。」
「換個景點打卡唄，上次澳島那種任務，不就很好嘛。」
「……」
「我挺想要那個升級道具的，商量下唄。」
「那你懲罰我吧，我要變大，變翹，變漂亮。」
「我不想直播，我要那件升級道具。」
「……」
「隨便吧，我要變大，變翹……」
「Ps︰鑒于宿主再三請求，暫時懲罰宿主臀圍增大3厘米，翹臀不粗腿，懲罰直到本次任務結束。」
「臥……」
夜幕下的公寓頂樓，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叫罵。
林凝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時的扭頭看著自己身後。
聞聲趕來的零，上下打量了林凝一番，有些疑惑道。
「你怎麼了？」
「摔得。」
「摔得？沙發？那麼低，半米都不到，還是地毯，你居然把摔腫了？」
林凝的變化，在零的眼里不要太明顯。
畢竟無論是短款的真絲睡裙，又或是蕾絲外搭，除了好看，真沒什麼用。
「滾。」
特意換女裝就是為了跟系統討價還價，沒想到卻換來這麼個結果。
看著落地窗上更顯婀娜的曲線，林凝這會兒別提有多後悔。
「哦，要不要幫你擦藥，林紅那有藥箱。」
「我去睡了。」
林凝沒好氣兒的瞪了眼憋著笑的零，怏怏的進了臥室。
不得不說，這突然大了圈，還真有點不習慣。
半倚著床頭的林凝，隨手將有些凌亂的頭發捋到一側。
手指隨意的劃拉著手機，心里盤算著得失。
事實證明，自己還是心急了。
系統那里，還得慢慢來。
手機界面，也不知道是誰的抖音直播間。
林凝有些好奇的看了眼。
右上角的觀看人數近一萬，當日榜一送了30萬音浪的禮物。
主播的五官很精致，一字鎖骨，直角肩。
大的很不合理，腿長的很不科學。
一身芬迪的滿Logo連身裙，傲人的長腿，套著雙薄如蟬翼的黑色絲襪。
腳下是一雙華倫天奴的10厘米鉚釘高跟，鞋跟瓖著水鑽，林凝瞅了半天，愣是沒印象華倫天奴有這款。
小姐姐坐姿很講究，即便是手機屏幕，從高跟到絲襪再到發飾，一覽無余。
胸前是單花的梵克雅寶項鏈，左手寶璣那不勒斯皇後腕表，右手卡地亞手鐲，梵克雅寶單花手鏈。
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林凝也懶得再看。
小姐姐聲音挺嗲，嘴里不時的道著謝，大概意思就是剛剛差點輸了，謝謝打嗝大哥救我之類的話。
林凝撇了撇嘴，心里膩味的不行。
正要退出的時候，一條炫彩的彈幕，讓林凝當即笑出了聲。
「4萬的鼻子，2萬的眼，一萬的唇，5毛的氣球，免費的美顏特效。姑娘，注意細節，右邊漏氣兒了。笑抽。」
這個叫飛零葉的滿級用戶，真是有夠毒的。
難得這麼開心的林凝，順手在這條彈幕上點了個贊。
沒曾想，隨著這條贊，直播間卻是炸了屏。
依舊是炫彩居中的彈幕，依舊是這個叫飛零葉的滿級賬戶。
也不知道這家伙的手速是怎麼練的，距離林凝點贊不到三秒，還真是有夠快的。
「咦，林老板的貓給我點贊了。驚恐。」
本要退出的林凝輕咬了下嘴唇，這才想起，之前上過荼荼的抖音號，後來忘了退。
「該不會是林老板在窺屏吧。」
這條炫彩的彈幕，來自小姐姐先前感謝的榜一打嗝大佬。
同樣是滿級的賬戶，又是個不差錢的主。
鋪天蓋地的彈幕林凝懶得看，退了直播間的林凝，怔怔的看著荼荼的抖音賬號。
升級道具，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個替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何不經意的出現在直播間，嘴角帶笑的林凝，這會兒已然有了主意。
滬市嚴家花園，日常望月的荼荼，突然炸了毛。
林紅回來的時候已過凌晨，得知楊姍姍已經安全回了家，抱著IPAD的林凝笑著點了點頭，淡淡道。
「準備下，明天飛港島。」
「啊？不上學了嗎？明天周一。」
「少廢話。你給林北說一聲，明早運通的人會去接荼荼和酸女乃，我給她倆包了架飛機。」
「好，我這就安排。」
「等下，我問你，你上次說荼荼直播，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抖音的直播啊，很容易操作。」
「我問的是打賞和在線觀看人數。」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開了個直播，過一會兒就有好多人看，好多人打賞。」
「還能這樣？不用宣傳？」
「我在荼荼的微博上說了句直播時間。」
「這就對了。這樣，你再發一條，就說荼荼的港島一日游。我會讓運通那邊配合，從去家里接他們，就開始播。」
「你這是要干嘛？」
「照做就是，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哦。」
「對了，再加一句，荼荼直播收到的所有禮物，會全部用作慈善，捐給偏遠山區的小朋友。」
「不夠。」
一旁默不作聲的零，突然插嘴道。
「什麼意思？」
林凝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零，挑了挑眉。
「你是想調動他們送禮物的積極性吧？」
「沒錯。」
「那你可以試著搞個送禮排行。排行多少名的網友，同去偏遠山區獻愛心，前幾的網友送神秘大禮。」
「同去這個暫時不考慮，送禮這個可以，你說送什麼好？」
「看你咯，或是讓他們投票，看他們最想要什麼禮物。」
「投票就算了，微博要的最多的是絲襪。」
林凝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些網友是怎麼想的，天天在微博評論區高價求絲襪不說，還要穿過的。
搞得現在嚴家花園附近的分類垃圾點，見天的守著不少投機客。
搞得林凝月兌雙絲襪，都得讓林紅處理後才能仍。
「那就想送什麼送什麼唄。」
零聳了聳肩，手里飛快的轉著把小刀。
林凝揉了揉眉頭，捋了把頭發。
「送車吧，恆隆商場還欠我輛奔馳G63沒過戶，剛好省的我再跑一趟。對了，還帶副滬A車牌。」
「第一名送車嗎？」
林紅不愧是生活助理，手里拿著筆和記事本，很專業的樣子。
「第一名送車，第二名送表，我那不是有三款梵克雅寶情人橋嗎，把那款黃色的送了。」
「第三名呢？」
「3到10名一律送包，我沒背過的包，你挑30萬以上的，由高到低給他們，最貴的不要超過100萬，發微博的時候把獎品提前放上去。」
「不超過100萬？那第三名和第二名差的也太多了吧。」
「做事。」
「噢。」
直播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看著前後腳走出臥室的零和林紅。
林凝輕輕地拍了兩下手，關了臥室的燈。
荼荼小公主的微博，悄無聲息的更了新內容。
這個微博寵物粉絲榜第一的賬戶。
上千萬的粉絲列表里，充斥著大量奢品大牌官微。
當看到那一排排的禮物後，各家大牌官微，瞬間對號入座。
林紅特意挑的7款包，照片下這些官微第一時間給了新評論。
「我家的，經典款雙配色愛馬仕birkin，居然是第十名，委屈。」
「還是我家的，限量版愛馬仕birkin，第九名了，嘿嘿。」
「又是我家的，限量版愛馬仕康康，第八名了，加油。」
「我家的，香奈兒經典款，林老板私人訂制配色，第七名，美美噠。」
「我家的，香奈兒最新走秀款，華國就放了3支，第六名。悄悄告訴你們，三支都在林老板手里喲，撒花。」
「我家的，香奈兒19年限量款，全球限量19支，居然只排到第五名。」
「愛馬仕鱷魚皮霧霾birkin，第四名。驕傲。」
「例外，看著好老氣啊，這是個什麼牌子？為什麼是第三名？很貴嗎？疑惑。」
「樓上SB不解釋，度娘去吧。」
「悲哀，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關注國貨的嗎？」
「呵呵，例外，國貨之光，華麻麻出訪拎的就是這支。求放過。」
「第二名是寶寶家的情人橋腕表，嗚嗚，哪里比不過第一名的丑車車，寶寶明明比它好看，比它貴。」
梵克雅寶家的官微，的確賣得一手好萌，所有照片的評論，就屬這條評論的回復最多。
「那是奔馳最新款G63，現在有些城市還要加價至少40萬才能提車。笑抽。」
「模模頭，寶寶不哭，它是沒你好看，沒你貴，但是它有副滬A啊。笑抽。」
「滬A，了解下，乖啦，寶寶你輸的不冤。」
「生氣，寶寶決定，憑此截圖給每一位回復寶寶的小伙伴，一人送一張5元的代金券。豪橫。」
「取關不解釋，我差的是那5元的代金券嗎……憤怒。」
「開心，已經有六張代金券，還差1850張，老娘就可以買那款單花的四葉幸運6880手鐲啦。奮斗。」
「辛酸，姑娘，私信哥照片，你懂的，不差錢。」
「第二名，老娘飛零葉要了。」
「第一名，我打嗝要了。」
「比比咯，一點點空氣，記住這個名字。」
「那就比咯，劉晴空，記住了。」
「呵呵，我叫雨城，雨閏集團的雨，城光投資的城。」
「孫凌宇。弱弱地表示，只想給媳婦兒買個包，順便做點小慈善。」
「那塊表，我媳婦很喜歡，黍爺。豪橫。」
「樓上想多了。荼荼小公主直播，又是做慈善，又是這麼多禮物贈送。那些背靠公司的營銷號怎麼可能會放過？要知道，老羅先前在抖音直播，禮物榜第一，瞬間漲粉80萬。禮物榜第二，漲粉60萬，新聞發酵一天，全部過百萬。」
「呵呵，就服你這種啥啥都懂，啥啥都不行的主。去看看那些叫的上名的大V的打賞粉絲榜再來跟老娘嗶嗶。」
「飛零葉姐姐，你還記得嗎？那晚火車站人很多，我走失了。」
「姐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
「照片已私信，26歲，8塊月復肌，求富婆小姐姐關注。」
「老娘從不把25歲以上的男人放在眼里，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