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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直播(求訂閱,求推薦票,求月票,求)

眼瞅著兩人就要撞在一起的時候,林寧身側的林東突然伸出了手。

王烈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瞬間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著脖子,兩腳離地,抵在了走廊一邊的牆壁上。

窒息感瞬間傳來,王烈狠命的掙扎,兩只手全力擊打著身前的手臂。

靜立在旁的林東,任憑拳打腳踢,依舊面無表情,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救救,救。」

王烈的臉煞白,反應過來的李濤沒有絲毫猶豫,狠狠的沖向了那支伸的筆直的胳膊。

猛烈的撞擊過後,是跌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李濤。

「這怎麼可能?這不科學,完全不符合力學原理。他剛那一瞬間的速度,他的體重,瞬間的沖擊力,大致公式可以算出……」

戴著眼鏡的老學究,呢喃自語。

「算個屁啊,快救人。」

李濤揉了揉發蒙的腦袋,起身的同時,連忙喊道。

「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這麼一下。」

唐敬遠撇了撇嘴,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林凝,快讓你的人住手,他快死了。」

任憑李濤和一幫手下使出渾身解數,面前長相平凡的男子依舊紋絲不動。

無可奈何的李濤,沖著背對著站在原地的林凝,高聲喊道。

「很抱歉,我不認識他。」

林寧捋了把頭發,緩緩扭過頭,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

如果不是眼下這個環境,還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別鬧了,你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出手,快讓他住手。」

「真不認識,或許是路見不平,誰知道呢。」

「你。」

「我累了,晚安。」

林寧擺了擺手,果斷扭過頭,離開的背影,干脆利落。

「臥……這?這就走了?」

眼前是漸行漸遠的林凝,一旁是紋絲不動的平凡男子。

李濤咬了咬牙,模上身後的槍套。

唐敬遠撇了眼李濤的手,沖著林凝的方向,高聲道。

「林凝,賣老唐個面子,成不。」

林寧沒回話,沒回頭,背對著眾人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他如果出事兒,我跟你沒完。」

李濤抱起瞬間滑落在地,呼吸若有若無的好友,沖著面前長相平凡的男子怒吼道。

「你說了不算。」

這是林東整晚說的第一句話。

「拿下。」

一個有錢人的保鏢罷了,李濤懶得廢話,沖著一旁的手下揮了揮手,武力不夠火力湊。

看著面前黝黑的家伙,林東眼神依舊沒有絲毫波動,默默的從後腰拿出了個差不多的玩意兒。

「……」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李濤等人渾身一顫,滿腦子全是問號。

「這玩意兒泛濫了麼?怎麼是個人都有。」

唐敬遠撓了撓頭,沖著一旁的同事低聲說道。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學生,不是我們物院兒的。」

「是人是鬼都有biu,biu,就寶寶沒有,難受,想哭。」

李小莫撇了撇嘴,有些羨慕的看著同事手里的家伙。

工作一年多,模都沒模過一次,只是想想就有夠委屈。

「看來是自己人。」

李濤撇了眼那標準的制式武器,眼角微抽,看似鎮定的言語,實則心里虛的不行。

在場的幾人,即便手里拿著家伙,用過的屈指可數。

就憑面前這人剛剛的表現,真要對上了,誰知道最後有幾個是站著的。

「我可以走了?」

「……」

李濤看了眼緩緩睜開眼的王烈,無奈的揮了揮手。

「再,再,做,一次,信,我,她,有,問題。」

王烈很虛弱,聲如蚊蠅,斷斷續續。

李濤嘆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吧,沒意義。」

「扶,我起來,窗,邊。」

不得不說,王烈真的是有夠堅持。

李濤看著王烈那懇求的眼神,將王烈扶到了樓梯口的窗戶前。

「我去處理下監控,你緩會兒,別亂跑。」

「去吧。」

王烈頭都沒回,緊緊的盯著不遠處靜立在路燈下的林凝,模在腰後的手,猶豫不決。

弄傷她,給她體檢。放了她,再找機會。心里就像有兩個小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都有自己的道理。

「那個叫王烈的在窗口看著我們。」

匆忙趕下樓的林東,掃了眼身後,輕聲說道。

「幾個人?」

林寧收回了邁出去的腿,看著腳下的地,雙唇輕吐。

「就他一個。」

「確定?我說的是這一整面的窗戶。」

「確定。」

「有沒有監控拍到我的可能?」

「沒有。」

「確定?」

「絕無可能。」

「很好,外套給我。」

一手接過林東月兌下的西裝外套,林寧眼神玩味,默默的轉過身,對上王烈的視線。

沒有一絲征兆,念頭微動。

原本柔順的黑長直發型,瞬間被男款短發所替代。

林寧嘴角掛著絲輕蔑,抬起擦著紅色指甲的手,沖著王烈比劃了一根最長的手指。

窗口邊緊盯著林凝的王烈,瞠目結舌。

頂著件西裝的林寧快步消失在了夜幕里。

直到坐進林東的那輛豐田埃爾法,林寧都沒有摘掉外套的想法。

直到李濤回來時,王烈都沒有動一下。

「瘋子,怎麼了?」

「頭發沒了,憑空消失了。」

「你說什麼?」

「頭發沒了,憑空消失了。」

「我去,你叫王瘋子,你可不是真瘋子,那玩意兒能憑空消失?該不會是發套吧?」

「頭發沒了,憑空消失了。」

「啪。啪。」

「頭發沒了,憑空消失了。」

「來人,叫醫生。」

診斷室。

「你叫什麼?」

「頭發沒了,憑空消失了。」

「工作單位?」

「頭發沒了……」

王烈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無論醫生問什麼,來來回回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李濤狠狠的錘了後的牆壁,腦海中瘋狂的回溯先前的點滴。

「來人,給我盯著那個林凝,重點看頭發。」

「來人,去把剛剛做體檢的醫生帶來。」

「來人,盯著他。」

「是。」

陳晴幾人到的時候,李濤的腳下是一地煙頭,旁邊是先前那個守在走廊魂不守舍的得男人。

「林凝的頭發,你們誰負責檢查的。」

無視幾位女醫生嫌棄煙味兒的小動作,李濤開門見山道。

「是我,有什麼問題?」

陳晴寒著臉,沉聲道。

「真發還是假發?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真發,好的不能再好,真的不能再真。」

「確定沒有看錯?」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病,不相信就別來。一群男人非抓著一個小女娃不放。這男的非說人家是男的,你現在又說人家頭發有問題,建議你們一起去四樓做個檢查。」

大半夜被人從家叫來醫院,剛準備走又被人叫來問話,陳晴這會兒心情顯然不怎麼好。

「你。」

「別你你你了,有話就說,也不看看都幾點了。」……

凌晨三點的滬市,依舊繁華。

五光十色的燈,沒暗幾座。

埃爾法駛入嚴家花園的時候,林寧襯衫的袖口早就變了色。

看著眼楮腫的跟金魚似得林寧,林紅有一種撕碎一切的沖動。

「誰欺負你了?我去殺了他,全家。」

緊緊的將林寧抱進懷里,林紅寒聲道。

「嗚嗚,我爸媽沒了。」

公主樓得林寧,沒哭,身上多了幾處紫青。

診室的林寧,沒哭出聲,只是眼眶泛紅。

林紅懷里的林寧,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出了聲,哭沒了聲。

「誰干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恨他們,恨他們的不辭而別,恨他們對我的不管不顧,恨他們各自有了新家庭,恨他們離婚的時候,沒一個人肯帶我走。」

「這不怪你。」

「他們死前一直念著的人是我,而我,最後一次給他們發消息,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

「別這樣。」

「他們是我僅有的親人,我沒有爺爺,女乃女乃,沒有親戚,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你還有我們,還有荼荼,還有酸女乃,還有很多很多在意你,關心你,愛你的人,你未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還會有孩子的孩子,別這樣。」

「……」

「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你傷心,想哭就哭出來,不幸的人才要更堅強,不要讓他們走的不放心,等天亮了,我陪你去看看他們。」

「你說什麼?天亮干嘛?」

「陪你去看看他們,陪你去掃墓。」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

「你不知道?那你怎麼就確定他們沒了?」

「我,听人說的。」

「他為什麼要給你說?」

「為了刺激我吧。」

「壞人嗎?」

「壞。」

「壞人的話你也信,如果他是騙你的呢?」

「什麼意思?」

「我最近追的電視,就是這麼演的。男二可壞了,他騙女主說她的愛人死了,倍感呵護,最後和女主進了教堂,有了寶寶,然後男主回來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

「男主回來了然後呢?」

「還沒更新呢,你要看嗎?女主不好看,還沒你漂亮。」

「看個屁,給你說了多少遍,沒事兒多看書,少看那些有的沒的。」

「書我沒停啊,一直追著呢,主要是那小萌新,更得太慢,還短小。辛苦等一天,就看5分鐘,還斷更,你說氣人不。」

「難怪撲街。」

「可不是麼。那麼多萌主,就十萬的粉絲值,我看的幾本書里,就屬小萌新的成績最離譜。」

「什麼意思?」

「別人一本書2個萌主,近三十萬的粉絲值。」

「粉絲值是干嘛的?」

「花錢看書的。」

「哦。」

林寧點了點頭,快步進了主宅,卸妝洗漱的時候,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總覺得似乎是忘了什麼。

一夜無話。

林紅來叫床的時候,林寧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淡粉色的床上。

與往日有所不同的是,林寧的睡裙,前所未有的平滑。

林紅拉過窗簾,順手將荼荼丟到了林寧那外露的腿邊。

小家伙眯了眯眼,抱著那渾圓修長的白腿,就是一頓猛舌忝。

被驚醒的林寧兩腿一並,恰好夾住荼荼的一只後腿。

無視小家伙的掙扎,林寧蜷著腿,一把將荼荼摟進了懷里。

「笑個屁。」

林寧沒好氣兒的撇了眼憋著笑的林紅,整了整不知道滑到哪的肩帶。

「哈哈。」

林紅沒說話,抬手指了指正悄咪咪的往林寧衣襟里鑽的荼荼,哈哈笑出了聲。

回過神的林寧連忙站起身,一把沖著懷里的荼荼扇了過去。

奈何荼荼似乎早有準備,蹬著林寧的胸口,騰空而起,旋轉跳躍,飄然落地。

「啪。」

林寧揉了揉被小家伙蹬的位置。

必須承認,相比荼荼那一腳,自己扇的那一巴掌,更疼一些。

「臥……」

衛生間,林寧看了眼濕漉漉的雙腿,恨恨的吐了句髒。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咦,你這是尿腿上了?」

聞聲趕來的林紅,看著站在馬桶邊的林寧,疑惑道。

「滾。」

「噢。」

顯而易見,光顧著想怎麼收拾荼荼的林寧,忘了系統懲罰的事兒。

洗澡的時候,林寧少有的用了沐浴露,一次用了一瓶。

衣帽間套了件黑色分體蕾絲內衣,找了身愛馬仕家的牛仔褲,T恤。

踩著雙香奈兒的涼拖,化妝桌前的林寧,時不時的抽抽鼻翼,總覺的有股子味兒。

念頭微動,剛剛冷卻結束的特殊道具黑長直突兀而至,林寧看了眼不遠處淡定的看著自己的荼荼,順手抓起一旁的百達翡麗001腕表砸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一千多萬的手表,質量就是不一樣,砸在地毯上,一點事兒都沒有。

化過妝,對著雙腿噴了不少香水,林寧起身下了樓。

一樓的小餐廳。

林寧撇了眼並排舌忝著罐頭的酸女乃和荼荼,似是想起了什麼,狠狠的瞪了林紅一眼。

「你怎麼還給他倆喂罐頭,不是說了,沒賺夠五萬塊,不準吃。」

「賺夠了啊,還賺多了,所以一天多一罐。」

林紅笑了笑,模了模一旁酸女乃的頭。

「糊弄誰呢,這才幾天,我又不是沒做過生意。」

「不信你看,我就開了直播,登了荼荼的微博,發了個鏈接,好多人給荼荼打賞呢。」

林紅說話的同時,開了抖音。

林寧接過手機,這個叫荼荼小公主的抖音ID,只有一個作品,粉絲居然幾百萬,簡直顛覆了林寧的世界觀。

「這麼多粉絲打哪來的?居然還有認證?林老板的貓,這是什麼奇葩認證。」

「微博呀。荼荼的微博你多久沒看了?每次你微博火的時候,荼荼的微博就會跟著火一段時間。那些奢品的官微每次出寵物系列,都會圈荼荼,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是有段時間沒看了,小家伙多少粉絲了?」

「一千多萬。」

「我去,和我差不多?」

「你兩千多萬。」

「我這麼多了嗎?」

「你上學後,每天都有個叫小路的人在你微博評論更新動態,你都不看的嗎?」

「看那干嘛,這作品誰發的?」

林寧撇了撇嘴,紅色的指甲點了點手機屏幕上荼荼抖音里的唯一的作品。

作品里,偌大的淡粉色涂裝游泳池,一貓一狗在游泳池里追逐,點贊居然過百萬,簡直不可思議。

「我發的,那天看見荼荼帶酸女乃在泳池游泳,就順手拍了段。」

「一只貓有什麼好直播的,還有人打賞,這幫送禮的是錢多燒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就把手機架在荼荼常待的地兒,好多人打賞,彈幕的,呀,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快吃飯吧,小餛飩都涼了。」

林紅的表情有些奇怪,岔開話題的方式未免太明顯了點。

「不急,你先給我說說荼荼常待的地兒是哪。」

「就陽台嘛,她就喜歡坐那望天。」

林紅的眼神有些躲閃,林寧微眯著眼,冷著臉。

「衣,衣帽間,放絲襪,內衣,高跟鞋的那一片。」

「還有呢?」

「車庫,停布加迪,蘭博基尼毒藥,紅旗S9,勞斯萊斯幻影的那個粉色車庫。」

「這是荼荼常待的地兒?」

「不是,是我指示酸女乃去的,荼荼無聊就跟著去了。」

「就這樣?荼荼有那麼乖?」

「還有小魚干,貓罐頭。」

「行了,吃飯吧。你喜歡什麼就去做,沒什麼。」

林紅唯唯諾諾的樣子,林寧看的有些心疼。

輕輕的握了握林紅的手,林寧拿起湯勺,將頭埋進了碗里。

二樓書房。

吃過飯的林寧,給自己斟了杯酒,靜靜的站在窗邊,怔怔的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淡粉色泳池。

林紅昨晚有句話說的沒錯,王烈的話真假難辨,父母那邊暫時還是兩說。

本打算兌換聲望商城,雇佣界面的那個新人物的念頭,暫時放到一邊。

有些事兒,做多了,難免會出問題。

有些事兒,還是交給老約翰去做,更合適些。

紅色的指甲輕輕的敲著玻璃,那部老約翰拖杰森帶來的手機里,終于來了新信息。

「抱歉,夫人,回的晚了些,這邊有了麻煩,關于湯姆遜的事兒。」

遙遠的腐國,薇薇安依著談判專家的提議,這條信息回復的特意晚了些。

「什麼?」

「湯姆遜和他家人的死,被人查到了。」

「你怎麼樣?你的金發女郎薇薇安,追到了嗎?」

顯而易見,林寧這會兒已然有所察覺,畢竟老約翰一直以來說的都是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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