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大學，夜宵食堂。
沙依鐘愛的西湖牛肉羹和煎餅果子，林寧這會兒吃的是食之無味。
折騰了一下午，換了這麼個結果，真是有夠氣的。
懲罰什麼的還好，林寧氣的是系統斷了自己刷經驗的捷徑。
林寧氣的是那瞬間清零的6000萬經驗值。
就像玩游戲，辛苦一下午的經驗說沒就沒，還沒地兒講理，不氣才怪。
與系統和諧相處這麼些天，系統的懲罰，林寧多少有點經驗。
來回不是多就是少，也沒什麼新花樣。
少，少的是毛發，無傷大雅，也沒人看的到。
多，卸了特殊道具，真和現在沒差。
即便以往即刻生效的懲罰，這次多了一小時的準備時間，多了不要太過驚慌的善意提醒，但懲罰總會結束，真沒什麼大不了。
再次撇了眼系統提示，林寧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眼同桌的三女。
應該是在食堂的緣故，倆公主舉止優雅。
一個煎餅果子，吃一口擦一下嘴，搞得林寧也不得不放慢速度，吃兩口擦一下。
我行我素慣了的唐雯佳，明顯不怎麼在意他人的看法。
紙杯里的西湖牛肉羹，幾口就見了底不說，還順手抹了下嘴，真是有夠灑月兌。
這樣的唐雯佳，反倒讓不時看著這邊的食堂眾人，默默的在心里點了個贊，給了個不拘小節，真性情，爽朗的評價。
不得不說，漂亮，在哪都有優勢，換個丑的，胖的，腿短的，這幫子人或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更別提什麼真性情之類。
作為二次元的資深玩家，不遠處正刷著手機的錢朵朵，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小龍蝦。
知名二次元論壇上，錢朵朵剛發的帖子就被版主置了頂。
原因無他，帖子的標題實在太過勁爆，發帖人的ID在論壇上很有名。
「震旦大學迎新晚會，極樂淨土，參演人︰震旦大學四朵金花，錢多多。」
「在本人的極力勸說下，四朵金花終于答應了本人的請求，周五晚8點，極樂淨土，盡情期待。」
置頂的帖子，標題，內容一目了然，評論漲得飛快。
「沙發。錢大大我知道，買間公寓只為放手辦的主。震旦大學四朵金花是誰，懵逼。」
「地板，樓主標題黨，鑒定完畢。Ps︰四朵金花，林老板，沙依，伊莉莎，唐雯佳，具體自己搜吧。她們四個肯跳極樂淨土，我直播倒立吃屎。鄙視。」
「其他人是誰？只知道沙依，童顏巨大，你們懂的。痴迷。」
「不知道，估計又是炒作的網紅吧，不是一個次元的，愛誰誰。不屑。」
「照片，自己品。求PS大神，換身綾波麗，女帝，娜美，土間埋，三爺。重重有賞。」
「痴迷。為什麼沒有夏禾，憤怒。夏禾，有賞。」
「那個，樓上說的都是誰？？？？如果我說晴子，彩子，會不會落伍。尷尬。」
「有沒有高手出個四朵金花的同人本子。期待。」
「照片已閱，同求本子，主角必須是沙依。期待。」
「……」
公主樓，二樓，公共客廳。
茶幾上的IPAD，正播放的是伊莉莎剛剛問錢朵朵要的極樂淨土視頻。
和風歡快的音樂風格，櫻花洛麗塔的裙裝。
看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那個小胖子錢朵朵，跳得如何。
「搞不明白，沒覺得有多好看。」
伊莉莎撇了撇嘴，近一米八的身高，跳這個，真沒什麼優勢。
「裙子很漂亮啊。」
沙依拖著下巴，心里盤算著讓阿伊莎給自己買一身穿穿。
唐雯佳沒說話，微眯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心不在焉的林寧，不時的瞥眼系統的懲罰倒計時。
不管怎麼說，這該注意的還得注意。
萬一來兩對B，沙依，伊莉莎，唐雯佳估計能當場嚇暈過去。
「先說好，這個櫻花裙子，我是不穿的。」
幾分鐘的視頻結束，伊莉莎順手關了IPAD，開口說道。
「同意，就那種全包的道具裝吧。」
不等躍躍欲試的沙依開口，唐雯佳率先提議道。
「同意。」
林寧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附和道。
「那就這麼定了，我讓助理定制服裝，我的石竹花，林凝的樹，唐雯佳的石頭，沙依，什麼玫瑰來著？」
伊莉莎說話的同時，拿過手機，一點也沒耽誤。
「烏丹玫瑰啦。不過你們真的不考慮穿這個小裙子嗎？很好看啊，你們腿那麼長，穿上一定超級好看。」
沙依鼓著嘴，道具裝哪里有小裙子漂亮。
「那你跟錢朵朵穿裙子，還有沒有異議？」
「啊？那算了，我還是要道具裝吧，記住啦，是烏丹玫瑰。」
「知道啦，那我就叫助理定做服裝了，四件全包道具裝，一條櫻花洛麗塔裙子。」
「為什麼讓錢朵朵穿裙子？」
女裝，林寧比較敏感，當即問道。
「需要原因嗎？娛樂效果啊，不覺得很好玩嗎？」
伊莉莎明顯沒怎麼當回事兒，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不覺得。」
林寧的語氣有些生硬，整個人也沒了先前的慵懶，很認真的樣子。
「我不想和你爭什麼，我們讓錢朵朵自己選。」
雖說搞不懂林凝是什麼意思，但伊莉莎怎麼說也是個公主，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電話免提，伊莉莎當場給錢朵朵去了電話，開門見山。
「我們在商量服裝，你介意穿裙子嗎？」
「視頻里那種嗎？只要你們不介意，我沒問題噠。」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能看到四朵金花穿洛麗塔跳極樂淨土，穿裙子根本不叫事兒。
作為資深二次元玩家，為二次元做貢獻，錢朵朵，義不容辭。
「服裝幫你定了，好好練。」
「沒問題噠。」
掛了電話的伊莉莎，攤了攤手，沖著林凝挑了挑眉。
「無聊。」
林寧撇了眼一臉得意的伊莉莎，起身回了房。
沙依悄咪咪的拿過IPAD，又看了一遍視頻里的小裙子。
唐雯佳看了眼林凝離開的身影，擺了擺手，道別離開。
伊莉莎捋了把頭發，怎麼也沒想明白，林凝前後的變化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