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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逆天開屏箭

長孫令進入大帳內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當他出來之後,秦瓊能看到,長孫令的一張臉都綠了。

長孫令在那一剎那似乎蒼老了十幾歲,手中拿著一個古老的卷軸,腳步匆匆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著長孫令的背影,秦瓊搖了搖頭。依照他對自家太守大人的了解,不將長孫令最後一根毛擼干淨,不符合自家大人的性子。

大軍修整一夜開撥,裹挾著大勝之勢,不過一日半就來到了左淮,進入了梁師都的地盤,屯兵于梁師都的山寨下。

山巔

梁師都遙遙的看著遠處那鋪天蓋地的旌旗,整個人的身軀有些發冷,攥緊了手中的天狼弓,心中一股殺機在緩緩醞釀。

「太強了!朱拂曉太強了!」梁師都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絕望。

得罪了朱拂曉,他當然不會自大到坐在山中,以為憑借天險就可以高枕無憂。朱拂曉一夜間蕩平劉周武的山頭,梁師都早就獲得了情報。

要知道為了窺視到朱拂曉底細,梁師都早就在小山頭設下眼線,暗中監視著朱拂曉與劉周武的對決。

可誰知道劉周武實在是太弱了,竟然連朱拂曉的一招都沒有擋住。

「我必須主動出擊,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梁師都遙遙看著山下旌旗招展的人馬,攥住了手中的天狼弓。

若能暗中偷襲,射殺了朱拂曉,自己不但可以反敗為勝,而且還能名聲大振,成為天下間有數的大賊頭,甚至于被天下綠林共尊。

要是失敗,自家大業成空,累積下的所有產業盡數為朱拂曉做嫁衣。

「指望不得左淮縣城中的大老爺,這些人昨夜已經被朱拂曉嚇破了膽子。」梁師都身形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山下

朱拂曉騎著馬,在密林中走著,頭頂一只金翅大鵬盤旋,不斷巡視著四面八方。

秦瓊鞍前馬後,不斷調動大隊人馬,防備梁師都半路偷襲。

韓擒虎坐鎮後方,負責看守糧草。

密林中

梁師都孤身一人,周身生機盡數收斂,一雙眼楮猶若是蒼鷹般,落在了朱拂曉的身上。

「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梁師都嘀咕了一聲,然後猛然深吸一口氣,下一刻六根箭矢滑出,彎弓搭箭落在了天狼弓上。

伴隨著其獨特的呼吸,時空似乎遠去,天地無限拉近,朱拂曉周身百竅在其眼中大如車斗。

只見梁師都眼楮里露出一抹神光,天狼弓內一道紫色光華灌入了箭矢中。

「崩~」

弓如霹靂弦驚,一道悶雷在竹林內炸響。

「噗嗤~」

朱拂曉尚未反應過來,六根箭矢已經洞穿其身軀,整個人直接從馬匹上凌空倒飛而出,然後釘在了大樹上。

熱血噴涌,朱拂曉滿臉的懵逼。

我是誰?

我在那?

「大意了!」朱拂曉腦海中劃過一道念頭。

「保護大帥!!!」

親兵撕心裂肺的吼著,霎時間圍聚過來,將朱拂曉團團圍住,一只只鋼鐵鑄就的盾牌,將其牢牢的包裹住。

「中了!」

遠處觀望的梁師都手心浸出一層冷汗,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朱拂曉,在箭矢射出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了。

直至那六根箭矢洞穿朱拂曉的身軀,將其釘在了大樹上,梁師都猶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一顆心髒彭彭狂跳,目光里滿是狂喜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朱拂曉,妄你號稱為道君,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梁師都仰頭大笑,聲音里充滿了得意與猖狂,震動密林內樹葉嘩啦啦作響︰「如今還不是死在了我的箭下?哈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

梁師都身形在密林中穿梭,幾個閃爍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朱拂曉身前,遙遙的看著被盾牌護持住的朱拂曉,目光里滿是狂喜與桀驁。

太簡單了!

太容易了!

容易倒有些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大帥!」

眾將士一片慌亂,猶若是無頭蒼蠅,圍著朱拂曉擁擠成一團。

「莫要慌亂,本座無事。」

被釘在大樹上的朱拂曉只覺得一股劇痛傳來,但卻依舊強忍著疼痛,開口安撫大軍。

他能感覺到,自家的生機在不斷流失,要是再不施展手段,只怕自己當真要死了。

梁師都的箭矢已經突破音速,詭異至極防不勝防,他終于知道秦瓊吃癟的滋味了。

朱拂曉看著洞穿了自己心髒、檀中、丹田、喉嚨以及左右大腿的箭矢,那冰冷的箭矢,閃爍著道道寒光。

閉上眼楮口中念誦一道晦澀的咒語,只見那六根箭矢就像是泥沙一般,紛紛消融化作灰灰飄散于天地間。

這等要命的傷勢,絕非朱拂曉的魔法可以治愈。

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叫他根本就無法完成復雜的高級咒語。

「神說︰痊愈。」

多虧了他已經凝聚神祗命格,即便是未出世的神祗,卻也依舊匯聚了不可思議的神明力量。

肉芽蠕動,朱拂曉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不過是五個呼吸,其身上的除了衣衫有兩個破損的大洞,余者再無任何傷痕。

「我太大意了。」朱拂曉心有余悸的懸浮于空中,周身清風繚繞︰「虧得對方只是射破我的心髒,要是直接將我的腦袋砍下來,我豈不是死翹翹了?」朱拂曉心有余悸的嘀咕了一聲。

結界施展,將自己嚴密的籠罩住,朱拂曉看著了將自己護持住,滿臉擔憂的士兵。听著耳邊傳來梁師都的猖狂笑聲,朱拂曉淡淡道︰「爾等散開,叫本帥親自會會這逆賊。」

「大帥,您沒事?」眾將士看著完好如初的朱拂曉,眼神里充滿了狂喜之色。

朱拂曉走出盾牌大陣,一雙眼楮看向茂林中的梁師都,嘴角掛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梁師都?!」

雖然帶著疑問,但更多的是肯定。

「不可能!你怎麼沒事?你的傷勢呢?」梁師都看著完好無損的朱拂曉,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他親眼看到自家的六根箭矢,射入了朱拂曉周身命穴,對方必死無疑。

可轉眼對方竟然好似若無其事的走出來一樣,那你叫他如何敢相信?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自梁師都心頭升起,驚得其手足發麻,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其淹沒。

「我明明射中了他啊!」梁師都大腦宕機。

朱拂曉搖了搖頭。

自從聖杯融入藏胎法界,他的體內沒有無窮魔力供給,對于魔力的運用基本上是能省則省。畢竟每日里自藏胎法界內吸納魔法元素,要耗費不少時間。魔力緊缺,所以朱拂曉日常護身的結界並未施展。

可是誰知道竟然給了人可乘之機?

要不是有神力護持,他已經死了。

誰也救不活他。

「要心存敬畏,這個世界或許沒有太強大的力量,但歷代先賢智慧通天,境界上絕不會比法神差。或許能鼓搗出一些意想不到,但卻能屠戮神明的東西。」朱拂曉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相信了,這個世界有屠戮神明的力量。」

今日之事,給朱拂曉提了個醒,這世上或許當真有屠戮神明的力量,只是他以前從未發現到罷了。

梁師都愣在那里,朱拂曉卻沒有愣住,只見其口中念咒,下一刻梁師都腳下大樹枝椏猛然暴漲,然後化作了一條條毒蛇,將其四肢束縛住,然後呈現人字形吊在了半空中。

一個簡簡單單的中級魔咒,便可將梁師都擒獲。

這枝椏看其簡單,卻被賦予了朱拂曉的魔咒之力,絕不是梁師都能掙月兌開的。

「放開我!」梁師都如夢初醒,想要掙扎,但是卻掙月兌不得繩索的力量。

手中天狼弓被繩索奪走,此時的梁師都不過是一個平常至剛的武者罷了。

「勾了琵琶骨,叫秦瓊過來。」朱拂曉道了句。

五萬人大軍,隊伍拉得很長,此時秦瓊與韓擒虎對于朱拂曉的遭遇毫不知情。

有士卒上前,面帶恨意的踹了梁師都幾腳︰「你這廝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也敢刺殺大帥,簡直是活膩味了。」

一邊說著,尖銳的鎖鏈伸出,勾住了梁師都的琵琶骨,將其拖拽至朱拂曉身前︰「大帥,如何處理此賊?」

「我不服!我不服!」梁師都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朱拂曉,拼了命的掙扎,可惜琵琶骨被勾住,就算一個尋常的凡夫俗子,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服能如何?不服又能如何?」朱拂曉接過了士兵遞來的天狼弓。

此時梁師都有些懷疑人生,眼楮死死的盯著朱拂曉︰「我之前到底有沒有射中你?」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楮。

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人被開屏箭射中後,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和自己說話。

朱拂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打量一會,然後答非所問︰「我且問你,左淮李家與你是何干系?」

「我不服!我要公平一戰!你若能在拳腳上勝了我,我便任你刀剮。」梁師都梗著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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