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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尚書府外

李靖投靠了翟讓,不管是因為什麼,背叛就是背叛。

李靖背叛單雄信投靠翟讓,單雄信又豈能善罷甘休?

「我要不要回避?」朱拂曉問了句。

「不必,我已經與李建成達成合作,順勢攀上了李家的線,日後漕運衙門哪里,自然會有李家的人替我周旋。你之前說的那諸般隱患,漕幫的沖突,李家都會出手幫忙壓制下去。」單雄信得意一笑。

他又不傻,當然不會與整個大隋的官僚體系做對,他和翟讓不同。他能成為北地十八省綠林總瓢把子,靠的不單單是武力,更多的還是自家手段。

「你與我也算老交情,咱們現在也算是達成合作,算是自家人。李公子乃李閥的大家公子,你若能結交,日後對你好處無窮,今日也正好趁機為你引薦一番。」單雄信頗為熱情的拉著朱拂曉手掌。

朱拂曉似笑非笑,然後抱拳一禮︰「既然如此,就多謝大當家了。」

說著話的功夫,一道威武挺拔的青年男子自遠處來,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單兄,大喜啊!」

「大公子莫非將事情辦妥了?」單雄信笑著站起身。

「辦妥了,運漕衙門也不願大動干戈,只要單兄答應了他們的條件,此事便可就此揭過。」李建成走上山來,目光掃過單雄信,落在了朱拂曉身上,然後迅速收回目光。

李建成不愧是大家公子,一身基因傳統優良。身材修長如玉,整個人英武不凡,雖然朱拂曉不曾看到過宋玉潘安,但想來也不過如此,比李世民多了三分儒雅,少了五分英武。

周身氣血蓬勃,生命磁場旺盛,雖然比不得李世民,但也比尋常江湖高手高了一大截不止,至少也是見神的修為。

「李兄請坐。」單雄信一指身前的石凳。

「這位兄台是?」李建成溫潤如玉,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具備一種莫名的氣質。

「這位是我的一位兄弟︰朱拂曉。有心參加科考,還望日後大公子多多提攜。」單雄信笑著道。

「見過李公子。」朱拂曉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見過朱兄。」李建成回了一禮,然後雙方落座。

「都是自家兄弟,說話不必顧忌。」單雄信似乎看出李建成眼中的猶豫,不緊不慢的為李建成倒滿茶水︰

「現在怎麼說?漕運衙門有何條件?」

「日後伏波湖每年上供三萬兩白銀。」李建成道了句。

「不可能!絕不可能!」單雄信搖了搖頭︰「伏波湖比不得江河流域,只是一個湖罷了。每年收到的銀錢怕也沒有五萬兩,在上供三萬兩白銀,我這數千兄弟喝西北風去?」

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

「若我李家助你開采湖鹽呢?」李建成道了句︰「給你兩成純利潤。」

「成交!」單雄信拍板道。

一邊朱拂曉看著單雄信,心中暗自詫異︰「單雄信果然是好手段,先不著痕跡的叫李建成當著自己的面無所顧忌的言語,用一個‘自己人’來來拉近關系。李建成說的話,本來就沒有值得隱藏的秘密,這一點單雄信必定早有預料。其次面對利益,拍板斷絕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整個人有一種難以言述的‘豪情’風範。明明此人沒有吃到半點虧,反倒是叫人覺得此人是個大丈夫,有大丈夫的光明磊落與豪氣。」

「有點意思啊。」朱拂曉心中詫異,這也就是自己,若換了個人,只怕已經對單雄信感恩戴德,心中將其視作‘自己人’了。

「開采湖鹽?這可是個暴利行業。」朱拂曉心中暗自琢磨︰「李建成來拉攏單雄信,絕沒有那麼簡單。」

「朱兄、李兄,請了。」單雄信端起茶水笑著道︰「我已經在山下備好宴席,咱們稍後宴飲一番,也算有了交情。日後大家都是兄弟,當不能在見外了。」

朱拂曉沒有推拒,隨著雙方有意拉近關系,不多時便已經打成一片。

在下山推杯換盞,一場宴飲,不管李建成也好,還是單雄信也罷,皆是長袖善舞之人,不多時便已經醉醺醺,只差點黃紙殺雞頭拜把子了。

一場酒宴散去,三人各自帶著醉意各自回屋睡覺,至于心中究竟有幾分醉意,怕是唯有其自己知道。

簡陋的屋子內

朱拂曉慢慢站直身子,周身魔力波動,一股水汽自其毛孔中滲透而出,像是霧氣般擴散升騰開來,整個人眼楮發亮,轉眼間便再無任何異狀,似乎之前醉酒的不是他一樣。

「李建成與單雄信的關系絕不簡單,只怕是李建成想要借單雄信的手養兵。此事或許還牽扯到尚書公楊素!」朱拂曉在屋子內走動,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不可大意!絕不可有半分大意。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厲害,差點就拉著我燒黃紙拜把子,對于氣氛、場中節奏的調控,到了頂點。」

「罷了,修煉吧。明日還有事情與單雄信談,弄死李靖與紅拂不過是小事罷了,真正的大事還沒來得及談呢。」朱拂曉心中道了句。

同時

單雄信的房間內

李建成與單雄信坐在案幾前,端著一壺茶水咕嘟咕嘟的狂飲,消散著體內的酒氣。

「這朱拂曉是什麼人?」李建成看著單雄信。

「一個很有趣的人。」單雄信覺得說的不太準確,又重復了一遍︰「非常有趣的人。」

「哦?這般說來,我倒是越加感興趣了。」李建成好奇的道。

「不說他,今日之事沒有說完,接下來的事情,咱們可以詳談了。」單雄信看著李建成。

「我要單兄為我訓練八千精兵,一定要遏制住瓦崗的發展大勢。」李建成目光灼灼的道。

「哦?」單雄信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怎麼,大公子與瓦崗有仇?」

「與瓦崗是沒仇,但我二弟已經將手伸入了瓦崗山內,我下手晚了一步。現在想要遏制住瓦崗山、遏制住我二弟,只能靠單兄了。」李建成目光灼灼的看著單雄信。

「二公子放心,我與瓦崗有深仇大恨,遲早要做過一場,到時候定會為公子出了這口惡氣。」單雄信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第二日

單雄信與李建成朱拂曉三人端坐在山中飲茶,談論半響之後,李建成告辭離去,朱拂曉與單雄信看著李建成遠去的背影,露出一抹沉思。

「這李家大公子可不簡單。」朱拂曉忽然道了句︰「日後大當家還需謹慎防備,千萬莫要被那李建成給賣了。」

「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哪里有一個簡單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單雄信搖了搖頭︰「朱兄昨日似乎有話沒有說完?」

「是沒有說完,這里有已樁買賣要與大當家商議。」朱拂曉笑眯眯的道。

半響過後

朱拂曉離去,沒有人知道朱拂曉與單雄信談了什麼,只是自從朱拂曉走後,單雄信一個人坐在山中的涼亭內看著朱拂曉離去的方向許久不語,似乎是遇見了什麼難解的題目一樣。

扁舟晃晃悠悠的在湖水中游動,朱丹腳丫在水中踢動,一雙眼楮看著朱拂曉︰「哥,咱們要去哪里?」

「去哪里?去洛陽。」朱拂曉道了句。

「去洛陽?咱們不是要回滎陽嗎?」朱丹一愣。

「本來我只想著悄悄回滎陽,但現在那楊家欺人太甚,我只恨當初不曾將楊玄挺的尸體留下!」朱拂曉看了看天色︰「一日一夜之間,咱們就可以到達洛陽。楊玄感吃了太華神草,還需遏制一番,看看那詛咒如何了?可不能叫楊玄感閑著。」

楊玄感要是閑著下來,自己定然沒有好日子過。

紅拂與李靖現在藏匿在瓦崗山中,自己不好下手,但楊玄感的老巢固定在洛陽城,他找不了紅拂與李靖的晦氣,難道還堵不著你楊玄感?

「楊玄感!」朱拂曉喃呢一句,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看來還是太過于清閑了。」

朱拂曉一路披星戴月,一片竹筏順流而上,所過之處卷起一道細浪,不過是半夜之時便已經到了洛陽城外。

此時洛陽城的城門已經封鎖,朱拂曉帶著朱丹尋覓一處防守薄弱之處,騰空而起躍過城頭,落在了洛陽城內。

如今天下大治,洛陽城晚上並不禁宵,街頭還有尚未收攤的小販,此時推著獨輪車遠去。

朱拂曉周身一道黑色魔力流轉,將朱丹與自己包裹住,過往之人對其視作不見,兄妹二人順利地來到了楊家的大門外。

看著緊閉大門的楊家府邸,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魔力灌注于雙目內,一雙眼楮看著楊家府邸︰「怪不得楊家還有心思找我麻煩,原來血脈詛咒竟然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給壓制住了。」

朱拂曉面露奇異之色︰「呵呵,除非是楊玄感死了,否則你楊家又豈能擺月兌的了這世世代代的詛咒?」

「小妹,你在這里等著,哥哥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呀?」朱拂曉哄了朱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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