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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鎮壓武夷山神

朱拂曉神魂內一道道晦澀的咒語波動彌漫,波動卷過漩渦中心的先天死亡符文,只見那先天死亡符文無所定相,念動間諸般變化扭曲,形態時刻不斷變動。

「有點意思!」朱拂曉感受著神魂內劃過的波動,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這可是先天符文,承載著天地法則的無上文字,每分每秒都在變換著形態,沒有固定形態,時時刻刻都在演繹著天地間的某一種死亡大道。」

「我的魔法咒語既然連烙印這符文的波動都十分費勁,這先天符文、先天法則根本就不是我能掌控的。」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只見其上嘴唇與下嘴唇踫撞,冥冥中一道晦澀的咒語在口中喃呢而出︰+&……%¥#@。

神魂波動烙印了先天法則的一種形態,但卻無法搬運出體內,想要搬運出體內,非要口中按照某種冥冥中玄妙的吐字方式,帶動體內法則波動,與之和諧共振。

內外相合,共振飛出,一道古老滄桑,不可言述的符號烙印與手中的木板上。

一個簡簡單單的符號,看不出什麼玄妙,但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蘊含其中。

「一道符文怕是鎮壓不住那山神。」朱拂曉略做沉思,自家烙印的只是法則一種形態波動罷了,單憑一枚符文,難以壓得住那山神。

朱拂曉心頭念動,口中不斷念誦咒語,額頭一點點汗水不知何時流淌而出。

虧得他修成禁咒白骨觀,修成了無上法體,具備了一部分無上神力,可以抵消一部分法則的反噬,否則只怕不等朱拂曉觸及那法則波動,整個人已經在法則的波動下被剝去了性命。

咒語吟誦,六道玄妙的法則波動烙印其上,朱拂曉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然後將那木板制成一根五十厘米長,三厘米寬的板條。

看著上面烙印的六個漆黑如墨,帶有莫名意境的符文,朱拂曉冷冷一笑,擦了擦額頭汗水,將木板塞入袖子里,然後閉上眼楮冥想打坐。

就算是以朱拂曉的修為,再加上白骨觀的加持,想要擴印出這般符文,也是筋疲力盡。

一聲雄雞啼叫,道觀內開始燈火升起,無數大小道士起床做早課,或者是調動氣血,打磨武道修為。

朱拂曉面色蒼白的走出屋子,轉身看著屋子內熟睡的朱丹,合攏衣衫向武夷山巔而去。

一陣山風吹來,即便是已經到了夏日,卻依舊有些寒冷。

山間青石路朦朧,雲霧在升騰,但卻遮掩不住朱拂曉的法眼。

一路慢慢悠悠的走了兩個時辰,天邊一縷朝陽的東來紫氣冒出光輝,顯露于地頭之上,遙遙的朱拂曉可以看到,大紅袍下一道道黑色人影盤踞,任憑大樹下逸散出的龍氣,滋潤著身軀。

「這課大紅袍經受龍氣滋潤,發生了一種玄妙莫測的變化,日後或許有機會蛻變為天地靈物。」朱拂曉背負雙手,手中持著昨夜雕刻的木板,就像是一根木尺般,倒持于後背。

那六個符文確實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僅僅是一夜之間,那木板經受六個符文侵蝕,已經變得漆黑如墨,猶若是千年鐵木,變得沉重無比,其上甚至于衍生出了道道金邊,整個木板的材料似乎是化作了玉質。

那六個符文已經完全滲透于木板之中,就好像是天然長在了那模板中一樣,與木板融為一體,成為了一個整體。

朱拂曉背負雙手,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慢慢悠悠的向山巔走去︰「孽畜,今日是你的報應來了。」

「吼~」

似乎是感知到了危機,武夷山中一陣颶風卷起,天地磁場一片紊亂,霎時間黑雲翻滾風雨欲來。

黑風伴隨著雲霧,吹得人衣衫獵獵作響,似乎隨時都能飄走。

正在打坐的眾人察覺到了天地磁場的紊亂,不知為何天地磁場忽然狂暴起來,此時天地間雲霧彌漫,眾人根本就看不出丈許外的景色。

沒有人能看到,冥冥中一道龍脈之氣自大地深處升騰而起,化作了一只猛虎形狀,在空中咆哮盤旋。

龍叢雲虎從風,那猛虎在空中咆哮,不斷張牙舞爪,但卻面露畏懼之色,只是對朱拂曉呲牙咧嘴,根本就不敢靠上前來。

「有點意思。你這孽畜雖然不曾開啟靈智,但卻也知道厲害。可惜,已經晚了!你既然敢對我出手,我若不將你封印個十年八載,你怕是都不知道我的厲害。」只見朱拂曉體內一縷死亡魔力升騰,緩緩灌入了那木板之中。

伴隨著魔力灌注,木板上六道符文似乎是活了過來,此時在木板上變換不斷,衍生出一道道異象。

「去!」朱拂曉隨手一拋,木板似乎是離弦之箭,猛然升空而起,剎那間射入了高空,然後木板中一道道光輝迸射,六道符文遮天蔽日,化作了一道道鎖鏈,向著那猛虎覆壓了去。

不待那猛虎反應,六道鎖鏈已經封鎖其周身關竅,然後強行壓入了地脈之中。

「嗚嗷~~~」

伴隨著一聲淒慘咆哮,天空中風停雨散,一切氣機皆無。不論猛虎也好,還是那木板也罷,皆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武夷山的一處龍脈節點處,一根契合如玉的尺子,插在了龍脈節點處,入青石三寸三,此時吸納著地底龍脈,整根尺子發生了一種玄妙變化,那六個符文似乎是活了過來一般,猶若蝌蚪般不斷來回游走。

「發生了什麼?總覺得這武夷山似乎有一場變動,但卻找不出根由!」李世民面色凝重的站在山巔。

眾人都是肉眼凡胎,察覺不到屬于另外一個超凡層次的斗法,此時雖然心有所感,但卻不知根由。

孫思邈也是睜大眼楮,觀摩著天地間的氣機,過了一會才道︰「武夷山的龍脈力場發生了變化,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整個武夷山的龍脈之力變得更加內斂了。」

沒有人看到朱拂曉,朱拂曉隱匿在雲霧中,隨著雲霧一道向山下走去,身形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甚至于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朱拂曉曾經來過。

但武夷山脈中的所有修為有成之人心中皆明了,武夷山中的地脈變得不一樣了,一種不可言述的變化發生。

「哥,你去哪了?」朱拂曉回到院子,只見朱丹趴在桌子上,手中拿著毛筆,有一筆沒一筆的在練字。

「哥哥出去溜達溜達,哪里來的筆墨?」朱拂曉看著案幾上的筆墨,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是這位大叔送來的。」朱丹指向了院子左側大樹下修剪枝條的修長人影。

「見過朱兄」張岫持著剪刀,對朱拂曉抱拳一禮。

「張道長好手藝。」朱拂曉走到柳樹前,看著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柳樹,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般,眼神里露出一抹恍然。

「入不得朱兄法眼」張岫回身繼續修剪枝條︰「昨日朱兄在山巔雷法修為驚天動地,退了宗師趙元陽,更是擊敗大盜雄闊海,名聲傳出必然威震江湖。我家兄長最敬佩朱兄這般江湖中的好手,所以想要邀請朱兄前去赴宴,還請朱兄不要推辭。」

一邊說著,門外已經有小道童捧著托盤,細步走入院子內,來到了朱拂曉身前。

托盤上有紅綢鋪墊,放著一份請柬。

這般禮節,卻是很重視了。

朱拂曉看著請帖,面色有些怪異︰「不知你家兄長是何人?」

說實話,他朱拂曉重新活過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重視他。

「天師張瑾」張岫道了句。

「天師道那個天師?」朱拂曉疑惑的道。

「不錯,正是。」張岫很肯定的道了句。

朱拂曉面色更加怪異,若叫張瑾知道是自己壞了天師道大計,在洛陽城扭轉乾坤求來雨水,不知對方會不會一掌將自己劈死?

「我與張道長素不相識,不好冒昧打擾。況且,如今我家小妹有恙在身,不得舟車勞頓,更去不了天師道總壇。」朱拂曉看著張岫。

「無妨,我家兄長就在武夷山中潛修,朱兄移步便可到達。」張岫笑眯眯的道。

「……」朱拂曉聞言無語,半響過後方才無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只能恭敬不如從命,隨你前去走一遭了。」

「今夜我家兄長恭候朱兄大駕,到時候自然會有童子為你引路。」張岫放下剪刀,然後對著朱拂曉一禮,轉身告辭離去。

看著張岫遠去的背影,朱拂曉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啊,武夷山中結下的因果可不小。未來大隋潛龍,我已經都看過了,現在藏胎法界出世,未來究竟會如何演變,尚未可知。」

朱拂曉略作沉吟,轉身看向滿臉天真不知苦惱的朱丹,深吸一口氣︰「修為才是根本,只要我修為足夠強,整個天下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又何須理會這諸般苦惱呢?」

說著話朱拂曉盤坐在柳樹下,開始運轉聖杯法,再次陷入了修煉狀態。

ps︰五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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