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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詭箭

朱拂曉站在陰影里,看著站在馬車上的柴紹,眼神里露出一抹冰冷與嘲弄︰「站的那麼高,你不死誰死?」

彎弓、搭箭然後朱拂曉猛然松開了手中的弓弦。

酒樓前

四個侍衛忽然精神緊繃,猛然轉過身去,一雙雙眼楮瘋狂的打量周邊過往的人流。

有殺氣!

殺氣這個東西很玄妙,但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身為大內禁軍,朱拂曉心中殺機誕生的那一刻,四人的心神已經緊繃了起來。

只是酒樓前人潮人海,四人雖然是高手,但卻也無法迅速鎖定殺氣的來源。

「那邊!」

大內侍衛終究不是吃干飯的,一個人忽然開口驚呼,指向了朱拂曉所在的方向,那河岸邊燈火闌珊之處。

在那大樹的陰影中,一道人影背對著眾人,手中弓弦拉滿。然後只听得‘崩’的一聲響,那弓弦瞬間跨越虛空飛了出去。???

看著那道背影,四個人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其中一人松了一口氣︰「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話未說完,另外一人忽然瞳孔一縮,眼神里露出一抹駭然,手中長刀出鞘,向著柴紹斬去︰「小心!」

死亡嘆息可是會自動導航的!朱拂曉雖然是背對著眾人開弓,但箭矢飛出去之後,卻自動轉了個彎。

這一箭詭異莫測,叫人根本無法預防。

長刀出鞘,千鈞一發之際,磕開了那射到柴紹身前的箭矢。

柴紹額頭冷汗滴落,四個侍衛看向那被磕飛的箭矢,俱都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緩緩松開。

眼見著那箭矢被磕飛,一場刺殺即將塵埃落定,可誰知在關鍵時刻那被磕開的箭矢竟然借助那股被磕開的力量,彈射入了柴紹的胯下。

箭矢帶著鮮血穿過,釘在了柴紹身後的馬車上。

一聲淒厲的慘叫,柴紹直接跌落馬車,聲音里充滿了痛苦。

「王五隨我去追殺刺客,你們保護柴公子!」看著倒地不起的柴紹,四個禁軍頭皮發麻,冷汗在背後浮現。

天子叫四人保護柴紹,可現在卻出現這般岔子,怎麼辦?

麻煩大了!

唯有抓到凶手,才能在天子面前減輕罪責。

最關鍵的是,之前那詭異的箭矢彈跳,叫四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楮花了。

那箭矢本來應該是被彈開的,可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已經被彈開的箭矢,怎麼會拐彎?

四個人沒有心思去追究,也沒有時間去追究箭矢拐彎的問題,眼下抓到行刺的凶手,才是重中之重。

二人身形如電,向朱拂曉撲來,可朱拂曉一箭射出之後,一個起落已經跳入河水之中,整個人不見了蹤跡。

黑夜中河水蕩漾起層層波濤,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朱拂曉游向了那個方向。

你看我我看你,只能無奈返回馬車前,護送柴紹向遠處醫館奔去。

事實上,柴紹被刺殺的事情,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洛陽城,然後傳入大內深宮。柴紹到醫館後根本就不曾停留,整個人被迅速送入了大內深宮,接受太醫的治療。

大內深宮

楊廣看著身前翠綠箭矢,憑他的武道修為,自然察覺到了箭矢的不凡,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機在這根箭矢內流動。

箭矢長一米,上面雕刻著一道玄妙符文,就仿佛是來自于異時空般。整根箭矢好像是玉石雕刻而成。

箭矢是普通的箭矢,但洞穿了柴紹的下半身後,掠奪了柴紹的一部分生機,整根箭矢得了那生機滋潤,已經變得不再平凡。

「很奇怪的箭矢,看起來像是玉石,但卻又好似活的一樣。」楊廣喃呢了句。

四個侍衛跪倒在地,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

「你們是說,那人明明背對酒樓開弓,但箭矢卻不知為何竟然射到了柴紹身前?」楊廣問了句。

「是!」四人只能硬著頭皮道了句。

「刺客呢?可曾抓到?」楊廣問了句。

「被那刺客給逃跑了。」侍衛無奈的道︰「當時靠近吳佳河,那刺客一箭射出之後,直接跳水遁逃,小人等追趕不及。」

楊廣撫模著箭矢,大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此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傳來,宮中一位太醫來到了近前,然後跪倒在地行了一禮︰「見過陛下。」

「如何了?」楊廣放下箭矢,看向了太醫。

「回陛下的話,柴紹雖然救活了,但箭傷附近的所有血肉盡數壞死,除了切除再無辦法。」說到這里,太醫悄悄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楊廣,然後咬咬牙道︰「那柴紹陽物已經盡數壞死,只能選擇切下。」

「嗯?不過箭傷而已,為何切除?」

「回稟陛下,那傷痕看起來不像是新傷,反倒是像十年前的老傷,所有血肉盡數壞死,其上死氣蔓延,留在身上只會繼續腐爛。」太醫恭敬的道。

「嗯?」

楊廣動作一頓,終于抬起頭看向跪倒在地的御醫,過了一會才道︰「老傷?活著就好。此事封鎖消息,朕可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風言風語。」

「臣遵旨。只是……臣听聞柴紹公子是被箭矢所傷,請陛下恩準臣看一看射傷柴公子的箭矢。對比一番傷痕。」太醫略作猶豫,然後道了句。

楊廣點點頭,內侍端起箭矢,來到了太醫的身前。

太醫擦了擦自家袖子,然後看著托盤上翠綠箭矢,小心翼翼的將其捧起來。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端詳一會,方才道︰「陛下,這箭矢極不尋常,好像是活物……其內蘊含著一股生機。」

「你倒是感知敏銳。」楊廣點點頭。

「懇請大王取一只山雞來。」太醫道了句。

楊廣點頭,內侍去辦,不多時一只活蹦亂跳的大公雞被端到了大殿內。

「臣心中一直疑惑,柴紹明明是昨日被箭矢射傷,怎麼會像是拖延了十年的壞死傷口呢?」御醫拿住箭矢︰「懇請陛下允許下官一試究竟。」

楊廣點頭應允,只見御醫拿住箭矢,下一刻手掌猛然發力,向著那公雞刺了過去。

箭矢貫穿公雞的胸膛,那公雞還不等掙扎,只听得一聲慘叫,下一刻箭矢上閃爍出道道綠色光華,那公雞已經化作行尸走肉。

公雞死了,而且所有血肉精華盡數被抽走,倒在地上就像是失去了血液的尸體,一股腐朽之氣開始彌漫。

這……

太醫看著那根翠綠色的箭矢,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上方楊廣也是‘騰’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下台階,伸手拿住那箭矢,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之色︰「這箭矢好像是活了過來,竟然能掠奪生靈的生命。」

「好邪門的箭矢,這是何等手段?」楊廣目光里滿是不敢置信。

「將此事追查到底。」楊廣深吸一口氣,然後連忙道了句。

「很神奇的力量,若能將弓箭內的生機抽調出來為朕所用?」楊廣拿著箭矢,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朕豈不是可以長生不老?如此神妙的寶物,就算那雨師仙骨等太古天人遺物,也遠遠不及吧?」

「去,想盡辦法,替孤王將箭矢內的生機抽調出來。」楊廣看向太醫。

「下官遵旨」太醫領命而去。

楊廣又看向下方四個侍衛︰「此事怪不得你等,且先下去听候發落。」

「謝陛下」四人如釋重負,俱都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後退下大殿。

「有點意思了」楊廣背負雙手,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區區柴家,怎麼會惹上這等人物?」

太醫院

昏迷中的柴紹緩緩蘇醒,然後便是無邊劇痛傳來。

「柴公子,您醒了?」有太醫院的僕役連忙上前問了句。

「我這是在哪里?」柴紹眼神里滿是迷茫。

「公子遭受刺殺,被人送到了太醫院。」僕役道了句。

「刺殺?我遭受了刺殺?」柴紹聞言頓時面色激動,那最後跳箭的一幕,映入了腦海中。

接著一股劇烈的疼痛,此時擁蜂般傳入了腦海中。

「誰干的?究竟是誰干的?」柴紹猛然坐起身,看著空蕩蕩的下半身,目光猶若擇人而噬的野獸,聲音里充滿了癲狂的味道。

誰干的?

他武道修為雖然不算不上絕頂,但也絕對是一個高手,可是那箭矢竟然叫其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不應該。

他太相信大內侍衛了!

況且,當時那箭矢已經被彈開,可誰又能想到,那箭矢竟然中途跳躍詭異的改變了方向,射中了自己?

「完了!」柴紹看著空蕩蕩的下半身,頓時心若死灰,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個尸體般,動也不動。

「公子莫要這般,太古時期天人有血肉再造之能,只要公子能尋找到太古神物,不過是區區一截血肉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須發皆白,面色紅潤的老太醫自門外走來,對著柴紹輕輕一笑。

「騰~」

柴紹翻身坐起,不顧身上傷勢,猛然向著老太醫撲了過來︰「誰叫你切的?誰叫你切的?」

柴紹一把攥住老太醫的脖子,面紅耳赤目光里殺機不斷迸射。

「不好了,殺人了!」僕役一聲驚呼,驚動了整個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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