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笑根本沒辦法做作業了。
她放下筆,直接把自己的作業裝進了書包里面。
然後就這麼一直被秦辭不停的指使。
指使到很晚。
「好了,我要準備睡覺了,給我擦拭身體。」秦辭吩咐。
程笑笑去給他打了一盆溫水。
之前這些事情其實都是護工做的,秦家的佣人也來過,最後都被秦辭趕走了,指定要程笑笑做。
秦辭就想要折磨她。
程笑笑把溫水放在旁邊,然後去給秦辭月兌衣服。
秦辭就是一副很大爺的樣子。
衣服下面。
其實到處都是傷。
雖然醫生說外傷會好得很快,但現在密密麻麻的血色繭子,還是讓人有些心驚。
程笑笑的動作,漸漸輕了很多。
她給他上半身擦拭完了之後,幫他把衣服穿上。
然後去月兌他的褲子。
月兌掉之後,幫他擦拭他的雙腿。
擦拭的時候,她問他,「沒感覺嗎?」
「沒有。」秦辭不耐煩的回答。
程笑笑知道秦辭其實還是很在意自己雙腿的,所以也沒有多說。
她擦拭完了之後。
又重新換了一盆溫水。
然後去月兌秦辭的四角褲。
「程笑笑,你做什麼!」秦辭一把拉住自己的褲子。
「這里不用洗嗎?」程笑笑問。
「你這就迫不及待了。」秦辭眼楮都鼓圓了。
程笑笑真的很無語。
「拿來,勞資自己洗。」秦辭吩咐。
程笑笑把擰好的熱毛巾給他。
「轉過身去!」
程笑笑轉身。
秦辭看程笑笑背對著自己,才費力的月兌掉褲子,然後給自己擦拭。
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哥的這里,你這輩子都別肖想。」
「也沒長得到多好。」程笑笑回懟。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秦辭對自己的身體結構,還是非常自滿的。
還好他家兄弟沒有因為這次事故出問題。
否則。
否則他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反正。
下半身不行了,下半輩子至少還在。
「我看過的片子里面,都比你好!」程笑笑直言。
「程笑笑你作為一個女人,你覺得你看那玩意兒很自豪了?」秦辭冒火!
「學學技巧。」程笑笑淡定得很,「以後說不定可以勾引你。」
「瑪德!」秦辭咒罵了一聲。
他此刻居然好像……有反應了。
因為缺女人太久了,缺到居然被程笑笑一句話就給挑逗了。
他強壓下自己內心的一絲。
那一刻又想到自己還要這麼忍一年!
真的,好想掐死程笑笑!
「好了嗎?」程笑笑背對著有些久,問道。
秦辭沒有回答。
還在氣頭上。
程笑笑也沒有等到秦辭回答,轉身看到秦辭已經穿好四角褲,毛巾也被他扔到了一邊。
她把毛巾撿起來,放進溫水盆里面,然後彎腰費力的去給秦辭穿病號褲。
一靠過去。
程笑笑突然頓了頓。
她看著他的身體。
秦辭也看到程笑笑發現了,那一刻火更大了,「看什麼看!」
程笑笑幫秦辭穿好褲子,端著溫水盆走進了浴室。
走進浴室後,程笑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有些臉紅了。
終究。
她看過,卻從未嘗試過。
剛剛因為秦辭的身體反應,還是有些……面紅耳赤。
病床上的秦辭此刻也是黑著一張臉。
又不能找女人解決。
又不屑自己解決。
他拿起手機,打算分散注意力。
電話打通。
「阿衾,你還在醫院吧。」秦辭問。
「在。」現在在池沐沐的病房。
「無聊死了,過來陪陪我。」
「程笑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我想你陪不行嗎?」秦辭不爽。
誰稀罕程笑笑陪。
他現在需要鋼鐵直男讓他壓下欲火。
像江見衾這種禁欲系的冰山直男,就是大型滅欲神器。
「嗯,不行。」江見衾拒絕。
「為什麼?」
「我在池沐沐這邊。」
「你在池沐沐那邊做什麼?!」秦辭不爽,「她醒了?」
「哦,醒了一周了。」江見衾說。
草。
他就說這一周怎麼沒見過江見衾幾次。
原來被池沐沐那只騷狐狸勾引了。
「明天來陪你。」江見衾說。
「你和池沐沐在一起了?」秦辭忍不住問。
「嗯。」江見衾承認。
「能不能不這麼兒戲?」秦辭無語。
不是說再也不在一起了啊?!
這才多久。
就又廝混在了一起。
「很認真的。」江見衾說,「你也認真點,好好和你的童養媳培養感情。」
「我死都不會喜歡程笑笑。」秦辭說得斬釘截鐵。
「有個真香定律,你可以了解一下。」
「不用了解,死都不會!」
然後猛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就看到程笑笑從浴室出來。
對。
就是說給程笑笑听得。
讓她,有點自知之明。
……
池沐沐的病房中。
江見衾放下電話,說道,「秦辭。」
「嗯,我知道。」池沐沐點頭,「他現在怎麼樣?」
「心里還好。」
「以後還有可能恢復嗎?我說的是雙腿。」池沐沐問。
「醫學上存在很多奇跡。」
所以。
還是可以好的。
就像,她死里逃生。
就像她父親,突然清醒。
這一刻她甚至很相信,秦辭雙腿會好轉。
「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睡了。」池沐沐問。
「你困了嗎?」江見衾看著她。
「額,嗯。」池沐沐點頭。
其實也不是困了。
就是突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江見衾相處了。
和好了。
反而他們之間有了些,尷尬。
或許曾經經歷了太多,所以突然重新在一起,有點不知所措。
「那你睡吧,睡著了我再走。」江見衾說。
變得主動了些。
主動的會告訴他,和他打電話的是誰。
主動的陪著她。
池沐沐終究沒有拒絕。
她閉上眼楮睡覺。
努力讓自己入睡。
入睡中。
她突然听到江見衾說,「你還想要一場婚禮嗎?」
池沐沐一怔。
她睜開眼楮看著江見衾。
「我們重新結婚的話,要不要,一場婚禮……」
「不要。」池沐沐直接拒絕了。
江見衾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
她說,「我們暫時不結婚。」
江見衾看著她。
「我覺得,沒有必要結婚。我都結果兩次了。」池沐沐說著,還有些自嘲,「所以,暫時不想結婚。」
「是嗎?」江見衾淡笑了一下。
也看不出來太多的情緒。
好像。
也只是,提議而已。
池沐沐說,「我們談戀愛就可以了。」
「好。」江見衾點頭。
他想。
或許也應該從談戀愛開始。
突然說結婚,好像是,太唐突了些。
「你早點睡吧。」江見衾溫柔。
「嗯。」池沐沐點頭。
然後閉上眼楮。
閉上眼楮,就感覺江見衾的視線一直看著她。
池沐沐翻身。
翻身,背對了過去。
她想。
和江見衾之間的重新開始,到底……是真的想要重新開始?
還是因為,內心深處的那絲遺憾?!
畢竟。
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在一個對的時間,愛過彼此。
所以,只是想要彌補。
要不然。
她怎麼會在江見衾談到結婚那一刻。
那麼……排斥!
……
三個月後。
南予國爆發了史無前例的民眾動亂。
之前被曝光的沈公館大火,沈家人遇難,沈家曾經私底下做過的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在傳聞中,漸漸全部得到證實,很快引起了全國的驚濤駭浪。
面對國家首領的污穢和丑陋,面對一國無主的境況,在所謂正義人士的伸張教唆下,全國爆發了史無前例的民眾動亂,整個南予國,陷入一片灰暗之中!
一時之間,經濟衰敗,秩序混亂,民不聊生。
南城,燕家大院,竹沁園。
寬敞的後花園。
一個挺著孕肚的女人,就這麼坐在了一個躺椅上,看著這段時間的國家新聞。
3個月了。
終于,一切爆發了!
看似最最混亂最最暗無天日的時候,其實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畢竟,這意味著。
帝燁已經準備好,登上歷史舞台了。
就是把社會制造到最潦倒不堪的地步,然後用英雄偉人的身份去平息這場硝煙,最後被全國擁護者,順理成章的坐回,他帝家首領的位置!
喬箐認認真真的把今天最新的新聞全部看完。
事實上,也不是她有多關心國家大事兒,只是因為真的無聊到,她除了看新聞,也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的地步。
她放下手機,起身,從曬著太陽的後花園起來。
3個月過去。
肚子里面的寶寶就已經6個月了。
此刻走路,都顯得有些大月復便便了。
她回到大廳。
文逸在大廳做清潔,看著她回來,連忙上前,「夫人累了嗎?」
喬箐啞然的笑了一下。
每天的活動櫃就就是上樓下樓後花園,她想累,又能累到哪里去。
她說,「沒有,就是太陽有些刺眼了,想回房間了。」
「我扶你上樓。」
「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吧。」
「夫人小心點。」
「嗯。」喬箐點了點頭。
她一步一步,很緩慢的上樓。
6個月的身孕,多少還是應該要注意一些。
她回到了房間,又躺在了床上。
然後淡淡的看著落地窗外,陽光正好的天色。
回到燕家的三個月。
她就真的,在這里哪里也沒有去的,待了三個月。
陪著她時間最多的,只是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