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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科學院初步進入正軌,劉佩這才算松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忙碌正式接手守備府的工作。前一段時間劉佩太忙,一直沒有去接手守備府和軍隊。只是給部隊送去糧餉,確保他們保持安定。這次劉佩才算是正式上任了。

這次上任和他就任千戶時幾乎沒什麼分別。老套路的演習壓制,收攏人心,安插心月復,清理老弱,用自己的家丁來代替原來的士兵。將裁下去的老弱打發去種田。

其實在明朝除了衛所軍隊以外,還另有一套軍隊的班子的軍隊,大約就是野戰部隊的性質。而衛所就是地方部隊。兩套班子有重合的部分。有人就同時兼任野戰部隊和衛所的兩個職位。像劉佩就同時兼任浮山前千戶所的千戶和膠州守備。

明朝初期的時候,吏治清明,軍紀嚴明,所以野戰部隊就是個架子。需要打仗的時候從衛所抽取丁壯即可。明朝後期衛所糜爛,抽取的丁壯根本就不是丁壯,根本無法打仗!所以野戰部隊就轉為常備化和募兵制。徹底放棄了衛所士兵。野戰部隊的官職也逐漸和衛所的官職分開了。

正式接受守備之後劉佩又抑郁了。原因很簡單,又沒錢了!現在劉佩花用的錢財完全是靠船隊在外面打劫來維持的。原因是劉佩沒計算好開銷,買地花的錢太多了!

就在劉佩琢磨著怎麼弄點錢的時候,親兵通報說花掌櫃帶著一個朋友求見。劉佩一听開心了!肥羊送上門兒啊!先借幾萬兩周轉一下再說。

劉佩和花樹峰關系非常要好,所以劉佩直接到大門外迎接。劉佩剛出大門就看花樹峰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這個人的身材倒是和花樹峰很像,都是圓溜溜的身材,中等個子。面皮倒是白淨。只是本身他的臉就圓圓的,偏偏眼楮還不大!再被肥肉一擠就更顯得眼楮小。不過一雙眼楮里倒是精光四射,讓人不可小覷。更不幸的是,他的小眼楮下面偏偏配著塌鼻梁。只有一張嘴是五官里面唯一正常的。所以乍一看這個人就是一個字兒,丑!

不過劉佩與花樹峰相熟,知道花樹峰這人眼光很高,能跟他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人都差不了。所以他心里並未輕視這個人。他上前去給花樹峰見禮,說道︰「兄長今天怎麼得空跑到我這里來?」

花樹峰見劉沛施禮就急忙攔住,說道︰「賢弟萬萬不可施禮!若是私下里倒也罷了。這可是守備府的門口,你又穿著官服,你

若是向我施禮豈不是折了朝廷的臉面!若是被人見了參你一本卻是劃不來!」

劉佩拍拍頭說道︰「多謝兄長提點,小弟一時倒是忘了!不過我知道兄長速來忙碌,怎麼今日得閑來此?」

花樹峰哈哈一笑說道︰「這次倒不是我來,是被他拖來的!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膠州守備劉佩劉大人。表字從玉。」

然後他又指著身邊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是山東人,姓方名德剛。表字歸仁。」

劉佩和方德剛過禮之後就說道︰「兩位兄長,此處不是說話之處。且進府去說話吧。」

三人進了守備府,親兵上了茶來三人慢慢敘話。花樹峰就正式給劉佩介紹了方德剛。方德剛乃是山東登州府人。幼時就有神童之名。15歲就中了秀才。17歲就中了舉人。20歲就是進士了!可謂人中龍鳳!但是就因為他其相貌不揚,不得上官喜歡,只打發了一個偏遠縣令的位置。

偏巧這方德剛還覺得自己有一身的本領要施展,要上官見識一下自己的能耐。于是他在任上開始大展拳腳起來。但他終究是一個出入官場的新人,那里知道人性的黑暗,沒見識過人心的可怕。就在他覺得自己在一點一滴靠近目標的時候,他被當地的士紳大戶和衙門里的官員小吏們聯手擺了一道,落了個虧空公帑的罪名。剛當了一年多的縣令就被撤職了!

被撤職之後的方德剛還茫然無知,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衙門里一個尚有良知的小吏悄悄和他說清楚了事情的前後因果。方德剛這才如夢初醒。隨後方德剛就沒再出仕,只在四方游歷,拜訪賢良,討論治國妙法。增長見識。後來與花樹峰相遇之後,兩人頗為相投,就結成了朋友。

花樹峰說道︰「歸仁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說了賢弟的名號,就到濟南府來尋我打听。知道你我相熟,就央求我為他引薦。我事務繁多哪里有時間?就說寫封信給他。讓他拿信來見你。但是他卻不肯。我被他纏得無奈,只好和他一起來尋你。剛好你榮升了守備,我就順路來喝你的升職酒!」

劉佩听了哈哈大笑,說道︰「喝酒無妨!只是需到5萬兩銀子就能喝得到!」

花樹峰驚奇的說道︰「賢弟準備的什麼酒,要5萬兩印才喝得到?莫非是仙釀不成?」

劉佩說道︰「仙釀倒是沒有,只有上好的竹

葉青!要銀子是因為小弟的賬房算錯了賬,結果我將手里的現銀都花出去了,眼下鬧出了虧空,只好找兄長拆借!」

花樹峰故意裝作惱怒說道︰「這人剛升職便敲詐百姓,定是個貪官!我沒有銀子,就看你拿不拿酒來!」

三人頓時大笑。花樹峰寫了手書,讓劉佩安排人去拿銀子。隨後劉佩就擺宴宴請二人。酒過三巡。劉佩就問方德崗,說道︰「不知歸仁兄尋我有何指教?」

方德剛說道︰「哪里有什麼指教!我只是見了大百貨鋪子新奇,有些見獵心喜,向知道是什麼人出的主意。所以才去找尋找兄長詢問。卻不想原來是賢弟的手筆。賢弟果然是大才!」

劉佩謙虛說道︰「哪里,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幾個人閑談,自然而然談到了當今朝政。不想方德剛喝的有些醉了,就說道︰「我走遍天下十余年,只見民生凋敝,盜匪四起。恐怕這天下已經到了鼎革之時了!」

花樹峰急忙搶過話說道︰「賢弟喝醉了!如今聖天子在位,又有賢臣輔佐,哪里到什麼鼎革之時?」

劉佩本來就想將花樹峰拉進班底,哪里肯錯過這種詆毀朝廷的好機會!當下說道︰「歸仁兄說的不錯!現實天下文恬武嬉,朝廷不思進取。雖然未到鼎革之時,但也不遠了。」

花樹峰本是商人,素來膽子小。見這兩人大放厥詞就連連嘆息,說道︰「二位賢弟,此事卻不是我等該說的。喝酒,喝酒!」

他話音剛落,方德剛就大笑出聲,說道︰「兄長你可知道我因何非得上濟南尋你才來膠州嗎?因為若是我獨自前來,怕是不能活著出去了。」

劉佩听了心里卻是一驚。花樹峰嗔怪的說道︰「有從玉在此,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保得了你的平安。何至于此!」

方德剛拍著花樹峰的手臂說道︰「兄長,你卻不知,這山東最大的反賊就在你面前!」

劉佩此時心里翻江倒海,甚至有殺了方德剛的想法。不過劉佩並不著急。這里畢竟是守備府,府里面全是劉佩的親兵,況且此刻他們離得都很遠,也不擔心方德剛的話傳出去。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看著。

不過花樹峰卻有點兒不高興。他說道︰「歸仁,從玉的官職可是他一刀一槍殺出來的!他只有千余人就敢沖擊聞香教萬人的大軍,如何會是反賊?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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