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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董卓便帶領麾下眾將來到洛陽城北,看到偃旗息鼓的並州軍,董卓命華雄開城領兵去叫陣。

丁原因為昨晚發生的事給鬧得半宿都沒睡著,結果一大早就听到營外有人叫戰,讓他本就有些偏頭痛的頭又隱隱作痛起來,卻偏偏又不得不起身去坐陣中軍。

听到華雄的搦戰,張遼毫不示弱,主動請纓對丁原說道

「大人,末將請命出戰!」

丁原一看是張遼請命,猶豫的看著他說道

「文遠,你上次輸給過華雄,這次可以麼?」

張遼听到丁原質疑的話,頓時愣了一下,略微尷尬的回道

「回大人,末將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與華雄的武藝不相上下,所以末將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丁原一听張遼這麼說,一臉失望的看著眾將,片刻之後說道

「罷了,文遠就由你去,不過就算不能勝出,也不可以輕易地就敗了,否則容易軍心潰散。」

听到丁原這話,張遼瞬間不想上去打了,可軍令重如山,所以他也只能想想了,無奈的對丁原應了一聲便撥馬走到陣前。

華雄一看來將又是張遼,頓時嘲諷的說道

「喲!這不是我手下敗將張遼嘛!怎麼丁原讓你出來了送死了,呂布呢?讓他出來,老子要與他大戰三百個回合。」

張遼剛被丁原小覷,現在又被華雄侮辱,頓時火冒三丈,剛想沖上去與他交戰,突然想起呂布之前跟他說的

「為將者最忌心浮氣躁,文遠,你還年輕,難免容易被敵將激將,一定要注意這點。」

想到這,張遼強壓內心的怒火,反對華雄說道

「哼!華雄休要逞口舌之能,想要與我家將軍交手,你還不夠資格,怎麼臉上消腫了?又想挨揍了麼?小爺就可以了,何須我家將軍出手。」

華雄被呂布打成豬頭,是他心中的痛,此刻被張遼當著數萬將士面前揭開傷疤,頓時怒吼道

「黃口小兒,你找死,吃老子一刀!」

說罷,一夾馬月復便沖向張遼,張遼也不甘示弱,夾馬便與華雄大戰起來。

兩人本就交過手,此刻張遼異常冷靜,不再像上次一樣橫沖直撞,反倒是和華雄一刀一槍對拼起來。而華雄也是久經戰場的老將,雖然心中有怒,倒也不會失了方寸。再加上兩人武藝本就難分伯仲,此刻竟斗的不相上下。

呂布在營帳內听到帳外的戰鼓聲,心中想到

「董卓手下好像也就華雄能打,張遼這小子只要穩住,也不是沒有機會勝出,不管怎麼樣,可千萬不能折了,你可是我未來的左膀右臂啊!」

張遼當然不知道此刻呂布心中所想,一心全都放在眼前的華雄身上,兩人你來我往的,不知不覺竟然對拼了兩百多個回合,城牆上的董卓看著和華雄不分上下的張遼,羨慕的對身邊的李儒說道

「老天何其不公,為何如此良將都在他丁原老賊手下。」

李儒淡淡的笑著說道

「主公莫急,就算那丁原有虎狼之將又能如何,最後還不都是會成為主公的嫁衣。」

「哈哈,不錯不錯!他丁原有呂布,卻也敵不過我的文優!」

兩人剛說完,李肅從城下跑上來匯報道

「啟稟主公,咱們的鐵騎到了,我已按照軍師的吩咐,讓牛輔和李傕兩位將軍各帶領七萬鐵騎,分別由東西包夾過來,又讓郭汜將軍帶領剩下的六萬鐵騎繞到北方,斷絕了丁原的突圍路線。此刻幾位將軍已經出發,馬上就會形成合圍之勢了。」

董卓一听,拍腿叫好,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二十萬鐵騎雖然兵分三路,但是奔跑起來之後的動靜,讓身處營帳內的呂布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不過呂布自然不會那麼好心去提醒丁原,畢竟,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而並州軍第二個感覺到不對勁的就是高順了,鎮守邊關多年的他,對于騎兵發起沖擊所帶來的震動尤為敏感。于是他趕緊走到丁原身邊說道

「大人,情況有些不對,我感覺到有大量的騎兵靠近!」

丁原頓時臉色一變,然後也仔細听了听地面,接著便臉色蒼白的喊道

「鳴金!鳴金!趕緊讓張遼回來防守!」

張遼與華雄對戰半天,本就有些疲累,此刻听到鳴金之聲,虛晃一招,趕緊撤回了自家陣中。華雄本想留下張遼,奈何他也是氣力不足,只能眼看著張遼回到軍中。

張遼剛回到營中,就听見周圍地面傳來劇烈震動,他頓時也是臉色一變,然後站到轅門之上觀看遠方。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遠處黑壓壓的一片,無論東邊還是西邊都是西涼鐵騎。

張遼趕緊回到中軍帳內,只見丁原此刻再無之前的氣勢,蔫巴著坐在案幾之後,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歲的樣子。高順看到張遼進來,告訴張遼一個讓他更加吃驚的噩耗,北上的路也被董卓派兵堵死了,也就是說,此刻的並州軍已經被董卓的西涼兵馬團團圍住,成為了甕中之鱉,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了。

張遼听到這話,一坐倒在案幾之上,愣的半天說不出來話,最後強行提起精神問高順道

「高將軍,難道一點辦法都沒了麼?」

高順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丁原,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如今已經大勢已去了,我等被西涼鐵騎團團圍住,根本不可能突圍出去。就算是狼騎,此刻恐怕也是插翅難逃了。」

丁原听到高順的話,一股絕望之情油然而生,一時間悲從心生,不顧自身形象哭喊道

「悔不該當初啊!當初若是听奉先之言,直接撤回並州,何至于此啊!」

突然,丁原眼中一亮,想到呂布,也許此刻只有呂布可以救他了,然後對眾將說道

「快來人,去請我兒奉先過來!不!不!我們一起去見他!」

說完,丁原就著急忙慌的跑出營帳,奔著呂布的營帳跑去。眾將見丁原這番行為,心中都頗有言辭,不過還是一起跟他去見呂布,也許呂布真的可以救他們,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機會很小。

丁原一馬當先跑到呂布帳外,還沒來得及跑進營帳內便喊道

「吾兒奉先,為父對不起你啊。」

呂布在營帳內安逸的品著茶,突然听到門外一聲哭喊聲,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一杯好茶給霍霍了。听到是丁原的聲音,呂布毫不在意,仍然自顧自的品著茶。

丁原跑進呂布營帳之後,見他穩坐泰山的在那喝茶,心中雖然不滿,但是此刻卻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反倒是強裝一副慈父的模樣對呂布說道

「奉先吾兒竟有如此閑情雅致,來來來,替為父也倒一杯,正好為父以茶代酒,向你賠個不是。」

呂布見丁原這副模樣,心中不屑之情更盛,臉上卻差異的說道

「義父何出此言?布可是有通敵之嫌在身,豈敢讓義父賠不是?」

丁原以為呂布還在生氣,一臉討好的說道

「吾兒說氣話了,是為父的不是,為父不該妄信小人之言,錯怪吾兒了,為父在這真心向你道歉。」

丁原說這話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眾將正好趕到,所有人都看到丁原這副模樣,一個個都在心中不恥,自家大人竟如此貪生怕死,為了活命竟然能做出如此舉動,這讓他們都覺得蒙羞。

呂布見丁原如此不要臉面,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只能無奈的說道

「義父無需如此,布是由義父一手提攜出來的,布能做到的一定做到,義父盡管直言。」

丁原听呂布這麼說,趕緊說道

「吾兒可有破敵之策?」

呂布瞪大著雙眼看著丁原,如同看一個白痴一般,然後更加無奈的說道

「義父說笑了,此時我等已經被西涼大軍重重包圍,莫說是破敵,就算是突圍出去,那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丁原听呂布這麼說,頓時癱倒在地,接著帶著哭腔對呂布說道

「難道以奉先之勇,也不能殺出一條血路麼?」

呂布白了白眼說道

「義父抬舉布了,眼下可是二十萬鐵騎,不是二十個,布一人縱然無敵,卻也抵不過千軍萬馬。」

丁原沉默了,他當然清楚眼下的情況非呂布一人便可解決的,只是抱著萬一的心態,此刻連這萬一也沒有了,他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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