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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年顯然對拼裝這水車模型比她在行的多,只是這圖紙到底有些復雜,他也是初初上手,並不算熟練。

因而兩個人也只能一起看著圖紙和那些零散的木片什麼的,仔細研究該如何組裝。

幾乎是花費了一整天的力氣,到了天擦黑的時候,這水車的模型,總算是完全組裝好了。

兩個人皆是有些疲累,尤其是莊清寧,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受損嚴重,連眼楮都酸澀的有些厲害。

不過看著這個精致小巧,完全是按照實際水車做出來的模型,甚至放在水盆中時,可以實現和水車一樣的功能,心里面卻還是成就感滿滿。

任務完成,某只五也已經發放了獎勵,水車的實際分解圖。

而莊清寧拿到圖解後,也讓楚瑾年仔細瞧了一瞧。

楚瑾年連連點頭,「這圖解可謂頗為詳細,可以送到魯地督促地方官員開始加緊建造了。」

旱情緊急,能夠早一天使用水車,也能早一天緩解了旱情。

「原本是該如此。」莊清寧想了想後,道,「只是這水車模型剛剛做出來,實際做出來的大水車,未必就一定十分好用,既是咱們手邊有這樣的模型,對這水車也十分了解了,不妨先讓這邊的人實際做一個出來,若是其中有什麼問題,也能稍加指正,或者改進一下。」

「待研究明白,再往魯地送圖紙時,可以直接送了能工巧匠過去,也能指導一二,事半功倍。」

楚瑾年覺得十分有道理,贊許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且魯地那邊旱災已久,此時部分地方已經是民怨連天,若是貿然送了圖紙過去,但造水車的過程卻並不順利的話,反而是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也容易讓百姓覺得官府是瞎折騰,民怨更深,反而得不償失。

基于此考慮,楚瑾年連夜便讓井昭去了一趟縣衙,將此事告知了徐正平,著徐正平召集縣中能工巧匠,將這水車晝夜趕工,盡快給造出來。

而徐正平得了吩咐之後,晚上是馬不停蹄的著人去尋人,研究這水車的圖紙,開始抓緊時間制造水車。

水車的事,可以說暫時有了安置,只等著這兩天便能結果。

于是,楚瑾年便提出來這炎炎夏日,與莊清寧一起去游湖。

炎炎夏日,泛舟湖上,看遠處層山疊疊,近處綠樹成蔭,荷香撲鼻而來,船下流水潺潺,與莊清寧一起品茗閑聊,說不定還能拉拉小手……

楚瑾年輕咳了一聲,掩下自己此時的心思,十分期盼的等待莊清寧的點頭答應。

「怕是不成。」莊清寧如實回答,「今天得去看一下肥皂作坊還有織布作坊那的狀況。」

已經時隔二十多天,也不知道這兩個新開的作坊,目前狀況如何了。

楚瑾年聞言,心底里嘆了口氣。

果然在莊清寧的心里頭,做生意這個事佔的份量還是極大的。

可能,比他還要大。

楚瑾年心里隱隱有些泛酸。

「那既然你要去看作坊的話……」楚瑾年道,「我便與你同去吧。」

「一起去?」莊清寧揚起了眉梢。

「嗯,一起去。」楚瑾年肯定回答,「說起來,這肥皂作坊還是我與你一同合伙做的生意,那我自然也得去看一看現在作坊狀況如何,能不能賺錢。」

一旁的井昭聞言,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自家的大公子真的是越來越會睜著眼楮說瞎話了。

想陪著人家莊姑娘去就說想陪著去,非要拐彎抹角的說什麼想看看生意如何,能不能賺錢什麼的,給自己找上一堆的理由,怕是也只能騙騙自己罷了。

明明是一個素日里從未關心過任何產業和鋪子生意的人,這會兒眼巴巴的要去關心一個肥皂作坊能不能賺錢……

這話說出去,誰信那!

根本就是粘人精本精的本質暴露了而已……

莊清寧自然也是能看出來楚瑾年心思的,也不挑破,只抿嘴笑了笑,「也是,再怎麼說也是咱們倆合伙做的生意,你于情于理都得關心一下才行。」

「是啊,所以一定要去看一看為好。」楚瑾年也笑了笑,跟莊清寧一起,略收拾了收拾,往縣城去了。

先去的,是莊玉田那的織布作坊。

莊玉田和孟氏對于莊清寧的到來,可謂是喜出望外,又是搬了椅子過來,又是端了涼茶的,「前幾日原本想跟寧丫頭你說一下這織布作坊的狀況,結果回去之後听說你有事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便只好等你回來再說這事了。」

「前幾天有些事去了趟宣遠府城,也是前天才回來,昨天看了看家里頭的幾個作坊,今兒個就趕緊過來瞧一瞧。」莊清寧笑道,「這段時日作坊如何,布匹產量怎樣?」

「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事兒。」

孟氏笑盈盈的,指著那貨架上頭的布匹給莊清寧瞧,「這些,都是這些時日織出來的,每天織出來的布量十分可觀,這布匹的質量也甚好。」

孟氏說著,拿了其中幾塊來給莊清寧瞧,「這些都是本色布,都是先將線染了色後再織的,比先織出來再染色的布顏色更均勻,模著也更舒服。」

「這織花布,請了兩個老師傅來專門配的色,做的花樣,織出來的布也好看的很呢。」

「這些布都已經開始在布莊里頭陸續上了貨架,即便是加上這鋪子的租金,伙計的工錢,再刨了利潤什麼的,整體定的價格能跟松江那邊的進價持平。」

「這樣的話,旁的賣布的鋪子除非賠錢賣,否則的話,是比不過咱們布莊這里便宜又好的布的。」

听孟氏提及旁的布莊,莊清寧一下子便想起來了那個曹記,笑道,「那個曹建德此時豈不是要虧大發了?」

「可不是麼。」孟氏也跟著直樂,「先前這曹建德接二連三的使壞,結果現在是囤了一鋪子的貨,根本賣不出去,听說這幾天愁的頭發都要白了呢。」

「這姓曹的也是,原本安安穩穩做生意,賣布這生意就沒得什麼賠的,他偏偏非要生出許多的ど蛾子來,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鋪子生意愣是被自己砸手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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