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辭發現了她一臉難受的樣子,直接把人摟住。
「喬奈奈,喬奈奈,你怎麼樣了?」厲慎辭趕緊叫住喬奈奈。
徐飛把車往旁邊靠了一下,除下車窗讓喬奈奈透了透氣,喬奈奈這才緩過神來,但是整個人還處在十分悲傷的狀態里面。
她果然沒有辦法讓自己足夠冷靜。
之前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心里建設又能怎麼樣,一旦真的要去面對的時候,就會直接功虧一簣。
「喬奈奈,你還好嗎?如果你沒有辦法去面對的話,那現在我們就先回去。」厲慎辭看她這一副難受的樣子,有些心疼。
早知道她沒有辦法這麼輕易接受,就不先把人帶過來了,這還沒有到目的地就已經心里崩潰了,真要去那里的話,還能受得了嗎?
「不回去,我沒什麼事了。」喬奈奈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厲慎辭找到了姜苒苒尸體火化的地方,她當然不能回去的,她要去那里親自把事情了解清楚,不然的話會一直難安心。
「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喬奈奈調節情緒還是很快的,沒有用多少時間就調整好了。
「徐飛,開車。」厲慎辭看喬奈奈下了大決心的樣子,便不再多問什麼。
反正,不管中途喬奈奈發生任何事情的,他都在她身邊守著,不會讓她真出什麼事情的。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車子開進了一個小縣城里面,透著路邊的招牌,喬奈奈知道這是到了大雄縣,離安城百公里之外的小縣城。
簡芳他們還真的是能找地方。
「還有多遠到?」喬奈奈現在反而是迫不及待了。
「差不多十分鐘到火葬場。」
「喬奈奈,要不要吃點東西?」厲慎辭問她,正好外面有一間小超市。
「隨便吧。」喬奈奈對吃的現在完全不感興趣。
車子靠邊,徐飛下去買東西。
「厲慎辭,你為什麼對姜苒苒這個事情這麼有興趣。」喬奈奈看了一眼窗外這個陌生的縣城的夜景。
大雄縣是她第一次來,沒有想到是過來找自己骨灰的,想想也是真的很好笑了。
「因為你很在意,我才有興趣查的。」厲慎辭如實回答。
厲慎辭雖然以前听過不少次姜苒苒的名字,畢竟是安城第一名媛,名氣在外,安城多少豪門太太喜歡姜苒苒這樣完美的名媛來當自己兒媳婦。
厲夫人也是一樣的。
雖然厲夫人也挺滿意江舒怡這個兒媳婦,可最滿意的還是姜苒苒。
所以,姜苒苒這個名字在厲慎辭這里不陌生。
「那我還得要好好的感謝你替我找到了姜苒苒火化的地方。」
「不用。」
「厲慎辭,你以前對……我就算不討厭,也應該是不想接觸靠近,為什麼現在卻這麼願意接近我,還幫我私下做這些事情?」喬奈奈轉頭過來平靜的看著厲慎辭。
「厲總,東西買來了。」
厲慎辭還沒有說原因,徐飛就提著一袋子東西回來了。
車內氣氛驟降,然後厲慎辭拿了一瓶女乃給喬奈奈。「喝這個。」
「謝謝。」
喬奈奈雖然有些遺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並不著急,今天來大雄縣,先把姜苒苒的骨灰帶走,以及誰把尸體運過來的事情弄清楚更重要。
車子離開縣城的燈光,開進了一片黑乎乎陰森森鄉道水泥路,大概十分鐘之後,看到了一些亮光。
喬奈奈心里頓時知道,那就是火葬場了。
車子停在火葬場的小平房外面,喬奈奈下車,就看到旁邊站好幾個黑衣保鏢,這些應該是厲慎辭事先安排過來的人。
「厲總,喬小姐,老板在里面等著你們。」一個保鏢過來跟厲慎辭說。
「冷不冷?」厲慎辭站在喬奈奈的身邊,握了一下她的手,是冰涼的。
喬奈奈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去畫展的那件水藍色禮物,一字肩的風格,肩膀和胳膊是露在外面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里火葬場的原因,比別的地方陰氣重,所以更加的冷。
很快,喬奈奈感覺到肩膀一暖,是厲慎辭把他的西裝月兌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厲慎辭……」
「謝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怕你冷到生病,先進去見老板。」
厲慎辭就這麼摟著喬奈奈進去,她也完全沒有拒絕,感覺有厲慎辭摟著自己,更有安全感。
「厲總,喬小姐,這就是王老板。」徐飛領著他們進了一個辦公室,胖胖的王老板立馬笑臉迎上來。
「厲先生,喬小姐,請坐請坐。」
「王老板,我來的目的,你已經知道了嗎?」喬奈奈根本就不想坐,只想快一點知道事實真相。
「知道了,徐助理之前在電話里面已經和我溝通過,喬小姐你那位姐姐的資料我也已經看過,那個小姑娘我是有印象的。」
老板有印象是因為那個小姑娘送過來的時候,面目全非,根本就認不出來原來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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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說。」
「小姑娘挺慘的,說是出車禍送過來的,那張臉就像是被車子來回撞了幾次一樣,我們的殯儀師都有些下不去手,這車禍很嚴重,我在這里工作也有十幾年,真的頭一次見過那麼慘的尸體。」
「你是說,她生前受了車禍,來回撞了好幾次?」
喬奈奈光听到老板說的這些話都很窒息了,現在說這些話都是很需要勇氣,每一個字都像是扎在她的心上,完全不敢去想象,姜苒苒死後的尸體還會受到那樣的待遇。
「嗯,很嚴重,整個骨頭都是粉碎性碎了,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更不要說臉長什麼樣了,這一次是徐助理他們請專業人相比對出來的。」
「尸檢結果……」
「抱歉小姐,我們這里只是小小的一個火葬場,負責焚化,不是法醫,不負責解剖,當時家屬送來的急著火化,沒有警方干涉,我們就只能听家屬的。」
喬奈奈一想到姜苒苒在地下室被活活折磨死了以後,尸體還受到車子連壓幾次那樣的待遇,整個人都不好了,五髒六腑都在痛,痛到窒息,蹲在地上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