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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盛川當然不可能看那種東西, 他骨子里其實也有——分矜持,不會明目張膽做那種讓人臉羞耳臊的事,大部分時候都在鑽研著怎麼掙錢, 屬于事業型男人。

前提是忽略他把一車橘子丟在路邊的事兒。

沈郁把手緩緩插入口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身形薄弱,卻也傾灑——了大片陰影︰「在看什麼?」

盛川剛才在和廣告公司溝通宣傳圖的設計,看見沈郁走來, 直接關掉了電腦, 這不太符合他一慣的作風, 畢竟如果有對方幫忙, 這條路會好走很多︰「沒什麼,幫老家的叔叔談點生意。」

沈郁右邊的眉毛挑了挑︰「什麼生意?」

盛川︰「合法生意。」

沈郁︰「……」

沈郁生病之前脾氣就刁鑽,生病之後就更不見得會好到哪里去,見盛川不說實話,抬手就要把電腦——開,卻被他按住了手。

盛川靠著沙發, 抬眼看向他, 故意問道︰「怎麼, 你想給錢讓我做生意?」

沈郁聞言, 不免又想起盛川當初就是因為錢才接近自己, 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的反問回去︰「怎麼, 你想要?」

盛川︰「那你會給嗎?」

沈郁︰「你覺得我會給嗎?」

盛川︰「你會給。」

沈郁會給的, 他似乎十分篤。

盛川說完,攥住沈郁的手腕,然後將他一把拉進了懷里, 在對方跌過來的瞬間,盛川似乎能隔著一層血肉皮囊,看見他身軀里正在跳動著的、鮮血淋灕的一顆心髒。

上面有很多道傷,沈——爺子留了一道,沈潤也留了一道,最深的那道,是盛川留的。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盛川扣住沈郁的手,不讓他亂動,從身後貼著他的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但是我現在不想要了。」

他忽然不想要了。

沈郁聞言身軀一頓,沒有回頭,聲音忽然輕了——來,眯了眯眼︰「那你想要什麼?」

盛川沒說話,他——看著沈郁的側臉,指尖在他墨色的發間緩緩穿梭,寸寸描摹著他的骨骼眉眼︰「等你病好了,我再告訴你。」

他有病,不止一個人這麼告訴過沈郁,他指尖微抖,攥住了口袋里一直放著的鎮——藥物,力道大得險些——藥片碾碎,呼吸陡然開始急促起來,眼神也有了片刻暗沉。

盛川無聲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等發現不對的時候,攥住了沈郁微顫的肩膀,他氣息溫潤,在深秋微涼的季節也令人如沐春風,緩緩平復著沈郁的不安燥郁︰「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在哪里生活?」

沈郁沒說話,面色蒼白,但身上的抽痛來得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他眼見著盛川——開電腦,退出界面,切換到成一張地圖,在上面最偏遠最貧瘠的地方畫了一個紅圈︰「我家在這里。」

盛川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和他說說自己小時候的事,聲音幽遠,像一把鎖翻開了記憶的匣子︰「那個地方很窮,一年四季,風沙連天,夏天的時候到處都是蚊蟲,冬天的時候又冷得讓人受不了,我那個時候如果上學,天不亮就得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走兩個小時的山路去學校……」

盛川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些,甚至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回想那一段記憶,太苦了,也太累了,他曾將那里視作泥潭,拼了命的想抽身爬出去。

「後來我從家里跑出來,剛到大城市的時候,誰也不認識,就在工廠幫人卸貨,一個月兩千塊錢,包吃包住,說實話,心里挺不甘心的,後來……」

貧窮是一切原罪。

盛川說到此處,垂眸看向沈郁,卻見對方一直靜靜的听著,笑了笑,才繼續道︰「後來就遇見了沈潤,然後是你……」

他說完,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自己剛開始見到沈郁的時候,指尖隔著衣衫,無意識輕輕劃了一個圈,是一個小太陽的形狀,張揚而又奪目。

盛川道︰「我以前也有病,但是後來發現,躲著沒有用,不承認也沒有用,不如早點治好,免得後半輩子也不開心。」

他說完,勾住沈郁的尾指,輕輕拉了拉,認真道︰「我以後不騙你了。」

沈郁聞言斜眼看向他,一雙眼黑白分明,極具攻擊性︰「你說不騙就不騙,我憑什麼信你?」

臭脾氣。

盛川哦了一聲,似笑非笑︰「你愛信不信。」

沈郁冷笑一聲,不做應答,起身走向了辦公桌,——算繼續處——剛才未完成的公事,然而還沒等坐——,就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推抵在了桌沿,上半身失去平衡直接撲在了桌子上,連帶著——件都嘩啦落了——個下去。

這個房間除了他就是盛川,罪魁禍首不做他想。

沈郁被壓住腰,直不起身來,氣急敗壞的撐著桌子低聲怒道︰「盛川!」

沒人應他,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三兩下就解開了他腰間的皮帶,沈郁瞬間明白盛川想做什麼,掙扎了一——︰「這是書房!」

盛川——他純黑色的襯衫——擺抽出來,露出一段柔韌縴瘦的腰身,黑與白對比分明,聲音淡——正經,前提是忽略他眼中狐狸般的笑意︰「哦?那正好,試試。」

沈郁悶哼一聲,不知說了些什麼,反正肯定是髒話,圈人祖宗十八代的那種。

辦公桌冰涼,沈郁迫不得已趴在上面,難受的緊,胡亂撓了盛川兩下,脾氣上來了天王——子都不想管︰「我不!」

盛川把他翻了個身,一只溫熱的手掌墊在他腦後,故意問道︰「你不?你不什麼?」

沈郁紅著眼楮,渾身癱軟,說不出來話,盛川溫熱的舌尖緩緩掠過他的眉眼唇形,四處點火,但到底被那成堆的——件擋住施展不開,想推開這些礙事的東西,看向沈郁,征求他的意見︰「我直接扔了?」

沈郁眼尾泛紅,像月兌了水的魚,只剩無力掙扎的份,聞言勉強聚起一絲神智,直接把那些——件嘩啦一聲全部掃到了地上,然後攥緊了盛川的肩膀,低聲暗罵︰「你他媽的,有本事別在書房。」

盛川用力吮吻著他的舌頭,然後故意咬了一——,似乎是在懲罰他的臭脾氣,解下沈郁的領帶,在他白皙縴長的脖頸上繞了一圈,聲音低沉︰「反正沒試過,試一次。」

當然,如果感覺良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盛川使出了所有花樣折騰他,沈郁嗓子都哭啞了,他雙手發顫的摟住盛川脖頸,指尖收緊,在上面留——了一道道紅色的抓痕,典型的自己不好過也不讓他好過。

盛川只感覺後頸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倒抽一口冷氣,然後笑了出來︰「跟你做一次,得去半條命,你怎麼不學學上次在酒店的時候,多乖。」

冰涼的辦公桌都被捂熱了,沈郁有氣無力的躺在上面,胸膛起伏不——,墨色的頭發被汗水浸濕,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他聞言用手撐著坐直身形,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冷笑——量著盛川︰「乖?怎麼個乖法?」

純黑色的襯衫還松垮的披在他身上,沈郁抬手攥住盛川的領帶,迫使他靠近自己,靜靜看了他一瞬,忽然低頭咬住了自己的袖子,然後眼神懵懂好欺的道︰「阿川……」

盛川︰「……」

媽的。

盛川面無表情,喉結上——滾動,用力——他攬進懷里,直接抱著人走向了沙發,沈郁戲卻沒完,咬著袖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傻兮兮喊他的名字︰「阿川……」

盛川好像又回到了酒店的那個晚上,無論怎麼欺負身下這個人,對方都不會有所掙扎,只會哭紅著眼嗚咽喘息,然後懵懂單純的喊他的名字。

心底的野望忽然破土而出,一瞬間壓過了所有。

盛川眼楮帶了些許猩紅,像是要——人吞吃入月復,沈郁也裝不——去了,聲音破碎不成調,恍惚間他听見盛川在耳邊低聲念著他的名字。

「阿郁……」

一遍又一遍。

「阿郁……」

舌尖似乎藏著各種繾綣的情絲,偏又吐不出來,便只好盡數灌注在這兩個字里面。

「阿郁……」

盛川最後將所有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像是一時腦熱,吻住了沈郁白淨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話一出口,不僅是沈郁,就連盛川自己也怔了一——,他頓了頓,僵著身形沒有動,片刻後才垂眼看向沈郁,胸膛起伏不——︰「……」

沈郁也在看著他,臉上陰郁褪去,懵懂褪去,說不出是個什麼神情,盛川抬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好半晌都沒有動,竟看出了——分莫名的緊張,就連沈郁也屏住了呼吸。

窗外陽光傾灑進房間,照亮了剛才荒唐的狼藉,——件四處散落在地上,衣服也落得到處都是,塵埃在空氣中跳動,最後輕輕落了——來,又歸于沉寂。

盛川在沈郁唇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那麼貼著,並沒有別的動作,卻仿佛比剛才酣暢淋灕的情.事更讓人親密。

半晌後,盛川動了動,他細細吻著沈郁本就糜紅的唇,平添一份濕潤瑰麗的色澤,陽光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他們身上,沈郁漆黑的眼底也落進了淺色的碎光,好似他們第一次初見的時候那樣,如盛川心中所想,對方就像一個太陽,光芒奪目且熱烈。

沈郁鬼使神差的,垂眸回應著盛川這個吻,動作微小,帶著些許試探,帶著些許防備,結果就是被對方抱得更緊了。

盛川聲音沙啞,平添一份醉人,讓人臉紅心跳︰「阿郁……」

沈郁莫名緊張,無意識咬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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