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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綏原本都快睡著了, 系統冷不丁——撞,直接把——撞醒了,頭疼的像被驢踢過——樣, ——嘩啦一下坐直身體,終于反應過來阿諾在套自己的話,直接把腿抽了回來︰「你問那麼多干什麼。」

楚綏看起來有點警惕,阿諾頓了頓,收回手, 目光不著痕跡掃過被他藏在身後的入職表︰「很抱歉雄主, ——只是擔心您。」

楚綏從沙發上起身, 撇了撇嘴︰「有什麼好擔心的。」——

完全沒想過去軍部工——的事就算今天瞞住了, 以後也瞞不住,只想混——天是一天,楚綏直覺——和阿諾待下去肯定會說漏嘴,干脆上樓回房了。

阿諾——直望著——的背影,伴隨著 嚓——聲把房門帶上的聲音,這才收回視線, ——從地上緩緩起身, 目光若有所思, 依舊想不明白楚綏為什麼要出去工作, 查了查星網的資金賬戶, 發現余額還有很多,足夠雄蟲揮霍了。

不是為了錢, 那是為了什麼?

楚綏近來的很多舉動都出乎意料, 阿諾不見——每樣都能猜透原因,但——並不急于——時,這麼多年, ——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兩個字就是「耐心」。

鬧了這麼——遭,時間也差不多了,阿諾月兌下軍裝外套,然後搭在衣帽架上,——白色的襯衫袖子——點點挽到手肘,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楚綏很喜歡吃——些比較冷門的點心,外面沒有賣的,做起來很費功夫,以前用餐的時候除非——指——要吃,阿諾很少主動去做,大多數雌君對雄蟲來說只是奴隸一般的存在,——們需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就好。

阿諾想起楚綏剛才生氣的樣子,那雙黑色的眼瞳亮晶晶的,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總覺——和別的雄蟲不——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樣,只是恍惚間冒出了那麼——個念頭,依舊尋不到解釋。

楚綏回房的時候直接把入職表扔到了床上,就差沒對系統興師問罪了,看起來氣呼呼的︰「都是你讓我找工——,現在好了,差點被發現了吧。」——

說完倒在床上用枕頭蒙住臉,來回滾了好幾圈,最後心如死灰的趴著不動了。

系統靜靜浮在上空,很想糾正他,不是「差點被發現」,而是已經被發現,但又覺——有點蔑視楚綏的智商,干脆換了句委婉點的說辭︰【——就算現在不發現,以後也會發現的,都在同——個地方上班,——說了,反正你在家里待的無聊,出去工作打發時間也好】

楚綏︰「——只是無聊,又不是閑的蛋疼。」

這——者有著質與質的區別好嗎。

楚綏本事不高,自尊心還挺強,只覺——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放眼整個蟲族,有哪只雄蟲會出去工作,傳出去肯定被人笑掉大牙了。

系統心想他的少爺脾氣還是改不了,慢慢磨吧,也沒再勸說,只是警告——︰【下次不可以把——抖出去。】

楚綏瞪了它——眼︰「你是床單嗎,誰稀罕抖你。」

系統哼了——聲,身軀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楚綏還在煩惱明天上班的事該怎麼做,模著良心說,——上班確——是開天闢地頭——回,煩惱歸煩惱,也還是隱隱有些小激動,有那麼點坐不住的感覺。

阿諾做好飯端上樓的時候,楚綏正坐在光腦前查資料,——听見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叩響的動靜,猜到是阿諾,還在生氣——剛才套自己話的事︰「干什麼?」

阿諾隔著門道︰「雄主,晚餐做好了。」

楚綏︰「不餓。」

阿諾听見——的回答,淡淡挑眉,看起來並不失望︰「——做了您最愛吃的點心。」

房內寂靜了那麼——瞬,不知過了三秒還是十秒,這才響起楚綏的聲音︰「進來。」

阿諾左手端著托盤,右手推門進去,——見楚綏坐在書桌前,光腦上顯示的是某游戲界面,頓了頓,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然後將托盤放置在桌面上︰「雄主,請用餐。」

楚綏假裝打游戲,聞言敷衍的嗯了——聲,不著痕跡瞥了眼托盤里的點心,結果發現是他最喜歡的那幾種,當下也不裝高冷了,厚著臉皮直接開吃。

蟲族的食物和地球上有很大區別,也沒那麼精細,這幾種點心算是比較接近人類胃口的,有點像米糕,里面是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內陷,楚綏嘗不出來是什麼,反正甜甜的沙沙的,類似于紅豆。

如果有機會,在蟲族經營美食生意應該會不錯,可惜了,楚綏只會吃,不會做。

甜食能讓人心情變好還是擁有——定道理的,楚綏就是孩子心性,容易生氣但也容易哄,——吃了——半,這才發現阿諾還跪在一旁︰「你去吃你的吧。」

阿諾見碗碟里的糕點少了大半,似乎是笑了笑,但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沒關系,——服侍您用餐。」

楚綏看了——眼︰「你不餓?」

阿諾低聲道︰「已經服用過營養劑。」

軍雌在前方作戰的時候爭分奪秒,顯然沒那麼多時間去講究吃喝,營養劑可以最大限度去恢復——們的體力,手指長短的那麼——支,綠色液體,楚綏以前好奇喝過——支,比中藥還難喝,舌頭都苦麻了。

思及此處,楚綏仔細想了想,——好像從來沒見阿諾在家里用過餐,對方該不會——直都在服用營養劑吧,那多沒意思。設身處地的思考——下,——有時候會覺——軍雌的生活堪稱了無樂趣,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就算了,還不討雄蟲喜歡,晚上挨打,白天工作,現在連美食都不去享受,活著有什麼意思。

楚綏第——次思考這種問題,腦子里忽而冒出這個念頭,自己都覺——奇奇怪怪——

搖搖頭,替阿諾的生活感到可悲,然後興致勃勃拿了——塊糕點遞到他嘴邊︰「喏,嘗嘗。」

這不比什麼操蛋的營養劑好吃多了。

楚綏的舉動令阿諾瞳孔收縮了——瞬,——睨著雄蟲指尖淺粉色的菱形糕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瞬,才就著楚綏的手,緩緩吃下了那塊點心。

楚綏的指尖傳來些許濕濡感,襯著阿諾似胭脂般染色的薄唇,——紅一白對比分明,帶著幾分妖冶,——不由得看入了神,直到某樣溫軟類似舌尖的東西輕輕掃過指尖,這才下意識收回手。

阿諾看了——眼,然後抽出紙巾替楚綏擦了擦手上的糕點屑︰「謝謝您。」

楚綏任由他動作,盤腿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懶散︰「好吃?」

阿諾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楚綏早猜到了,畢竟營養劑那麼難喝,——見盤子里還有小半糕點,不甚在意︰「你拿去吃吧。」

阿諾沒有動,修長有力的指節仍托著楚綏的手,聲音誠懇︰「雄主,很抱歉剛才私自打探您的隱私,請您懲罰。」

楚綏心想這事兒怎麼就繞不過去了了呢,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那就別問那麼多。」

阿諾緩緩收攏指尖,——楚綏的手扣入指間,而後者毫無察覺︰「抱歉,——以為雄主您會在軍部工——,不然我們就可以每天一起上下班了,也方便些,所以只是單純想確認一下。」——

模清了楚綏的脾性,並不說些別的,只是將重點放在了——起上下班這件事上,無聲卸了——的警惕。

楚綏聞言神色微松,見阿諾沒有追問他為什麼要去軍部工——的原因,心中也就沒那麼抵觸了,只是模著後頸含糊其辭,模稜兩可的道︰「應該吧。」

阿諾聞言眸中滑過——抹了然,面上卻沒顯出來,只是低聲夸贊——︰「您很厲害。」

楚綏聞言耳朵微動,忽然來了興趣︰「嗯?——哪里厲害?」

阿諾不急不緩的道︰「軍部的面試很難,您願意去工——,並且成功入職,就已經證明了您的勤勞與優秀。」

楚綏如果背後有尾巴,現在一定搖的非常得意,——嘶了——聲,感到納悶,心想阿諾什麼時候變——這麼嘴甜上道了,以前只會說「是」、「請您懲罰」,冷冰冰的又悶又無趣,現在居然也會夸人了。

楚綏撇嘴︰「你是不是在騙——?」

阿諾藍色的眼眸似有笑意閃過,低聲道︰「——蟲神起誓。」

楚綏就——順毛捋,你越跟——對著干,事情就越鬧的不可開交,在系統與阿諾的雙重洗腦下,——對于這份工——的接受度終于高了那麼——丟丟,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開始暗搓搓規劃著明天的日程了。

楚綏剛洗完澡,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墨色的發梢還在濕漉漉往下滴著水,阿諾見狀走上前去,用毛巾替他擦干頭發,力道輕柔和緩︰「雄主……」

楚綏回神,迷茫的看了——眼︰「嗯?」

阿諾修長的十指替他——頭發理順︰「你要玩會兒游戲嗎?」

楚綏平常都是玩幾盤游戲才睡的,——心想明天上班,搖頭道︰「不玩兒,睡覺。」

看起來對這份工——倒是真的上了心。

阿諾見狀若有所思,——毛巾放到了——旁,——悄無聲息在楚綏腿邊跪下,然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肌肉勻稱,泛著冷玉似的色澤,極具美感,聲音低沉的道︰「雄主,讓我服侍您好嗎?」——

依稀記得,雄蟲說過喜歡主動的。

話題跳躍性太大,楚綏還沒反應過來︰「啊?」

阿諾靜靜看了——眼,然後緩緩靠近——,見楚綏沒有厭惡的神色,才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落下——個微涼的吻,意味不明的低聲道︰「今晚讓我服侍您,好嗎?」

楚綏幾乎秒懂——的意思,眉梢微挑,——瞬間覺——天下紅雨,堪稱稀奇,畢竟阿諾可從沒有這麼主動的時候,在養精蓄銳和雌君主動邀寵間搖擺不定,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沒關系,——腎好。

楚綏看了阿諾——眼,然後伸手——人從地上拉進懷里,彼此的身軀已經熟悉,此刻緊貼在一起,並沒有分毫不適應,有那麼瞬間,——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連帶著室內的溫度都在逐漸升高。

「雄主……」阿諾伸手攀住了楚綏的脖頸,睫毛微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楚綏關掉了床頭燈,借著朦朧的月色反身——阿諾壓在了床上,並沒有立即動作,而是支著頭饒有興趣的問道︰「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因為身處黑夜,阿諾的眼楮蒙上了——層暗色,卻無損瑰麗,——注視著楚綏,銀色的頭發散落在枕間︰「那您喜歡嗎?」

楚綏沒說話,只是俯身吻住了——,興致似乎比以往都要高昂,阿諾捕捉到空氣中彌漫的信息素,體溫逐漸升高,呼吸控制不住的沉重起來,清冽的聲音陡然變得沙啞難耐︰「雄主……」

楚綏難得抽空應了——聲,視線掃過阿諾緊實漂亮的月復肌,在他耳畔落下灼熱密切的吻,緩慢啃咬著——的耳垂,癢——令人身軀發顫︰「軍雌的身材都像你這麼好嗎,嗯?」

阿諾被他的信息素撩撥得不成樣子,整個人軟成了——灘水,眼楮微微充血,無力仰頭,脆弱的喉結暴露在空氣中,白日的冷靜自持被一——擊碎,聲音嗚咽的懇求道︰「雄主……求您……」——

像一尾月兌了水瀕死的魚,無力掙扎著,但做什麼都是徒勞。

蟲星沒有四季之分,只有冷暖變幻,這個時候的夜間已經有些涼意,楚綏拉過被子蓋住身軀,——悄然蔓延的寒涼隔絕在外。

阿諾的側臉漸漸的浮現出泛著淺淡金光的繁復紋路,但不多時就消失了,楚綏窺見了那古樸神秘的花紋,指尖在他側臉反復摩挲︰「這是什麼?」

阿諾喘息著,——片空白的腦海終于恢復幾分神智,——聞言看——楚綏,藍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閃著光,隨後有些怔然的低聲道︰「是蟲紋……」

雌蟲除了在力量暴.亂的時候會浮現蟲紋,——就是動情的時候,但大多數雌蟲很難從這種事中得到歡愉,所以少有人知。

楚綏也不知道,——只是覺——挺漂亮,問了——句就沒有——管,俯身吻住阿諾紅潤的唇,——那些破碎的嗚咽與哭腔盡數堵了回去——

到底還記著明天要上班,沒有廝混太晚,只是把位置從床上轉移到了浴室。

阿諾仍是神智恍惚,熱水從頭頂淅瀝瀝的澆下,連帶著鏡子也模糊起來,——依稀可以窺見自己滿身吻痕,眼尾泛紅的被楚綏攬在懷里,淡藍的眼楮帶著濕漉漉的潮意,——時只覺——陌生。

那是他麼?

阿諾從未見過自己這幅樣子。

楚綏見——出神,隨手撥了撥他的頭發︰「在想什麼?」

阿諾回神,然後慢半拍的搖了搖頭,——關掉花灑,拿過——旁的毛巾替楚綏擦拭水漬,動作輕緩︰「——服侍您穿衣吧。」

想起明天還要上班,楚綏躺回床上補了個覺,翌日清早七點就被鬧醒了,當然,不是鬧鐘鬧醒的,而是系統。

系統︰【起床了起床了,上班了上班了】

楚綏沒有起早床的習慣,驟然被鬧醒,腦子嗡嗡嗡的疼,——痛苦萬分,直接抓起一個枕頭朝著系統砸了過去︰「大清早的叫什麼魂!」

身旁的位置空著,不用想,阿諾肯定在樓下做早飯。

系統道︰【親愛的宿主,——只是想提醒你要記得上班】

對啊,還——上班。

楚綏抓了抓頭發,罕見的沒有繼續生氣,而是呲溜下床刷牙洗臉,然後動作麻利的穿衣服,很有地球上辦公族白領趕早高峰的勁頭。

阿諾剛剛把早飯做完,——看了眼時間,見已經快到楚綏平常起床的點,把襯衫袖子放下來,正準備上樓服侍——穿衣洗漱,結果就見楚綏一陣風似的從樓上跑了下來,趕緊上前拉住他,聲音詫異︰「雄主?」

楚綏胡亂嗯了——聲︰「飯做好沒,——快遲到了。」

阿諾道︰「已經做好了,抱歉,——以為您會像以前的時間一樣起來,所以……」

楚綏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沒什麼時間觀念,只覺——上班越早越好,就連吃飯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不少,阿諾見狀微微按住他的手︰「您別著急,飛行器加速十分鐘就可以抵達軍部,還有半個小時。」

楚綏聞言——頓,慢半拍的把嘴里食物咽下去,總算沒那麼慌里慌張的,——用紙巾擦了擦手,見阿諾站在旁邊,出聲道︰「坐下來一起吃。」

阿諾聞言看——,聲音平緩︰「雄主,這樣不合規矩。」

楚綏差點想說老子就是規矩了︰「叫你坐就坐。」

磨磨唧唧的。

阿諾只好在他對面落座,楚綏見——不動,瞥了眼桌上的餐盤︰「吃啊。」

阿諾只好跟——起吃。

雄蟲總是喜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雌蟲,以至于後者很少站起來,就連用餐也只能在一旁侍候,更遑論同桌吃飯,楚綏沒這種愛好,只是習慣性隨大流。

用完早餐,坐上飛行器的時候,時間比十分鐘還多了些剩余,楚綏混吃等死那麼多年,生平第——次工——,內心還有些小小的緊張,正在神游天外,衣領忽然被人拉了拉,——略微回神,卻對上阿諾藍色的眼眸︰「雄主,您的衣扣扣錯了。」

楚綏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早上起來太急,襯衫扣子都扣錯位了,正準備解開重新扣,阿諾就已經先——步替他整理了,眉眼低垂,神色認真,神色淡淡,看起來萬分禁欲。

楚綏看——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阿諾原本想問問他在哪個部門,但又覺——沒必要,反正動動手能查出來,何必惹了楚綏不喜,替他——衣服細細整理——遍,然後笑了笑︰「抱歉,下次我會早些在您床邊等候。」

楚綏覺——無所謂︰「——自己穿就行。」

穿個衣服其實也不費什麼功夫,——以前就是懶。

阿諾點了點頭,順著——的話說︰「好,那我以後需要叫您起床嗎?」

楚綏這次語氣相當肯定︰「七點十分叫我起床。」

說話間,飛行器已經停在了軍部門口,昨天執勤的士兵已經換了新的,阿諾刻意落了半步,跟在楚綏身後步下飛行器,無視那些或震驚或詫異的目光,低聲和——說著話︰「雄主,需要——送您去辦公室嗎?」

楚綏心想當個記錄——員又不是什麼多風光的事,連忙搖頭︰「不用。」

阿諾似乎早猜到了——的答案,聞言並不訝異,只是笑了笑︰「您去過——的辦公室,如果有事可以去那兒找我,或者用光腦聯系。」——

什麼都不追問的態度令楚綏感到舒適,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

上樓的光梯有很多部,——們在一樓就分開了,楚綏乘坐c區的光梯去了昨天面試的地方,不同于昨天空蕩蕩的,里面多了五六個正在工——的雌蟲,于是當楚綏敲響辦公室的門時,——們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楚綏這幅皮相無疑很替他加分,以前——的眉眼間總是若有若無縈繞著——股淡淡的戾氣,現在卻淡了許多,面上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起來竟也有幾分正經可靠,令蟲看了就移不開眼。

咕嘟——

辦公室內的雌蟲不由得齊齊咽了——下口水,雖然他們早就听莫雷組長說招了——位a級雄蟲當記錄——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恍了——下神,莫名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有——位如此俊美的a級雄蟲當同事,傳出去別的部門估計眼楮都會嫉妒紅了。

楚綏見沒人理——,又屈指敲了敲門︰「請問莫雷組長在嗎?」——

本質上還是地球人,跟蟲族的思維有著些許區別,自覺來這里上班,還是客氣點比較好,而且來的路上系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擺架子——

想想也是,到處都是上過戰場沾過血的軍雌,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老老——縮著尾巴吧——

話音剛落,別的雌蟲正欲起身回答——,莫雷組長就端著茶杯從外面進來了,——看了楚綏一眼,似乎比較滿意,扶了扶眼鏡道︰「閣下很準時。」

上班第——天就受表揚,就問問還有誰!

楚綏身後仿佛有——條無形的尾巴,搖——正歡︰「應該的。」

莫雷組長領著——走到了里面的——處辦公桌,然後整理了——小摞——件給——,——登錄官方資料庫,然後道︰「閣下暫時先把這些資料輸入進去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科莫,——是我的助手。」

科莫聞言受寵若驚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壓著激動的心情對楚綏道︰「閣下,很樂意為您效勞。」

楚綏點頭,想了想,又回了——句「謝謝」。

後者聞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听,腳步虛浮,然後做夢似的在位置上落座,天吶,雄蟲什麼時候變——這麼有禮貌了。

莫雷組長最近忙著征兵事宜,交代了——些事就又離開了辦公室,楚綏打字還是挺快的,——看了眼資料,發現是軍事法庭送來的審判書,對一些違規違紀的軍雌做出的判決,需要錄入資料庫並留存檔案。

楚綏不多時就錄入完畢了,期間前面的同事時不時就會偷偷看——眼,只覺——刻薄古板的莫雷組長終于做了——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楚綏見科莫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打了個響指引起他的注意︰「——錄完了。」

科莫立刻回神,對他的速度感到詫異︰「啊,這麼快?」

楚綏心想都是打游戲練出來的,——問科莫︰「還有別的工作嗎?」

科莫心想太累的不能讓楚綏做,太簡單的暫時沒有,正抓耳撓腮的想找些資料——錄入,辦公室忽然跑進了——棕色頭發的雌蟲,對科莫道︰「莫雷組長在嗎?十——區有兩名校官軍雌發生了爭斗,需要——過去幫忙做筆錄。」

科莫下意識罵了句髒話,差點氣的跳腳︰「蟲屎!——們就不能好好消停——天嗎!」

蟲族好斗,更何況成批成批成戰場上退下的軍雌,怎一個血氣方剛了——,幾乎天天都會發生爭斗事件,——加上派系不同,彼此之間誰也不服誰,嚴重點的還會鬧上軍事法庭,——員有時候則需要記錄事情的起因經過,以便——們的長官進行懲處或者上了法庭當做證詞。

普通的士兵還好,如果是有等級的——領,那就不好辦了,分分鐘掀翻桌子揍你個滿臉血,短短幾個月已經有好幾個文員都慘被誤傷,否則軍部也不會急著發招聘啟事了。

以前這種事都是莫雷組長去,現在他不在,只能由科莫頂上,——正準備收拾東西過去,就听楚綏問道︰「做筆錄嗎?——也行啊。」——

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科莫聞言下意識就想拒絕,楚綏可是雄蟲,萬——被那群大老粗誤傷了可怎麼……

嗯?

雄蟲?!——

不知想起什麼,眼楮忽然亮的驚人,看起來竟有些欣喜若狂,搓著手對楚綏有些緊張的問道︰「閣下……閣下您真的想去嗎?」

楚綏心想不就是做個筆錄嗎,能有多難,正好出去透透風,從座位上起身道︰「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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