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殼子里的眾人已經听到外面切割的聲音。
而維魯斯對這個聲音最熟悉。
因為那玩意就是他自己的。
因為他研究制作那些機械的時候。
時常用到那台儀器。
所以他對超導焊槍實在太了解了。
終于,第一道光射入鐵殼內部。
「通了!」外面的眾人大喜,果然能成!
雖然只是擊穿了一個小小的窟窿。
可是至少證明了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突然,從窟窿里滲出黑色的氣體。
「這什麼玩意?有毒嗎?」梅杰特問道。
「這……」
負責打洞的人吸了幾口,然後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不好,真的有毒……」
眾人連忙捂上鼻子。
就在這時候,之前倒下的那人突然又站了起來。
「薩米,你沒事吧?」
只是……薩米看起來狀態有點不對。
他的瞳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眼楮。
梅杰特提槍對準薩米︰「薩米,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薩米張嘴,卻沒有回答梅杰特的問題。
而是露出已經畸變的嘴巴內部,里面是密密麻麻黑色觸須在蠕動,他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梅杰特立刻開槍,直接將薩米的半個頭顱打爆了。
可是薩米的身軀卻沒有倒下。
那剩下的半個頭顱里不斷鑽出大量黑色蠕蟲。
朝著眾人沖過去。
此刻在鐵殼里的眾人都在惶恐中度過。
可是從對方鑽出第一個窟窿之後,似乎就偃旗息鼓了。
透過小窟窿,外面的聲音依稀傳來。
似乎有人開槍了。
然後就是驚恐的叫聲。
眾人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也不敢打開鐵殼。
可是越是這麼等,他們就越是恐慌。
人就是這樣,在未知的情況下,反而越是讓人不安。
即便知道打開鐵門有風險,可是他們依然在商議後,打開了鐵門。
他們想要確認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當他們打開門的瞬間。
看到可怖的畫面。
外面全都是血肉模糊的尸塊。
可怖的怪物在外面橫行。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些玩意絕對不是執政官那群人花錢請來的。
眾人嚇得連忙退回鐵殼,關上鐵門。
……
與此同時,正在修煉的短笛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下一刻,短笛已經來到泰科爾庇護所。
而他所看到的是混亂的庇護所。
到處都充斥著畸形的黑色怪物。
短笛隨手消滅了一頭黑色怪物。
然後這黑色怪物身上又冒出大量黑色能量。
黑色能量迅速的化作許多細長的蠕蟲,並且向四周逃離。
短笛對這股黑色能量並不陌生。
這股力量來自金肆!
這是金肆干的!?
短笛臉色微微一變。
金肆這是要消滅全人類嗎?
短笛閉上眼楮,搜尋著金肆的蹤跡。
終于,短笛感覺到金肆的氣息。
雖然很微小,可是那應該是金肆的本體散發出來的氣息。
短笛找到了那股氣息的來源。
是從一個鐵殼的窟窿里滲透出來的。
並且這個窟窿還在源源不絕的滲透出黑色能量。
短笛直接掰開了鐵殼的鐵門。
里面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短笛,還有短笛手中已經變形的鐵門。
沒等短笛開口,里面的維魯斯驚呼道︰「表哥。」
短笛看清了在黑暗中的維魯斯︰「維魯斯,你……你怎麼在這里?」
「表哥,你知道我遇到麻煩了,特意來救我的嗎?」
短笛一陣黑線,他已經很久沒關注維魯斯了。
不過這時候絕對不能拆台,不然的話大家都會尷尬。
「這是其中一個目的,我爸爸呢?他在里面?」
「他在睡覺。」維魯斯回頭看了眼黑暗之中,黑暗中依稀傳來金肆的鼾聲。
「他在睡覺?他已經快要將我所建立的庇護所毀掉了。」短笛滿臉憤怒的吼道。
「可是……姑父什麼都沒做啊。」
短笛沖進黑暗之中,一把抓起金肆。
「爸爸,醒醒……」
德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這位表哥什麼來頭,他居然說庇護所是他建立的。」
「我要說他是天神,你相信嗎?」
「……」
砰——
短笛的呼喚得到了金肆的回應。
短笛瓖嵌在鐵殼內壁上。
金肆猛然跳起來,對著內瓖短笛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輸出。
眾人看到短笛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金肆這才停了下來。
短笛一邊嘔心瀝血,一邊恢復自己的肉身。
眾人看著短笛那支離破碎的身軀居然還能復原,一個個都感覺不可思議。
這家伙是不死之身嗎?
德科看了看短笛,又看了看維魯斯︰「我現在有點相信他是天神了,不過……那位金先生是誰?也是天神嗎?」
維魯斯低著頭,低喝道︰「閉嘴。」
他可不想被金肆想起自己來。
畢竟,自己上次把他送進鐵殼里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這次就算是核彈爆炸,也不會吵醒他。
結果這才幾天,金肆又一次被吵醒了。
而且金肆的起床氣是真的大。
直接把短笛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
「爸爸,你出去看看吧,看看你都干了什麼,你想將人類徹底的毀滅嗎?」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金肆發泄完起床氣後,心情恢復了不少。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
很快,金肆就看到了外面的尸體。
金肆有些疑惑,感知完全放出去。
金肆終于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額……這是我干的?」
短笛翻著白眼︰「你說呢。」
金肆只一個念頭,在庇護所內橫行無忌的黑暗能量立刻中止了破壞與殺戮,全都回到金肆的體內。
「這事不能怪我……」金肆腳邊道。
「那怪我咯。」
「本來就要怪你,當初我讓你看著維魯斯他們一家,結果你看過了嗎?你拋妻棄子,忘恩負義,天性涼薄,數典忘祖,對自己的親人視而不見,所以才有了維魯斯他們一家的遭遇,他懷孕的妻子慘遭不幸的時候,你都沒多看他一眼,所以我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