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徒的等待作了無用功。
鐵公雞在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後,頹喪地來到指揮官面前。
「長官,實在是……解不開呀。」
王徒眯了眯眼,「可以加錢。」
鐵公雞目光亮了一瞬,但很快黯淡下來,干咳了一聲。
「是文字密碼,由一種特殊的文字……編寫而成的密碼,雖然版本很低,但是……」
王徒接話,「你的意思是……無解?」
不過已經能夠看出來了,要是簡單,以鐵公雞的能力,三下兩除二就能解決。
「差不多,這些設備的內網……是局域覆蓋,通過光縴相連,保護程序呢……非常簡單,且單一。」
鐵公雞扭了扭脖子,一臉無奈。
「但若是強制破解,也許……會致使所有內容……恢復出廠設置。」
「行吧……」
王徒有些郁悶,惆悵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
他點上一支煙,轉身向外走去,譚雅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跡,恰好迎面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呢?」
譚雅雙手插胸,道︰「關在她自己的房間里。」
「帶我過去。」
……
五樓,風格典雅的小間。
王徒剛推開門,邁步走進去,眼前的畫面,使他差點噴出一股熾熱的鼻血。
小白兔一樣的人,長繩,吊在橫梁上。
長發,高顏值,身材萬里挑一。
譚雅很懂得捆綁的藝術,三橫兩斜……肋骨交叉,背後打結。
該突出的地方,一點也沒擋住。
……視覺盛宴!
王徒忽然覺得最近可能辣椒吃多了,作息也不穩定,有點嚴重上火,燥得難受。
他微微低了低頭,道︰「好歹給她留一件,哪怕褲衩也行呀……」
譚雅一臉的若無其事,翻著白眼,「她一共就穿了一件……扒了外套,就成這了……」
王徒呼出一口氣,在心底嘀咕了一聲。
「這踏馬……誰頂得住!」
為了審訊工作的順利開展,指揮官還是從床上扯了條被單子,披在惠子身上。
再看過去,身體里的氣溫,終于是降了下來。
被束縛的人,和坐在椅子上的人,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安靜地對視著。
惠子已經知道,井口會是敗在星火鎮的手里。
這個被她「錯誤」判斷的勢力,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自己那帶有沖動的決策,無異于是讓手下去以卵擊石。
戰爭的結果,更是毫無疑問……落了個一敗涂地。
而她自己,也淪為了階下囚。
所以,自從被攻打的那一刻起,截止兩分鐘前,惠子一直迫切地想知道,對方勢力背後的掌權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如何做到,讓自己輸的這麼慘……
惠子是一個好強的女人。
對于苦心經營的勢力,被吞並瓦解,她心有不甘,因此……一定得親眼見到那位對手。
四目相對,惠子渾身看不出半點憤怒,眼神嫵媚,眉眼間帶著笑容。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英俊。」
「過獎了。」王徒語氣認真,第無數次上下打量,「你也很漂亮。」
惠子並不為自己死了很多手下感到傷感,其細女敕蒼白的臉頰,流出一抹奇異的紅艷。
「我是他們的頭領,同時……我也是一個女人。在任何時候,女人……都會傾慕英雄,我也不例外。」
說著話,她那雙漆黑,仿佛充滿了水般晶瑩的瞳孔里,閃過一抹亮光,配合微微上翹的嘴角,便凝出一點恰到好處的嬌羞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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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強壯的男人,我很喜歡,所以,我願意臣服于你……」說著,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神態宛若一只乖巧順從的小貓。
「呸,惡心。」一旁,譚雅十分不爽地背過身去,想了一下,又感到氣不過,就把手槍拔出來。
「別審了,媽的,讓我崩了她!」
王徒面無表情,只是舉起一只手,示意譚雅不要沖動。
譚雅胸膛劇烈起伏,將手槍插回槍套,拔腿向外走去,生硬道︰「你們慢慢玩……我出去等!」
很快,腳步聲遠去了。
房間里,只剩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被捆綁起來的。
一時間,空氣中到處飄散著曖昧的味道。
惠子斜了王徒一眼,抖了抖身子,床單便從肩頭輕輕落地。
她披散著長發,嬌羞不已,輕聲道︰「現在……可沒別人,你做什麼,都可以……」
「你想要的姿勢……我都會……」
王徒翹著舒適的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胸前,望著她,眼神中流出一抹輕松。
忽然笑了笑,溫和的語氣也隨之變得銳利而冰冷,「我不是英雄,我也會殺女人……你打星火鎮的主意,威脅到了我,所以……我就來了。」
「現在的你,一無所有,但我……仍然需要你提供補償,不然……你會跟你的手下一樣,被殺死丟給喪尸。」
惠子怔了怔,隨即輕咬嘴唇,「你舍得殺我?」
王徒目光沉靜得如同一汪幽潭,充滿冰冷和深邃的氣息。
「你在我眼里,甚至不如一頭豬的價值高,它的肉,最起碼還可以填飽肚子。」
惠子呼吸猛然一滯,雖然對方用很平淡的語氣說話,卻讓她察覺到一股直入靈魂的透骨寒意。
他的態度很明確……並不憐憫自己的性命,自己,不值錢。
「我……」她頓時有些慌亂,張開嘴巴,想說句什麼,但被直接打斷。
「我看了整座庇護所,能帶來價值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些無用的人,破爛的牆,還有髒得如同垃圾場的房屋,其他的,一無是處。」
「告訴我,你拿什麼換你的命?」王徒淡淡地說,帶了幾分灼灼逼人。
「我,我……」惠子瞳孔微縮。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她簡直無法呼吸。
她完全亂了,但還是很快想起……工廠里的那些東西。
在先前的戰斗中,對方派出了幾十輛坦克,軍隊也是全副武裝,不知道他們對于工廠里那些偏向于民間屬性的東西,有沒有興趣。
但這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籌碼,這個女人在喪失了自己最大的自信後,便陷入了可怕的自卑循環中。
她太怕死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能死。
于是,在王徒暗暗激動的期待中,惠子終于說出了換命的條件。
「我有一些設備……」
「哦?說來听听。」王徒假裝淡然道。
「你必須保證不殺我。」惠子缺乏安全感,警惕道。
「如果你做了貢獻,殺你就會變得沒有意義。」王徒端正地坐著,身體微微前傾,露出勝籌帷幄的笑容。
……
鐵公雞在樓下等,看到王徒,大步流星沖過來。
「長官,問出密碼了?」
「我親自出馬,你覺得呢?」王徒心情大好,反問道。
同時,他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英雄難過美人關。
但你只要在關鍵時刻,想一想帥到爆炸的巨炮,那些庸俗的女人,就會變得……很沒有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