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啊！死李白，還不過來幫我，就知道打野，沒看到我打不過人家嗎？」蘇月舒捧著手機搖頭晃腦，大呼小叫。
「王者榮耀都能玩的這麼開心啊。」回到家的蘇陌放下書包，「你不是說2040年是7g游戲了嘛，模擬現實什麼的。」
「懷舊小游戲玩玩也是挺有意思的，老爸我啥時去上學啊啊啊……又死了！」蘇月舒身體隨著游戲而前後搖擺。
「我現在什麼段位了？」蘇陌上前瞥了一眼，開局怒送0-5，對友這邊滿屏的*。
「榮耀幾來著……」蘇月舒委屈巴巴的，「老爸，他們都在罵我！」
「那是星耀啊……」蘇陌嘆了口氣，他能理解隊友此刻絕望的心情，「行了別玩了，掛機去。」
「行吧，今天也輸得太多了。」蘇月舒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像這事還與她無關似的，「老爸，我明天可以去上學了嗎？」
「你這麼喜歡上學啊？」蘇陌臉上有些驚訝，真是看不出來。
「一個人在家好無聊的……而且，我要去學校震住那群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狐狸精！」蘇月舒得意的挺胸，雖然挺了和沒挺差不多，「你閨女我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我就假裝自己是兄控，我看誰有自信跟我搶！」
「別人有沒有自信我不知道，但你倒是挺有自信的昂。」蘇陌吐槽著，從書包里翻出了幾張試卷，「過來做題，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老爸我跟你說昂，我再怎麼說也是一中的。」蘇月舒慢騰騰地從床上爬下來，坐到桌子前，「這是什麼試卷啊？」
「我們的月考試卷，你不用全做，你把我圈的幾道題做了就行了。」听聞對方是一中的，蘇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好，看我露一手給你看看！」蘇月舒摩拳擦掌，眼中滿是自信。
一個半小時之後，蘇陌批改完試卷，沉默了良久。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得分二十五。」蘇陌扶額，「你真的是我閨女嗎？」
蘇月舒信誓旦旦地發誓︰「老爸，我老媽絕對沒綠你，我絕對是你親生的！」
「你不是說你一中的嗎，為什麼你……」蘇陌嘆了口氣，雖然他圈選的都是一些有難度的題目，但是一共只對了二十五分這成績在實驗班絕對是倒數，而他之前可是跟齊冰蘭保證蘇月舒成績不差的。
「老爸，我覺得這不能怪我嘛，都二十多年了，我們學的東西都不太一樣了……」蘇月舒理不直氣也壯，開始甩鍋，「對了，都怪你，都是你說什麼我成績不好也沒關系，你會養我一輩子的，所以我成績不好都是因為你！」
「居然還怪起我來了……你這些天就在家好好學習……我給你補習段時間再去學校吧。」蘇陌無奈地按了按眼楮，還好現在網上到處都是教學視頻，白天還可以讓她自己學，「睡覺吧。」
周三，實驗班又組織了一場考試，難度前所未有的大，虐得學生們哭爹喊娘，考完之後個個懷疑起了人生。
但是校方並沒有就此做出任何解釋，甚至還讓學生們盡快忘記這場考試，表示就當是一次競賽題。
「……你猜這次是什麼題？」齊冰蘭把蘇陌叫到校長室，眼中有些疲憊。
「一中的試卷吧。」蘇陌淡淡地道，「您想采用一中的教學視頻，肯定要先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大，才能了解使用後有沒有效果。」
「你猜我們和一中的平均分差多少？」齊冰蘭雙手托著下巴，臉上笑容莫名。
「三百分以上吧，我猜。」蘇陌眨了眨眼，低頭笑笑。
「沒錯，你猜對了。」齊冰蘭低頭把各科平均成績對比表拿給蘇陌看，「高一相差三百三十一分，高二差了三百一十七分。」
「真大啊。」蘇陌拿著對比表，輕聲笑了笑，不由得感嘆，雖然他早就猜到了。
「所以我才沒有打算宣布成績，怕打擊到你們，全科及格的都沒幾個……」齊冰蘭的臉上終于露出了苦笑，隨即盯著蘇陌的臉看，眼神中帶著些揶揄，「你想知道你的成績嗎？」
「隨便。」
「算了，還是不說了，我看你都沒認真去寫。」齊冰蘭搖了搖頭，「星期五我打算組織咱們班去龍凰山春游，順便放松下心情，下周就要接一中課程了。這件事就讓你這個團支書組織吧，自由組合，一組三到四個人。」
「龍凰山？」蘇陌微怔。
「怎麼了，龍凰山不好嗎？」齊冰蘭微微皺眉，她以前也帶著尹琳瑯去那里玩過，感覺風景挺美的。
「我家過去就是住龍凰山那一帶的。」蘇陌撓了撓頭，龍凰山風景優美，里面還有一片湖泊，蘇陌過去沒事的時候喜歡在湖邊散步。他記得湖岸的台階上有一個亭子，天氣好的時候登上亭子向下望，波光粼粼，湖水清澈泛著藍光。
「怕觸景生情？」
「那倒沒有，我沒那麼矯情。」
「那就行了，我已經跟人家說過了，想改也改不了了。」齊冰蘭不以為然地點點頭，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最近教育部提出要在全國範圍內建設一批五星級中學，除了升學率之外，競賽成果也是一個重要的考核標準……長河，好像這周末就放月假了吧。」
「您放心，我生是十六中的人，死是十六中的鬼，別說長河了，就算一中抬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會去的，誰說都沒用，就算是我爹媽復活都一樣！」
「這可是你說的昂，我可沒逼你。」齊冰蘭噗嗤一笑，「還有啊，省奧數競賽快開始了，你給我好好準備，咱今年能不能申報三星，全指著你呢。你要是能進省一，我就讓琳瑯給你香吻一個。」
「切，隔空的飛吻吧。」蘇陌扭過頭，臉上一熱，「我回班了。」
「……情況就是這樣，你們自由組隊吧，中午是要在龍凰山野炊的。」蘇陌拍了拍講台，台下響起了學生們的歡呼聲。星期五誒，上課時間誒，怎麼感覺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
「狀元公，一起昂？」
「跟我一組吧，狀元公。」
「帶我一個唄！」
不少人笑嘻嘻地邀請蘇陌，蘇陌也笑著擺了擺手，回到座位上。
「尹琳瑯，咱們一起？」
「咳咳，也加我一個？」
「明明是我先來的！」
尹琳瑯比蘇陌更有人氣，但是她也笑著婉拒了。
全班都在找人組隊，亂哄哄的，幾乎每個人都有朋友，激動地談論著明天的安排。
藍素詩頭也不抬地看著英文單詞，好像所有的熱鬧都是別人的，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隔離了外界，外界也沒人去搭理她。
「班長，咱們一起唄。」蘇陌拿筆帽戳了一下藍素詩。
「可以。」藍素詩扭頭斜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看單詞。
尹琳瑯開心地一拍掌︰「那我們就正好三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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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認為我上一章不是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