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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由

喬征宇听了,道︰「可惜,就這樣放走了他們。不過,整個事情听到這里好像已經結束了,但我還是不明白這與我有什麼關系?」

費益之沉默了片刻,道︰「喬公子,其實不然,你難道忘了我剛才說的九死還生草?這便是整個事情的重點,也是因為此物,我家主人才將喬公子關在了這天牢中。」

喬征宇不听便罷,這一听頓時惱火,哼道︰「哦,那還請費掌櫃說個明白,我在這里洗耳尊听便是。」這也難怪,自己無端被人關了起來,換成是任何人只怕也是承受不住。

費益之見他動怒,也不急著回答,等了好一會兒,才道︰「嗯,這一切都要從那天你來藥鋪尋人開始說起。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向老夫打听白衣女子的消息,這也是直接導致你被關進天牢的原因。」

喬征宇听了更加有氣,冷冷道︰「怎麼,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費益之連忙賠笑道︰「那倒不是,要怪就怪你與那白衣女子相識。本來那女子我們也不認識,只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叫我們不得不有所戒備。

「我記得她一走進藥鋪,便從身上拿出一塊碎片,問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那時藥鋪正忙,我哪有時間去理睬這些瑣事,于是婉言推辭了她的要求。

「那女子卻是個 脾氣,執意要問個所以,並信誓旦旦地說道︰‘掌櫃,此事有關命案,還請你暫且放下生意,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否則的話,你信不信我叫你生意也做不成。’

「我見她神色嚴謹,不似開玩笑,于是點頭算是答應了她。接過碎片後聞了聞。那碎片上的氣味十分的難聞,好像尸體腐爛所發出的臭味,當時我心中就吃了一驚,急喚了伙計來,並要其去請主人前來。

「那女子見我舉止有異,又道︰‘怎麼,堂堂年豐藥鋪卻無一人能識出,竟然還要去請當家的?’我見她出口不遜,道︰‘誰說的,這碎片中的氣味不就是那九死還生草所發出的嗎,我經營藥鋪多年,豈能聞不出來。’

「那女子笑道︰‘原來你早就聞出來了,掌櫃的,我听說這九死還生草不僅能殺人于無形,而且還有補血美容的功效,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見主人未到,有意拖延時間,便假意與她閑談。

「她剛開始還听得認真,可過了片刻,搖頭道︰‘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恕我不再奉陪,告辭了。’轉身竟要離去。我心中一急,欲上前將其拉住,可是剛一動身子,便覺頭暈眼花,隨後就倒在了地上。

「那女子臨走之際,返身沖我笑道︰‘掌櫃的,我說過,我可以隨時要你生意做不成,你現在總該信了吧。’笑容燦爛,轉身離開了藥鋪。」

喬征宇听到這里,心中不禁好笑︰「這丫頭鬼靈的很,況且又精通醫術,就憑你這點道行,還真是留不住她。」于是又問︰「費掌櫃,你說當時去請你家主人,這又是為什麼?」

費益之道︰「還不是因為九死還生草嗎。那女子無端拿了帶有此草的碎片來藥鋪,我就懷疑她與那兩個逃走的食客有關聯。畢竟自從那兩人逃走後,就再無他兩人的消息,而此草正是唯一的線索,所以想請主人前來查問。

「但那女子實在是狡猾,竟然在主人來之前跑了,我家主人為此悶悶不樂,還呵斥了我一番。我有苦說不出,只好一肚子苦水自己喝下。也是機緣巧合,這個時候隨著喬公子的出現,使我有了將功補過的機會,所以……」

听到這里,喬征宇已是完全明白,縱有一肚子委屈卻是無從發泄,狠狠一拳打在床上,道︰「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妄加猜測,說我與那兩名逃走的食客有關。怎麼也得有些證據,才能通過官府來抓人。我……我這算什麼,無緣無故被關了起來,你們這麼做,還有王法嗎?」

費益之也不說話,只是低頭微笑,過了片刻,道︰「喬公子無需動怒,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暫且再忍受幾天。我家主人這次外出,多則十天半月,少則三天,相信此事很快就有結果。」

喬征宇本想再爭辯幾句,便听頭頂上「 當」一聲,那小窗早已被關上。

不禁搖頭道︰「哎,那費掌櫃的話也不知道有幾句是真的?他說胡飛藥已去查清此事,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了。」只覺希望渺茫,更是嘆氣不止。

望了望四周,看了看那張床,又道︰「短時間內,這牢肯定還是要坐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急于一時呢,不如慢慢等待消息。說不定胡飛藥已經查清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正在回來的路上也不一定……」

心下感到一陣欣慰,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往後的幾天里,那費益之依舊準時送來飯菜,每次將籃子放下,隨後就走。

剛開始時,喬征宇還與他賭氣,對于他的來到詳裝不知,並不理睬。到後來,喬征宇好像發現了一些問題,因為在以前,那費益之每次來時,都會主動與自己問好,然後再聊上幾句,顯得十分的熱情。

但這些天來,情況好像有所變化,費益之似乎變了一個人。每次來時臉色都十分地嚴肅,那笑容也不再出現,而是一副拘謹小心的樣子。將籃子放入天牢後,便急急離去,並無開口說上一句。

這與先前的那個費益之顯然有這天壤之別。喬征宇心中好奇,有幾次想要問他,但都不等開口,那小窗便已關上,費益之早已離得遠了。

這天,費益之再次前來送飯。喬征宇不等籃子放下,早在下面喊道︰「費掌櫃,你這些天搞什麼鬼,為什麼不理我?」

費益之听了,神色不變,對他搖了搖頭,並不作聲。伸手將籃子慢慢放下,隨後起身就要離開。

「費益之!費益之!」不管喬征宇如何的叫喚,費益之好似根本就沒听到,伸手將小窗關了,牢房中頓時暗了許多。

「奇怪,這費掌櫃到底

怎麼了,這些天如此的反常,好像不對勁呀。」喬征宇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之兆,怎麼也想不通,整個身子倒在床上,雙眼瞪著天花板發呆。

「費益之曾答應過我,說再等上十天半月就會放我出去。可是,眼下都已過了期限,仍是毫無的消息,難道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不行,下次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心情頓時放松了許多,慢慢將眼楮合上,竟是沉睡了過去。

終于,那熟悉的響聲再一次響起。喬征宇不等小窗打開,便迫不及待從床上跳下,站在小窗的正下方,喊道︰「費掌櫃,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保證你將後悔一輩子。」抽出背後鐵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呵,喬少俠果然不同凡響,想不到你我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我闖蕩江湖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了。」只見一人站在小窗口,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揮了揮手,便見一個吊藍從窗口處放下,緩緩下降。

喬征宇心中一愣,正吃驚時,便見那吊藍已落在了地上。

「喬少俠,這些天委屈你了。你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還請上來一敘。」那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便如打了一針興奮劑,頓時令喬征宇的身子不由一抖。

邁開顫抖的雙腿,一腳踏入了吊藍中,甚是激動不已。

隨著一聲「起!」那吊藍開始緩緩上升,喬征宇的心也跟著上升,幾乎快到了嗓子口。也難怪,這麼多天了,整日縮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小房間里,縱是吃喝不成問題,但失去自由的那種滋味,卻是有幾人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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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終于可以離開這里,換成是任何人,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除了激動意外還有些興奮,直叫喬征宇久久不能安靜。

吊藍在緩慢上升,喬征宇坐在里面,望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想起這些天的遭遇,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痛苦,不禁悲傷莫名。眼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竟是掉下了幾滴淚水。眼看就要到了窗口,他唯恐被人發現,偷偷擦去了眼淚,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那吊藍不斷上升,眼見到了窗口,便見一道強光刺來。喬征宇只覺刺眼,急忙用手擋住,緊閉了雙眼。只過了好半會,才將雙手放下,緩緩睜開了眼楮。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虎眼濃眉,寬額闊嘴,紫衣長袍,中等身材。其個子雖是不高,但神色嚴謹,不苟一笑,頗是威武。其旁則站著費益之,滿臉賠笑,甚是畢恭畢敬。

那人見了喬征宇,上前抱拳道︰「喬少俠,在下胡飛藥。久仰喬少俠少年英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個名字雖是第一次听見,但在喬征宇心中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頓時,一股酸甜苦辣俱是在心中翻騰,不禁惱恨交加哭笑不得。

「原來是胡大俠,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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