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檢驗反向陣法還是不是真的有用,林昊毫不猶豫的踏出陣法,他看著那高高的流光屏障心中燃起希望。
「陛下,這是成了?」
蘇孝迎上去激動地問。
「你進不去?」
林昊掃過那恢宏巨大的流光屏障,心一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大跨步上前,抬手一揮間,心中默念二字︰
「天威!」
呼!
雄霸天威自他周身炸開,旋風呼嘯往來,手中一道金光閃光,宛若驚雷橫空出世,朝那巨大的流光屏障直劈而下。
嗡嗡嗡!
流光屏障瘋狂顫抖,連同整個大地都隨之顫抖抖動起來。
周圍的氣浪猶如煮沸般狂肆翻滾。
強大的天威好似要把這輕薄的空氣都震成齏粉。
陛下竟然輕而易舉就是黃之境六等巔峰的實力!
蘇孝被這威能沖退數十米,在心中無聲吶喊。
!
流光屏障根本不是強悍天威的對手,相持不過數秒,瞬間崩碎,化作點點碎片消弭在空中。
林昊只感到一道微風襲來,還未靠近就被縈繞的天威打散。
呼,黃之境三等中的結界實力還不錯,若是成周德能將此結界用到鐵關城,豈不美哉?
「蘇孝,成了。」
「……」
沒有回應他的人。
「蘇孝?」
林昊回頭看去,只見蘇孝頭發翻飛、滿身泥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陛下,我只是一個文官,下一次還是讓武官來護法吧。」
「呃……好。」
林昊強忍著笑意。
我的天威如此強悍?竟然把他沖到花園里了,難以置信。
……
不日,曹澤帶兵五萬浩浩蕩蕩離開皇城,帶著林昊的希望,帶著大乾侯國百姓的寄托,與妖族的這一仗他們不能輸。
一身戎裝的曹澤,手不由模了模懷里林昊給他的陣法圖,眼前好似浮現出林昊的影子。
「曹澤,朕知道你剛從慶山侯國回來,也知道你們在慶山侯國的遭遇和所為,你們所言所行,朕,甚慰。」
「如今妖族卷土重來,朕又不能御駕親征,鐵關城一役必定凶險,朕思來想去唯有你能勝任此事。」
「成周在皇城訓練新兵,他可以去,然,你的修為在他之上,更為合適,朕知道修為再高也架不住人多。」
「故,朕將這乾坤陣法圖交給你,此陣法圖分為陰陽兩陣,陰陣在于困,可用在困敵之上,而陽陣在于防,可守護鐵關城百姓。」
「如此一來,朕也就放心了……」
想到此處的曹澤心中感嘆萬千。
陛下你對我如此信任,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鐵關城一戰,不管如何,我一定拿下!
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皇城,所有在城樓上目送他們離開的朝臣們個個眼中透著堅毅和隱隱不安。
這一次,妖族至少五十萬大軍,而我們不過十五萬,如此螳臂當車之下,能堅持多久呢?
陛下說自己有了主意,靠陣法退敵,這能行嗎?
蘇孝這幾日和陛下一起研究陣法,他們兩人看起來都怪怪的,這一次交戰能有勝算麼?
若是鐵關城破了,我們大乾坤國也就完了,徹底完了,你們一定要贏!
皇宮之內,林昊孤傲的坐在王位之上,冷峻的眸子盯著殿外,臉上的線條幾乎僵住,沒有任何表情。
這一戰,必勝!
朕信你,也信乾坤陣。
……
鐵關城。
烏鴉鳴啼,落葉紛飛,鐵關城內好似空城一般,沒有一個百姓在街上走動,只有那鏗鏘有力的巡邏兵的腳步聲。
城牆之上,右副將是滿目愁緒,看向妖族大軍駐扎的方向,拳頭都要捏碎,身後的心月復寧化悄悄湊上來道︰
「右副將,最新消息,妖族還在增援。」
妖族是瘋了嗎?還在增員!
陛下,你派我來怎麼就沒了消息了?
我該怎麼辦啊?現在可是有十萬大軍啊!
固守的法子已經用遍了,石頭、火攻……我該怎麼辦?百姓怎麼辦?
右副將在心里不斷地問自己,眼里充血︰
「吩咐下去,派人轉移百姓到令興城,記住夜間行事,切不可暴露。」
「是。」
寧化鄭重點頭,盡管他根本就不想相信他們已經到了那一步,可他必須承認。
妖族來勢洶洶,十天之內進攻二十次,簡直就是車輪戰,現在再不轉移百姓,只怕死的人會更多。
右副將听著他離開的腳步聲,心沉了沉。
踏踏踏!
一道清晰而刺耳的馬蹄聲傳來,不要誤會不是戰馬,而是妖族的三大分支之一的豐羽族。
這一次來的是人身馬蹄的馬妖,故而才會有如此強勁有力的聲音。
為了這一戰,豐羽族可真是大手筆,甚至派了豐羽族族長的小兒子出手,為的就是那個頭彩。
這個小兒子可是族長最愛的兒子,是蠻橫任性、目中無人的緊,這一次與大乾侯國的戰役,本是二兒子來。
推薦下,我最近在用的看書app,【 換源神器】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不想這小兒子一時興起,非要來,族長勸說不下這才讓他來。
這小兒子也真是陰狠,一來便是車輪戰,幾番下來,鐵關城是人心惶惶。
就這,還沒有開始打,他就開始要支援了。
他的父親也是真的疼他,要支援給支援,可謂是疼愛至極。
妖族這一次來的妖不多,不過三千人,他們齊刷刷的停在城下,目光很辣的掃過城牆上的右副將等人。
為首將士仰天長嘯一聲,其他士兵們紛紛如此,聲音詭異,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
不等右副將反應,城下便是一陣刺耳的謾罵聲。
「大乾侯國不過爾爾,都不敢開城門一戰,算什麼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他們連我們妖族都怕,只怕連畜牲都不如!」
「誰說不是呢?除了像烏龜一樣縮在殼里,他們還能干什麼?」
「就是,我看啊,他們要是出來,看見我妖族,只怕要直接跪地求饒了!」
他們肆無忌憚地嘲諷著。
很顯然他們這一次用的是激將法。
右副將自然看出,心中沉了沉。
這一戰必定艱險,固守為上,況且陛下也是如此囑咐。
我相信陛下,一定能保持清醒,可將士們不一定能在如此情況之下保持清醒。
這個時候決不能出錯。